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惊涛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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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经查实,东昌国种植的小麦百分之八十来自林家粮铺,而林家经营的绸缎,酒楼,客栈,镖局等等一夜之间纷纷倒闭,东昌经济出现紊乱。隐身西丽国的襄王周瑱,以太子祸乱朝纲为由发动叛乱。闵王临危受命,登基称帝。

听完无朔的话,林萱修建花枝的手停住了,蹙了蹙眉。知道二哥是北凉的皇帝时,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他,林家无疑会给东昌制造一场大的混乱,他知不知道林家是北凉的一枚棋子?他有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那段时间她烦躁透了,心中的那杆称不知该偏向哪方。

两个月前,闵王出现在她面前,那若无其事的表情让她欣慰了不少,他说他早已洞悉了一切,以不变应万变,现在他想知道的是她愿不愿随他离开。不顾生死从嘉门关跑到汴梁,想尽办法进入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只问她愿不愿一生随他,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要被人发现,等待他的不仅仅是死亡..…可他是闵王周珣啊,足智多谋,坐怀不乱,临危不惧,这世上有几人可以伤得了他?她忽地翘了翘嘴角,也许只有她。没有丝毫的恐惧与犹豫,笑着冲他眨了眨眼睛,见到他的那一刻,心中便已坚定了方向,纵这一生哭也好笑也好,都会只为他一人。

他欲带她离开北凉,不想接到东昌的急报,她又不能置云帆不顾,只好硬逼着他上了马车离开,自己回了汴梁。事情发生的速度,蔓延的速度超出她的想象,闵王给了她的一封没有字迹的信,她能明白,他觉得自己失言了,他很自责,其实他根本没有允诺她什么….

春意盎然的御花园充满了欢声笑语,鸢尾花的旁边竟有几株开了金黄色花朵的萱草。她蹲下身嗅了嗅,似乎忘记了许多忧愁。

北凉逐渐安定下来,黎民百姓开始过上安稳的日子,不在为生活劳碌奔波,不在因战争妻离子散,这都要归功于皇帝的勤政爱民和慷慨仁慈。

低头思索着却被身后丫头的惊叫声扰乱了心扉,回眸皱了皱眉,丫头捂住嘴巴,指了指翠微宫的大门,与离开时无异,红色的油漆,汉白玉的石狮子,连大门上的钉子都没有少一颗,脚跨了进去,又顿悟般退了出来,抬起眼帘,心顿时慌乱起来,门匾上“翠微宫”三个字不知何时换成了“萱苑”,她立刻联想到太子大婚的深院阁楼“萱苑阁”。院子里陌生的面孔让她担忧起来,宫女太监们见她回来,聚众跪到面前,齐声高呼“萱姑娘”,那呼声让她赫然一惊,许久缓不过神来,呆站在哪里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已下了诏书封尚书方万明之女方文雅为贵人,这月十五进宫,后宫多了位妃子,也会多第二位。现在把翠微宫该成了萱苑,偷换了对她的称呼…..在这皇宫住了三个月,他从未在翠微宫留宿过,偶尔深夜过来也是坐坐便走,若是来的太晚,便与自己对弈至天明,她以为他没有那个念头,所以才想着待到闵王处理完东昌的事情再与他相聚,原来她错了。

被人从身后拥住,她忽地清醒了过来,压抑了那份莫名的紧张,笑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悄声难为情道“哥,这是北凉的皇宫不是林府。”指了指丫环太监们,“有一两个陪着我就可以了,都安排在我这里,素姐姐还有以后进宫的雅姐姐瞧见了多不好。”他笑了笑,拉着她进了堂内,从衣袖内取出一个色泽莹润的玉镯套在了她的手上。她佯装着惊喜,撅着小嘴问道“素姐姐是不是也有?”他低头耳语说“天下无双”嘴角虽洋溢着笑容,内心却恐惧的厉害,这皇宫终不能在呆下去了。白天见到他便远远的躲着,晚上宫里刚燃上烛火早早的上床入睡。不再去他的御书房,不再随意到处晃悠,只想等到十五,宫里人员混杂,无人顾及她的时候,可以混杂着跑出宫去。

刚从溪流边采了些菖蒲花,天瞬间变了颜色,下起雨来。初夏时节,直觉茫茫雨帘,烟雾缭绕在天地间看不清方向,匆匆忙忙躲在屋檐下,身子已湿透了,风轻轻一吹,她鼻子酸酸的,不觉抱紧自己。

“阿奴小姐”无朔洪亮的声音让她眉开眼笑,他右手举了把伞,左手抚剑,带了一队披着蓑衣的侍卫,似在巡逻。她跑了过去,躲在他的伞下,让他护送着自己回萱苑。无朔虽给她撑伞,自己却站在了伞外淋雨,她不好意思起来,硬拉着他进了来。无朔实在没法,只好把头探了进去。门外的丫头见她回来,大喜往外,忙了过来说皇上在里面,等了她多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谢过了无朔,小心翼翼的跨进了大门。

“哥”既然他想混淆外人的视线,她便时刻提醒着他,他是她永远的哥哥。见他端坐在塌上看她写的札记,命丫头端了出门前新泡制的绿茶,自个走到桌前摆弄起菖蒲花,书上说这菖蒲花在雨中的味道特别突出,低眉一嗅,清香扑鼻,不由莞尔。

“衣服湿了,怎地不换?”上官遥放下书卷,走到她身边,抚了抚她的青丝。她笑了笑说,等把花插好了便去。

朝堂上的明争暗斗还有全国各地的急报快奏缠得他白天都待在御书房,他从未在申时来过这里偶尔也是到云素那里走走,今儿怎么有了闲心?唤过丫头支起屏障,拿来干爽的衣衫,她明显感到自己的动作有些缓慢,期盼着小桂子能有急事禀奏快些让他离开这里。距十五不过短短的几日….

“红袖,长裙和绸带呢?”见屏障上只剩自己刚脱下的衣衫,她随口问了句。

红袖应了一声,竟然从身后递了过来,她正欲接过,手却被牢牢的抓住,心突地乱跳慌张了起来,他上前从身后搂着她,她定了定神,娇笑了一声,掰开他的手,拿过衣衫,却被他夺了过去。“阿奴”他拥着她,在耳边柔声唤她的名字,未等她说些什么,横腰抱起她绕过屏风,轻轻将她放置在床上,她笑着起了身,伸手推开他,刚动了嘴角立即被他堵了住,随后将她压在了床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