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欢,我的妹妹。
我玩过的女孩子,所要求的,要漂亮,要温柔。就算这些都没有,最少也要顺眼,要有气质。
席欢是漂亮!
当然,席家的哪一个不漂亮,可她一点也不温柔,更没有什么气质。父亲讲过,她小时候用尿盆故意尿在外面。现在,她穿着校服裙公然在学校门口和男孩子勾肩搭背,这样的女孩像极了港片里的太妹。
有人问我:“席享,那你是妹妹?”
“嗯。”
“你们席家的孩子可都够风流的啊!看到追你妹妹那个男孩了没有?他老头子爆有钱,长的也漂亮————你妹妹敢拿书包砸他,带种。”
我多看了席欢两眼,暗想,还不错,有点脾气,这就没丢我们老席家的脸!
因为父亲的关系,其实我真没在国内上过几天学,自从席慕去了德国,父亲也就把研究做到了德国。
母亲病重的时候,父亲是想回来的,可席慕病了————
我一直觉得那场病来了奇怪,他从来都没有像这次这样时时刻刻的霸着父亲不走,当然还有我。
我想,席家的人果然都是薄情的,因为我父亲的研究正处在攻关时刻,席慕确实帮了他不少,而现在,席慕就等于研究,他放不下。
我对母亲也没什么感情,席慕的身体确实不好,天天住在医院里,高烧不断,连医生都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
晚上,我坐在医院花园里长椅上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席欢————那样的情况下,国内就剩下她这么一个孩子,虽然有人帮忙照顾,虽然钱方面她不用发愁————她到底该如何面临?这个丫头,一定哭的稀里哗啦了吧?想到这,我莫名的感觉有些心口有些堵。
而我们都没想到,那次,却是永别。
在我们收到母亲去世消息的第三天,席慕的病又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席慕没有回国,只有我和父亲回去了。
我看到了席欢,她的眼睛里没有泪水,听说,母亲死的时候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可她看我和父亲的眼光都是冷冷的,她在吃西瓜,一直吃,就是中午父亲让她一起去吃饭她也只是摔上了门,再也没出来。
我知道,她的房间里堆满了西瓜。
看着父亲悔过的脸庞,我忽然很想笑,看看,这就是我们一家。谁和谁都不亲,我原来以为席欢也会哭的稀里哗啦的,可现在看来,我们每一个人都这样薄情。
不过父亲终究是内疚的吧,因为他此生最对不起的,恐怕就是母亲。
德国的研究他放弃了,他安心的回到了国内入大学做教授。
看得出来,他是有心的想弥补席欢,可是这个丫头根本就不在乎。我也不在乎,而相比较德国而言,我也更喜欢北京。
我成绩很好,可在学校就是每天不干正事儿。不过,我插学的时候校长曾给单独给我做过十份卷子,并拿往届耶鲁的入学试题提问我。而我自己也在考托福,并且也过了SAT的考核,可以这样说,即便我没有这所中学的毕业证,耶鲁也会在向我招手。
瞧,这就是中国的教育,我的存在便是这间学校装点门面的最好奢侈品,我的父亲也知道我是个对未来有计划的人,所以,根本就不管我。
可是席欢————
她的问题可就不止是一点点了。
她还跟是够带种的,竟然把在外面挂上的野男人给带回家里来。
我见过那个男人,也难怪席欢看不上他们学校的那些小毛头,也是,她都挂上了童满景,还能看上谁。
父亲把她赶出去的时候,看到她低着头的脸上在笑,笑的还很得意。
义无反顾的,她离开了省委大院。
父亲关上房门之后,我一个人去了席欢的房间,白色的床单上赫然干涸的暗红血渍那样的醒目,我笑的很玩味:我的妹妹在今晚之前,竟然还是处.女。
后来她怎样了,我也没有去注意,因为,我要去耶鲁了。
我知道,席慕选择海德堡的原因绝对不是他所想的学医那样简单,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没有对我说过。而我却有属于自己的游戏,耶鲁大学里的骷髅党。
在美国的几年,我玩的很开心,我的心底有一种欲.望,有一种只想站在顶端的欲.望。从耶鲁毕业之后,我一方面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就是喜欢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政客混在一起。
有人说这个世界是复杂的,虚伪的。而我的脸上也永远的挂着所谓虚伪的面具,我喜欢,甚至爱上了这样的游戏。看着他们一个个所谓的政要议员被自己把玩在手里,捏着他们的短处看着他们挣扎————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乔瑞说:“席享,你就像是一朵盛满毒汁的艳丽食人花,明知道会死,可还是想碰。”
我只是笑,其实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们,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过席慕。
然而我还是回国了,因为席慕对我说:“父亲很不好,我该去看看。”
我反问他:“你为什么不去?”
“你说呢?”
我咬牙:“你对他没有感情我就有吗?!”
“这要问你自己。”
席慕走了,我在美国逗留了一个星期,还是回国了。
父亲不好的原因是因为席欢,啧啧,我的妹妹够本事啊!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和童满景纠缠了整整五年时间!
这个名满欧洲的贵族公子竟然也能席欢缠了整整五年?最后还为了她连命都丢了!
我对席欢,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