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想到的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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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昆明，天气阴霾，寒风携着小雨。
从机场搭计程车到市区的路上，司机告诉方律，大润投资公司所在的纪元大厦地处城市的中心，昆明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附近当然有不错的酒店。
“四季如春，比江南还冷。”方律升起车窗紧紧抱住一支青花天球瓶。
“遇雨便成冬，也是昆明特色。”司机嘿嘿笑道。
“丽江、香格里拉呢？”方律问。
“丽江气温比昆明低些，香格里拉该下雪了。”
客房淋浴的水帘很暖，渐渐驱走寒意，纪元大厦就在窗外。
在这里，几乎能找到所有一线商业品牌，正如‘锚定理论’的所指出的那样，它们像一支支大锚牢牢锁定了此地在这个城市的地位，核心商圈。
“朱先生，你好……”
“你好，是深圳的小方？到昆明啦？”对方声音浑厚语速极慢，给人暖洋洋的感觉。
“到了，朱先生在办公室？”
“在，你在哪儿？我派人接你。”
“谢谢，就在您公司附近，自己上去就好。”
“说你的位置，等着！”
方律说出酒店名字挂断电话，望了一眼街对面两楼间露出的纪元大厦一角，朱羽该在18层的某个房间，他不由对投资人的客套悻悻一笑。竖起刚买的羊绒大衣衣领冒着初冬小雨返回酒店，‘遇雨便成冬’，多有趣的天气，这里的人会不会和天气一样情绪化？
刚到酒店外手机响了，朱羽派来的人已经在等了。
她，有如刺透阴霾的一缕阳光！
“您好，方先生，我姓檀。”声音清朗，温软的手传来既陌生又亲切的信息。“朱董为您安排了住处，我们上楼收拾行李吧。”檀小姐向大堂行李员一抬手，打落了方律推托客套的念头。这是个相信自己总是人们目光焦点的女人，行李员召之即来印证了这一点。“为这位先生取一下行李，谢谢。”在她不卑不亢的驱策下，即使没有小费，戴礼帽的小伙子想必也是乐于效劳的。
方律收拾停当，门外的行李员进到客房拖走大号行李箱，檀小姐看着方律怀里的青花天球瓶说道：“您收藏古董？”
“不，这是我母亲。”
“很别致。”
巡视了房间，檀小姐从写字桌里取出洗衣袋难为情的指了指盥洗室，方律恍然想起浴帘吊杆上晾着刚洗好的内裤，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收拾。
“九号楼。”奥迪A6副驾驶座上的檀小姐对司机轻声说道。车子开动，却与纪元大厦的方向背道而驰。
“公司不在纪元大厦？”后座上，方律摆出放松的姿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