淡淡的温柔、淡淡的嗓音、淡淡的柔和。
“昨天下午,广州市中院对此前审理的3起受贿案分别作出一审判决。其中,自称被情妇拉下水的广东省盐务局原局长沈志强受贿65.9万,获刑4年;伙同他人一起受贿的广州市南沙区原副区长刘海涛获刑7年;南沙土地开发中心原副主任庞亚勋受贿250万元,获刑13年……”
他想看报纸,双手捧着太过吃力,于是,她用柔淡的嗓音替他读报纸。
他原本严肃、僵冷的五官,现在全然放松着,一直紧盯着“他”开开合合的小嘴。
“他”的嘴唇对于男孩来说太过红润,而且,夏雨的下巴也剃得太干干净净了吧,见不到明显的青须。他的肌肤很好,找不到丝毫的毛细孔,所以,虽然“他”没有十分俊美的五官,但是那种细腻感,让他终于明白一直不懂的“花美男”是何定义。
越与夏雨接触,越觉得“他”不象一个男孩子,更别提“男人”两个字,“他”的性子太温和,几乎见不到男人身上的蛮撞。
对上他平和的目光,“他”浅浅一笑的,唇角带着愉快的线条,继续低头平静的念着报纸,但是那总是平静无波的黑瞳里,却有着浓烈得无法挪开,只印着他一个人的身影,好似旁人都不存在的情愫。
“他”是一个不懂得掩饰的孩子,这样的情愫太过显眼。
但是,最奇怪的是,被一个男人喜欢着,他应该觉得恶心的,应该避而远之,但是,很奇怪很奇怪,他并没有什么强烈厌恶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有点喜欢“他”的接近。
“法院审理查明,沈志强在2006年至2008年利用职务便利……”
他回过神来,唇角抿成一条线。
受贿!又是这种新闻,他的父亲也是被冠上了这样的污名,到死,也得不到清白。
这一切,都是他的好岳父的杰作。
蓝芹……
是他的女儿,改变不了的事实……
闭上眼睛,那双黑眸逐渐变冷变得空洞。
……
“为什么不回家?你已经有好多天没回家……”门口的她,粉嫩的小脸有些胆怯,但是却依然艰难的挤出镇定、温宛的笑容。
她在本地的新闻报导上,又看到他们特种部队破了一个大案子,听说有发生了枪击事件,迟迟等不到他回家的她,再也按捺不住。
爱得比较多的人,总是一直在付出。
而那个人,丝毫感应不到。
他一眼也懒得瞧她,不耐的蹙眉,烦躁的就想甩上宿舍的门。
但是,还是被她抢先了一步。
“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她挤进了木门,紧张兮兮的问他。
他短袖上衣的右肩膀上裹着白色的绷带。
他面色愠然,一个“滚”字差点就咆哮出口。
可不可以现在不要来烦他?!!!
他很累!别指望一个已经72个小时没有睡觉的男人会有好脾气。
但是,显然她没有一点自觉,急急的追在他身后:“你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熬一点汤给你好不好?”就象一个贤妻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他半分也没有理睬她,直接步入卧室,躺上床,背过身,拉高被子。
难堪的滋味,爬上她的心头。
鼻酸的她,环视了一下周围。
这是部队里特警的临时休息点,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没有任何家具。
她细心布置的华丽而温暖的家,他不屑一顾,却愿意天天窝在这里。
心酸、无声的静静退出,她的身影黯淡。
他听到了离去的脚步,但是薄唇抿成一直线,疲倦与虚弱让他懒得睁开眼睛。
他以为,她会就这样识相走开。
毕竟对她这种大小姐来说,能忍受他的冷臭脾气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但是,意想不到的是。
睡意朦胧中,他闻到一股让人连手指也蠢蠢欲动的淳朴粥香。
简陋的厨房里,她在空荡荡的冰箱里勉强找到一个鸡蛋一些青菜,又在米缸里找到一些小米。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为他学会了很多家务活。
细致的将青菜一点一点切丝,混入绞均的蛋清,她将简单的饭菜变成美食。
“凌,吃点东西再休息吧。”她轻轻的推他。
他骤得睁开眼,猛得坐起身子,已经有点恼怒。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烦?!”他冷笑,讽刺。
可不可以不要对他这么好?!
瞬间,她脸色有点苍白。但是,才几秒的时间,她咬着下唇,努力的掩饰受伤,努力的对他挤出很难看的微笑,“你把粥喝了,我就走。”不许哭,不许哭,蓝芹!!!
她很简单,总是傻傻的相信付出总会有收获。
总有一天,他眸里的璀璨,眸里的温暖,会属于她。
她想试一下,真的!
他恼怒的接过碗,大口大口的吃完粥。
才半分钟的时间,他冷着眼将碗递给她。
那眼神里,写满:快滚。
低着头,她接过碗,却在不经意触及他的指间时,吓了一跳。
“你发烧了?!”温度高到有点不正常。
废话,就是伤口有点发炎,一直发低烧,他才不想应付她!
“我去买点药给你!”她有点慌张,现在细看,他额前和发际的几绺头发,已经被冷汗浸湿!
为什么老在他耳朵旁边嗡个不停?持续干扰他休息!
他生气了,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要不要我告诉你,正确降温的方法?”他皮笑肉不笑的吓她。
她怔住。
倏地,他宽厚的掌翻扣住她的手腕,一扯,力道重得她狼狈的跌在床上,他满是红血丝的眼眸,冷冷的盯着她。
“要不要让我出点热汗?”他面无表情的冷笑。
她瘦高的身子,有点发抖。
很好,就是这样!
他喜欢看她害怕的样子,他喜欢欺负、羞辱她后的快感。
他身上所有的正义感,在面对仇人之女时,总是消失怠尽。
就象他一直告诉自己,日后在与蓝威的对决中,一定要够狠!才能替父亲洗刷冤屈!
他俯下,一把擢住她的嫩唇。
他吮咬着她,力度又狠又重,不象亲昵,简直就象辣手摧花。
面无表情的吻着她,他却睁着一双难掩锐利的双眸。
而她,头脑一片空白,颤抖着,大睁着的双眸也瑟瑟发抖。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接吻,但是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她感觉不到激动,只觉得羞耻。
对,就是羞耻!
她开始反抗。
扭动着,用力推挤着。
冷笑着,他越发恣意汲取着她的香甜。
是她先惹他的!
他一次又一次放过她,是她一次又一次靠过来!
象猫儿享受着天敌耗子的绝望一样,他的恶劣,多过****。
他赢了!
恶劣够了,他松开被封缄的已经完全红肿的嫩唇。
滚!
一声冷冰冰的命令,却梗在喉间。
他见到了蓝芹的眼泪。
一点又一点滴在他的手背上。
滴得他发僵。
眼泪不适合她,优雅、冷静的蓝芹总是眼眸里泛着最亮的水光,也不会把眼泪眨下来。
“我该怎么办?”她带点绝望的问。
她该怎么办,他才能释放一点善意?
她该怎么办,他的心才能柔软一点点?
她只是爱上了他,她只是不想再这么寂寞下去,有错吗?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因为这句话,他的心房被什么扎了一下。
也开始疼痛。
于是……他为了掩饰狼狈,他继续恶狠狠、冰冷冷的再度吻住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房越来越痛,体温越深越高。
于是,这种不知名的痛,难解的热度,让他居然继续恶劣、冰冷冷的用男人巨伟的硕大,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她青涩的身子。
没有任何温情的前戏,甚至,他沉重的身体没有去碰她胸前的柔软,更甚至没有去企图脱掉她的上衣。
完全,对待低贱妓女的方式。
虽然,那也是****生涯,他的第一次。
很可笑,他把自己作为男人的第一次体验,给了仇恨。
因为,他想做冷血的傅凌。
他的心是钢铁,他的身体是利刃。
眼瞳痛苦的紧缩着,被贯穿的痛楚让她紧抓被单的手指泛白,身体与心灵都疼痛到几乎颤抖,她放弃了所有挣扎,任他一次次的冲撞,带给她痛到仿佛没有明天的第一次。
爱情,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