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空,王府王妃主楼地下,暗室中。
萧王妃沉静的坐在那里,在她面前跪着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垂着的头似乎不敢抬起来看她的脸。
“你,去把那个妖胎找到,一定要找到!”清冷而简洁,萧王妃对着那人交等。
“属下遵命。”同样简洁,那人应声,躬身退下,至始至终都低着头,仿佛在他眼前的那个女人是如此高贵到不可直视。
丁香这时才从另一边进来,瞧她身上夜露湿漉的样子,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主子,已经转达了。”
“嗯。”应了一声,萧王妃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动容:“他,怎么说?还好吗?”
丁香轻应一声:“嗯,很好,伤也好全了。”
“唉!”松一口气,萧王妃看着丁香,似乎此时才发现她的脸上有明显的指痕:“丁香,又害你为了我挨打了。”
难得主子一声关怀,丁香眼中顿时蓄泪:“主子……千万别这样说,奴婢就是为了您粉身碎骨,也是愿意的啊!这点罪算得了什么,比起主子您的委……”
“唉!”一声长叹,萧王妃眼中也泛起红丝,但她极力的忍住不去落泪:“以后这话,再不准说!”
丁香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又说错话,忙一巴掌打在脸上:“奴婢该死!”
萧王妃神色缓和了一些,上前去拉过她的手:“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三十年了吧!算算,跟我的亲女儿又有何不同?只是如今,这身份特殊,大事又在紧要关头,所以,丁香,一定要管她自己的嘴巴,把它锁紧了!”
丁香重重的点点头,眼中含泪:“为了主子和爷,丁香就是把自己毒哑了,也绝不把不该说的,透露出一个字去!”
毒哑?是个不错的办法。
萧王妃安抚的拍拍她的手,随后转过头去:“只是,那梵音竟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一是防那妖胎在她手上,二则是防止她乱说话。”
丁香道:“既然她乱说,只怕也没有肯信吧!毕竟是生了妖胎的女人。”
萧王妃道:“不,不是这件事。想想当初,梵音主动向我投诚,我便有些怀疑。毕竟一向在这家中,我并不喜欢墨儿的那些侍妾们。可是,她却敢上门来找我,足见,她似乎知道一些事情。”
丁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么,奴婢吩咐下去,找到她立刻灭了她!”
“嗯,只是一定要弄清楚,她这段时间跟谁接触过,接下来你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奴婢省得。”丁香伸手扶过萧王妃:“主子上去休息吧!”
夜半,妃竹轻轻挪开萧墨搭在她腰间的大手,走到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梵音,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了。
“唉!”
“叹什么气呢?”早在妃竹醒的时候,萧墨便也醒来。那样安静的看着妃竹沐浴在月色下的小脸,淡淡的愁容让他在心里也叹了口气。
“夫君,你都不问下梵音去哪儿吗?”
“不问。”萧墨心中略有歉疚,是对妃竹,因为让她直接的参与到了这场战争之中,而作为夫君的他,则是那双背后推动的黑手。
“我让小哥把她带走了。”妃竹很坦白,因为没有必要隐瞒,若他有心,也瞒不住:“我找不到可以帮我的人,便只有找小哥了。”
萧墨将一件外衣披上妃竹的肩:“你做得很对。”
瞪大了眼,妃竹意外的看着萧墨:“为什么?你都不生气?”
萧墨嘿嘿笑了两声,刮了一下妃竹的鼻子:“妃儿,梵音此次出去,若没有高手相护,便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
“你要知道,梵音所生的,乃是萧氏王朝最为忌讳的妖胎!”萧墨也不打算隐瞒,只要她问,就一定会告诉她结果。
“妖胎?此话怎讲?”
“萧氏皇族,自一统天下以来,每代帝王之后中,或者都会有心术不正的妃子,怀了龙嗣便想借题夺取大位大权,然而,这些人最后都生下了妖胎!”字字清晰,萧墨的话却在妃竹耳中是第一次听到。
“你是说,每朝每代?”
“不错。当今皇上的亲母妃,也就是先皇最宠爱的贤妃郑氏,也是因为身怀六甲、又有重臣相护之下,借机谋害了飞凤皇后,才生下妖胎,最后被梵于祭坛之上。”
这是皇族的秘密,民间无人知晓。当初,生下的妖胎及郑贤妃一起,被烈火焚烧之时,只有执刑的逍遥王爷、及亲自监刑的先皇,包括后宫其它的妃子,都不知情,只道是郑贤妃临产之际,被查出与飞令皇后离奇死于宫中有关,先皇大怒,下令梵烧郑氏及其新生儿子。
至于永信,也因此被勒令养于逍遥王府,直至十岁,因其贤名远播,才回到宫中,恢复皇子身份。
这一段过往,包括萧墨在内,也只有四个知情者,其它,全部都已经被处死,为的,就是保全皇家颜面。
“怎么会?”原来,永延的母后是被永信的母妃害死的,可是……
妃竹一时间无法消化,萧墨温柔的抚上妃竹的脸:“皇宫大院,看似多么的威严华丽,然而,里面却有许多的肮脏与怨灵。妃儿,逍遥王府,出了妖胎,莫说是生怕被皇上知道,包括父王在内,恐怕都要杀掉当事之人,以堵幽幽众口。”
难怪,难怪夫君说,梵音出走,有生命危险,原来……
“那,我们府中之人……”妃竹担忧的看着萧墨,因为除了萧王爷夫妇、萧墨与妃竹,还有一个稳婆、佐儿、丁香、以及陈太医,都知道梵音生了妖胎。
“陈太医,三朝御医,他是当年那件事情的知情者之一,身份特殊,不会有事。那个稳婆,刚出了府门,便已经丧命父王之手,佐儿也已经死了,丁香,恐怕也难见到明天的日出!”
一句,让妃竹后退一步。每个字都像是枚针,重重的扎在她的心口上,让她喘不过气来:佐儿,可怜的佐儿……
萧墨大手重重的揽在妃竹腰间,不让她后退:“妃儿,这件事情有多严重,恐怕你也知道了吧?如今,你是永乐王妃,将与我一起捍卫朝堂,不能退缩。”
妃竹心中明白萧墨的话,是多么沉重的负担,她也从未想逃,只是,无辜的人命啊!
丁香,她身上还有迷团未解,若是也因为这件事情受牵连,只怕,与永延有关联的那个藏在丁香身后的人,就难找出了!
“丁香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妃竹抓住萧墨的手,焦急的想要告诉他,那日被永延掳走的真相!
而此刻,在萧王妃的房中----
“丁香她,不能杀她!”萧王妃死死的拖住萧策的手,丁香已经中了一掌,瘫软在地上,而桌上,还有一碗残余的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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