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静女其姝(大女人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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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最佳的选择

沈司格说到做到,果然没有乘虚而入,他说:“我在你身边。来日方长,不管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依然是你最佳的选择。”

她想告诉沈司格,她一开始的时候选择了他,就一直是他,不会再改变。却只是他不愿乘人之危与她在一起。这个时候,她反倒是无奈的。

所以,她告诉沈司格如果他有很好的选择,那么她会笑着祝福他。因为她自己明白,她并不是沈司格的最佳选择。说到底她仍是脱不了商人的本性,算计来算计去,自己仍旧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人。她的性格,她的强势都不是。常胜的沈总需要的是一个回家后温婉可人可以为他洗手做羹汤的小妻子,而不是另一个力扬的总经理,虽然他说他爱她。

所以,她笑着祝福。

时间,可以用两年来计算。陈静哲依然没有失去斗志地在为力扬出生入死,仍旧是冷静淡然,工作时六亲不认,用小林的话说就是“非人类”。只是除了越来越晚归,酒吧成了除了公司与家以外她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家啊,现在的家变成了两年前之白住过的那个家,只是用来睡觉而已。

这便是两年的时间内,她所适应的没有之白的日子。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

力扬在她的手里面一点点地坐大,各个行业,遍地开花。陈静哲开始在各大商业杂志、电视上频频露面。

以一个女人而言,做到这一步,她已经算是成功的了。只是却仍旧是不喜欢参加应酬,有很多事情,她是能不露面便不露面。晓加跟随她多年,自然也是知道她的,便将所有她可以不出席的应酬都交给公司公关部。

但许多生意上的事情是必须由她亲自去谈。去了上海三天,跟比阿拉伯人谈生意最大的困难就是不信任,谈了三天仍未搞定,这让陈静哲很是头痛,算一算时间最少还要两天的谈判才能让这些阿拉伯人心甘情愿地在合同书上签字。一张合同书谈了五天,其中助理拿来的关于对方公司近期电子方面的调查报告里有很大的漏洞,拖延了谈判进度。这也让她大为恼火。

回去A市后她直接通知人事部,帮她招一个新助理。

助理苦着脸请她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头也不抬,“如果这张合同没签下来,阿拉伯那边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是因为信任你,你准备的资料我才没有看,但结果你给了我什么?去人事部吧,人事会多给你三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

刚好赶上晓加送东西过来,她接过晓加递来的有谷疏粉和一份调查报告,不再理会助理。

“这是今年的春季会展报告,还有,AMD的Cilm想跟您约时间会面,他说只要您三十分钟就可以,另外,我们跟鼎盛的合约也即将到期,续约方面需要您亲自跟许董谈一下,还有……”

听完今天所有的记录,她无意间抬头,看到助理竟然还在。

“还有事?”

助理期期艾艾的:“陈总我……”

陈静哲淡淡地说:“不管你想说什么,我没有时间听。如果我是你,有这个时间浪费也可能已经找到了一个好工作。”转眼间看到晓加手里还有东西,“是什么?”

晓加循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手里的挂号信,才交给她,“啊,这个是您的挂号信。”

陈静哲随便看了看信封,才跟秘书道:“通知Cilm我今下午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鼎盛那边,你帮我约时间。下面还有事吗?”

“没有了,那我先出去了。”

陈静哲点了点头,顺手撕开了信封。大大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孤零零地躺在里面,她倒出来,才发现是张音乐会的门票。

明天晚上六点的,席位是贵宾席。

办公桌中间的那个抽屉里面,平常放着一些她的个人物品,那里面躺着一张市音乐会门票。拿出来,两张比对一番,手里的这张变成了芬兰乐团的专场音乐会。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面刺刺地倾然倒塌,两年的坚持竟敌不过一张音乐会的门票。她将两张门票叠放在一起,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心力交瘁。活这一生太累了,她的世界似乎一直都处于料峭之中,就如同现在的天气,接近春天,却永远踏不进春天。

坐在椅子上,全身的力气似乎全部都被抽离,向来缜密的心思这个时候这突然散乱如珠,几个起落,散落了一地,再也串联不起来。

晚上她没有去酒吧,而是早早就回了家里。匆匆地打开门,她以为可以看到饭厅的桌子上会有冒着热气的饭菜等着她。

可是没有,打开了灯,冰冷的客厅依然冰冷,没有一丝的人气。

她赤着脚打开CD机,歌声立刻流泻了一室。

[绕着山路走得累了,去留片刻,要如何取舍。

去年捡的美丽贝壳,心不透彻,不会懂得难得。

以为只要简单地生活,就能平息了脉搏,却忘了在逃什么

我的爱,明明还在,转身了才明白,该把幸福找回来,而不是各自缅怀。

我会在沿海地带,等着朝夕更改,送你回来。

你走路姿态,微笑的神态,牵你时曾错过的真爱。

以为只要简单地生活,就能平息了脉搏。却忘了在逃什么

我的爱,明明还在,转身了才明白,该把幸福找回来,而不是各自缅怀。

我会在沿海地带,等着朝夕更改,送你回来。

你走路姿态,微笑的神态,牵你时曾错过的真爱。

莫非这是上天善意的安排,好让心更坚定,彼此更接近真爱。

我的爱,明明还在,转身了才明白,该把幸福找回来,而不是各自缅怀。

我会在沿海地带,等着朝夕更改,试着忍耐,不再怕伤害不再怕期待,牵你时那才是我真爱。

你走路姿态,微笑的神态,牵你时那才是我真爱。]

……

她抽着烟坐在窗前,闭上眼睛看着这个城市的夜空,淡淡地笑。所有人都知道该把幸福找回来,而不是各自缅怀。她轻轻吐出一口烟圈。可惜啊,幸福从来都不属于她陈静哲。

在窗台坐了两个小时之后,她拨通了沈司格的电话。

“之白回来了。”

沈司格问她:“你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

“问一问你的心。静哲,你需要听一听你心里的想法。”

心里的想法……怎么去问呢?有些事情在心里面奔腾汹涌了十多年,怎么放得下?这两年的分离,心里面只能隐隐地思念着,如同浮光掠影。

“可是我很累了,沈司格,我真的很累了。”

沈司格说:“如果你累了,那就听从你心里面所想的去做选择,不要再这么逼着自己了。静哲,你这样,我会心疼。”

沈司格这两年来一直在她的身边,她知道,只要她开口,他依然会像两年前一样的帮她,甚至会毫不犹豫地与她结婚。

可是啊。她闭了闭眼睛,她已经没有了两年前的勇气,做不出与他结婚的决定。

“静哲,不能否认,你在事业上是成功的。可是你的感情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你用在事业上的深思熟虑冷静处事,却一点也没有能够让你在感情上顺风顺水。其实,你只要放得下心里的结,就会发现,幸福其实就在你的身边,你可以手到擒来。”

旁观者的沈司格告诉她,她的幸福手到擒来。

那么,比比,你说呢?

仔细算来,她已有两年未曾梦见过比比了。

第二天的音乐会,她仍然是没有去。

六点的时候她在力悦酒店参加时装发布会,发布会结束会是一场酒会。她的时间排得很满。

晚上回去,开灯。终于看到敞开着的窗户窗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站在窗前的那高大的身影,却始终一动不动地站着,面朝她进门的方向,如墨玉一般的眼睛深邃不见底,看不清里面到底蕴含了什么东西。

她动了动嘴角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最先开口的是之白:“虽然我明知道你不会去音乐厅,可依然寄了门票给你,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心里面还是有些什么期待的吧。可是你终究是没有来。其实你来不来,我又何尝不是心知肚明呢,可还是不死心。”

最先开口的人是最需要勇气的,陈静哲深吸了口气。

“怎么回来了?”

之白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签了两年的合约,到期了。”

“为什么不续签?”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放不下你。”

陈静哲沉默了。

“你根本就没有跟沈司格在一起,当初你会这么做,也只是为了逼我离开。对不对?”之白问。

“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一样回来了。”

“是啊,那又怎么样?”之白在她面前站定,“你总是这样,每每遇到回答不了的问题,想逃避的时候就总是反问我,那又怎么样?用这一句反问,将我堵得死死的。这一次,不怎么样,我只是不愿再放手而已。”

陈静哲倒退一步,“若我不愿意,你以为你能强迫得了我?”

“是,如果你不愿意,我一样没有办法。昨天跟沈司格见了面,他不适合你,他跟常昕不一样。这个男人太理智,他太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哪怕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那又怎么样,他不会跟你在一起,因为他也知道你不适合他。”

陈静哲淡淡地说:“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说服我?”

“我不能。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每一个人都有适合或不适合自己的那个人出现,爱或不爱都一样。也许小的时候我是真的将你当成姐姐,可是,你毕竟不是我的亲姐姐,感情是会变的。那一年,你妈妈去世,我守在你身边,看着你吐,看着你哭,我就在心里面发誓,我要守在你身边一辈子,再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哭。”

陈静哲冷冷地笑了,“你做到了吗?”

“是的,我没有做到。我知道因为比比你会恨我一辈子。每年到比比的忌日你就会把手机关机,一个人躲得远远的,让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你。我知道你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我。哲哲,真的,我宁愿你就这么折磨我一辈子,也不想要你再推开我……”

鼻头酸得有些疼,似乎就要落下了泪来。乍见他的那一刹那,心里面不是没有喜悦的。现在,他站在她的面前,以一个男人的姿态,坚定地告诉她,他曾经发誓想要一辈子守着她。再也不是那个她觉得是跟比比一样时时需要她打理操心的男孩子了。也许是从他第一次拒绝叫她姐姐开始,感情已经在他的心里面有了改变。到了今天这样的结局,都是必然的。

那天上午,埋头看月度财务报表的陈静哲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请问您是陈小姐吗?”

她一边看着报表,一边分心听着电话,“我是。”

听到她确定的回答,电话那头倒是显得踌躇了,沉默了一会儿,也没能让她鼓起勇气自报家门和说出此次来电的目的。

“哪位?”陈静哲复问了一遍。

“我……”慢慢的声音,似乎还在斟酌着该怎么说。

陈静哲不耐烦地打断:“有事情就快点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听你支支吾吾,如果没有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被她凌厉的声音吓到,那头迅速报上名来:“我姓杨叫杨思佳,是之白……是之白的女朋友。”

陈静哲翻报表的手突然顿住,将报表扔到桌子上,垂下眼睫,将身体靠进椅背里,淡淡地问:“有事?”

“关于之白,我想跟你聊一聊,不知道你今天中午方不方便?”

陈静哲看了看手表,“我时间很紧。再说了,我也不认为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有什么事情,电话里面不能说吗?”

“我只是想跟你见一面,聊一聊。只占用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了。”

“好,就近吧,十二点十分,华光路上的圣地亚咖啡。”

陈静哲对于圣地亚,一直是情有独钟的,不论是独自一人还是跟人有约,总是喜欢选在这个地方。

她到圣地亚的时候十二点零九分。

相熟的侍者迎上来,“陈小姐请这边跟我来,杨小姐在里面等您。”

走到杨思佳对面的卡座坐好,十二点十分,一分不差。

她要了一杯蓝山,看向一直在打量着她的杨思佳。

“有事就说吧,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半小时后有会要开。”

杨思佳打量了她半晌终于开口:“现实中的你跟电视上还有杂志上给人的感觉一样。只是更加不近人情一些。”

“你所说的聊一聊就是聊这些?如果是,那么我不认为我有必要坐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

“之白,他要跟我分手……”

陈静哲喝着蓝山,毫无反应,等着她说下文,但是等了半天她也没有再往下说下去。有点想叹息的冲动,这种谈话方式是最浪费时间的。并且她从不认为她有必要将时间浪费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

“然后?”

这个杨思佳一看就是典型的南方姑娘,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娇小的身材,精致的五官,清澈的眼瞳,淡妆宜人,我见犹怜。

“三年前初到A市乐团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他了,可那个时候他一直都对我不冷不热的,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后来我们一起去了芬兰,他突然提出和我交往。我很开心……”杨思佳嘴角含笑,双手交握着盛满奶茶的杯子,眼睛里满是回忆当初的喜悦,“在芬兰两年,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虽然我知道他并不爱我,可是那个时候我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想着,他能跟我在一起,我就已经很幸福了。但是我没有想到,前几天回到国内,他突然跟我提出分手。他跟芬兰那边的合同到期,那边有意要跟他续签,但他却一心想要回国。”

陈静哲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沉默地听着她的叙述。

“我也哭过闹过恳求过,可他就是铁了心地要跟我分手。他跟我说他爱的是别人,两年前那个人执意同他分开,他是万念俱灰之下才出国,选择跟我在一起,可是两年过去了,那个人至今仍是单身。他告诉我他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必须要跟我分手。”

这个温婉的女孩子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愤恨的表情。陈静哲暗叹,之白啊,你又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我在他的钱包里面看到过你的照片。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是他姐姐,不是吗?两年前是你在电话里面亲口说的啊!”

陈静哲始终淡淡的,“我们并不是亲姐弟,不是吗?所以,如果你想控诉我们乱伦,那么我想这一条应该是不成立的。男女之间的感情不就是如此?我与他或你与他都一样。如果你今天与我谈的就只是这些,那么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跟他的事情你去找他解决,你们是分是合,跟我无关。另外,送你四个字:愿赌服输。既然当初你在明知他不爱你的情况下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就说明你已经做好了承受全盘皆输的心理准备,那么今天就不要在这里叫苦叫屈,打落了牙齿也要和血吞。否则没人可怜你。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说完,她也不管杨思佳是什么反应,起身便走。她等下还有个会要开,来这里赴她的约就已经是挤出来的时间了,说这些无聊的事情?等她退休以后吧。

“杨思佳昨天是不是找了你?”之白问陈静哲。

陈静哲扫了他一眼,“你欠了人家的感情债,人家想请我当个担保人,逼你还债。”

之白懊恼地说:“我没想到她会去找你。”他知道陈静哲最讨厌感情纠葛。

“那你也不想想,你伤了人家的心。她无论怎么做都是正常的。”

之白点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她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在两年前最心灰意懒的时候,也曾想过要跟她过一辈子。”他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陈静哲平淡如水的脸颊,“只是,感情是不能替代的,她不是我要的那个人,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把她当成你。所以,我愧疚于伤了她。哪怕她因此恨我,但我不后悔。”

“该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过问。”

“那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陈静哲想了想,问他:“芬兰那边,为什么没有跟他们续签?就我所知,你这两年在国外也算是小有名气了,那是个不错的乐团,他们完全可以让你扬名海内外。不论怎么算,续签对于你来说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扬名海外,拉小提琴只是我的爱好。我只想留在A市,市乐团这边我已经跟他们谈好了。守在你身边,是我最大的愿望,哲哲,你可以骂我没有出息,但是请不要赶我走,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陈静哲再也无力与他争,只是叹息:“你怎么这么固执……”

之白摇头,“我不是固执,我只是想知道,没有我你是不是会过得更好。可是没有,你没有过得更好,反而是更差。既然当初你没有跟沈司格在一起,那么,你再也没有理由将我推离你身边。”

没有我,你是不是会过得更好?这一句是当初之白离开时发给她的短信。她不知道为什么在之白离开后她会让自己过成这个样子,也许是有心,也许是无意。总之,再也不是之白在时的生活了。

“我很累,没有力气再跟你争下去了。你知道的,我比你大。按三十而立来算,我都已经是人到中年了。”说是自嘲,却更多的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是,所以,我们都蹉跎不起了。”

沈司格打电话约陈静哲一起吃饭。陈静哲欣然应约。其实,她对于沈司格一直是心怀感激的。这么多年他是除了之白外陪在她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人,喜欢她,却从来未曾想过要得到她,一直带着温文的笑,优雅而淡定地站在她身边,才让她在没有之白的这两年的时间里面,得以平平稳稳地走过来。

这个男人,她是真心地感激他,希望他能得过好。

“这两天气色不错?”沈司格打量了她一下,说。

“还好,你也一样。”

“是吗?”沈司格笑,“有这么明显吗?”

陈静哲扬了扬眉梢,“听你这话,莫非有什么事情,你藏私了没告诉我?”

沈司格点头,“确实。”

陈静哲不满意了,“朋友一场,竟连我也瞒得这么紧,不厚道。”她察言观色一番,问他:“喜事?”

沈司格点头承认,“算得上。”

这种谈话方式陈静哲最不满意,“别打哑谜了,说来听听?”

“唔,你得让我想想,先说哪一个。”

陈静哲知道他是在故意卖关子,笑,“那好吧,我先回去,等你想好了我们再约时间,你再告诉我。”

“啊,想好了。常胜那边我辞职了。”

陈静哲先是愣了一下,他的这个消息有些劲爆。她皱了皱眉,“辞职?”

“对,今天上午正式离开了常胜。”

陈静哲沉默了一下,问他:“有什么打算吗?”

沈司格点头,笑,“我想以后再也不会为他人做嫁衣裳了吧。因为我的公司已经步入了轨道,要忙的话,也是忙自己的了。怎么样,考不考虑过来帮我?”

陈静哲张了张嘴,想保持住严肃的神情,却忍不住脸上的笑意,勉强的结果就是忍俊不禁。

“好你个沈司格,保密工作做得够可以的啊!什么时候成立的?”

“去年,跟人合伙的。只不过当时一切都还没有步入正轨,到今年为止,一切还算正常,所以现在必须要把全部的心思都投到公司了。说起来,常胜王董一直对我挺不错,我很感激他。”

陈静哲点头,“你会成功的。这点我深信。”

“我怎么有点糖衣炮弹的感觉?”

陈静哲开心地笑。忽然扭头看到窗外的阳光,眯起眼睛,算一算,她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开心地笑过了。但今天她是真心地为沈司格开心。毕竟,有自己的事业,总比一辈子做一个职业经理人要好得多。

“那第二件喜事是什么?”

沈司格注视着她的笑脸,眼睛里面华光流转,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折射出了耀人的一种光晕。

“再过两个月,我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不亚于之前的那一个,甚至更劲爆。陈静哲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

“什么时候?”

“定在五月一号。”

还剩两个月。

“这么赶?什么时候定下来的?”

“宋之白从国外回来的第二天定下来的。她是幼儿园的老师,个性很温婉。我跟她认识差不多半年了,觉得我们个性上倒是挺适合的。再说,我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其实,也是直到宋之白义无反顾地从国外回来,我才明白,是我该放心离开你身边的时候了,因为我知道,以后你可以不再需要我了,宋之白他会做得比我更好。”

陈静哲突然就湿了眼眶。她是何其幸运,可以得到这样一个男人倾心相顾。

“婚礼一定要记得请我。”

“一定。”

在圣地亚的门口,各自离开的时候,陈静哲踮起脚尖,在沈司格的脸颊印下了轻轻一个吻。

沈司格浅浅地笑,他知道这个吻非关****,也不是对这些年他个人单方面付出的感激,只是一个女人对于另一个爱着她的男人的温暖以及对他未来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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