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当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两个陌生的男人站在池子边上,我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俯身的趴在池子边,任由满池子琥珀色飘着药香的温热液体包裹着自己赤.裸的身躯。
眨着清亮的双眸,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片迷茫,然后就是永无止境的空白。
这两个男人像是被我吓了一跳,只是微微侧身看着我,许久,也不说话。
我见他们半天没有反应,一个转身,整个人一个优美的鱼跃潜进水底,顿时,清盈水中,一弯美丽女体潜游,背面整个优雅的曲线,纤细的腰,浑圆的臀,修长的腿————却仿若瞬间消逝。
‘呼’的一声,我从水中站了起来,手爽快地抹了下自己的脸,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胸前,遮盖在胸前的浑圆上,那樱红的蓓蕾在黑发间隐约挺立,靡艳魅人————
“你们到底是谁?”我有些不太高兴,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还有我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的空白,甚至连我自己是谁,我都搞不清楚。
其中一个男人慢慢的蹲下.身子,手有意无意的拨动着池子里的水,轻轻掀开眼帘,状似漫不经心的看着我:“你问我们是谁?你不认识我们了吗?”
我一本正经的端详着这个男人,眉头蹙在一起,接着抬眼又看了下依然居高站着的男人,吐了一口气,摇摇头,整个身体放松在水中,双手甚至顽皮的开始拨水:“确实不认识了,我连我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怎么还会认识你们。不过,这里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低头,看了眼自己滑嫩如婴儿般的肌肤,我浅浅的笑着:“你们把我泡成这样是想送给谁吗?”
“送给谁?”站着的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我抚了一把头发:“难道不是吗?那个整天把我丢进池子里的人一直在说皮肤越来越好了,那些西欧的末世贵族喜欢这样的等等等等,难道不是准备将我送人吗?”
说到最后,我撅着嘴,自顾自的像是赌气。
蹲着的男人看着我轻笑出声:“原来你一直都在听着。”
“有时候能听到些。”我倒是没有骗人。
他又笑着问我:“那醒了怎么不装着没醒?那不是能知道的更多一点。”
我不在意:“有什么关系,你们把我送人还是留给你们不都是一样?和谁做不是做。”
这话语气,一点也不yin亵,坦坦荡荡的,还真有点混账的样子。
蹲在池边的男人脸上的笑着慢慢隐去,他冲我摆摆手:“你过来。”
我听话的游了过去,脸上满是无畏,大大方方的在他身.下的池水里昂起头。
他弯下腰‘哗’的一声将我从池水里抱了出来,像是抱了个孩子,还是浑身滴着水的孩子,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帷幔。
而我从水里一出来,就抑制不住的打着冷战,上牙齿碰着下牙齿的声音咯咯咯的响着,我从来没有这样冷过,忍不住在他的怀里越缩越小。
男人低头,皱眉的看着我:“刚刚出来而已,这里还是内走廊也没有风,就算是你赤.裸着身体吧,也不至于冷成如————”
我的双手握成拳状抵在他的胸前,胸口一阵窒息。
忽然,感觉一道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嘴角溢出————越流越多,越流越急。
男人只是看着我。
我颤抖地伸出手在自己嘴角一抹,又一抹,血色染红脸颊,我也不做声,只是不停抹着唇角流出的血,牙齿还在打着战。
“你觉得我是你什么人?”他忽然开口问我。
胸腔里的压抑快让我喘不过气了,可是,我就是不想对他哼咛一句。
“你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对吧,从现在来看,你把我当做什么人?”
男人似乎有些生气了,我闭起了眼,只是用手背抹去源源不断从唇中溢出的血,可就是没有说话。
他忽然松开双手,我重重的摔在地上:“你还记得什么吗!”
我没有理会他,身体上的反应也不允许我能够和他多说一句话,剧烈的咳嗽,胸腔里的压力让我根本就抑制不了,吐出来的血更是粘稠的吓人,接近黑色。
“她很不对劲儿。”
后面走过来的男人看着我,走到我身边,俯下.身子,拨开我额前的碎发,他的手指修长而漂亮,指尖上全是我吐出来的血,轻轻的皱眉:“你该给她好好看看,要不然,吐血她也能吐死。”
唇边带着悠闲的笑意,他小心翼翼的把我从地上再次抱了起来,表情像是自己做了一件很大的好事。
刚才那个抱着我的男人,一脸阴沉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雪白的大.床,我深深的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脸色仿佛比那雪白的被褥还要苍白,胸腔的难受并没有抚平,还在痛苦的咳嗽着,血一点点的从嘴角溢出。
听那个后来抱起我的人说,他是会医术的,可却不给我看,坚持让私人医生过来。
“你也当真是一点也不心疼。”他笑的蛮玩味。
他站在窗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没有看我。
“席少。”一位老者推门而入,风尘仆仆样子,手里还拎着一个破旧的医药箱。
“麻烦您了。”他回过身,礼貌的冲老者点了点头,接着便又转过身,漠不关心的样子。
另外一个干脆随意的在沙发上一坐,目光在我和他身上流转着。
我难受的狠,更何况脑子里一切都想不起来,懒得猜到底是怎么回事。
检查的过程并不长,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老者便抬头说道:“席少,情况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