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为水溶担心,可是水溶却是从容不迫,巧妙地化解了欧阳绝的招数。
欧阳绝见不能得手,心中很是着急,忽然见水溶露出了一个空门,便想也未想就出招过去。谁料这一招又走空了,水溶突然不见了身影。正在他纳闷的时候,水溶凌空一个旋风腿就向他踢了过来。
欧阳绝躲闪不及,被踢下了比武台,照例他输了这场比赛。谁知这厮却不肯善罢甘休,忽的从胸前摸出三枚暗器甩手就朝水溶飞了过去。
“这厮竟敢使暗器,北静王小心呀!”一个穿玄色长袍的青年大声喊着提醒水溶。
水溶坦然一笑,从容不迫地伸开双臂。那双手就像有了引力一样,两枚暗器就飞入了他的手心。
“好!真乃旷世气功也!”人群中爆发出由衷的喝彩声还伴随着排山倒海般的掌声。
“王爷小心,还有一枚暗器呢!”那穿玄色袍子的青年着急地喊道。心中暗想:欧阳绝这厮使的是什么暗器,才刚明明见他丢过去三枚暗器呀,为什么这最后一枚去没有露面?
话音刚落,众人只见白光一闪。那最后一枚暗器不偏不倚地正中水溶的胸口。
“天呀——”人群中一阵惊诧之声。
欧阳绝此刻阴险地冷笑道:“谁让你要和本世子争?谁挡我的路,就都是这样的下场!”
“欧阳绝,你太放肆了,左右给我拿下!”皇上此刻实在看不下去,厉声吩咐着手下。
“皇后姐姐救命!”欧阳绝换上一副凄楚的脸孔求饶道。
皇后冷着一张脸道:“皇上今日摆上擂台,举行比武大赛,再三声明要公平竞争,不得使用暗器,你也是太求胜心切了,怎么竟公然违反皇上的命令呢?”
欧阳绝还欲再申辩,皇后怒声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哀家的脸都要让你给丢尽了,还不快些闭嘴!圣上呀,你还是让人快把他押下去吧,让我看了只是烦心!”
皇上一挥手,命令左右的士兵把欧阳绝押了下去。皇后故作关切道:“皇上还是快看看那北静王的伤势如何吧?”
“北静王,您感觉怎样?我这里有最好的金创药,你先上一些吧!”那穿着玄色长袍的青年已经跑上台来,举着手里的白瓷瓶,就要给水溶上药。
水溶微微一笑道:“这位兄长不必担心,在下无事。”说着,轻轻拔出了插在胸前的暗器,幸亏水溶穿了金丝护甲衣,这衣服是用金丝和各种奇珍异草编制而成。不仅坚韧无比,能防止任何暗器的侵入;而且还有修神养气的功效。这件护甲衣是水氏家族的传家之宝,昨天太妃特意翻箱倒柜地找出来,嘱咐水溶穿上的。不想今日竟派了大用场。
水溶笑对那穿玄色长袍的青年说道:“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多谢兄台的热心相助。”
那青年笑道:“我是兵部尚书的大公子名唤陈建飞,见过王爷。”说完,躬身施礼。
水溶道:“原来是名将之后,真是虎父无犬子呀。怪不得也能看出刚才欧阳绝是飞了三枚暗器呢!”
陈建飞谦虚地说道:“王爷谬赞了,倒是王爷的武功实在了得,堪称天下第一的武状元呢!”
这时一位太监走过来说道:“北静王爷,皇上请您过去呢!”
陈建飞道:“王爷先去领封赏,我们回头再聊。”
水溶缓缓走到皇上和皇后的面前,跪地行了君臣大礼。
皇上忙欠身挥手道:“水爱卿快快起来。今日可让朕领略了你的风采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的本领着实高过先王了!今日的武状元当真的非你莫属了!来人哪!赐坐。”
皇后也笑嘻嘻地说道:“北静王的功夫真是好了得呀,才刚舍弟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水溶笑道:“皇后言重了。”
皇上又道:“朕现在宣布今日武状元之位当属北静王水溶,王波快给北静王授礼!”
一时广场上礼乐奏响,在众人的声声称赞声中。王波把绶带佩戴在水溶的身上。仪式完毕,皇上笑着说道:“朕曾有言在先,今日夺得武状元之位的人也就是朕的骠骑大将军,朕要亲自授予军印,而且还会答应武状元的一个愿望。”
“这个赏赐可真够大的呀!”“是呀,骠骑大将军可是皇上跟前位居第一位的武将呀!”“人家不亏是世代忠良水氏家族的子孙呀!”人群中传来了种种称赞和羡慕的声音。
对于这些水溶都不看重,他最想要的就是皇上所说的那个愿望。
“皇上御封武状元为骠骑大将军,御赐军印。请武状元水溶上前接印!”皇上贴身太监,刘公公大声宣布道。
“恭贺北静王被封为骠骑大将军!”人群中又传来了称赞的欢呼声。
水溶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上前去,缓缓跪地,双手接过军印。口中谢道:“臣多谢皇上御封之恩,此后定当尽忠竭力报效国家。”
皇上笑道:“好好好,今日朕又得一良将,着实高兴呀!传朕的旨意,摆下酒宴,宴请今日到场的所有人等。”
“谢皇上圣恩!”众人齐声欢呼着。可是水溶却高兴不起来,他心里还惦念着皇上说的那个愿望。他本想马上就问,但见皇上一脸兴致的去备办酒宴,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先咽了回去。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无奈,正能在等时机了。
这时皇上笑着对水溶说道:“水爱卿,离晚宴开始还有段时间,你不如随朕去逛逛御花园可好?”
水溶心想:如此一来,自己不正好可以向皇上提那个愿望吗?于是忙应声道:“臣深感荣幸,自当奉陪。”
皇上又对皇后说道:“晚宴筹备的事就全仰仗皇后啦!”
皇后忙笑着应道:“陛下尽管放心,臣妾一定不辱使命,必会把晚宴办得风风光光的。陛下只管和武状元尽兴游玩吧!”
水溶又忙朝着皇后躬身施礼道:“臣谢过皇后了。”
皇后依然笑着说道:“北静王太客气了,为了给我弟弟赔罪,这也是本宫应该做的。”
她本来说着的是那么温馨的话,可是不知为何,水溶见她眼光闪烁,不知那心里又暗藏着多少心机。不由在心里感慨道:“这个皇后可真是不一般呀!”
水溶跟着皇上游览了御花园,皇家的花园景致自是与别处不同。处处彰显着皇家的气派和至高无上的皇权,这一切水溶一点也不喜欢,相反倒令他产生了一种威压之感。他突然想起了母妃的话,是呀也许她老人家是对的,他根本就不该练武,根本就不应该涉足朝堂之上。
“水爱卿,你看朕这御花园的景致如何呀?”皇上问道。
水溶答道:“美轮美奂,堪称人间第一的仙境。”
二人走到了一座八角亭中,皇上忽然站住脚步对几个宫人说道:“你们都在亭下侍候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近前。”
几个宫人应声退了下去,水溶注意到那刘公公最后别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不由心中暗忖:“莫非皇上有什么隐情要对自己说吗?”
果然,见左右无人,皇上便怅然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朕的御花园堪称是人间的第一仙境,可是朕却做不得第一人呀!”
皇上的话犹如一粒石子在水溶的心里激起了层层的波澜,“不是第一人。身为九五之尊的皇上为什么会说出此等话来?”皇上忽然走过来,紧握住水溶的手说道:“今天我真高兴你能把武状元的位子夺下来,那日后你就能成为朕的左膀右臂,朕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来帮助做!”
听皇上的言外之意,皇上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而身为天子的他难道会受制于人吗?那么这个制约他的人是不是就是皇后呢?想到这里,水溶忙躬身应答道:“皇上有什么吩咐,只管道来。臣下自当尽心竭力。”
“好呀,好呀!”皇上激动地握住水溶的手说道。
皇上刚要再说话,突然刘公公大声喊道:“皇上,皇后身边的蔡公公来了,想是皇后的酒宴已经准备好了!”
一听此言,皇上立时就刹住了话头。又对着水溶说起旁的闲话来。
综合上面的分析,水溶能够断定,这个皇后必然做了越权的事,不然皇上为何如此忌惮她呢?遂也不再多问,只是一起附和着皇上说起来。
见那蔡公公逐渐走近了,水溶便跪地叩首道:“臣还有一个请求,万望皇上能够应允。”
皇上突然恍然想起道:“是呀,爱卿得了武状元,朕原还应该准许卿的一个愿望呢!水爱卿有何愿望只管讲来。”
水溶道:“臣斗胆求皇上一件事,那就是能让水溶自主自己的婚事。”
皇上慨然笑道:“原来是这件事呀,你是怕历来王爷的婚事都是有朕来做主,唯恐朕的赐婚不能使你满意?”
水溶忙解释道:“不不不,臣下不是这个意思。”
皇上似乎看穿了水溶的心思,笑着问道:“既然不是这样,那就是水爱卿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啦?这有何难,是哪家的姑娘你只管说出来,我御笔赐婚也就是了。”
“这……”水溶却一时语塞了。
皇上不解道:“水爱卿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怎么今日却吞吞吐吐的,有话只管讲来!”
“皇上,皇后的晚宴已经备好,请皇上和武状元前去赴宴呢!”此刻,蔡公公走到近前,缓缓地说道。
皇上怒目瞪了他一眼道:“你没见我这里正和武状元叙话了吗?你这个奴才到底懂不懂规矩?”
那蔡公公碰了壁,便立在一旁,不再吭声。
水溶见皇上对这样一个有些放肆的太监却不责罚他,而且皇上说了这样的话,他却还只站在那里,心中对自己的判断便越加的肯定。看来皇上多多少少已经受制于皇后了,可是身为至高无上的天子,他又为何会被皇后所制约呢?这个皇后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呢?
皇上见水溶并不言语,以为水溶有所顾忌,遂说道:“水爱卿不必因这狗奴才坏了兴致,有话只管讲来。”
水溶心想:今天此行的目的就是为讨皇上的这个说法而来的。自己心仪于林姑娘也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怕她皇后身边的人作甚,所以就向皇上一一讲述出来。
皇上听罢,不由感慨不已。遂说道:“难得水爱卿的这份痴情,朕自当准奏。只是那林黛玉小姐年方十岁,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不知爱卿这份痴情她可晓得?”
水溶道:“我并没有告知林姑娘,正因为她年纪太小,故而臣下不想给她过多的压力。现母妃已经把她收为义女,在她及笄成年之前,我心甘情愿地做个兄长保护她,等她成年之后,若不愿意嫁给我,那我自会为她谋划她所希望的幸福。”
“好一个世间难得的痴情种子!”水溶刚说完,皇后就拍着手缓缓走到近前。
水溶暗暗吃惊,怎么她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觉察呢?
皇后细细打量着水溶,又殷殷笑道:“皇上,武状元这份世间少有的痴情,陛下为何还不快准奏呀?”
说的好好的话又被皇后横插了一头,皇上的脸色也不好看,可是却还是平静地说道:“是呀,皇后说得极是。就依皇后所言,朕就准许水爱卿的想法。”
水溶忙叩头谢恩道:“多谢皇上皇后成全。”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