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但董事长在滇池边的别墅办公，”檀小姐回眸微笑，送来让人心悸的气息，“公司的重要客人会安排在那儿住。”她的语调抑扬有致，让‘重要’显得更重要了。
“您用不着总回过头说话，很累的。”方律的目光着迷于檀小姐眉目娇媚的脸庞，即使她不转过身，他也会在后视镜里端详她，镜子里她带着谢意浅浅一笑，目光随即闪开。
“您从前到过昆明吗？”她的声音像银子一样悦耳。
“第一次。”
“喜欢吗？”
“看了网页，很好。您不像本地人。”
“为什么？”
“紫外线那么强，您这肤色……少见。”他并非在恭维。
“哦，我的确比其他人白些，也有总呆在……办公室里的缘故吧。”她的笑声和身上的气息一样会沁人心魂。
“朱先生的投资公司做什么业务？”
“方先生初次和我们公司接触？”
“是的。”
“朱董说您是位出色的地产策划师。”
“您是个好客服。”方律对轻巧转开话题的檀小姐赞道。
“为什么？”她像是希望夸赞来得更具体些。
“气质好，守口如瓶。”
“我不是守口如瓶，是对业务一窍不通。人丑才被说气质好呢。”她已经笑不迭了。
“对不起，直接夸您漂亮不太礼貌，但您不仅漂亮，气质的确……不凡。”方律说着瞟了司机一眼，他的大实话几近谄媚、调情了。
“您真会说笑。”檀小姐再次转过身送来一笑，白皙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红晕。
“您接待的客户是哪类人？”方律又问。
“回答了您的问题我还是个好客服吗？”她说着呵呵的乐了。
2
九号楼，一幢铁灰色后现代风格三层独栋别墅，客厅落地窗外的高尔夫果岭满目葱绿，优雅宁静。
隔窗看着檀小姐冒雨跑向果岭上一个身穿黄色防雨衣的人，方律心里生出了些怜惜。回到屋里时，她的栗色卷发失去了先前的蓬松贴住半湿的洋装，身后摆弄着球杆微微发福的男人年近五十，一进屋工人忙着为他脱掉雨衣、雨裤，露出黄色抓绒运动上衣、白色休闲裤、同色的高尔夫鞋。
“一路辛苦。”朱羽的手很有力。
“幸会，朱先生好兴致。”方律靠进沙发抚摸着臂搭上织物细腻的纹理。
“爱玩，打不好。”朱羽擦着脸，一个工人为他沾去脚边的雨水，檀小姐和另一个工人正把客人的行李搬上楼，朱羽吩咐，“方先生住顶楼。”
“打搅您已经很抱歉了，怎么能住您的房间呢？”方律客套道，通常别墅顶楼是主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