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说我爱你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一想到,就觉得好欢喜,嘴角会不停上扬上扬,心里似兑了蜜般甜丝丝甜蜜蜜。
那个初见时的冷若冰霜男,一点一点化成了柔情的水,这些,全是因为她吗?
每天早上下楼做早餐时,他已在厨房里,洗切好西红柿,打好鸡蛋,等她来。
看到她出现,他的视线似要把她包裹成一个蛹,密密缠缠。
她还是会脸红,低下头时,他已走到面前,环着她的腰,道一声“早”。
“早。”她应一声,然后耳朵也开始红。
这个“早”,不是“早安”的“早”,而是变成了“尉迟早”的“早”。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能像他喊她“暖”时叫他一声“早”,其他时候,她通常会略掉他的名字,叫不出口,感觉很肉麻,肉麻得想笑。
“早。”有时候,他会故意再说一次,她只好再应一次。
觉出他的意图,她羞恼地拿头撞他的胸口,他则轻笑着把她拥入怀里轻轻地摇。
他喜欢抱她,一想到每天晚上都是由石头那小家伙霸占他心爱的女人,他就嫉妒。
“石头,爸爸给你布置的卧室,你不喜欢?”他拐弯抹角地发问。
已学会自己吃饭的小家伙头也不抬,“不要,我要和妈咪睡。”
“和爸爸睡,好不好?”某人退而求其次。
“不要,妈咪抱起来软软的,爸爸太硬,抱着不舒服。”小家伙不为所动,呼噜呼噜,喝汤喝得很开心。
某人食不知味了,瞪着不识趣的小家伙,又露出了冷面孔。
可惜,小家伙儿早就看出他是纸老虎,不但不怕,还刮脸羞羞,“你是不是也想抱着妈咪睡,羞羞,这么大了还不能自己睡!”
唐暖暖抬指往石头脑门一弹,“胡说!快吃,就等你了。”
尉迟早长叹一声,把她拖入怀里。小家伙没有胡说,他真的想抱着她睡。自从那次相拥而眠睡了个好觉之后,他又有好几天失眠了。
唉,晚上抱不了,只好白天多抱抱。
为了随时能抱到,他把办公地点改到了香罗帕。
每次送她进了香罗帕,他就赖着不走,俨然一副主人样,不请自坐,自行掏出笔记本电脑,在会客区办起公来。
工作时的他,又流露出冷峻严厉的神气,若不是看到他工作外的状态,打死她她也不敢在他面前晃悠。
有时候讲着电话,他会朝她招手。
不知他要干吗,她走过去,结果也不过是因为他心血来潮想抱她而已。
被他环着腰脱不了身,她只好玩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很茂密,还带着微微的自来卷,她喜欢把手指插入他的发根,一拨拨撩起,手缝里麻酥酥的,很舒服。有时候一个电话他讲半小时也讲不完,她只好被迫坐上他的腿,玩他的喉结。真是男女大不同啊,为什么男人有喉结女人没有呢,不知道长喉结的女人会不会性感。
他很纵容她,任她上下其手,她不知道她看他的眼神她抚摸他的动作有多么撩拨人,经常让他对电话失了耐性,草草挂断后,就开始亲吻她。
即使已亲了无数遍,她还是会脸红,脸颊微酡,嘴唇因为他的蹂躏变得越发甜蜜诱人,于是无法扼制地亲来吻去不愿松手,直到下一通电话进来打断他们的意乱情迷。
从来不知道,他这么粘人。
自从他入驻香罗帕,一天下来,她连一副手帕都绣不完,他真的很影响她工作啊!
以前觉得一百来平米的店铺很清冷宽大,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室内陡然就变得狭小起来,他拿着手机,从东走到西,从西走到东,一会是什么A市投资案,一会儿是B市招标案,一会儿又是C市并购案,各种各样的数字从他嘴里蹦出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记住的。人和人的差距,果然不能比,瞧瞧他,摊子铺得那么开,玩起来还游刃有余,再看看她,不过是百来平的弹丸之地,竟然生意差得一天都进不来一个人。
唉,都是他害的啦!
落地窗外的大街上,有人将公文包举在头顶奔跑。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雨。
雨势不大,但夹杂着寒风,反而阴冷得刺骨。
唐暖暖站在门口望了望,才下午三四点而已,天空就阴沉得似要黑了大地。
“今天早点回家,我们去接石头。”
她取了伞,穿好外套,站在他面前,脸上藏不住的焦急。
“不是六点才下课?现在还早。”
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尉迟早没有动。
唉,他要为自己争取福利,每次只要小家伙回来,她就不再属于他,他被隔在两个玩闹的人之外,想第三者插足都不行。为什么他们不玩点非幼稚类的游戏?这样他就可以一起参与啊。
“走啦!”
好笑地拉他起来,他却坐着谈条件,“晚上赔给我。”
“好啦。”脸红地应着,她叫,“快走啦,去晚了,石头非把幼儿园给拆了不可。”
每逢下雨,石头就哭闹不休,上次因为堵车她去晚了一会儿,结果幼儿园里的玩具有一大半被他摔坏,老师抱着他阻止他往外跑,他竟然一拳打过去,当场把老师打成了乌眼青。
因为他这个毛病,她每天都要看天气预报,若是遇上下雨天,她就不送他去幼儿园,可偏偏昨天她忘了。当然,让她忘的人,是他。
尉迟早抓起车匙,拉着她往停车场走。
雨势越来越大,落在衣上时结成了冰花,天完全黑下来。
雨刷在车窗上有规律地刮动,唐暖暖贴着车窗看着蠕行的车阵,轻咬手指,焦虑不已。
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尉迟早按下车载电话的通话键。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嘈杂的哭闹和尖叫。
“尉迟先生,”张老师的声音似要哭出来,“尉迟磊同学打伤了两个同学,请您马上过来好吗?”
唐暖暖急问:“石头呢?他好不好?”
“他一个人跑到大门口抱着铁栏杆哭着喊着要出去找娘,我怎么拉也拉不回来,雨越下越大,他浑身都淋湿了,你们赶快过来吧。”
一听这话,唐暖暖再也坐不住,拉开车门就想往下跳。
“你疯了,坐好!”
尉迟早一把抓住她。
她试着讲理:“前面堵车堵这么厉害,石头会感冒,我先跑过去……”
“不行!”他不容置疑。
这该死的天气!他讨厌下雨!
强行给她系好安全带,他转动方向盘,在狭小的车缝里穿梭。
车窗外喇叭声震天,间或有司机摇下车窗朝他们咒骂,他不管不顾,凭着高超的车技,很快杀出一条路。
他,总是让她感到意外。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该是那种很理智很循规蹈矩很遵守交通规则的人,怎么也不该是这副狂野的飙车党样。
这种玩命开车法,她该感到危险的,却在接触到他笃定沉稳的眼神时,定下了心。
看到幼稚园的大门,她握着车门把手,随时准备下车。
当一个矮小的身影映入眼帘,她再也忍不住,一边催促他加速,一边打开了车门。
车还没停稳,她就冲了下去,扑面而来的雨立刻湿了脸庞。
石头的哭喊让她什么也顾不得,大声喊着“石头,妈咪来了”,快速跑过去。
尉迟早追下去的时候,她已和石头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娘,娘,你不要丢下石头一个人,娘,我好怕,娘——”
“乖,不怕不怕,娘在这里,娘一直都在这里,石头不哭,是娘不好,娘来晚了,你打娘一下惩罚娘好不好?”
“呜呜,娘,娘,我好想你。”
“乖,不哭不哭了哦,我们回家。”
尉迟早把伞遮在他们头顶,别开了脸。
他讨厌下雨,每逢下雨,他就抑郁烦躁,以前不知道原因,做了梦之后,他想,他之所以讨厌,大概就是雨总让他想起那个伤心欲绝倒在雨中的小暖。
护着她,尽量不让雨落到她身上,他抱起湿淋淋的石头以最快的速度上车。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时,立刻有人小跑着前来打开车门,声音诚惶诚恐:“总裁,来视察?”
瞟到总裁的车里竟然坐了个女人,还有孩子,他住了嘴。
尉迟早冷声道:“看来以后我该换不同的车牌过来。”
那人立刻摇着手后退几步,脸上挤出哭似的笑,“我也只是不小心记住了总裁的车牌号而已,请总裁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一定把它忘了。”
末了,他敛了笑,端出标准待客礼仪,鞠躬,“您好,欢迎光临盛世假日酒店。”
尉迟早哼一声,下车将车匙抛给他,然后抱过唐暖暖怀中的石头,拉着她径直朝电梯走。
唐暖暖不好意思地朝那人点点头,努力无视那些偷偷打量她的工作人员,紧步跟上去。
这是他旗下的酒店,顶层有他专属的套房,输入密码打开门,他直接将她和石头送入浴室。
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出来时,看到他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讲电话,显然也已冲过澡。
见到她,他快速收了线,从移动餐车上取了保温壶,倒出两碗姜汤。
“趁热喝了发发汗。”
唐暖暖接过碗,边哄边喂昏昏欲睡的石头,“石头,乖,来,张嘴,喝完热汤,妈咪陪你睡觉。”
平时生龙活虎的小家伙,恹恹地睁了睁眼,听话地把姜汤咽下。
尉迟早将温度计塞入他腋窝,用手探着他额头的温度。
“还好,不算太烫。你呢,烫不烫?”
直接揽过她,将额头贴在她额头,“头痛不痛?”
“不痛”。
这样贴着会让她舍不得离开,他刚洗完澡的样子性感得让她想入非非。
“我先抱石头进去睡会儿。”
穿着他的大浴袍,她像个穿错大人衣服的小孩儿,他干脆将她和石头一块抱起放到卧室宽大的床上。
摸到她湿湿的发,他取过吹风机,“头发不吹干就睡,老了会得偏头痛。”
“还以为你不会照顾人呢,没想到该懂的都懂。”
搂着石头舒服地躺着,她边享受他的热风服务,边调侃地感叹。
所以,她说,这个男人总是让她感到意外。谁能晓得,在这样冰冷的外表下,竟然藏着那么细腻温软的心。唉,她会对他越来越无法自拔的!
尉迟早拿吹风口对着她的脸吹两下,惩罚她太小看他。
她眯着眼,嘟嘴抗议。
迷迷糊糊的样子,像头没睡醒的猪,而他对亲小猪的嘴很感兴趣。
感觉到唇上的异样,她瞪大眼,小小声地阻止:“不要,石头在。”
他不满,“看到爸妈亲热又怎样?”
她眼一黯,闷声咕哝:“我又不是他亲妈。”
尉迟早僵了一下,拉开与她的距离以便看清她的表情。
“你在意?”
说不在意不可能,可是,她怎么能在意一个已经去世的人。
不想他为难,她岔开话题。
“别看石头一天到晚笑嘻嘻的,其实他最缺的就是安全感,也许以前发生了什么让他害怕的事,虽然他已不记得,可在潜意识里那段记忆还在,所以一到下雨天,他就哭闹得厉害。”
也正因如此,所以他刚才打了电话,派人继续调查石头的来历。
当然,关于这一点,他不会告诉她。当初,为了走近她,他以石头为借口,在未得到她的保证之前,有些事,他愿意当成秘密永远守下去。
“我也不喜欢下雨!”捏着她的手指,他要求,“下雨的时候,你不要出门。”
“为什么?”她不解。
旋即,她又想到了石头的亲妈,也许,那个人发生意外去世的那天正好是雨天,所以石头和他才对雨天有格外强烈的情绪。
“答应我。”在她身边躺下,他手抚着她的脸,要求。
唐暖暖眼一涩,点头。
是谁说过,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
与其看到他脆弱疲倦的模样,她更宁愿他是个冷冰冰的绝情人。
她不喜欢这个表情,里面好像有无尽的痛苦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喜欢,她要驱走它。
勾过他脖颈,她迎上前,吻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温柔与热情并重,迅速点燃他身上的烈火。
很快,他夺过主导权,不满足于她的和风细雨,他想要的更多,不断加深侵略,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嵌入自己的身体。
当他的手探入浴袍,滚烫的热度熨帖着她的肌肤,她情不自禁逸出一声呻吟。
听到自己的声音,她羞得轻咬他的下巴,轻喘着阻止:“不要,石头……”
咬住她的唇,他直接抱起她,退出卧室,来到另一端的房间。
细密的吻不容她拒绝,她也不想拒绝,热情回应,用腿缠着他的腰,用行动告诉他她也愿意。
怕弄疼她,他极力克制想要放慢速度,可是心里抓不住的空虚和恐慌迫切需要她来填满,早点把她变成他的,她就会一直一直一直守在他身边,早点把她变成他的……
当他的强大进入她的娇小,唐暖暖似听到“轰”的一声响,心脏似被爆破,难以承受的疼痛让她差点晕过去。
满头的冷汗,苍白的脸色,急促的呼吸,尉迟早心疼地一路后退,“我太心急了。”
搂着他僵硬绷直的身体,她阻止他再退,忍痛挤出一丝笑,“不要,过一会儿就好。”
她想成为他的人,痛一下忍一忍就过去了,这是女人必经的流程,她不怕。
“傻瓜。”
怜惜地吻她,他半进半退地停留在她体内,他想要她,唯有如此,有关雨天的糟糕记忆才能被冲刷洗褪。
他更加耐性地引导,缓慢悠长的探索,带领她走上合二为一的梦幻旅途。
即使还是很痛,她仍勇敢地把自己交了出去。
身体的律动,似一波波疼浪,侵袭她的心。
她没有叫停,用力攀着他的肩,轻咬着催促他在她体内播撒激情的种子。
缠绵地噬咬她的嘴唇,在她的呻吟声中,他用力一击,奔向绚丽的巅峰。
伴着一股热流涌入体内,唐暖暖晕了过去。
睁开眼时,满室的阳光。
“妈咪,你醒了?”
尚处于迷糊状态的唐暖暖有刹那的恍惚,过了好一会儿脑子才开始运转。
“天亮了吗?”
她撑着肘想要坐起,可浑身似散了架,疼痛迫她又躺了回去。
然后,她听到石头拉开门朝外面喊:“爸爸爸爸,妈咪醒了,你快来。”
头脑一下子清醒。
天,她到底还是晕过去了啊。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丢脸,竟然,竟然连那种事都会出糗!
闻讯而来的尉迟早,看着蠕动的被褥,心里如释重负的同时,却又酸涩得无以言表。
坐在床沿,拥住那个有纠结癖好的女人,他哑声唤:“暖,以后不要这样吓我。”
从来没有一种经历,比那一刻更让人心神俱裂。
他还以为,她再也醒不来。
当时,他呼她唤她吻她拍她,可她就像灵魂游走了般充耳不闻无知无觉。
天地似在那一刻覆灭,无边的悔恨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这两天,除了守在她床边,他什么也做不了。满脑子都是各色各样的恐怖幻想,怕她再也醒不来,怕她在睡梦中忆起前世,怕她被咒语反扑,怕她,就这样离开。
虽然医生反复说她不会有事,可没看到她醒来,他心慌得坐立难安。
“大哥,咒语是柄双刃剑,请小心。”
这是阿来给的忠告。
阿来说:“我以为一天念三次一一的名字就能一天比一天看得更远更高更清晰,没想到,我的光明是以一一为代价。在我一天一天看见的同时,一一的视力却一天一天倒退,终至失明。大哥,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宁愿永远活在黑暗里。”
如果唐氏光明咒如此,那么唐氏不见咒又会如何?
当他忍着巨痛看向她的时候,当他违背咒语靠近她的时候,她有没有发生他不知道的损害?
如果有,他怎么能原谅自己!
“对不起。”拥着她,他喃喃地说着只有自己能懂的悔恨。
是他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他该在弄清咒语的全部真相之后再接近她,他该忍一忍,他该慢一点,再慢一点。
听到他的抱歉,她僵了一下,缓缓拉下蒙在头上的被褥,泪盈于睫。
“我不喜欢这三个字。”她不要听这个,他不该说这个,“是我自愿的,你没有对不起我。如果你后悔了,就把它忘了吧。”白着脸说完这些,她又拉起被褥想重新缩回去。
“你个傻瓜,又在误解我的意思。”强行把她拉出来紧搂在怀里,他无奈地叹,“你还是不相信我有多爱你?”
我有多爱你?
我爱你?
他在对她说“我爱你”?
可是,为什么听到这句话那么那么想哭?为什么,她觉得他似把她当成了别人在说这句话?你还是不相信?你还是不相信?他是第一次说,如果不加上“还是”,她会相信他爱她,她会信。
心似被攥成了一团,好闷,好痛,痛得连呼吸都使不上力。
软软任他拥着,她不想抵抗,好想睡,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睡着了就不会痛,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她不对劲。
虽然还是会笑,还是会回应他的吻,可他心里的不安,挥之不去。
时常,她的视线落在不知名的一点,一落就是好久。
“在想什么?”
不喜欢她脸上飘忽的神色,他抚着她的脸不容她闪躲。
躲不过,她只好张唇咬住他的尾指,笑得眉眼弯弯,“没有,什么也没想。”
“明天我们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
自上次晕倒之后,她的脸色就没有红润过。
“不要,刚做的体检,报告显示我身体壮壮,什么毛病都没有。”
在她的资料中确实有一份体检报告,各项指标显示正常,可那是半年前,那时她还不认识他。他需要一份新的健康报告来证明她一切安好。阿来的忠告,他不得不警惕。
“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以前鼓鼓的脸颊,在短短几天里凹了下去,光用摸的,他就知道她有心事。
心里止不住惶恐,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她是不是被咒语降服,她是不是又要留下他一个人?
“暖,不要离开我,永远永远不要离开我。”
问不出什么,只好吻着她,要她一个保证。
她不给,只是笑,笑着回吻他,然后爬上他的身体,主动与他缠绵。
可是,她不对劲。
即使就在她体内,他还是无法安心。
疯狂地想要席卷她的身心,让她永远永远属于他,永不分离。
“暖,说你永不永不离开我。”
在最激情时刻,他仍不忘求一个保证,可她只是笑,笑眼中隐隐含有泪光。
不该是这样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得不到保证,只好发疯地占有,身体不会说谎,她爱他,她定是爱他的。
为什么,明明是做欢喜的事,他却如此绝望?
到底,他还是把她当成别人了吧。
这几天,她把楼上楼下都转遍了,却连一张照片也没找到。
她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他脆弱,会让他流泪。
可是,没有,一张照片也没有。
她上网搜他的资料,数据寥寥,他将个人隐私保护得很好。但,还是有一篇报道泄露了一点他的信息。
那是一幢很漂亮的房子,他说那是“家”,是他心灵的栖息地灵魂的皈依所。
那个“家”,并不是他现在住的这一处。
也许,那里,有她想找的照片。
她,算什么呢?女友?情人?石头的养母?临时给予他慰藉的人?
当初他说:“唐小姐,不知您能不能陪石头一起再多生活几个月?您付出的时间和精力,我会尽我所能报答。”
她想走近他,所以打着“照顾石头”的幌子进入他的生活。是不是,她对他的垂涎太明显,在她一次次面红耳赤时被他瞧出了端倪,所以,为了报答她,他以身相许?
“暖,不要离开我,永不永不离开我。”
从她搬进来同居那天起,她就没想过离开,她想的是怎样才能在他身边待得久一点再久一点。那个要离开的人,不是她唐暖暖,绝不是。
那么,早,你把我当成了谁,是谁让你如此绝望,是谁伤透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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