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拾月被截
“要我借银子也行,但至少让我看看你的样貌?”深吸口气,恕新很无奈的打破沉静。
如果她真的是师傅履行诺言,为自己找的妻子,那他到要看看她到底配不配成为自己的福晋。但如果她是使计暗算了师傅的人,那他必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咬着牙,屏住呼吸,恕新定睛望着柳拾月。
“可是师傅说不能给你看耶!不过师傅到是让我告诉你,说我姓柳,是柳员外的女儿。”偏着头,柳拾月被盯得心里直发毛,好不容易才想起师傅的话,开始似懂非懂地回答。
真是奇怪,为什么师傅什么都会知道呢?算了!师傅就是师傅,他本来就是一个万事通嘛。这样想着,柳拾月突然释怀。笑嘻嘻地跳到恕新面前,开口嚷道,“好啦,别哆嗦了,快把银子给我,我还得回去呢?”
没办法,她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死翘翘。况且,眼前的男人太好看,好看到她都快说非他不嫁了。
可是,给吗?到底给不给,恕新却在矛盾着。不行!他可不是这么好惹的!抬手——
“谢谢你的钥匙!”可偏偏!他中了那丫头的白色粉末,接着,便晕倒过去,只在隐约中听见一个声音,谢谢你的钥匙!
拿着钥匙,找到藏银的宝库。
“哇噻!这么多银子呀!”看着一箱一箱的白银,柳拾月毫不夸张地发出感叹。
当然,她更不手软的找来一个大麻袋,用心而又仔细的数了五千两银子离开。更有趣的是,她离开后还不忘留下字条,飞天女侠多谢贵府相助!
扛着重重的银子,她又挨家挨户的散发。
“你最孝顺爹娘了,来!给你多一点!”自语着,她把两锭银子放进一灾民烂袜里。
“你家十二口人,妹妹又是傻子,也给你多一点。”
“……”忙碌完,已是凌晨五点左右,她这才拖着疲惫地身子向柳府走去。
“小姐,我亲爱的二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
“嘘——”刚进屋,柳拾月就立即制止丫头的抱怨,不为别的,只因她发现了一条尾随的人影。
该死!她明明就有给王府的每个人吃忘药了呀!可那条人影是谁?不管,还是快点换掉衣服再说。
迅速换好妆,她和丫头交换了个眼神,便和其他佣人一起,开始忙碌。
只是他们刚离开,房门便被人打开,一条人影悄悄出现在了她们房里。
“你是谁?”冰冷的声音出自柳拾月的口。
是的!她从蒙面人进屋那一刻起,就已经重新折回了房里。
“你又是谁?”腰轻轻往后一弯,躲过柳拾月的长剑,那人矫健的反手扣住柳拾月的胳膊。
可恶!丫头红儿见状,赶紧飞身救主。只是,她的功夫真的不怎么样?还没飞到跟前,就已被点了穴道。
隔空点穴?这不是师傅才会有的武功吗?这男人到底是谁?只可惜柳拾月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可怜的被人控制着。
“小——小姐——小——”丫头想求救却那样昏死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柳拾月睁大双眼,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放心!自会有人替代你们。”双手轻轻一拍,屋顶上立即跳下两女。
柳拾月更是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若不是此时的她发不出声音,否则,她一定尖叫,这怎么可能!
“走!”转身进入密道,蒙面男子把柳拾月扛上肩头。
这——这——这到底是怎样?得到自由,柳拾月马上气嘟嘟地一把扯下男子面巾。
“你——你——你不是?”语噻,在看到男子熟悉的脸孔时,她没有了任何语言。
“我怎样?我吃了你的忘药应该忘记一切事情,对吗?”恕新笑着,心里也同样乐着。
不错!他确实吃了她给的忘药,但他恕新是何等人也,虽然记不住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银子失窃,再加上柳拾月恶作剧留下的字条,他怎么可能罢休。其实也应该感谢贺公子,要不是贺公子说到柳家二小姐,他怎么可能找来柳府。所以,一切也不难理解。
“你——你——”
“我在柳府等了你一个晚上。”恕新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简短的话语算是做了解释。
“一个晚上?可你——还有!你怎么知道是我?”算了!就认倒楣吧!柳拾月泄气的一屁股坐向地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每每遇到眼前的男人,她就漏洞百出,频频出丑,难道他是自己的克星!不会的!不会的!师傅说只有自己的夫君才有本事克住自己,难道——想到这里,柳拾月一脸通红,更是张着嘴合不拢。
“怎样?”皱眉,恕新语气不佳的问。
他倒不是责怪,而是懊恼自己看着她微张的嘴,竟然有了一股原始的冲动。
“我——你——”柳拾月赶紧低头。
天啦!是怎样?他就算真的很好看,就算自己真的很喜欢,可那又怎样?自己能爱上他吗?低头,她心虚的不敢再抬眼。
久久等不到她的话语,恕新到有了些微的不自在,只能淡淡开口解释道,“你虽然易了容,但你身上的香气和丝巾上的一样。”
“香气?什么香气?什么该死的香气?”听到恕新的解释,柳拾月突然暴跳起来,努力嗅着自身的衣袖,可偏偏,她还是什么也没有闻到。
看着她失望的表情和毫不做作的行径。恕新只是笑着,对嘛!这才是她该有的天真,只是——为什么她功夫会这么差呢?不应该呀?恕新很快又纳闷起来。
“你骗人!”柳拾月见他笑得开怀,心中更是生气,同时也早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来这荒郊野外一事。
“我怎么可能骗你,只是你自己闻不到而已!”淡淡的开口,恕新再次解释。
“是吗?”眼珠转了几转,像是想起了什么,柳拾月才又天真的问道,“你绑我来这里做什么?”
“现在才想起问这事?”恕新真的很想大笑。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时而刁蛮、时而任性;时而单纯得犹如一张白纸;时而又复杂得犹如满天星斗,他真的不懂她。
初识她时,是在竹林,他本以为她是一个不懂事,被宠坏了的小女孩。可越接触,越发现,不是!她的圆滑、她为达目的而杀人时的冷血,那都不是一个小女孩能有的,可那是她吗?前一刻她明明还笑得天真而又烂漫……
就在恕新准备好好研究这件事情时,不妨颈上已多了一把冷冷的长剑。而长剑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柳拾月,她刚才清澈透明的双眼早已覆盖上了层层杀气。
“你以为你能杀我?”没有任何的害怕,恕新只是淡笑着望向她。
“这——”沉思了一秒左右,柳拾月拿走长剑,眼中又露出那天真而又清澈的眼神,反问,“你不怕我杀你?”
“不怕!”对她的变幻莫测,恕新早已习惯,自然也不再惊奇。
虽然她是一个谜,一个他不理解的谜,但他相信,只要找到那个人,他就会明白一切。
从小受的教育及训练,早已让恕新对凡事都处变不惊,更能凡事隐于色而不露于色。更何况,镇定,是让敌人自乱分寸的最好武器,虽然眼前的女子不是他的敌人。
“哼!无聊,没事你抓我来这里干什么?”柳拾月撒娇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伸伸懒腰,她更是一副要睡觉的模样。也是,昨晚她整夜未合眼,想睡,自然也不足为奇。更何况,即来之,则安之。是她柳二小姐自古不变的名言。
恕新看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心里道,你能平安的活到现在,除了师傅,恐怕与你的性子有关吧!
这也难怪恕新会这样认为,仔细想想,柳拾月变幻莫测的个性及时而精湛时而失灵的武功,还真的是没人敢随便去招惹。
叹口气,恕新认命的蹲到她面前,摇摇她的肩头道,“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为什么要?”听到这话,柳拾月赶紧捂住脸躲开。
才不要呢?她的真面目才不会让他看呢?师傅说过,她的真面目不能随便给人看,要看的人必须娶自己。虽然她是不反对嫁眼前的男人,可是,他愿意娶自己吗?只是——他怎么知道这不是自己的真面目!自从遇到师傅那一天起,她就一直以这副脸孔见人,就连爹娘都以为自己就是这副长相,可为什么——柳拾月心中突起这个疑问,但很快又被第一个问题所覆盖!他会愿意娶自己吗?
算了,独自烦恼有什么用,干脆直接问。本就是行动派的柳拾月想到这里,也就不再苦恼,转身,她直视着恕新的眼睛。
“怎样?”恕新懒洋洋的开口。
他本来就不着急,更何况,他捉柳拾月来的真正目的本来就是要引另一个人出现。只不过呢?能看看她的真面目,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再说,他始终坚信,自己的推断及猜测不会有错。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卑鄙。本来嘛!他做事从来就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从某一点来说,和柳拾月某些时候一样。
“不怎样。我是想说我的真面目给你看可以,但你要娶我。”眨眨眼,柳拾月眼神里透着认真。
“我要娶你?你师傅说的?”恕新紧盯着她的眼睛,沉闷地反问。
但透过那双眼睛,他看到的只有清澈及坦荡!天!这不会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吧!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恕新心里纳闷,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本来以为她会一直强烈反对的,可没想到,柳拾月的回答竟与他的想法截然不同。
“师傅没说!”低下头,柳拾月红了双颊,可能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半晌才又自语道,“因为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所以我想嫁给你。”
“因为我好看,所以你要嫁我?”恕新这次是真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哽死。
这是怎样?这难道就是那老头子给自己找的人生伴侣。恕新在心里无数次的问着自己,同时,两耳也静静的注意着四周,希望那老头能早点出现。可为什么心中有点不舒服呢?
对了!一定是她的话语所害!什么叫因为你长得好看我就嫁你,那如果有比自己更好看的人,她岂不是也要下嫁,真是岂有此理。捏紧拳头,恕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喂,你到底要不要娶我啦!”只不过,大大咧咧的柳拾月根本没去注意他的举动,只是一个劲的摇着他胳膊,单纯的想要一个答案。
“我——难道你不怕我是要杀你师傅的人?”瞪着她,恕新大声的吼回去。
“你——不嫁就不嫁,你凶我干什么?”被他吼得委屈,柳拾月掩面哭泣。
这!恕新见状,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天呀!他竟把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自己不是一直都很有自制力吗?为什么眼前女孩一闹,他就完全破功了呢?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的他,无措的咒骂着自己。
“我——其实——”他想解释,但却见柳拾月突然扬起小脸,眼神无比温柔地望着他道,“杀我师傅?你为什么要杀我师傅?”
老天!这又是哪出戏。恕新无语,盯着柳拾月那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时移不开视线。
“我——”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恕新这次是真的被柳拾月打败。
不管她有没有易容,但此时的她脸上挂着几滴泪珠,眼神认真而又温柔,真的很难不让男人动心。就算恕新有再好的耐力,再好的定力,在这一刻,他也不能再沉默。可偏偏——就在他伸出手时,柳拾月又把头一偏,自语道,“我知道了,你才不会杀我师傅呢?如果你要杀我师傅,早在你派人到竹林时,我就把那些人杀了,可师傅说,那些人不是坏人,只是单纯的想见他而已。”
“你——我?你师傅说什么你都信?你就这么相信你师傅?”恕新这次是完完全全的彻底被她打败。
要不是一直都知道她行为异常,恕新肯定怀疑她是故意的,挑起他的欲望,然后又迅速浇一盆冷水。更可恶的是!柳拾月常常自言自语,一切以自己的思路为主导,想起什么是什么,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及看法。
“那当然!现在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娶我吧?”
“我——如果我说不愿意呢?”恕新反问。
这丫头的想法真的太过离谱,也太过跳跃,刚才明明是说杀人的事,现在突然又跳到嫁人的事上面,此时,恕新真的怀疑自己到底面对的是不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你不愿意,我就杀了你?”听到他的回答,柳拾月眼神再次一冷,恶狠狠地威胁完,立即转身。
都说了柳拾月变幻莫测,瞧,这不就又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不过,显然恕新并不着急,他只是轻轻的跃到柳拾月面前,挡住她的去路,淡淡地开口继续挑衅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不是真的想与她打斗,只是想知道她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杀你,别忘了,你曾是我的手下败将。”说话的同时,柳拾月小手轻轻一扬,伴随着她扬起的玉指,一根酷似竹叶形的毒镖就那样斜斜地从恕新耳旁飞过。
好阴毒的女人,恕新再次在心里告诉自己。
接着,两人就那样纠缠着打在一起。
“你这女人,你到底想怎样?”不想真的伤害她,恕新只是一味地防守。
“我要杀了你!”冷冷的眼神伴随着飞镖呼呼的声音,无情地射向恕新。
天啦!这女人简直就是疯子。恕新闪躲着,但却不敢出手反击,就怕自己用功太过,飞镖反射回去,伤了柳拾月自己。
“可恶!你到底娶不娶我?”柳拾月打出的飞镖连连失手,这不免让她更是气愤。
扬起另一只手掌,她就要撒出自己的毒粉。
“好!我们停下来说怎么样?”见她眼中的杀气越来越重,恕新赶紧跃出几十米远。
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与柳拾月为敌。
“那你娶不娶我?”掌、镖齐收,柳拾月一个纵跃,竟也来到了恕新面前。
厉害!打出的飞镖竟在柳拾月一眨眼的时间内全部收回腰间,恕新不得不再次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刚才一直与自己在一起的女子。
“你这么凶,我怎么敢娶你!”呼出一口长气,恕新面不露于色的回答。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柳拾月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恕新紧紧注视着她,总感觉这样的她并不真实,当然,他两手也没闲着,迅速一回勾,就点中了柳拾月身上的几处大穴。
“你怎么了?”见她软倒地上,恕新赶紧上前扶住她。
焦急、心痛、不忍一时全涌到他的胸口,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不能看到我的真面目,若看了,你就必须娶我!”艰难地笑笑,柳拾月警告。
听到她的话语,恕新这才放宽了心。就说嘛,这才是他喜欢的女孩,可刚才那个凶神似的女人又是谁?他心中的疑问与不安再一次扩大。难道是——想到那个可能,他的心紧在一起。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沉痛的点点头,咒骂着还不现身的老头子。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会害我师傅。如果我猜得若没错,你应该是师傅十几年前收的一个徒弟。也就是说,你应该是他拜把兄弟的儿子,总之,我猜得肯定不会错啦!大致是这样的就行!”烦燥地挥挥小手,柳拾月努力眨眨快要合拢的眼皮,也难得动脑子去理清那复杂的思路。
很多事情,她都是只求迷迷糊糊,糊里糊涂。真的!她不喜欢把一件事情说得、想得太过明白与赤裸裸。
“是吗?那老头子现在怎样?”见她就快真的闭上双眼睡觉,恕新心里有点发慌。
“我师傅?好呀!他老人家好得不能再好了。”
“真的?那你呢?”恕新担心的看着柳拾月。
“只要抱一抱,一切烦恼都跑掉!我当然也没事呀!”摇摇头,再用力给恕新一个大大的拥抱,柳拾月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突然也有了精神,两只眼睛更是睁得很大。
“那就好!”解开封住她气血的穴道,恕新仍然搂她在怀。
是的!柳拾月不傻,也不笨,她只是装糊涂而已。恕新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更从心里接受眼前的女孩。
有多少人都自称聪明,但试问,又有多少人是活得快乐的。活得清醒的人,容易烦恼。这是因为,清醒的人看得太真切,一切都只因对凡事太认真;而糊涂的人,计较得少,虽然活得简单粗糙,却因此觅得了人生的大境界。柳拾月快乐,正是因为她常装糊涂,凡是不去追究,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费力去弄清楚一件事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活得糊涂的人,容易幸福。俗话说,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也就是这个道理。
“你怎么了?我现在好困哟!”伸伸懒腰,柳拾月突然又犯起困来。她用手小心的抚摸恕新的脸庞,最后,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还真的闭上了双眼。
恕新也不阻止,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
斜依在大树下,他的思绪突然飞回幼儿时代。七岁那年与白发老人的偶遇,他至今都还难以忘怀,老人送他的武功秘籍和丝巾,他更是珍惜万分。只是没有想到,那丝巾会让额娘整日泪流满面,整日吃斋念佛;他不知道原因,但现在,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怎么了?”柳拾月突然睁开眼睛,在见到他伤心的表情后又突然开口。
恕新回过神,不料却被她吓了一跳,但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就又恢复了镇定。
“没事!只是听说竹林有一神秘高人能治百病,便想求他医治我妹妹而已。不过我到是没有想到,他既然会是你我师傅。”恕新淡淡地回答。
他说的当然不会全是实情,但能见到那老头,他也心安。
可恶的老头,一走就是十一年,对自己不理不问,他真的很生气。
“是吗?可为什么每次都是半夜?你难道不会白天光明正大的进竹林吗?”柳拾月一副不相信的口吻。
恕新笑笑,心里道,还不笨嘛,知道这样问。但他这样想当然不会这样说,只是轻轻解释道,“我也想呀!可王府里的很多事,是不能向外人道的。”
这也算是说得过去的解释,半真半假。本来嘛!恕新对人一直都是半真半假的。再说,其实要光明正大?他又何尝不想,可妹妹并未亡故的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皇宫里的人。恕新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但为什么要告诉眼前的人。他又怀疑起自己。
“你妹妹得了什么病?”柳拾月离开他的怀抱,腾跳起来。
说也奇怪,她不忍看到他的不开心,或许这也是真的情根已种,难以自拔了吧。
“她的病恐怕只有师傅能治。”恕新摇头。
不是不相信眼前的柳拾月,只是不相信师傅真的会把天下独一无二的珍贵火龙珠给她而已;同时,内心深处,他更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错的!
“你找我师傅真的只是为了救你妹妹?”不忍看到他深锁的眉头,柳拾月问得认真。
“当然!”点头,笑笑,恕新再次肯定。
“可——”像是想起师傅曾经说过的什么话语,柳拾月低下了头。
她沉默得像是在思考人生的什么重大决定。就在恕新打算放弃时,她又突然开了口。
“这样吧!你不用去找师傅,我这就去救你妹妹。”抬头,柳拾月回答得很是坚决。
但从她的眼神里,恕新却又能看出她难言的隐痛。是怎样?她去救自己的妹妹?难道她知道什么?恕新皱眉。
但如果她真是师傅的传人,她知道什么也不足为奇,毕竟,十一年前,师傅也许就算到了十一年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你真的能救她?”不是怀疑,只是不习惯柳拾月的凡事太过认真。老实说,恕新还是更喜欢看到她淘气的一面。
“别小瞧人,我可是他的关门弟子呢?”柳拾月不服气地大声吼回去。
是怎样?他都答应救他妹妹了耶,他竟敢怀疑,太伤她柳拾月的自尊了。更何况,如果她料想得没错!她妹妹应该就是师傅口中常念叨的,她将遇到的劫。
想起师傅的话,柳拾月不自可否的笑笑。
“怎么了?”见她眼神突变,恕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或许要嫁你,真该那样做。”柳拾月淡淡地再次扯出一丝冷笑。
“要嫁我,必须怎样做?什么意思?”不明白她的话语,但恕新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在心里升起。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可能就是师傅口中常说的那个男人,我生命中对的男人!”柳拾月眼睛笑眯成一条缝。
但恕新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眼神迷离,并不清澈。但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该死的老头,怎么还不出现?此时,他只能再次环顾四周,心里咒骂着。
“别担心啦,我可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呢?”柳拾月小手搭上他的肩头,以视他宽心。
同时,心底有种甜甜的感觉。虽然想起师傅的话,在某年某月的某天,她将会为了生命中对的男人付出惨痛代价,甚至性命,但她此时也觉甘愿,一点也不畏惧。
“你是他的关门弟子?你的武功就这样,我想你师傅也不是很厉害。”见她故意洒脱,恕新也强迫自己忽略掉心中的不安。
“你——你可恶!再说,再说我就不去救你妹妹,让她等死好了。还有,我师傅不是你师傅吗?”甩开他的手,柳拾月被他话语所激。
见她如此行径,恕新这才有了稍微的笑容。或许是自己想错了,她怎么可能会有事?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是!是!是!我错了还不行吗?”陪着笑脸,恕新拉住她。
拉到她的手时,他才觉得踏实。不知怎样,心中又突然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从心底,更是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告诉自己,不要救妹妹!
“我——”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暖,柳拾月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而就在这时,只见周围突起风沙,接着,一位白发老人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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