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看这个吧。”
接过手机,手机的相册里,是一张童满琰的照片,黑色的衬衣,黑色的修身的长裤,全身唯一的亮点就是那缠绕在他窄腰上的金色链子,而那双龙头则是完美的卡在腰侧,龙头上的红色眼睛熠熠生辉。
“这是我在北欧时和童满琰交手所拍下来的照片,他现在无论是哪里都会带着这个腰链,纯金打造,那龙眼很诡异不是?”乔瑞还在抽烟,眯着眼睛:“我知道你想他,就拍了这个,希望见到你的时候能够让你看看。”
我的手轻轻的抚摸过手机屏幕,抬眼:“你不是知道我想他,而是想用这张照片让我想起什么对吧。”
乔瑞瞥了我一眼:“不管如何吧,总之,你是想看到他的。”
“谢谢。”手机还给乔瑞,是啊,总是想看到的,有时候思念就是个这么玄的东西,看不见,心心念念的,真看到了,一眼,就印在了心里,再也不需要其他了。
桌上,乔瑞的烟还在,我伸手,捞过来,低头,对着乔瑞的烟头把烟给点了。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很自然的想到那一次,我低头对着席享的烟头点烟的时候,他对我说的一句话:“席欢,我从来不和谁对烟……对烟是要死老婆的。”
我叼着烟抽了一口,把这话对乔瑞说了,乔瑞笑了:“你不知道,他啊,有时候就是这迷信。不过,后来他也不忌讳这了,他说他以后没老婆。”
乔瑞的烟抽完了,他又要去拿,可只剩下烟盒了。
我去拿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支了,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乔瑞就拿着那烟盒,在手里,揉捏着,直到成为一团,最后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背上,对我说:“席欢,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正式说话的时候吧。”
我点头。
“嗯,就是那次,我把席享叫到瓜棚后面,知道我们说什么了吗?”
我摇头,只记得那次乔瑞确实很生气,他骂席享:“你疯了吧!”
“我还记得你是怎么说席享的,嗯……说他从来不参与我们的游戏,我们玩的时候他喝红酒,当然,你说的对,更多的时候,他会点燃一支烟,而且席享确实从来都不用火机,他只用火柴。火柴在他手里点燃的那一刻,淡蓝的火焰窜起,印在他妖艳的唇边————真的是我们最好的催情剂,我怀念那时候席享,像人,像仙,像佛,像魔。他确实有那种魅力,让人甘心为他去死。”
乔瑞眯着眼睛在回忆,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很迷恋,甚至是魔障一样的痴迷那时候席享。我也了解,席享有那个魅力。
“席欢,对不起。”乔瑞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对我说:“其实,那次我就知道席享要干什么。你们做的时候,照片是我们拍下来的。”
“你们……”
“对,我们,我,还有段倚。罗浩不认识你,在他挨你揍之前,他都不怎么认识你。虽然你们见过,可说实话,罗浩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玩男人纯粹是一种无聊到疯狂的游戏,可罗浩……他只喜欢男人,其实在我们里面,玩的时候最温柔的就是他。如果碰到游戏对象里真有他喜欢的,他对告诉席享,换个人,其实罗浩是个痴情种子。”
“他?”我倒是没想到乔瑞会对我说这个。
乔瑞点点头:“知道罗浩为什么讨厌新加坡吗?因为他曾经被一个男人软禁在那里。是他十六岁的时候吧,他爱的那个男人,绑架了他,他欺骗罗浩的感情,为的只是罗家的钱。在新加坡,他也遭遇过被人压的待遇,所以他极为厌恶那个地方。”
“……”烟已经到了尽头,自然灭了,我却依旧夹在手里。
乔瑞说:“是不是觉得这次他做的过分了点。”
我点了点头,他不是这样的人才对。
“席欢,他为了你,什么都做了,包括让自己不人不鬼的,住在席慕的身体里。烧老爷子的那把火,是他亲手放的,在这之前,他用席慕的身子在楼上和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谁都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可是老爷子没有骂,没有挣扎。”
我抹了一把脸:“我爸他……极为待见席慕和席享的。”
“嗯,看得出来。席欢,那骨灰真的是席享的,席享身体的。是他自己杀了自己,他的计划我全知道,把照片寄给安晓木和容清他们家,又把照片给你父亲,看着你一夜之间失去所有,包括……他要杀你们的父亲,这一切,我一开始全知道。你知道后来为什么我要发了疯一样的找席享吗?”
乔瑞没有等我回答,径直说:“恐怕连席享自己都没想到,他会附身在席慕的身上,因为————他最先的计划是要去杀席慕!但,杀席慕,他没有要求任何人,席享对席慕也是有很深的感情吧,他说这件事他要自己来,在北京剩下来的事儿,全都交给我们了。”
我点头:“所以,那些都是你们做的,席享授意对吧?”
“没错。”乔瑞说:“所以一开始我们告诉你他去了日本,后来,他单独去找席慕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我们联系,我们才有了怀疑。一开始我们都没有去查过席慕,那毕竟和席享的大哥,席慕做什么的他难道会不清楚?席享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可罗浩去查,我们才知道,原来席慕的背景————这下,才慌张起来。”
席慕?是啊,原来我最不了解的就是我们家这位老大,席享单独去杀席慕,怎么会成了他魂魄移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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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计划今天就回到妖精国了,可一写发现事情还有好多,想回去很容易啊,嗖的一下就穿回去了,可总得交代清楚吧。嗯,下周完结是肯定了,周三或者周四完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