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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难消受美人恩

有句话叫最难消受美人恩,说得真是太对了。无论他躲到了哪里,她云可人总是能找到他。所以说,惹熊惹虎不要惹喳喳某。

他几乎要佩服她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都能这么厉害。月涯深觉有趣地抿了口茶,不意外坐在他旁边的云可人正一脸深情地看着自己。

“月公子,你这几天是在躲着云儿吗?你就这么讨厌云儿吗?”说着,泫然欲泣。

“怎么会呢?你想太多了。”

“那为什么云儿一直找不到你呢?”同在这贯天楼里,她几乎要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这个嘛……”那么容易让你堵到还得了?“二楼主盛情难却,这两天我其实一直跟着他在领略北地的风光。”

月涯跟贯无忌?!闻言,云可人心惊。她太了解贯无忌了,难不成他对月涯起了什么念头……

“所以,这两天才不在楼中。云姑娘找我有事?”

他的话,让云可人更加哀怨道:“我只有有事才能找你吗?”

可就是怕你没事也来找啊……月涯聪明地不点破她的话,依旧安慰着:“当然不是。月涯只是怕坏了姑娘名节……”

“可是,我并不在乎什么名节啊!月涯……”她不顾四周还站着几个丫鬟,急急地抓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如果你愿意的话,云儿可以立刻跟你走的!”

月涯只是看着她握住他的手,一时没有开口。不开口,是因为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也知道云可人的话或许是真的。

一个女人长期被当作禁脔,她害怕了,退缩了,迫不及待想找依靠。然后她找到了他,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不想放手了,只想紧紧抓住。

云可人,她其实很可怜。

所以他才没有立刻甩开她。

但是,她同时也不值得可怜。因为这一切大多是她自找的,她的爱慕虚荣,虚伪,而且歹毒……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楼主到。”

外面传来的通报声,让云可人急急地放开月涯的手,端庄地回座——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吧,他就说这女人很虚伪。

轻轻一笑,他不置一词。反正,她云可人也只是需要一块踏板罢了。反正,自己也不会更不可能对她动心的。贯天楼里的一切对他来说只是暂时的,倒是他总算是见到传说中的贯楼主贯无敌了——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幸会了贯楼主。在下姓月名涯,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大夫。”

和第一次见到贯无忌的话差不多,但是没关系,举凡这种江湖人物就是爱听别人对他有多景仰多敬佩多爱戴,相似的马屁话说三十遍也不会穿。

“久仰贯楼主大名。”

在和一般人一样对月涯惊人的外表中回神之后,座上的贯无敌不愧是身为贯天楼楼主,很快地恢复威仪的姿态,“我听无忌说了,月大夫是专程来给我看病的,真是有劳了。”

现在又变成他“专程”来看病的了。他贯大楼主怕是听他旁边的云美人说的吧,然后云美人才是受贯无忌的示意。不过没关系,这些和他无关,有关系的在后面。

“现在看来不需要了,楼主自有高人相助,月涯多虑了。”

“哪里,云儿也说大夫医术高明,是能妙手回春的人。”

说得跟真的一样。月涯挑眉,望向坐在贯无敌身边,正在对他抛送盈盈秋波的云可人。

“云姑娘谬赞了。”

云可人对他微微颔首。

“这不是谬赞,”贯无忌适时地加入,“月贤弟乃有才之人,我正想留他在贯天楼相助。”

上次在聚仙楼里醒来,发现自己醉得一塌糊涂,睡在两个妓女旁边,哪还有什么月涯!回头才看着他从另外的一间房里走出来。可恶,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让他想得到他的心情更为迫切,他要不顾所有地留下他!“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贯无敌咀嚼着贯无忌的话。有才?!哼,笑话。他会不知道贯无忌在想什么?他是什么货色,留才是假想留色是真吧!那个姓月的大夫长得细皮嫩肉的,比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贯无忌这个变态无非是想把他当禁脔罢了。

月涯不可置否地说:“值得考虑。”

见他有保留的态度,贯无忌本想再劝,贯无敌阻止了他:“月大夫慢慢考虑,这事也不急在一时。不知道月大夫是哪里人,怎么会来到这北地呢?”他的口音不是这里人,只有贯无忌色迷心窍才看不出来。

“我是西域来的,不是中原人。”

西域来的吗?贯无敌暗忖。

“先前怎么没听你说到呢,月贤弟?”

“区区小事也没有提起的必要,我没说,二楼主也没问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难怪贤弟眼睛的颜色不像常人。”贯无忌着迷地盯着月涯的眼,因为贯无敌在场,不敢太露骨。

一旁的膺战闻言则更肯定月涯就是敛月宫的人。

“月大夫听说过西域有个敛月宫吗?”贯无敌冷不防地问道。

他的话,让膺战眼中精芒一闪而过。

“敛月宫?楼主说笑了,这谁不知道。”月涯从容地笑笑,“那可是西域里人人都知道的传说啊。”幸亏这次他把白狐留在房里,不然很难自圆其说。

“那可不是传说。”贯无敌不想他轻易过关。

“那楼主是说真的了?”他一脸的惊讶,让人不辨真伪,“据说敛月宫里美仑美奂,到处是江湖传说的奇珍异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据说还有武林至宝的灵狐。”

“狐狸在西域很是常见,在下也养有一只,就不知道灵狐长什么样了?”

贯无敌细细地研究月涯的神色,一有闪烁之词,他会立刻动手击碎他的天灵盖,让他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灵狐是传说,武林里没人见过。据说吃了灵狐的肉延年益寿,而且对练武之人的武功更是绝佳。”

“在下是个大夫,却从没听说过灵狐。若有,真想见识一下。”他露出可惜的表情。

小白要是在这里,一定会被吓死了吧,有那么多人想吃掉它。

“会有机会的。”贯无敌道,确定从月涯言谈中找不到破绽,只能作罢。

方才贯无敌对他明显的不信任反到挑起了月涯更深的玩兴。贯无敌当这贯天楼的楼主而不是贯无忌并非没有原因的。不过,这点小麻烦难不住他。

真正要小心的是,娘的人应该是找来了。上次在聚仙楼里他分明见到了红叶。

还有——膺、战。他猜到他的身份了,也得给他留一手。

是夜。月涯惯例地藏在云可人门外当他的宵小,自得其乐地端着盘蜜枣。

被他这么一搅和贯天楼安静不了几天了。贯无忌已经打算让云可人对贯无敌下手,一有机会的话——

“这是下了药的银针,只要你刺入贯无敌的天灵穴,就万事敲定了。”

云可人颤抖着接过不足一指长的细针,内心一阵瑟缩,“这……”

“怎么?你害怕了?”

“我、我……这针,要是被贯无敌发现了怎么办?我要怎么下手?”他居然要她做这种事!她不像他是练武之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要是被发现了……”

“不可能!”贯无忌愤愤地打断她,已经被权利欲望冲昏头的他现在听不进任何失败的话,“乘他熟睡的时候下手,至于藏在哪里,”他斜斜地一笑,拿过云可人手里的针,插进她如云的盘缳里,“放心,没有人会看到的。”

“聪明,真是藏东西的好地方。”月涯不禁佩服贯无忌的不择手段,这么狠,不让他成事还真是对不住他。

云可人瞠大了眼,末了,轻轻地一点头。

贯无忌满意地笑了,接下来,就是他的事了。

转过身,月涯发现膺战站在他背后——他听到了。他用口型无声地问:“你想干吗?”

“你想干吗?”膺战反问。

“还是那句话,凭什么?”

这次膺战没有开口,他盯着月涯,在心里猜想他有什么计划。

“不用老是这么瞪我,”一眨眼,他们已经飞离了云可人的住处,落在没人的一处,好安心说话,“说实在的,你到贯天楼究竟想要什么?”既然云可人的事是假的,那他一定有什么别的目的。

“凭什么?”他用他的话回敬。

现在很晚很冷了,他非得和他在这里耗吗?“不凭什么。你认为和我为敌好呢,还是合作好?”威胁。

没等到膺战的回答,因为他又开始动怒了,他知道。

“呵,你是倾城山庄的人,来到死对头的地方无论你想干什么,最终目的就是毁了贯天楼。没错吧。”

他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应该动手灭口的,原本是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

使劲地甩甩头,他看着月涯信步向他走来。他来贯天楼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敛月宫也想对付贯天楼?”如果是,那他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倾城山庄了,月涯就是他的敌人。

“你想太多了。”月涯看着他,令人目眩的美丽眼睛在月下闪动神秘光芒。

“做个交易,你别妨碍我,我也不管你去做什么,反正事情结了以后,”顿了顿,他说:“我还要跟你走一趟倾城山庄。”

倾城山庄本来就是他的下一站。

他说,他跟他回倾城山庄?!因为月涯的话,膺战眉头紧锁,他究竟想干吗?

“我的目的对你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小心提防云可人。”贯无敌死瞪着手里从窗外射进来的字条,像要把纸射出一个洞来。

这是谁给的?想干什么?

“小心云可人?”笑话。他为什么小心她!云儿会对他做什么,又能对他做什么?

是谁造的谣?贯无敌狠狠地把手里的字条撕成粉碎。

深夜。

贯无敌的书房里,膺战一身夜行衣正在找出埋伏在倾城山庄四周的杀手的位置。

这是月涯告诉他的,那天在聚仙楼里,贯无忌喝醉不小心说漏了嘴。可是,他为什么告诉他?

他逼问了月涯原因,却什么也问不出来,被他跑了。

找到了!就藏在椅子的坐垫下面。

“谁?!”

天杀的,是贯无忌!膺战夺窗而出,贯无忌立即追了上去。

别告诉他这也是月涯做的好事!可该死的不是他又是谁!

他被摆了一道。膺战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他忘了,他根本是个恶魔!又怎么会无条件地告诉他?

同一时间——

动手吧!云可人,这一针下去,就什么都解决了。

云可人怔怔地看着从发里摸出的细针,迟迟不敢刺向云雨过后熟睡中的贯无敌。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如果失败贯无忌是决计不会放过她的,他的阴狠无情她早见识过了,不然,他怎会让她用美人计来对贯无敌下手呢?

那天,她甚至对月涯暗示了,问他是否愿意和她一起走,当人人称羡的神仙倦侣?他只是笑,没有正面回答。

他在嫌弃她吗?可她对他动了情了,他的俊美令她忘乎所以,可是,他是不是对她也一样?

她知道自己的不堪,但是她不会让这些被月涯知道的,她要自己是他心里最美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狠下心,云可人对准了贯无敌的天灵穴,用力扎下。这样,她就能得到月涯了!想到这,云可人的嘴角泛起美丽却也令人发寒的笑痕。

“没想到这是真的。”贯无敌突然起身,握住云可人的手低吼,“说!贯无忌为什么派你来?”

“啊!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你们当然以为我睡着了,可惜啊。”如果没有那张字条,他现在就会在梦里死得不明不白,“贯无忌那个混蛋想当贯天楼楼主想疯了!”

云可人仍是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针,喃喃着:“他怎么会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呢……”她的梦呢?全没了?贯无忌不会放过她,她该怎么办……“月涯,月涯……”她的月涯呢?

“贱女人,一女侍三人,你可耻!”贯无敌愤恨地穿上衣服,一把揪起她,“贯无忌在哪里?”

看见他扭曲的面孔,云可人才惊觉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她惨白了脸,企图挽回最后的希望,“楼、楼主,云儿爱你呀,你也爱云儿不是吗?”

“爱?!哈哈……本来是的。可是,你这个笨女人!”贯无敌逼近她即使一片苍白却依然美丽的脸,“爱在男人眼里是不能和江山相提并论的!你美则美矣,可惜美人大多是草包!”

“不!不是的,我……”泪流满面,云可人已经语无伦次了。究竟哪里出错了?她错在哪里?她是中原第一美人,为什么他忍心对她这么狠?

因为你太天真了,她听到心里如是说。

“不、不会的!月涯,我还有月涯!”云可人衣裳不整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口。

贯无敌冷眼看着她并没有阻止,眼底已然不见昔日的柔情爱怜。他危险地眯起眼,“贯无忌,你不仁我不义。我非宰了你不可!”

“哟!你回来了。”真快啊。

膺战好不容易摆脱了贯无忌,一打开房门正想脱下夜行衣,就发现月涯悠闲地坐在桌子旁边喝茶。

还挺自得其乐地和他打招呼?!

“你想逃?”他看到他旁边放着收拾好的包袱,那只久违了的灵狐就抱在他怀里。

“谁想逃了?”啜了口茶,再慢慢放回桌上,“事情忙完了,也该离开了。”到明天,不,就今晚,贯天楼会变得一团乱。

膺战皱眉,“什么意思?”

月涯抛给他一个“你真是愚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贯无敌和贯无忌闹翻,贯天楼就快垮了,你的事情忙完了。那还不走要干吗?”

“你做了什么?”应该说除了告诉他地图藏在哪里,“还”做了什么。

耸肩,“也没什么。”

他不信。膺战拉来另一张椅子坐到他对面,打算等到他开口为止。

见状,月涯叹了口气。

“说。”

“小白,我被人逼供了,好可怜。”可怜兮兮的表情,膺战发现白狐还真可笑地配合着舔他的脸,一边发出呜呜的安慰声。

沉默,没有人说话,先开口的就输了。

眼见时间就这么流逝——

“算了,比耐性不是我的强项。”凉凉地讽刺膺战,“不然你也不会藏在这里这么久也不动手了。”

再被他激怒他就是傻子了,膺战端过茶啜饮着。没看见月涯突然瞪大的眼。

那是刚才他喝过的!可恶!月涯拼命忍着想从他手里抢回来的冲动——冷静,冷静,不就是一杯茶嘛,爱喝就给他好了,稀罕!

“我给了贯无敌一张字条,要他小心云可人。然后,你也猜到了用你引开贯无忌。”

“为什么?”有什么必要得引开贯无忌?

“我要先让贯无敌看到云可人进到贯无忌房里,”他顿了顿,“在深夜里。”

不是这样子的话,贯无敌对云可人没那么快起疑心。

这话前后对不上,“不可能,当时云可人在自己房里,我先看着贯无忌进去了。”然后他才去贯无敌的书房偷地图的。

“没错。贯无敌看到的只是云可人的背影,那是我扮的,所以才要引开原来在房里的贯无忌。”

“你?!”

“没错。

现在你全部都明白了吧?可以走人了吗?”

以月涯纤细的骨架确实有可能骗过贯无敌,他居然男扮女装?!膺战险些被口里的茶呛到。

“其实我还真的没做什么。贯无敌他们窝里反说到底是他们自己的错,怪不了我。”耸耸肩,他的小手段只能算推波助澜。让内里本就风雨飘摇的贯天楼加速走向灭亡。

“你真是谦虚啊。”膺战嘲讽地说,不知不觉中他学会了月涯惯有的语气。

“谢谢。我娘也这么说。”

脸皮厚到这种程度怕是刀枪不入了。他没做什么?他做的事不仅让贯无敌贯无忌两兄弟彻底反目,而且,依他看一定会打起来,直到一方倒下。

果不然——“贯无敌厉害点还是贯无忌?”

“贯无敌略胜一筹。”

月涯笑了,对这答案还算满意,顺道一问:“对贯无敌,你能在几招内制服他?”

膺战睨了他一眼,道:“一般情况下,不出七十招。”

“就是说我打不过他了,哼哼,那他死得好。”

挑眉,“你很想当武林第一吗?”

“也不是,就见不得有人比我好罢了。”

“阴险,小人,而且卑鄙。”他下了批注。

“谢谢。需要我也说说对你的看法吗?”

“不用——”

“人长得又丑又胖不要紧,脑筋不好慢半拍也是爹娘生的,可是两样结合到一起就可怜了,不死也没救。”说完,径自走开,留下膺战站在后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亲手把他脖子扭断。

他真的要听他的话离开贯天楼?可是,如他所说贯天楼已经不成威胁,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他好本事,刚到这里不久就三两下地把武林第一楼整垮,速度之快根本没有他出手的地方。这贯天楼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吗?

似乎没有。想到这,他不仅看向径自一个人走在前面的月涯,为这可能性后背感到一丝的凉意。他对贯天楼做的事,或许,只是他的一事兴起罢了。

“走啦,你还等他们饯行呐。”

膺战停了脚步,发现突然从转角处走出来的云可人。她美丽的脸上布满了哀怨,死死地瞪着月涯手上的包袱。质问他:“你要离开贯天楼、离开我了吗?”

月涯看着她,没有开口。

他不喜欢云可人这个人,她朝秦暮楚,仗着中原第一美人的头衔却太不堪,自私,狠毒,但是怯弱,非常的怯弱。

可是他也利用了她,多少是有些亏欠的。

“月涯,你不要离开我!我跟你走好不好?”

“你和我是不可能的。”

怀里的白狐发出哼哼声,像在冷笑人类的愚蠢。

“你也离开贯天楼吧。或许,你下一个遇到的男人会好些。”他伸出手,拉好云可人衣不蔽体的襦衣。

她死命地摇头,哭喊着:“我只要你啊!”

无言,月涯低下头。顿了顿,然后靠近她——在膺战看来,就像他吻了云可人,说:“耳朵。”

这算是他对她说了一回真话。

然后转过脸,他对膺战招手,不回头地离开。

身后,膺战突然听到云可人似哭似笑的叫声,“你对她说了什么?”

“耳朵。”

“耳朵?”他看向月涯的耳朵,可是被垂下的头发挡住了。

刚走到后门门口,贯无敌和贯无忌气冲冲地跑出来,两人都一身的狼狈,看样子是想置对方于死地地狠狠打过一场了。

“想走?把命留下!”贯无敌打到一半猛然醒悟到中了别人的圈套,连忙赶来。

“月涯,只要你留下来,我不会追究的。”

“贯无忌!你是不是疯了?说!你是谁?”

“又是这个问题。我大概被问了不下五六遍了吧,不过,我凭什么告诉你?”悠哉悠哉地抚着白狐发亮的皮毛。

“倾城山庄?不对!灵狐?!你是敛月宫的人。”

月涯没有回答贯无敌的话,哦了声,“倾城山庄是吧?他是!要杀要剐别跟我客气,请!”拉出高大的膺战一挡,不忘满足好奇心,“两个人一起上,你能应付吧。”

他还真客气,“一炷香,不伤性命的话。”

“那好,你打,我先走了。”在膺战反应过来前施展轻功离开。留下三人在原地打个你死我活。动口不动手,向来是他的原则问题。

死道友别死贫道就行了。

膺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冷地勾起嘴角。想跑?被耍这么几次,再不学乖就该死了。他刚才已经不动声色地在月涯身上下了倾城山庄特制的追踪粉。

该不会真以为他追不上他吧?

“你是易云的什么人?”贯无敌亮出剑,不敢小瞧眼前这个一脸虬扎胡的高大男人。

迅雷不及掩耳地,膺战已经来到他面前。

贯无敌连忙跳出几丈远,“无忌,使出全力对付他!”

转眼,只剩下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膺战低头避过贯无敌狠毒的一招,料他情急之下使的招式招招致命,不可掉以轻心,身后,还得不时提防贯无忌的偷袭,他空手对付持有兵器的两人,也算忍让了,眼神一冷决定不再手下留情。

不到一炷香,全部声音停止。

他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躺在地上被点了穴的两人,便转身离开。

好了,现在他得找到那个逃跑的孬种。细细辨认空气里月涯身上留下的特殊味道,如大鹏破云之姿往西北方向追去。

在不到三里的地方见到被一群人围住的月涯。看到他,高兴地大喊:“哇!来得真快,来!再帮我摆平这些人好了。”

平稳地落在月涯身边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膺战打量着这一群和月涯最初穿的衣服很相似的女人。

“她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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