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紫藤花盗贼(天下无贼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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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迷情

“简和蓝在交往吗?”

小心翼翼地提问,被卷发的女孩子爱娇地笑着打来。

“才没有呢。我只是欣赏蓝的能力。他是念桥梁建筑的,我想把他介绍到我父亲的公司。他正急需这方面的人才。”

“哦。”佑琪小心道,“听说,他是在国外念书回来的二代混血?”

“真是的。”简芸警觉地抿起嘴角,“佑琪喜欢蓝吗?上次见了一面而已,竟然这么关心他的事。”

“不是啦。”佑琪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是想要多知道一点方乔治的事。”与其说些惹人怀疑的借口,不如一开始就坦诚自己很在意乔治好了。

“什么啊。”简芸如预期地松了口气,“原来你是喜欢那个方?”紧接着,圆圆的面孔露出不满,“那个人很讨厌啊。”

“呃?”佑琪诧异,“你和他……有来往?”

“鬼才和他有来往咧!”简芸吐舌,“我啊,每次和蓝约会……呀,说漏嘴。”她哈哈笑起,“那就偷偷说给佑琪知道好了。我确实有和蓝在交往。”

“果然!”

“那个方啊,”简芸赶紧转移话题,“听说和蓝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蓝说方乔治家里很穷,上大学时除了拿奖学金还和他借了不少钱呢。这次他想来本城发展,就带了方乔治一起过来。不过不是都说好也要有个限度嘛。这个方乔治简直是个不知所谓的电灯泡。时常给我和蓝的约会添麻烦,总不能因为自己没钱,就每天也在朋友后面混吃混喝吧……”

“真难想象呢。”佑琪真心说。在她勉强之下,才和方乔治一起吃过饭。觉得那个人态度确实轻浮又冷淡,但一点也不像爱粘人的人。

“总之你能对他有兴趣真是太好了!”简芸举双手高呼,“快点把他拐走,省得我总要看到他!不过,我们是朋友,总得提醒你。他是穷小子,配不上关小姐的啦。”

“我不在意啊。”佑琪摇头。

“什么?你真的想和他来往?”

佑琪点点头。

“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啊?”简芸一脸伤脑筋。

佑琪问:“假如蓝的家里也很穷,和方乔治一样没有钱,你还会想要和他交往吗?”

“不会。”简芸明确回答。

“为什么?”佑琪不解。

“因为出身差很多,想法就不同。所谓的门第之见,根本不是偏见,而是一种娴熟的社会经验。”她又说,“而且,对方很穷的话,我难免有种被他图谋的感觉。要是有这种心态,两个人怎么能妥善交往呢?”

“这样啊。”

“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我是觉得没有什么交往是妥善的呢。”佑琪害羞地笑了一刹。

就好像原本安固的家庭,谁也不知道,在哪里隐藏着令之分崩离析的隐线。以为可以天天见到的人,却其实,会在下一秒消失不见。

可以把握的,只有自己,只有当下。

那么就相信,鼓荡在这胸膛之内的冲动好了。

简还在追问,方乔治到底哪一点值得心动。

佑琪也说不明白。

喜欢的究竟是什么呢?

是他那张酷似一棠的脸孔吗?还是那道从未曾改变过的声音?

他愿意承认与否,他是或不是,都已经不是最重要。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她不想他再在面前消失。

有的人一生可以爱上很多人。每次都极尽真心。

关佑琪一辈子只想去爱一个人。认准后永不变心。

爱情,是一种难言。

共同进餐时。

那个人稍嫌无情的眉角,漂亮到过分的眼睛,优雅的手指,静静铺在膝上的方巾。他的一举一动,都可以令她看得贪婪。

也许被她看得不自在了,他轻咳着握拳,从刘海下骤然射来反抗般的视线。黑白分明,异样煞人,却也令她无限喜欢。

她是那么轻浮的女子吗?

或许,她喜欢的,只是那样一张脸?

可也并不是没有英俊的、帅气的、甚至艳丽的男人出现过。

从小看惯了哥哥和景岚迥异却都美好的容貌,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过分以貌取人的人。

只是,这个方乔治,他除了一张面孔,究竟还有什么呢?佑琪也迷惑着,回答不出。只能说那是一种魔力的诱惑。

以至于,当那日强邀来的共餐结束之后,那个人走在身边,微微佝偻下身体,拿起雨伞向着天空撑开的一个动作,都让站在身后的她,看着向四方弹落的的雨珠,怦然心动。

漠然回眼,旋即变成略带为难般的困惑表情。虽然只是一瞬间,那方乔治露出了绍一棠的神态。

关佑琪觉得她便成了那被粘在网中的蝴蝶。

也许眷恋的,是曾付出、是曾得到、是曾消失的脉脉温情。

被大树拥抱环绕着的独幢别墅式复式建筑外,沿墙修成的主路旁,停着泊在雨水流漓的地面上宛如浮舟的黑色轿车。

坐在主座上,抓起胸膛前戴着装饰着太阳式放射线的罗盘,金色长发垂过礼服上蓝色胸花的青年,向一旁做着冷慎的吩咐。

“稍后我和简芸跳舞时,你便去书房下手。地形就像我昨天画给你看的那样。”

右边的人戴着白色手套,托腮冷嗤:“你画的画,只有你在上野公园的亲戚能看懂。”

蓝懒得理他,“反正你被看到也无所谓,可疑也无所谓。总之,东西一定要到手才是重点。明白吗?”

方乔治没说话,只是表情复杂地扬了扬眉。

蓝又看他一眼。

“我知道你根本不想配合我做事。但是谁叫你总是做些多余的事。上次在芝加哥,拿了货又杀人,教父先生很不高兴。如果委托人想杀人,会直接找杀手,而不是你我。拜托你这次收敛一点。如果再出纰漏,你连协助工作都得不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他微闭眼睑,摘下头上的帽子扣在胸前,“请不要再说教了,我以枫叶国旗发誓!”

“发个屁誓。”蓝小声唠叨着甩上车门,“你又不是加拿大人!”

他睁眼,在黑暗的只有车头灯照亮的车子里略坐片刻,才沉着脸下车。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入花丛包裹的小径,一进灯火辉煌的主屋,便换出了亲切友好的笑脸。这一晚,简家举办简先生的生日宴会。来往的客人之多,连往日使用不上的露台,都开放了。

花园里的装饰灯,也全部点亮。

热热闹闹,到处是人。

佑琪陪简芸坐在幽蓝的泳池畔。

不久前才下了雨,此刻游泳池无法使用,飘了层暗色的东西。

“外面有些冷。”佑琪搓搓手,“何况一会伯父要切蛋糕,你不在屋里可以吗。”

“笨!那么多人,老爸怎么可能看到我!”简芸在发脾气,要等蓝来赔罪。

“可是正如你说的,这么多人,蓝找得到你吗?”佑琪搞不懂,明明就想在一起,还特意给人家送了请帖,却又偏偏躲起来。又不是不想见面,躲在一旁等人找,好复杂的游戏啊。

“因为他很过分啊!最近都冷淡我!自从我把他介绍到爸爸的公司去,他就天天忙得连和我约会的时间也没有!”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佑琪笑她,“是你让他去伯父的公司里帮忙的呀。”

简芸脸上一红,“我、我是想让他快点安定下来。毕竟……”她抱着膝盖,有点柔弱地吐露心声,“毕竟他是外国人。虽然说着想回来寻找母系这方的根,但也可能发觉不能适应,就跑回去了呢。我想让他快点工作,一切上了轨道,就可以留下来。”

佑琪笑,“呐。我可什么也还没劝你,你自己全说明白啦。他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可以尽快进入状态吗?如果他整日游戏玩乐,当成度假,你才要哭吧。”

“我知道啦。”简芸小声咕哝,“我只是……只是……”

冰凉的水忽然泼上头脸,简和佑琪尖叫着从池边站起身。

“哈哈哈。”拿着蔷薇花,穿着银白色礼服的蓝,像个王子似的帅气现身,很高兴似的瞧着被泼湿了水花生气站立的姑娘们,“你只是在等南瓜马车吗?”

“讨厌!”简芸的脸马上发红,声音兴奋,却偏偏摆出骄傲的样子拉住裙角,“你还是小学生吗?偷听人家讲话!还要泼水!知不知道这个泳池很久没用了,水很脏的!喂!弄湿我和佑琪的礼服,要怎么赔?”

男子微笑,“赔我与你跳舞。”

佑琪一旁粲笑,自觉多余,忙识相离开。简也并不拉她,只用晶亮双眼瞪那青年。佑琪匆匆绕道走回大厅,中间回头一次,看那两个人在池边共舞,场景狼藉,人却如一双佳偶。

禁不住,有些微微羡慕。

大厅自然还是歌舞升平。

宴会主人,大声与朋友谈笑。小一辈的聚在桌前打牌,落单的女孩子站在乘满巧克力的玻璃盏前挑挑拣拣,也有不认识的年轻人走过身畔,笑着举杯。

佑琪想起以前家中也时常开舞会。

自从哥哥出事后,父亲像变了个人,母亲也不喜欢再待在家中。越是热闹,越是岑寂。佑琪被简芸叫来陪她,此时却又被丢在一边。她兴味索然,却拖延着,不想回家。因为家中更加孤单。

在厅里,免不了,不停要对微笑望来的人赔笑脸。佑琪渐渐厌烦,想到院中去,一回头,视线穿越人群,捕捉到一抹熟悉身影。

“乔治?”

佑琪匆匆拨开人群,在确定之前,脚步已经跟上。穿着黑色礼服的青年脚步沉着,头上戴了帽子,遮住半边面靥,看不清一定是他。脚步一转,已不见踪迹。佑琪呆立,对面已是通往二楼的阶梯。

由长辈举办的宴会,和年轻人随便玩闹的又有所不同。一般不会有人轻易进入人家的二层私宅。她略略踌躇,徘徊着没有踏入。

过半晌,时钟到了正点。

简家家长笑容满面地开始纷派蛋糕。

佑琪悄悄望见,简和蓝携着手,自角落里溜入,扮作一直也在的样子,笑着上去领蛋糕,说祝词。看起来他们发展得很顺利呢,佑琪羡慕地笑一笑。身后传来呼吸声,她倏地转头,看到头上戴了顶时尚风小礼帽的乔治,正歪头打量着她。

“好巧。”

“这次我可没跟踪你哦。”她紧张分辩,“是简请我来的。”

他的眼睛笑起来。

“我可什么都没说,多心的是你吧。小姐。”

他向她伸出手,“呐,跳舞吗?”

厅的正心,很多人正在起舞。他借势的邀约,并不唐突。于是她微笑起来,把手交到他的掌心。有些不置信冷淡的他变得温柔,但又不懂怀疑地跟着他的脚步滑入舞池。

方乔治揽住这女孩的腰,一边悄悄抬睫,对着舞池那侧的蓝眨眼微笑,表示东西已经到手。

于是蓝故作无事,背转身去,自始至终,站在简芸身边谈笑,他从到头尾,不曾离开大家视线。有人作证。即使发现有重要文件丢失,也怀疑不到他身上。

因这次的任务是要盗走一项成果,兼与国际建筑集团一次招标的合作机会。需得层层跟进,不是一次得手就抽身的简便事。所以才需协助者,由他来扮演那可疑人士就好。掩护蓝,给他第二次下手的机会。

空虚地任由脚步随舞步游移,一边并不专注地扫视那被他搂住的少女。女孩子仿佛长大了,又仿佛从未曾改变过。看他的眼神照例欢喜明欣。一旦发觉只是被利用,她才会展露出不同于现在的面孔吧。

“乔治。”佑琪小小声。

“什么?”他稍稍走神,低下头。从以前就搞不懂,这女孩子为何说话总如此小声,好像一切都是秘密。

“抽空想请你去我家,有礼物想要送给你。”她随舞步前进,裙裙忽焉飞扬。他伸手帮她压住,随意笑着摇头。

“我不去。”

他没兴趣看一早被他破坏过的玩具屋。

“那……”她有些失望,“我们在外面见面可好?”

“……”他思索片刻,注意到蓝在不远处正悄悄往这边打量,他拉她侧身转开,漫不经心地说:“好啊。”在这次的事情结束前,他不想得罪关佑琪。反正等任务结束,他就可以离开这里,这一次,再也不回这个城市。

在他怀中的女孩,清秀的面庞因定下下次的约会而倏然绽放。犹如被点亮的光芒,照射而来,他却只是不动声色,不动声色地随着乐曲前进、后退、圆舞。

她小心地打开柜子,把手伸到最深处。

那里存封着一个小小的锦盒。

很多年前,她曾想摔碎它,但却莫名地没有舍得。

她打开来看一看。

水晶砚一无改变。如当初那样似有水波暗嵌其间、灯光一照便晶波流转。

她拿出湿纸巾,将盒子重新擦试干净。下次见面时,想把它送给乔治。他会高兴吗?会吃惊吗?还是已经忘记了?

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佑琪……呜……”

电话一接通,就传出简呜咽的哭声。

“怎么了?”佑琪吃惊。

她虽然和简关系不错,但也并不是最亲近的友人。想不通什么事,会让那个高傲的简来向她哭诉?

“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作证!”简芸已吞下哭声,在话筒那边恨声说着。

“我能做到,自然一定。但发生了什么?”

简说:“见面谈!等我!”

不消一个钟头,简便杀来家中。

一番连环珠炮,轰炸得佑琪发懵。

原来,那夜在简家召开的宴会平安结束,却在第二日,便发现公司机密文件被盗。公司的保全系统一向良好。召集主管会议冥思苦想,简伯父终于想到同样的文件,自己书房中的电脑亦存有一份。

忙回去检查,果然有被动过的迹象。

“因为蓝是新近才加入公司,那天又有在场!现在他们竟然怀疑他!”简芸极度义愤,“他明明一直和我在一起,有佣人可作证,他从大门进来后便向佣人打听我在哪里,接着就去找我们。就算他有出卖公司的理由,也没有做这种事的时间!”

佑琪附和:“对。他确实一直……”心里蓦地打了个突,以至于后面的话,她忘了接上去。

简还在生气,“我说的话,他们只会当作包庇。来来来,你和我去见父亲,帮忙作证!”

佑琪稀里糊涂被她强拉上车,六神无主,却问:“你家的书房,是在二楼?”

“对啊。”简不觉有异,依旧诉苦,“所以才说那群主管啊。他们嫉妒蓝是我的男朋友,将来会爬到他们头顶,才联手陷害!假如蓝真做了那种事,怎么可能还待在这里、等着被发现?他此刻和我一样气愤。”

佑琪不敢开口。

她想起那天惊鸿一瞥的身影。乔、乔治?

她不敢开口说话。可那一天,她一直待在连接二楼走廊的地方。曾经上过二楼的人,也只有他……

简在前方开车,一边开,一边气骂,不时抬手擦眼角。能气到哭,可见她有多爱蓝。佑琪觉得无法不为那年轻人作证。

虽然她并不喜欢那个外国人面貌的混血。

但被冤枉,一定非常难过吧。

何况,这件事要是说不清楚,想必,简的爱情之路,也就只能被迫中止。

佑琪想起自己以前那段小小的心酸,双手发紧,捏住包包。

简芸一路把车开到公司去。

内部会议室里主管经理董事长正在三堂会审。

蓝口口声声,只恼怒声称自己清白。

佑琪适时到场,也狼狈作证。这年轻人分明从头到尾,都与简芸待在一处。

“关小姐。”简家长辈也认得她,“那天得蒙你来参加我五十寿宴。我有见你一个人在楼梯口处小歇。”

佑琪慌张,“我什么也没有做。”

简芸冷笑,“爸爸。现在是怎样,连关佑琪也要怀疑了?”

长辈人笑道:“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只不过想问佑琪,那天她在那里,可看到过宾客中间,是否有什么人在附近出入罢了。”

目光一并刷刷望来,佑琪手心出汗。

叫蓝的年轻人目光充满期待,“关小姐。事关我声名前途,请仔细回想。”

佑琪更加紧张,鼻尖一并冒汗。

有些结结巴巴。

那人……那方乔治,是蓝的朋友,若说出来,恐怕蓝也会在意吧。何况,乔治也应该和她一样,只是闲得无聊,才在宴会上四处乱晃。不过……既然相信乔治的清白,更应该说出来才是。可佑琪又怕惹他们误会,牵连方乔治。

“关小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人家见她犹豫,更迫切追问。

简哭道:“佑琪。我知道你不懂这些公司方面的事,但我们一场交往,拜托你看到什么一定说明白!”

佑琪一生里,也没经过这种阵仗。家里闹成一团时,她尚在国外念书,也没有参与到。最怕这种被迫问的紧张。

只好有一说一。

“我、我是有看到方乔治上过楼。不过我想,他与我一样,都是因为落单,才四处闲晃。至于蓝,我可以证明,他从来没有上过二楼。他一直都和简芸在一起!”

简芸尖叫:“方乔治!是他!”

“谁是方乔治?”公司诸人问。

蓝呆住,辩白:“怎么可能。乔治不是这种人。”

简芸回击:“你从来就错信他!我早告诉你这种人不能结交!”又说:“爸爸,方乔治是我和蓝的朋友。”她有意为蓝开脱,故此把乔治也算成自己的友人,“此人家境贫穷,一直靠蓝支援才能毕业。这次蓝想请他来本城帮忙,没想到他却做出这种事。我看他一定是被人收买,利用我和蓝,盗取公司机密!”

众人哗然。

蓝惊讶,顿首,大悟,自责:“说来说去,总是我不好!若我不认得这种人,也不会害公司受损失。请开除我,以示惩治!”

“公司已经蒙受损失!再开除你,不是受到更大的损失吗?”那长辈样貌的男人叹气,“算了。这件事我亦有责任,早该清除机密文件。唉,你留下来好好做事,以后咱们行事加倍小心就是。一生中,总得误交一两个损友。这件事牵涉公司颜面,不能报警处理。”

简芸不愤:“就这样放过方乔治?”

佑琪听得心惊肉跳,想要辩白事情不一定就是乔治所为,但众人早不理她。

“失去的东西,不可挽回。”男子苦笑,“就算派人打惨他,依旧是我们倒霉。”

关佑琪听得害怕,转身夺门而出。

怎么办?

是她害了乔治。

她是担心,蓝和简受到牵连,才说出自己所见。只想证明,不一定是蓝所为。没想到,那些人便把罪名安在乔治身上。

她心中惶恐,想马上见到乔治,把事情全告诉他,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又十分惭愧,不知道用怎样的面目去见他。

但两个人一早约好见面的日子。

她总不能失约。

窘急无措地呆立在公司门口,被风吹乱了裙角,也兀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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