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都大同小异,”方律吸了口烟,“你很难掌握组织者的背景、全貌,他们也不允许你思考或检验,他们会说‘这很难用言语解释,需要亲身体会,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
“不要,听起来挺邪的。”
“他们里总有个知道宇宙、生命真相的大师或导师,外界的质疑反而被当作大师正面的证明。”
“他们到底是好是坏?”笑笑焦躁的问道。
“参加的都是精英,其他人都是病态。”方律呵呵一笑,“组织要求你立刻加入。”
“你是其中一员?”笑笑既不安又神往。
“组织要求你与过去的生活断绝关系,因为那都是阻碍你成长的;组织不断赋予你许多工作,你所有的时间都是组织的;你几乎丧失了独处的时间,组织中某个人会整天缠着你;当开始怀疑组织当初许诺你的成功为什么还没到来,组织会告诉你,你投入不够,信念不足,是你自己的责任。现在,组织要求你遵循规定,它是你唯一获救的机会!”方律滔滔不绝说完,深深吸了口烟,幽幽吐出一口烟雾。
“到底是什么组织?”笑笑拧紧眉问道。
“人生是一场游戏,组织玩儿的是人性的弱点和缺失。”方律微微一笑,“进去拿你想要的,正邪看的是本心,与方法无关。”
“社会就是这样。”笑笑叹了口气。
“这社会挺好,它让你有办法弄到房,弄到车,它承担了许多不该它承担的骂名,却也不计较。”方律一笑,“和它计较是在和自己过不去。”
“你觉得我行?”
“一定行。”
“他们会不会问我是干什么的?”
“会,”方律一笑,“做公关丢人吗?”
“那么……我应该为你做什么?”笑笑问道。
“我不相信应该,”方律又一笑,“只有愿意,做你愿意做的。”
“我愿意路早点通,立刻舒舒服服的睡到床上。”
“傻姑娘,”方律笑了,“这不是愿意,是不靠谱儿的妄想。”
“我爸常叫我傻姑娘,”笑笑呵呵一笑,“我希望你早点见到你老婆。”
“谢谢,睡会儿吧。”
“一块儿睡?”笑笑戏谑道。
“能走了,后面的车会用喇叭叫咱们。”方律说着缩紧了身体。
“睡不着了。”笑笑沉吟片刻问道,“你不是这儿的人。”
“嗯。”
“来多久了?”
“半年。”
“从前做什么的?”
“策划师。”
“做策划师很赚钱?”
“不比‘花样年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