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欧洲]中世纪教育思潮与教育论著选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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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论词语的丰富》选读(3)

把主动词变成被动词,或把被动词变成主动词:我非常感激mostgrateful),我对你充满深深的感激之情youisfeltbyme);一种极大的崇敬充满我的心头possessesme),我心里怀着极大的崇敬admiration);母亲不是这样爱她的儿子的herson),儿子不是这样被母亲爱的mother)。概括地总结一下,变化的方法有两种:或是变化词形,或是变化词性。一个词有多少语法形式,就有多少可以变化的方法如:我对他是有能力的这一点,深信不疑(Idoubtnotbutthatheisable),我对他的能力深信不疑(Ihavenodoubtthathepossessesability)。用不定词代替名词:善驱恶(virtueistofleefromvice),也就是flightfromvice)。用动词代替名词:爱你的爱人(LoveyourLover);爱爱你的人(Lovehimwholovesyou)。类似的还有把动词变成分词,把动词变成动名词或分词,用动名词代替分词,不变式代替动名词,动名词替换名词,动词替换动名词,名词替换动词。也许我们将在更适当的场合进一步充分说明这个问题。为了教学的目的,我现在简单地就变化的方式谈一谈,把变化的根据交代一下。

数单数和复数互换:用“这场战斗中罗马的胜利者”victorinthebattle)代替“战斗中罗马的胜利者们”thebattles)。总的来说,单复数的变化是经常的。而且,语法家们所称的集体名词也是较细致的事。如:人群、人们、一群、一系列、或者不是指个体的,而是指一类的名词,因为无论是指一个还是指一群都没有关系。如:一头大象终于在第十年产仔了birthfinallyinthetenthyear);或是:大象终于在第十年产仔了givebirthinthetenthyear)。

人称人称可以用许多方式变化,作者可按自己的需要去改变:你应该做什么?象男子汉一样,你应该行动。(Whatshouldyoudo is,soyoushouldact)。

语态有一些变化语态的方法,如:主动语态变成被动语态:他哀悼(Helaments),他被哀悼(Heislamented)。

格与此相同,格也能变化。

词类词类也可以有许多变化。我们用派生词代替原来的词类。如被重要的事情所阻碍(pretentedbygreataffairs),可以变化为被事情的重要性所阻碍了(preventedbythegreatnessofaffairs)。或者我们用小词代替简单词,用反复动词代替原根动词,或者用代词代替形容词,用源词代替根词。虽然这在诗中是允许的,但在散文中是行不通的。

词形变化词形有助于演讲。我们可以用简单词代替复合词。反之,也可以用复合词代替简单词,有没有转义都可以用。

时态、语态、词尾和同根词汇都可以变化。

第十四章 用替代转换法

另一种变化法叫替代转换法,也就是改变名称。如:用或Pelides代替阿基里斯(Achilles);用Romulides代替罗马人;用或Dardanides代替特洛伊人。有时,可以用一个表示性质的词代替名称本身。如:剩下邪恶笼罩着整个大厅,这里是用邪恶代替了Aeneas;李维用Carthaginian代替Hannibal。以下常用的词都属于这类例子:当人们讲诗人(thePoet),就是指荷马,哲学家)就是指亚里士多德。同样的,希腊人称希腊皇帝为皇帝King);当人讲verres,就是讲小偷,Sardanapalus是指娇气的人;指富裕的人,Phalerides指残酷的人。这些我们将在适当的场合再继续讲。

第十五章 用回说法变化

如果替代转换法包括许多字,就成为回说法了,有人称它为迂回表述。如有人用卡赛克和努曼提亚的破坏者来指斯克匹奥家族再如郝拉斯所讲的《特洛伊战争》(TrojanWars)的作者是荷马。而且,这种方法包括许多类型:词源法、标志法、限定法。

词源法当我们指出一个词的出处,就是利用了词源法。如我们称某人为遗产猎取者,就是说,他四处寻求,并千方百计获得别人的遗产;称某人为食客,就是说,他一切只是为了吃饱、吃好。

标志法标志法述指我们通过把握的一定特点来描写事物。当描写某人生气时,就说他情绪暴躁,激怒,脸色苍白、眼睛冒火,嘴唇发抖。同样的例子还有:用手梳理头发表示他娇气、女子气;或者通过描述一个人用袖子揩鼻涕,表明他是一个邋遢的人。

限定法限定法是指演讲艺术的修辞学。挪用公款者是指盗窃国家资财的人,暴君是指用暴力压迫人民、剥夺人民的法律和自由权力的人。

第十六章 隐喻变化法

另外一种变化法是隐喻变化法。隐喻在拉丁语中称“转移” (translatio),因为它可以把一个字的正确的、适当的含义转移成另一种意义。隐喻变化法有许多种。

偏转第一种是偏转,就是通常所讲的,把一个字从相连系的意义转换成接近的意义。如:我明白,因为我理解。最常用的隐喻形式就是这一种了。

从无理性的到有理性的转换第二种是把无理性的转换成有理性的,或反过来把有理性的转换成无理性的。如形容一个人是丑恶的、愚昧的、健谈的、粗声粗气的,就可以说他象羊一样咩咩叫的,象猪一样哼哼唧唧的,象狗一样大声狂吠的。

从有生命的到无生命的,或从无生命的到有生命的转换寻求从有生命的向无生命的转换的隐喻更困难。这样隐喻的例子如:每块土地、每棵大树都在工作。

从有生命的到有生命的转换如:有人说话,象放蜂。

从无生命的到无生命的转换当说一片森林涌出,就是使用了隐喻。“涌出”本是用来形容泉水的。

第十七章 交互隐喻

一些隐喻是交互的或是共同的,希腊人称这种隐喻为avakóлоvθa。你可以称驾驭马车的人为驭手,所以也可以称驭手为驾驶马车者。一些比喻只能用于一方。希腊人称这种比喻为“不搭配”,意思是不可相互替代的。用“冠”这个字可以描述人,也可以描述山。王冠和山冠都是正确的。但不能用冠来表示人。然而,正如昆体良所讲的,隐喻不仅使所有的事物以相应的名称在演讲时出现(这对演讲术是一个贡献),而且也非常有助于修饰演讲、保持礼仪,生动地表达事物。如可对农夫讲葛藤上的珠宝,装饰着闪闪发光的宝石的葛藤,田地干旱、果实有病,庄稼茂盛,等等。我们谈论一个粗人,一个鲁莽的人,因为我们没有其它的词可以表示。至于更加仔细地探讨暗喻的表示法以及它和其它相关的类似的比喻之间的区别,不在我们现在的讨论计划之内。但是,我们建议,任何一位想更流利地演讲的人,都应该仔细地观察和搜集最好的着作家的大量的、深刻的暗喻,并加上许多直喻(similitudines)。西塞罗能作最好的暗喻,昆体良能作最多的暗喻。但在这方面,没有人能比得上普鲁塔克(plutarch)。就格言来说,同样的也不仅只能搜集几个,因为有许多格言都包含有一个比喻或某种暗喻。在搜集这些的过程中,我们会很吃力,我知道不是非常成功的。但是,虽然作出了坚持不懈的努力,却仅只提供了不粗糙的、异常的、不恰当的、混淆不清的或在同一类别中使用太多的暗喻是不行的。所以,我们必须通过阅读,观察一切事物的实质、自己组织暗喻。同样的,我们也应该指出,暗喻有时在单个名词中出现,比如讲一个人把一只动物“贡献”给他的肚子。

有时会在一个表示性质特征的形容词中发现暗喻,如我们讲一个石头人,一个顽强的作者,平静的波浪,年轻力壮的时期等。有时又会在单个的动词中发现暗喻,如:一生的时间飞逝,一年很快溜走。有时会增添某事来解释暗喻,如他用荣誉来激起这个人的热情,他用复仇激怒了他,等等。

第十八章 讽喻变化法

讽喻和隐喻的作用是一样的。因为讽喻仅仅是隐喻的延伸。

如:他要放弃他自己驾驭的船。意思是,他要推翻这个国家,随着这个国家的垮台,他自己也一定会完蛋。这种讽喻的方式在谚语文体和谚语中应用得很普遍。如浓烟导致大火。意思是,危险本可以迅速避免。又如有销路的酒不需要无实用意义的装饰物。这句话讽喻的是,一件本身有价值的事物不需要任何推荐。在这种形式的谚语中,用讽喻有时会导致意思含糊不清。如果您同有学问的人交谈或通信,用这种形式是不恰当的。的确,在后一种情况中,甚至对一般的读者也是不恰当的。因为不能以这种人人完全懂得的方式描写事物,这就迫使他们去了解和学习一些事情。

第十九章 误用词变化法

误用词和拉丁语“妄用”(abusio)这个词的作用一样,它和隐喻的区别是:当我们使用一个词来表达同这个词本身相符的一种意义,却又没有适当的词可用时,是妄用;而如果有适当的词存在,就是隐喻。这就象我们称一个杀害了自己兄长的人为弑亲者一样,而不用fratricidl(杀兄弟的人)这个词。还有这样一些说法:在我们洗澡的鱼塘中不会有鱼;人的力量是单薄的;远大的计划;用petty(渺小的)这个词代替small(小的)这个词。昆体良特别欣赏在演讲中应用三层比喻,在这种形式的演讲小,体现了直喻(similitude)、讽喻和拉丁字Piscina是洗澡池,按字面讲是“鱼塘”。

隐喻混合在一起使用的魅力。就象西塞罗的演讲:“狭小险流的海峡,你是否想到有如此多的变化,如此伟大,如此变化多端,有如集会中事件的骚乱和涡流,就象湖水的变化一般。让白天过去,或者让夜晚降临,许多事往往被扰得乱七八糟,小小的谣言有时也会改变每个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