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天,叹口气,妃竹小脸上一片向往。
“想去飞?”洛诃看着身边的小女人,清澈的眼中总是一眼就能望穿她的想法:“你怎么不要求我帮你解掉软骨散、再解开穴道?”
妃竹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他:“你要会那样做,不早做了吗?还用我来问啊!”一副你白痴的表情。
洛诃恨得牙痒痒,却也无话反驳。妃竹说得对,他可以做,但不会做。
因为永延不肯。
而他,无法拒绝永延的任何要求,至少,现在无法拒绝。
也叹一口气,洛诃重新躺了回去:“或许,我们可以再聊聊他们哥仨儿。”
妃竹的眸子里又蹦现出光彩来:“其实,他们三个我都见过了,若说讨论一下吧,我也算是有资格。”
洛诃好奇,在这样一个出尘的女子眼中,会怎么评价那三个奇怪的家伙:“说来听听。”
两颗兴致勃勃的脑袋凑到一起,交换起意见来。
“要我说吧,三人中还属人家当皇帝的最正常。瞧瞧见人家那气度、那模样、那神态、那什么什么的,往那一站,无论谁都会臣服在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里。”妃竹想起第一次见皇帝,他那种温和、那种与萧墨间无比默契的兄弟情谊,从那时候起,妃竹就感觉到了在夫君心中,兄弟,这个词所占据的份量,不是她这样一个横空打入萧墨生活的女子,可以比拟的。
“那萧墨呢?”洛诃对这个很感兴趣。在妃竹知道永延还有一段那样刻骨铭心、甚至影响了人生的过去之后,会怎样评价那样一个在她生命中占据了重要地位的男人。
“夫君啊!”先感叹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从见他第一眼开始,就有一种相互归属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有一条绳索,紧紧的将我们捆绑在一起,一生一世都无法分离。
在他面前,我不需要语言,他就能清楚明白的知道我的想法,纯纯的透明,纯纯的信任。
反正就是说不清、道不明。他那么好看,好看到一见到他,我的心就呯呯呯呯的乱跳,情不自禁的想要亲吻他,然后赖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任由他带我去任何地方。”
“等等等等!”洛诃打断她的话,和无限口水横流的YY:“你个色丫头,我可比他好看多了,也不见你扑上来亲两口啊?”
妃竹掉过头来看着洛诃,又奇怪的问他:“你那么美,跟夫君的好看不是一样的。再说,我为什么要亲你?”
“那你为什么要亲萧墨?”
“他是我夫君!”理所当然。
“他不是你夫君的时候,你不也亲他?”翻你个大白眼,不公平待遇。
“那也不一样。”词穷:“反正就是想亲他,脑子里一片浆糊,我能怎么办!”
洛诃白净的手拍上妃竹光洁的额头:“拍晕它!”
“咯咯咯咯……”妃竹娇笑,伸手指向洛诃:“瞧,就是这样,见你第一面,我就感觉到有一天,我们就会这样说说笑笑。”
洛诃无力,倒回地上躺着,长叹一口气:“我就知道!得啦,还有一个人呢,你怎么看他?”狭长的丹凤眼似有似无的闪过一抹精光,洛诃期待着妃竹的答案,相信高处屏住了气息的那个人,也很好奇。
“不怎么看。”妃竹简单一句话,便住了声音。
心里隐隐在生气,气那个男人迁怒于自己。
“哦?说说看。”不怎么看就是很有看法,只是生气不想说罢了。洛诃心想,被这丫头一影响,他也开始有那些感觉,他就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妃竹对永延,肯定有看法,搞不好,那看法会很惊人。
“他好可怜。”顿了一下,又呲牙咧嘴:“但更可恨!”
“怎么说?”那个可怜的人正在树顶皱眉头。
“他不是坏人,可偏偏又是个坏人。”妃竹想都不想:“可为什么好人要去当个坏人呢?你说可怜不可怜,总是违背心意的去做一些事。可恨的是,夫君与他的过节,却拿来惩罚我!”
“你们夫妻一体,牵怒是很正常的啊!你不知道,律法中还有连坐一说?你家夫君有难,你不帮他赎赎罪过?”洛诃轻笑,可恨的人此刻眉目间快夹死一只蚊子了。
“连坐?!谁设的,真可恶!那好人的家里有个坏人,做了错事要连好人一起杀头吗?”不解,真的不解,可是书中似乎有提到过,严重的不仅是牵连家人,甚至诛连九族,简直是荒唐的厉害:“夫君有难,也不想我去替他承担。我是个好妻子,不可以让夫君担心。”
洛诃愣了一下,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嗯!这种想法很好,也很对!妃竹,要坚持这样的想法,不要让关心你的人担心。人就是这样,宁可自己受罪,也不应该让自己重要的人,替自己受罪。”
洛诃若有所思,渐渐的,他似乎能连贯起萧墨的有些作法。
眯起眼睛:萧墨,原来这就是你想要的,目的在这里。而你的小妻子在还不明白事情真相之前,已经与你有了这种共识!
“哼!”一声重重的冷哼,树端上飞身下来一身怒气的永延:“乔妃竹!原来你是这样的自私!和可心儿完全不同。”
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永延掉头就走了。
妃竹一脸不懂:“本来,我与那个可心也不是一个人,干嘛要相同?你-这-个-人-真-奇-怪!”吼!大声冲着永延的背影吼完,妃竹松口气,又躺了回去。
唯有洛诃,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望着永延的背影:延,这样的撇清,真的可以抹掉妃竹在你心中突然间占据的一个印象?若你真的可以如此洒脱,当初便不会剑走偏锋,踏上今时今日的不归之路!
历史,将,会重演吗?会重演吧!
噙起一抹微笑,淡淡的玩味:我,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