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疑惑的看着黑暗中死寂的庞然怪物喃喃说道:“你比小白敢忽悠!一会儿开小客店,一会儿做楼盘,你到底干什么的?”
“为这儿做销售、公关混套房混辆车是不成问题的,”方律微笑着叹口气,“但TT、mini就不是我能承诺的啦,得靠自己。”
“什么意思?”
“到昆明去上个‘领导力训练班’、‘总裁培训班’,里头有不少企业主,当然也有和咱们一样别有用心的人。”方律点燃两支烟分给笑笑一支,“虽然长相不适合投资,但能长成你这样也不是件容易事儿,做公关底子不错。”
“你老婆也不错,干嘛不让她去?”
“你在火坑里,还得从火坑里爬出来,这是命!”方律吸了口烟。
“凭什么她的命要比我好!”
“她有她的火坑。”方律喝了口水,“去温泉泡泡,还是在这儿找你的房,你的车?”
“泡?你不会。”笑笑呵呵一笑,“不过刚才你……”
“我爱她,如果没有她,看我会不会放过你!”方律扔了香烟,明亮的车灯划过黑暗中檐角飞扬的仿古建筑群。
2
深夜的山坳中,刹车灯在高速路上排成数条耀眼的红色长龙;紧紧相挨的车辆三个小时里纹丝未动,像一个个带着轮子的保险柜。方律被一阵气急败坏的喇叭声从迷迷糊糊的小憩中惊醒,车流向前挪了十几米又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呀?”笑笑眯着惺忪的眼睛,操作台上的时间,3:45。
“醒啦,”方律去拿烟盒,“离温泉还有一百公里,小白计算有误。”烟盒竟是空的。
笑笑坐起身揭开盖在身上的衣服爬向后座,不一会儿一盒MILDSEVEN在方律眼前一晃,他拿过香烟点燃一支。
“领导力训练班是干什么的?”笑笑问道。
“提高企业主领导素质,增强感染力和沟通能力,培训机构是这么说的。”方律打开车窗,“他们很有些方法让被培训的人之间迅速沟通,通过种种压力让大家联系密切。”
“种种压力?”
“在课程里你仿佛找到了过去一直在找的东西,他们很清楚什么是你在找的。”
“是什么?”笑笑有些迷惑。
“想象中的自己。”方律一笑,“接着你对一切有了全新的看法,他们灌输你的观点简单易懂,一目了然,并且可以解释所有的问题。”
“这挺好呀,”笑笑忽然来了精神,却见方律不屑一笑,便悻悻问道,“难道不好?”
“被忽悠了,你说好吗?”
“当然不好,”笑笑立刻又恍然道,“你说的是小白!”说着在方律肩上重重一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