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管理公司的23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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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管理细节19:多米诺效应(1)

多米诺效应的原理

据中国《正字通》记载,宋宣宗二年(公元1120年),民间出现了一种名叫“骨牌”的游戏。这种骨牌游戏在宋高宗时传人宫中,随后迅速在全国盛行。当时的骨牌多由牙骨制成,所以骨牌又有“牙牌”之称,民间则称之为“牌九”。

1849年8月16日,一位意大利传教士把这种骨牌带回了米兰。

作为最珍贵的礼物,他把骨牌送给了他最美丽的女儿小多米诺。

但传教士怎么也想不到,正是这副骨牌,使他的名字——多米诺,成为一种世界性体育运动的代称。

不久,小多米诺就喜欢上了这副骨牌,因为她发现了骨牌的新玩法——按点数的大小以相接的方式把骨牌连接起来。在玩骨牌游戏的时候,小多米诺发现它可以很好地锻炼人的意志和耐力。

小多米诺的男友阿伦德是个性情浮躁的人,小多米诺就让他把28张牌一张一张地竖起来。如果阿伦德不能在限定时间把28张牌码完,或者,码完的牌倒下了,小多米诺就限制他一周不许参加舞会。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磨练,阿伦德的性格变得刚毅坚强,做事也变得稳健沉着。

传教士多米诺为了让更多的人玩上高雅的骨牌游戏,制作了大量的木制骨牌。不久,木制骨牌就迅速地在意大利及整个欧洲传播,骨牌游戏成了欧洲人的一项高雅运动。后来,人们为了感谢多米诺给他们带来这么好的一项运动,就把这种骨牌游戏命名为“多米诺”。

到19世纪,多米诺已经成为世界性的运动。在非奥运项目中,它是知名度最高、参加人数最多、扩展地域最广的体育运动。

从那以后,“多米诺”成为一种国际性术语。不论是在政治、军事还是在商业领域中,只要产生一倒百倒的连锁反应,人们都习惯性地将其称之为“多米诺效应”或“多米诺现象”。

“航母”的沉没

下面是一份可怕的名单,没有人知道这份名单还会有那个企业不幸登榜,这个名单还会延续多长。

安然、安达信、环球电讯、世界通信、宝丽来、凯马特、基尔希、菲亚特、施乐、维旺迪……

安然公司,《财富》500强中名列第七,拥有近500亿美元资产。所以当安然公司在2001年12月3日申请破产保护时,它无疑成为美国有史以来最大的破产案。刚开始,人们根本预见不到这个大家伙的猝死会造成什么后果,媒体仅仅津津乐道于安然的难逃一死,然而,随后在安然公司发现的财务漏洞却引发了美国商业史上最大的一次多米诺效应。

12月12日,宝丽来(Polaroid)申请破产保护;1月22日,凯马特(Kmart)申请破产保护;1月28日,环球电讯(Clobal%Crossing)申请破产保护。而在德国,同样弥漫着不乐观的气氛,因为在4月8日、5月8日、6月12日,德国最大私营传媒公司基尔希集团(Kirch%Group)的四大支柱先后破产。

然而事情远未结束,安然的财务问题牵出了其独立审计师安达信。随后,经过了2002年上半年的风风雨雨,由于妨碍了司法公正,安达信终于在6月15日被休斯敦联邦法院判为“死刑”。

2001年6月25日,世界通信(World%Com)——安达信的另一个客户——紧接着爆出了38亿美元的财务漏洞。三天之后,施乐(Xerox)在其重新公布的近年收入报告中,承认虚报了14亿美元的利润。

除此之外,我们还看到了负债高达71亿美元的维旺迪(Vivendi)的梅西埃狼狈离席,涉嫌财务欺诈的Im%Clone的瓦克塞尔仓皇被捕,负债66亿美元的菲亚特(Piat)的坎塔雷拉失意而去。

人们在一个个的光环下面都忘乎所以。而实际上,商业社会的运行规则并没有改变,商业社会并不需要重塑,需要重塑的只是我们一度失去的理智以及信心。

纵观这些不可一世的商界航母巨头们,它们的倒下沉没或即将沉没不外乎三种原因:过度扩张、策略失误以及最恶劣的财务欺诈。

过度扩张,伤痕累累

著名的环球电讯于1997年由加里·温尼克(Cary%Winniek)成立于免税天堂百慕大,是世界上第一家自行筹资铺设海底光缆的私营公司。从运作理念上看,环球电讯更像是一家互联网公司。

环球电讯将盈利放在令人激动的互联网概念上,然后举债大笔投入。随着互联网的兴盛和衰落,也就有了环球电讯这颗电信新星的升起和坠落。1997年成立、2002年破产的环球电讯几乎是和互联网公司同生共死。

假设撇开环球电讯涉嫌的财务欺诈,至少我们可以说,温尼克是一个极端理想化的商人。“一个星球,一个网络,一百万种可能性”是他的宏伟目标,而且他的确成功地连接起了大西洋和太平洋两岸的27个国家和地区。温尼克的宏伟计划并不可笑,只是他对通信容量的预期发生了重大失误。

换个说法,他以为市场上会对某种产品出现大量需求,于是他造出了大量的产品,但是只有一两个卖了出去,其余的全砸在了手里。其后果就是,海底光缆使用率低下,使得巨额投入无法收回,高达124亿美元的债务无法偿付。

与环球电讯高估了市场需求相比,德国人莱奥·基尔希对回报的预期显然是很有根据的。基尔希集团以16.7亿美元的天价买断了世界杯转播权,而通常,世界杯转播权都以3亿美元卖出。

基尔希认为这种垄断性资源根本不愁买主,任何一个国家,包括足球事业尚处蛮荒的美国,都会心甘情愿地掏高价成为自己倒手的下家。

但问题在于,基尔希显然过高地估计了下家的接受能力。因为,对每一个市场而言,基尔希实际上只有一个谈判对象。也就是说,一旦某个谈判破裂,基尔希就会损失掉这一部分市场,而不会有别的竞争者补上。

不过,在收费电视——基尔希流血不止的最大伤口——市场的投入上,基尔希犯了和环球电讯一样的错误:高估预期。

基尔希以为收费电视在德国会取得到长足发展,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其24075订户远远无法让公司爬上收支平衡线。收费电视公司每运作一天就会损失13075美元,经过一段时间的运转,超过100亿美元的巨额债务最终让基尔希集团分崩离析。

同为媒体巨头,法国人让·马希·梅西埃的风格与德国人基尔希大不相同。做传媒起家的基尔希习惯借债高价买断某一传媒资源(如体育赛事转播权或影片播映权),然后再高价售出赚取巨额差价,而梅西埃则喜欢通过大笔的收购,将法国第二大的水处理公司变成了全球第二大的传媒集团——维旺迪。

和环球电讯的温尼克、基尔希集团的基尔希一样,梅西埃在战略上并没有发生失误,他所看好的传媒业确实是21世纪初最具有高回报率的行业。维旺迪并购了加拿大的施格拉姆集团(旗下拥有环球音乐和环球电影)、美国网络公司(USA%Network)、法国收费电视公司(Canal+),以及若干欧洲的出版公司和电信公司,手笔不可谓不大。为了做到这一点,梅西埃花了近1000亿美元。

维旺迪旗下的媒体业务经营情况并不差,只是股东对梅西埃是否有能力偿还高达167亿美元的巨额债务表示怀疑。因此,梅西埃的狼狈离席或许是种必然的选择。

财务的欺诈必然会带来诚信的危机

世界通信为了使公司在账面上保持盈利,采取了与安然公司通过程序设立所谓“特殊目的实体”(SPE)来掩盖债务完全不同的做法。他们轻易地将本应列在财务报表运营支出的项目,转列在资本支出名下。

世界通信与安然的财务欺诈的另一分别在于,安然符合会计准则,而世界通信则是赤裸裸的欺诈。从技术层面上讲,SPE实际上并未违反会计准则。“安然之死”本质上也不是因为财务造假,而是因为安然面临庞大债务而无法偿付,世界通信则是赤裸裸地违反最基本的会计准则。这可能也正是美国总统布什说这一事件是“令人极度震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