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记忆中的贪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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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仇人

方晴手上拎着两份从学校餐厅买来的排骨饭,踩着轻快的脚步上着楼梯,说起来聂微辰单独教她空手道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在那拥有天使的外表魔鬼的心肠的家伙地狱般的折磨之下,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了。

她上楼梯不再气喘吁吁,从家教的地方一路跑回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还有就是聂微辰已经开始教她那些简单却实用的招数,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再过不久,她就能去找社长那头大笨熊单挑了。

接受了聂微辰的教导,她才知道,原来空手道社团的社长根本就是不学无术的家伙,当初会由他来当社长是因为社团萧条得根本就选不出第二个人来当社长。

如果不是聂微辰的出现,空手道社团早就解散了。

事实上,如果聂微辰不是那么爱钱和那么恶劣的话,他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辰,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我到底哪里不好?”

方晴突然停下脚步,奇怪,一向没有别人来的楼顶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女人的声音?

因为她害怕自己单独和聂微辰学空手道这件事会被学校里的其他女生知道,那样的话她一定会被肢解,所以特地问过他这件事,但是聂微辰告诉她,十三号教学楼的楼顶是他的私人领地,这间学校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敢在没有他的命令下上来这里。

虽然她很怀疑聂微辰会有这样大的权力,但是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两个月来,从来没有别人来打扰他们在午休时的练习。

那么……这个有着娇滴滴声音的女人又会是谁呢?

方晴好奇地从楼梯间探出头去,赫然见到一个长发及背的女人背对着她站立着,而聂微辰则站在这个女人的对面。

即便她没有看到聂微辰的表情,也感觉到了他此时的严肃。

聂微辰遮挡在网球帽****柔俊美的脸孔前所未有地绷得紧紧地,幽沉深邃的漂亮眼眸不悦地微眯,牙关紧咬,漂亮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张小姐,首先一点,我要纠正你一下,我们好像并不熟,所以拜托你叫我聂先生;其次,我不接受你自然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这种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答案的问题拜托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来问我;最后,容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这个地方是我的私人领地,如果你再不经我的同意擅自闯上来,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我的话讲完了,你可以走了!”

聂微辰越来越觉得世界上的女人千奇百怪,像这女人,不过是他上个星期天在做兼职的时候被她见到,然后就把他给缠上了。

为了赚钱,他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外貌和身材给自己找了一份兼职的工作——时装模特,但是他这种时装模特不是在T形台上走来走去的那一种,而是在固定的时间穿着设计师提供的衣服在繁华路段走来走去就行了。

而这女人突然跑出来主动向他示爱不说,还擅自调查他然后追来他的学校纠缠他,他现在不把她从六楼推下去都已经是对她客气了,竟然还敢不停地和他唧唧歪歪。

在楼梯口偷看兼偷听的方晴被聂微辰的话逗得发出一声闷笑,这家伙的嘴巴可真是有够毒。

“辰,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你交往吧,我相信,我们交往一段时间之后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张姓小姐精心雕琢过的脸皮看起来有够厚,都被人说成这样了还赖在这里不肯离开。

“张小姐,我最后提醒你一次,这个地方是我的私人领地,如果你再不离开这里,我就报警了!”

张姓小姐却丝毫没有被他吓到,她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辰,这里可是学校教学楼的楼顶,怎么可能会出现你的私人领地?你不要骗我啦!”

“那么……你要不要试试看呢?”聂微辰一下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手机,作势准备报警。

“你……你是说真的?”张姓小姐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抬起小手捂住自己涂着大红色唇彩的嘴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张小姐,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聂微辰阴沉地笑着,方晴此时正好可以从张姓小姐移开的位置看到他的表情。

她的心忍不住一惊,完全楞在那里,不懂一向又拽又酷的聂微辰怎么会露出这么阴沉恐怖的笑容?

聂微辰无意中一抬眼,正好发现她的存在,他英挺的两道剑眉一挑,对她做出一个快离开这里的眼神,但是方晴完全被他阴毒的表情震慑住,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接到他发过来的信号。

“哇——我要去跟我爸爸说,你欺负我……”张姓小姐突然哇地一声哭出声,转身想跑,没想到竟然发现在楼梯口站着一个人。

两个人猛一照面之下,各自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方晴?!”

“张玉梅?!”

当张姓小姐精雕细琢的小脸蛋出现在方晴视线中时,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全部涌到了头顶,一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气氛刹时将二人完全包围。

但是张玉梅没有在此多做停留,她哭哭啼啼地掩着脸从方晴的身边跑过,就在她和方晴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方晴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便当盒完全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上。

她猛地将后背靠到墙壁上,缓缓地滑坐下来,只觉得一股阴寒的凉气开始从心底深处慢慢地向四肢渗透。

天哪,她已经逃到了这所最垃圾的圣西罗学院,怎么还会遇到她?

“方晴,你怎么了?”聂微辰可能是发现了她的状态不太好,急急地跑进楼梯间蹲到她面前发出询问。

当他的眼神触及到她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孔时,不禁将眉头拧成了一根大麻花,“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他一眼便看出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是在害怕,她的全身都在发抖,小脸儿上的惊惶让他忍不住心疼。

方晴缓缓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将脸孔埋进膝盖中,无声的泪淌下,将她膝头的裤子浸湿。

她抽泣了一声,闷闷地道:“张玉梅……曾经是我的高中同学……”

聂微辰没有任何动作,静静地望着她,等待着她对他说出深埋在心中秘密。

“我原本是青田高中的学生,张玉梅和我同班,因为她家里很有钱,班上同学都怕她,在班里,她不准任何一个人学习成绩比她好,但是我从来不肯向她妥协,每次考试我都能考第一,她很生气,经常设计陷害我,班主任虽然并不相信她,但是惧怕她家里的财势,只能狠狠地处罚我……

“后来,班主任为了保护我,便不肯再给我比她高的分数,但即便这样,她仍然不肯放过我,高考的前一天,她又设计陷害我,她让一个女生告诉我班主任找我谈话,我跟那女生去了,结果,等在那里的是张玉梅和六个女生。”

聂微辰的神情猛然紧绷了一下,幽深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惊讶,“青田高中的暴力事件受害者就是你?”

他曾经听说过这桩耸人听闻的暴力事件,虽然媒体没有报导,但是他有听一些青田高中的学生私下里讲过这件事。

在青田高中的图书馆,一个被打得几乎残废的女生在高考的当天被图书管理员发现。

方晴闷闷地发出一声苦笑,“她们不停地打我,踢我,还用剪刀把我最喜欢的长头发剪光,张玉梅远远地看着,像蜥蜴一样地对我笑,我被她们打得昏了过去,等我醒过来已经进了医院,高考已经结束了。

“我养伤花了一年的时间,又转去别的学校复读了一年才考上这里,我本来想请我父母替我请律师告她,但是我父母说,张玉梅的父亲派人给我家送了一百万,除了负担我的医疗费用之外还让我父亲在他家的公司得到一个经理的工作,如果我父母不肯放弃告诉的话,他们会让我们全家在地球上消失,我的父母只能在他们的威胁下妥协。”

她突然将泪涟涟的小脸儿从膝盖上抬起,眼神直直地望着他,“知道我为什么会进来圣西罗学院念书吗?事实上我分数完全可以考上最好的大学!”

聂微辰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洁白的丝绸手帕,无声地递给她,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讲下去。

“因为我的父母怕我会再次遭到她的毒手才让我选择了这么一家学校。”方晴用手帕擦掉脸上的泪水,愤恨地诉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

“我想学空手道,就是想保护自己不要再被她这种卑鄙小人伤害,我不止要学空手道,我还要努力学习,将来努力地工作,我要赚钱,我要赚很多钱,等我赚的钱多得可以砸死她的时候,我会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聂微辰抬手,有些宠溺地揉乱了她的短发,“那你要做好准备,因为我会比以前对你更严格!”

“你……”望着他宠溺的表情,方晴突然间有些疑惑,“你不怕她吗?你刚刚那么对她,不怕她会对你不利吗?对她想得到的东西,她会不择手段的!”

“哼——”聂微辰讥诮地冷哼了一声,眸子中有一抹冷凝的杀气一闪而过,但是他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很认真地问:“你想不想报仇?”

“报仇?”方晴更加疑惑了,不懂他所谓的报仇是怎样的一种报仇。

“当年参与围殴你的女生,把她们给予你的痛苦一一地还给她们!”她现在归他罩,听到她以前曾经受过那种委屈,一种想要替她讨还的念头在一瞬间变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我才不要,如果我做了那样的事,不是变成了和她们一样了吗?我学空手道只是想要保护自己不再被别人伤害,而且那些女生也是受张玉梅指使,如果她们不那样对我,张玉梅也会那样对付她们,我只会找罪魁祸首报仇!”

方晴认真地道,罪魁祸首只有张玉梅一个,别人不过都是可怜的傀儡罢了。

望着她的漆黑双眸突然间漾出水一样的柔情,聂微辰笑得有些与往常不同地向她伸出手,“想不想到水塔房上去躺一会儿?”

这个女人,他保护定了!

她的善良使他对她刮目相看,今后,他绝对不准任何一个人再欺负她!

“嘎?”因为他突然转移的话题,方晴楞住,“可是我爬不上去啊。”

“我带你上去!”聂微辰一只手捡起她掉落在地的便当,另一只手牵着她,带她走向水塔房。

在他的帮助下,方晴第一次登上这个高高在上的地方。

当她站到水塔房上的时候,只觉得心情一片豁然开朗,远处的所有完全尽收在她的眼底。

在房顶上,竟然有一张看起来便很舒服的沙滩椅,她每次从下面看都能看到聂微辰躺在上面,原来是躺在这里,难怪每次他的衣服都不见脏。

不过……这里怎么会有沙滩椅呢?这是个让人值得思考的问题耶,把椅子放在这里,他不怕丢吗?而且也没见过他搬上搬下的,这张沙滩椅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在这里,上面连一点尘土都没有,擦拭得非常干净。

“躺下看看天空吧,你会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躺在这里看天空更幸福了。”按她躺到沙滩椅上,他则坐在她的身边。

他想,从明天开始,这里需要多一张沙滩椅了。

她望着天空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发现果然如他所说,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躺在这里看天空更幸福了。

就在这一刻,她完全沉浸在那晶莹的蓝色和绵绵的白色之间,压根就没发现,聂微辰望着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东西……

“先生,买一支花送你女朋友吧,圣诞节约会怎么可以没有花呢?很便宜的,只有十块钱一支哦!”

闹市的街头,方晴身穿一件淡黄色的绒外套,脖子上围着相同色调的围巾,手上拎着一个装满了玫瑰花的花篮,拦住一对对看似情侣的人想他们推销自己的花。

圣诞节,学校放假三天,聂微辰那个魔鬼教练也心地突然变得很善良地宣布她可以在家里自己练习,不必受他监督。

所以,她在练习完他交代的功课之后便一如既往地拎着花篮出来卖花了,从她十二岁开始,就发现每年的圣诞节、情人节和七夕,街头的玫瑰花会特别好卖。

于是,她也从十二岁开始就在每年的这三个节日出来卖花赚点外快。

顺利地卖出一支玫瑰花,将钞票塞进口袋里,她满足地露出笑容,抬起头,准备寻找下一位客人,谁知道迎面而来的年轻男子却吸引住她的视线。

白色的网球帽压得低低的,白色的及膝羊绒大衣,白色休闲裤,白色皮鞋,一身的白,无比的清爽利落。

“聂……啊欠——”就在这个人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刚想喊出他的名字,却冷不丁低下头打了一个喷嚏。

聂微辰的脚步一顿,微瞥了一下视线,但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直直地从她身边走过。

他的脚步走得很急,很快,仿佛在赶什么约会一样。

等方晴抽着鼻子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间,在她的心中闪过一丝失落。

他怎么可以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就从她身边这样走过去呢?好歹他也教她学了那么久空手道了啊,她忍不住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不远处的一家高级西餐厅。

聂微辰走进餐厅,马上有服务员迎过来,‘先生,请您把帽子和外套交给我!”

“不必!我马上就会离开!”聂微辰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肃杀的气息,环视了一下餐厅中的座位,当他看到坐在角落的张玉梅时,深幽的眸光一紧,大步走了过去。

张玉梅今天打扮得十分得体庄重,及腰的长发经由巧手的发型师盘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在鬓角处斜插了一朵大大的百合花。

艳丽的脸孔妆点得仿佛精致的瓷娃娃,成套的钻石项链和耳环将她衬托得异常高贵,一袭淡紫色的小礼服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前胸很低,露出了她刻意勒出的深深****。

她手上拿着印刷精美的菜单,笑得仿佛喝了蜜一样的甜,“辰,这么急着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我已经点过餐了,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点啊……”

聂微辰抬起手指顶高了帽子,露出他板得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孔,“张小姐,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呵呵呵呵——那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喽……”张玉梅用菜单挡住嘴巴,笑得既妩媚又妖娆,还用眼神挑逗着聂微辰。

聂微辰嫌恶地望着张玉梅虚伪的嘴脸,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盒录影带丢到她的眼前,“不要再让人跟踪调查我,否则的话,我会把这些东西寄给电视台!”

这个女人真的惹怒他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跟踪调查他,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发现之后马上对她进行了一个反跟踪,结果竟然让他的人拍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画面——张玉梅和某个黑帮大哥在KTV的录影带。

如果他缺德一点直接把这盒录影带寄给电视台的话,张玉梅明天就可以跳楼去了,同时倒霉的还会有她的父亲,因为在这盒录影带中,附带有一些会令警方很感兴趣的对话。

张玉梅顿时楞住,她装出一副被误解的伤心模样,大大的眼睛中开始充盈泪水,“辰,我调查你也是想要更快地了解你呀。”

聂微辰伸出食指指点着她,眼睛瞪得有些离谱的大,阴柔俊美的容颜满是杀气,“回家以后好好看看这盒带子里的东西吧,记住,我只警告你这一次,不要再派人跟踪我,还有,不准再找方晴的麻烦,否则的话,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对她撂下狠话,聂微辰站起身,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张玉梅精致的小脸儿已经开始扭曲。

“先生,帮女朋友买支玫瑰花吧……”虽然聂微辰刚刚经过这里甩都不甩她,但是丝毫没有影响方晴卖花的热情。

她又拦住一对情侣打扮的人,努力地向对方推销起自己的玫瑰花。

“玫瑰花多少钱一支?”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好听嗓音。

方晴受到惊吓般地转过身,赫然见到一身雪白的聂微辰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他就像是一个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在一瞬间夺去了她的呼吸。

虽然已经和他认识很久了,也差不多每天都会见到他,但是每次见到她,她的心跳都会有些不正常的跳动。

“十……十块一支。”嘴巴不受大脑控制地告诉他玫瑰花的价格,她猛地想起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回身,却见自己刚刚拦住的情侣已经消失不见。

她懊恼地跺了一下脚,再次转回身的时候,冻得通红的小脸儿上已经没有了什么好脸色,“聂微辰,都是你啦,人家刚才本来可以卖出一朵玫瑰花的!”

聂微辰莞而一笑,向她伸出左手,“把花给我!”

“喂,我这是要卖钱的,怎么可以给你?”方晴宝贝似的把花藏到了身后,生怕他会伸手来抢。

“我是想帮你卖花,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聂微辰顺势曲指敲了她一记额头。

这个女人和他所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曾经受过那样沉重的打击,却没有将自己锁进灰暗的人生中,而是如此积极如此乐观地努力生活,让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对她产生好感。

方晴怀疑地用眼角瞥他,“你要帮我卖花?”

“嗯哼!”他突然摘掉自己头上的网球帽,将他阴柔俊美的容颜完全曝露出来。

他甩了甩略有些长的发丝,然后将网球帽扣到她的头上,身形一转,方晴手中的花篮就被他捞到了手中。

他暧昧地向方晴眨了眨眼睛,拎着花篮大步走向一个单身的年轻女郎,笑容可掬地道:“小姐,要不要买支玫瑰花?”

对方震惊于他的俊美,一时间眼睛瞪得圆圆的没有做声,只听她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好半天之后,才红着脸娇声问:“这玫瑰花多少钱一支?”

“二十块一支!”

“咳咳咳咳……”方晴被他报出来的价格吓得被口水呛到,急急地冲过来想要阻止他会把客人吓走的漫天要价的行为。

谁知道等她咳完冲到聂微辰身边的时候,年轻女郎已经拿出了二十块买了一支玫瑰花。

方晴简直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为什么什么事情一到他的手上就会变得这么简单?

聂微辰又走向一位年纪颇大的欧巴桑,同样顺利地以二十块的高价卖出一支玫瑰花。

方晴觉得自己的心理越来越不平衡了,她在寒风中要平均拦下十位客人,才会有一位向她买花的,可是这个家伙,竟然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谁说内在美比外在美重要?从现在开始她就要推翻这个论调,因为眼前活生生的里子就在这里,事实证明,外在美永远都比内在美重要!

“辰,你怎么可以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张玉梅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老天,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竟然在帮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丑丫头卖花?!

听到她的声音,聂微辰和方晴的身体全都是一阵僵硬,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转过身,用同样冷漠的眼神注视着这个虽然有美丽外在,但心肠却比世界上最毒的蝎子还要毒辣的女人。

方晴强忍着她曾经给自己带来的恐惧,站在聂微辰的身边,仿佛身边有了他,就什么都不会害怕了。

聂微辰微眯了下眼睛,刚刚面对客人时的微笑攸然敛起,“张小姐,如果你想买花的话,二十块一支,如果你不想买花的话,就请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

他的眼神冷冷地瞪着她,眼神中的冷意足以冰冻世界上任何一种有温度的东西。

他敢打赌,这女人一定还没有看过那盒录影带里的内容,否则的话,她不会有胆子再出现在他眼前。

张玉梅被他慑人的眼神吓到,忍不住倒退了两步,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淌落了两行泪水,捂着嘴巴转身跑掉。

聂微辰送给她的背影一枚白眼,转身,迷人的微笑再次浮上脸庞,“小姐,买一支玫瑰花吧,二十块一支……”

奸商!他未来绝对是个谁也比不上的黑心奸商!

方晴暗暗在心里对他进行评论,一只包着玻璃纸的玫瑰花竟然能被他卖到二十块,简直是没天理!

一个小时后——

“卖完了,收工!”聂微辰将空花篮递给方晴的同时向她比了个大大的V字。

方晴接过空花篮,但空闲的一只手却仍然向前伸着,“卖花的钱!”

“你那么着急干吗?等我数一下啦!”聂微辰拉着她坐到路边的长椅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一五一十地数起来。

“喏,我一共帮你卖了三十三支,二十一支,这是一共是六百六十块,喏,这是你的,这是我的……”一迭钞票丢进方晴的手中,剩下的一迭塞进聂微辰自己的口袋里。

方晴顿时瞪圆了眼睛,“喂,有没有搞错?你帮我卖花,竟然还要我这么多钱?”

“我帮你卖花,卖到的钱平分,这是应该的呀!”聂微辰喜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故意逗她。

“但是这花我有本钱的啊,你这样不是把我的利润全部分光了?!”他不止是奸商,还是超级大奸商。

“但是你本来就卖十块钱一朵啊,我等于是用十块和你批花,多卖的当然是我的利润了。”聂微辰得意地抬手捋了一下头发,看着她气呼呼的小模样他真是心情愉快。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愉快地和女人斗嘴呢,感觉真是挺奇怪的。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奸商计较,我要回家了!”她就是斗不过他就对了,方晴气呼呼的站起来准备回家,没想到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

她不高兴地低头瞪着他有力的大掌,嘟着嘴巴道:“聂微辰,你拉住我干吗啦?”

聂微辰却在此时表情一冷,他随即起身抬手按向她的额头,当他感觉到触手的炽热时忍不住低咒了一声:“该死,你发烧了!”

“啊?我发烧了吗?”方晴茫然地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咦?真的有点热耶,难怪我觉得今年的圣诞节格外的冷。”

聂微辰哭笑不得地瞪着她,“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自己发烧了都感觉不出来,你都没有发觉自己哪里不舒服吗?”

这个迷糊的小女人,真是让他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她。

“我真的没有发现我在发烧嘛,我一想到今天可以赚很多钱就觉得很有精神了!”方晴不以为意地朝他笑了笑。

聂微辰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送你去医院。”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吃东西,你一定会要我请客!”方晴闻言急忙转身就跑,对她而言,他比抢匪还可怕,至少抢匪抢一次就会跑掉,可是他明目张胆的“抢劫”行径却是持续持续再持续。

但是聂微辰又怎么会放她独自离开,他大掌一伸便揪住她的围巾将她拎了回来,他阴恻恻地在她的耳边笑着,“你以为你能从我手里跑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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