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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拾月陷皇笼

“的的……”

“驾驾驾……”马蹄声由远而近,掺杂着人的吆喝声也此起彼伏。

怎么会这样?恕新皱眉,凝气于掌。

察觉到他气血的涌动,老人赶紧适时的开口阻止,“聚中精神!不要乱动,很快就能打通你所有的筋脉!”

听到此话,恕新这才放松下来。是的!他要聚中精神,抓紧时间,早日恢复,看来一场硬仗很快就会在这山林中展开。

“驾驾驾……吁……”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有人来到身前,且下马。

不去理会,恕新仿佛与人隔绝一般,与老人只是那样静静的坐着。

“以为这样就会没事吗?给我上!”女子一声令下,周围数百人已向恕新和老人围攻过来。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围攻的人瞬间全数被弹开数十米之远。听到大家的哀嚎,恕新开始担心,更明显的是他有了一点的分心。

“小子!收气、凝神!”挥出一掌,老人继续用另一掌专注为恕新灌输自己的内力。

加快灌输的速度,老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总算在第二批士兵围攻上来之前,让两人恢复自由。

“老头子!”见老人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恕新赶紧把他扶起。

“没事!你的七筋八脉都已打通,我也已经把功力输送了一半给你,现在这些人,全靠你解决啦!”老人吃力的摇摇手,然后再无力的简单回望一下周边的士兵,最后轻轻闭上眼帘,躺在恕新的怀里。

“老头子!老头子!老头子!”连喊数声都不见老人有所反应,恕新这才轻轻把怀里的人儿放在地上。

站起,他用眼神深深地凝视每一个人。

“你——”见他没有任何的动作,一些士兵开始自乱阵角。

没办法,因为现在的恕新太安静,犹如冰雕一般的脸色也更显阴冷,尤其是那双冷漠与疲倦的眼神更是带着一种逼人的杀气,像针刺一样的穿过每一个人的身体。也难怪士兵们会有一种从心底的恐惧。

“是你们自找的!”运气于掌,恕新吼出一句,同时使出江湖上早已失传的威龙摆尾。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这样的招式,也是他第一次下定决心要血洗山谷,要让这里的人葬身在这山谷之中。

“啊——”

“我的眼睛!”

“我的胳膊!”

“我瞎啦!”

“我聋啦!”

只听见惨叫声一时响遍整个山谷,鲜血也像朝霞一样,迎着初升的太阳,顿时染红了半边天。

看着倒下大半的卫士,皇帝开始胆怯,但在白衣女子的逼视下,他又怯怯的向战斗中的恕新喊道,“恕新!你只要交出格格,朕——朕可——可赦免你的不敬之罪。”

皇帝一边喊话,一边往白衣女子身后退去。

“昏君!”见皇帝害怕的缩在持剑女子背后,声音颤抖,恕新更是一肚子怨气。

扫视一遍地上那些尸骸,他冷笑道,“你们的生命在这里结束,真是毫无意义,不过,往后,世间的一切都不会再与你们有任何关系,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你——你——你——”皇帝随着恕新的目光,害怕的看着地上那些尸骸,看着那一双双死鱼般的眼睛,毫无生气的注视着天空,心中的恐惧更甚。

然而,迟了,他的声音阻止不了恕新的飞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带来的人马在狂风暴雨般的掌影下接连不断的扑倒,凄怖的哀叫与惨吼令人毛骨悚然地激荡于空气中!

“这——这——这——救——救命呀!”皇帝死死地抓住白衣女子的双手。

“你以为你能走得掉吗?”斜视一眼马上吓得就快跌下马背的皇帝,恕新无视所有人的存在。

他继续左掌夺魂,右掌取魄,没有仁慈,没有怜悯,眼里只有一个杀字。

“你——”眼看带着血腥的手掌就要掐上自己的脖子,皇帝吓得赶紧把头埋进白衣女子怀里。

“没用的东西!”白衣女子把皇帝往马下一推,拿剑挡在恕新面前。

“你以为你能阻止?”大掌挥出,恕新心一狠,就要使出龙腾虎跃的最后一招隔山震虎时,不料,却看到了洞口摇摇晃晃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

“不好!”暗叫一声,他向洞口奔去,不料,却让持剑的白衣女子抢先了一步。

“为什么这样做?”握紧拳头,恕新很想一掌劈向那白衣女子。

不错!她就是易了容的现任格格,准确的说,她就是火龙珠。

“有本事,就杀了我!”火龙珠把剑抵在柳拾月的颈项。

“你——月儿!”低下头,恕新难得露出挫败的表情。

怎么办?拾月见不得光,可现在——

他回头,向皇帝大喊道,“你要格格不是吗?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保证把格格送进皇宫。”

“这——”皇帝犹豫。

“昏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如果你不相信,我定让你死在这山谷之中。”找准皇帝怕死的弱点,恕新立即反威胁。

“这——”

“皇帝,不行呀!他的话岂能相信!”白衣女子开口。

她的目的就是要用柳拾月来折磨恕新,如果这样放弃柳拾月,她怎么会甘心。她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怕,但是她有一个心愿,就是要让恕新痛苦,而让恕新痛苦的唯一办法就是折磨柳拾月,看到恕新痛苦,这比什么都能更让她得到满足。

“这——”

“昏君!如果你敢说一个不字,我现在就让你死在这里!”冷冷一笑,恕新不慌不忙的抬起一只胳膊。只听哎哟——“一声,五米远的几个士兵倒在地上。

是的!他决定了,就算是死,他也肯定要和柳拾月死在一起。他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柳拾月从自己眼前消失。

“这——”皇帝正想点头,不料,有人来报,接着,一位穿着红衣的女子——红儿便被押了过来。

卑鄙!恕新一见红儿被抓,心下立觉不安。怎么会这样?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他用担忧的眼神凝望着昏迷中的柳拾月,脑子极速运转。

“说话呀!让你小姐救你!”白衣女子向红儿喊话。

咬紧嘴唇,承受着巨烈的疼痛,但红儿却没有吭声。因为她知道,只要小姐确定自己在这里,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救自己。

“说话呀!死丫头!”一剑下去,红儿的脸上有了一道小小的血口。一剑、两剑……红儿的一张脸已被完全划烂。

恕新看着,心里焦急,但他却一时找不到办法。

聚气,他准备大家同归于尽,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昏死过去的柳拾月却在这时醒了过来。

“不要呀!”微弱的声音适时阻止住恕新的举动。

“月儿!”恕新激动的收手,但却喊不出话来。

“不要做傻事!国不可一日无君呀!就算他是昏君,你也不能现在杀他;更何况——”柳拾月眼神转移到红儿的身上,毅然道,“皇帝,放了红儿,我是你要找的格格。”

“你是格格?”皇帝细细端祥着柳拾月的面孔。

“不错!我是格格!”

深深地望向就快醒来的师傅,她淡淡开口继续道,“师傅,我说过,你和我丈夫会是第一个看见我真面目的人。”

说完,她面对着恕新,轻轻撕下面皮,露出自己从未以真面目视人的一张小脸。

全场看着她的那张俏脸,都一时呆住。恕新更是迷茫,柳拾月怎么可能会有一张和妹妹相同的脸?难道她早就算到了今天,这也是她的易容?带着怀疑,恕新回望着现在也渐渐苏醒的师傅。然——从白发老人那张同样一脸不敢相信的眼神里,他读出了答案。

重新把眼神定格到柳拾月脸上,他希望得到答案,但柳拾月却不再看他。可恶!月儿呀月儿,你怎么这么傻,国家与你何干?你到底想怎样?你告诉我呀!恕新徒自在心里呐喊着。

“你——你——”同样的,白衣女子也尤为震惊,望着柳拾月的笑脸,她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她只是编了个谎言,可为什么柳拾月和格格却那么像呢,她同样惊奇。

“琳儿,到朕身边来吧!”现在也只有皇帝才对格拾月的身份毫无怀疑。

色迷迷的望着柳拾月,他招呼,并不忘大笑着对白衣女子道,“你不是说她被毁容了吗?这张脸不是好好的吗?原来你是要给朕一个惊喜呀!哈哈哈……”

“这——”白衣女子低下头沉思。

只有恕新,他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柳拾月。当看到柳拾月因见光而委缩的身形开始慢慢变小时,他慌了。来不及去猜想,他快一步上前。

“月儿!”

“好好照顾红儿!”停住向皇帝挪去的脚步,柳拾月深深的回望一眼昏倒在地的丫头,整个身子也向地上瘫去。

“月儿——”恕新抱起地上的柳拾月,用恶狠狠的眼神瞪向白衣女子和皇帝。

那眼神很冷,带着百分百的杀气。

“恕——恕——恕新,你——你——你要造反吗?”皇帝害怕地一边退,一边哆嗦着责问。

“造反?造反?你以为我不敢吗?”冷哼一声,恕新深深地低头望着柳拾月那张苍白的小脸。

时间仿佛静止,大家也都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能配合着他,齐齐望着柳拾月。

“你们——”终于,恕新站起,凝气于掌,他想要杀了山谷中所有的人,却没想到会被醒来后的白发老人打晕过去。

“你们走吧!这儿有我。只是皇帝,这丫头如果再见光,恐怕活不过明天,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送到你的地牢里去。而且要密不透风,更不能有一丝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白发老人吩咐完,一手提一个,瞬间离开。

他同样不放心柳拾月,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却只有这些。白衣女子也没有追去,她只是凝神站在原地,思考着那个盘璇在她脑里的问题。皇帝自然也没有耽误时间,立即便吩咐人把柳拾月送到了地牢,只因,他深深的爱着王府的格格。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只是,皇帝他永远不会明白,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其实是一种受罪。天注定的缘,不是自己的,怎么可能强求得来。

恕新及丫头红儿被白发老人带到了一个山洞里,好半天,他们才清醒过来。

“醒啦!”见恕新眼皮动了动,白发老人赶紧出声。

“这是哪里?”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恕新强撑着身子轻轻坐起。

再环顾四周,但他却找不到他要的人。柳拾月呢?记忆的洪水泛滥,他顿时想起了山谷中的那一幕。

“为什么打晕我,为什么打晕我?月儿呢?”恕新犹如一头猛兽,向白发老人大吼。

“在地牢!”没有去辩解,老人回答。

累!他也真的很累,可能这一睡就会再耗去他半年的时间。但现在他真的不想去与谁争论,只想多一点时间来沉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月儿怎么可能会和我妹妹有着同一张脸?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她真实的面目吗?”接连吼出数个问题,恕新希望得到老人的肯定回答。

“我不知道!记得她曾给我说过,因为我眼睛看不见,所以她会让所有人看不见她真实的面目,除非她嫁人或是我眼睛能看见,她才会恢复自己本来的面目。”老人回忆着往事,算是解答。

“就因为你眼睛看不见,她便一直戴着面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遇见我的第一天,让我收她为徒的那一次。我当时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我还一直以为这丫头没易容呢。”老人叹气。

到底柳拾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那时还是小孩呀!但为了承诺,为了让师傅不自悲自己的眼睛,她既然做了一个那么大的决定。

“你是说——可为什么她会知道——”说到这里,恕新突然不再言语。

因为他已经明白,柳拾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相貌与令妹的相同,同样,她也早就可能算到了会有今天。可为什么她不告诉他呢?恕新生气,因为柳拾月对他的隐瞒与不信任而生气。

“哎……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怎样做,你自己决定吧!”再次叹气,老人摇头坐向地上。

“我去救她!”起身,恕新走了两步却又驻足。

为什么白发老人不拦住自己,他怀疑的回头。却只来得急看见白发老人向地上躺去的身影。

“老头子!”他摇着睡着一般的老人,直到胳膊传来阵阵的疼痛,才停止。

“让他睡吧!这是他给你的。”一双小手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放到恕新面前。

回头看着红儿不成人样的脸,恕新压下自己的怒火。摊开纸条,只见上面短短的写道,小子, 让我在这里沉睡半年,半年后我们再见!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查看着老人的全身,却找不到一丁点生的希望。但他还是照老人的吩咐,只是把老人搬到了洞里最高的一个暗阁里,然后和红儿一起离去。

到了一个茶馆,恕新下马,领着红儿走了进去。随便点了几个菜,他便独自埋头吃起来。

心系柳拾月安危,本来他是不可能在茶馆歇息吃东西的,但想到柳拾月的交待,他又不得不分一点神照顾红儿,毕竟红儿是因为柳拾月才变成那样。

“小王爷!”见恕新一路上除了赶路,吃饭,一句话也不肯说,红儿不免担心。

“什么事?”抬头,恕新拧眉。

对于红儿,他只把她当成是柳拾月托付给自己的一件事情来办。

“小姐会没事的!你——你——”

“快吃吧!吃完用这个蒙住脸!以后就叫我公子!”打断她,恕新递过一张丝巾,然后继续吃饭。

吃完,他率先走出茶馆,走到自己的爱驹前,用手抚摸着爱马的头,他轻轻道,“也不知道王府可好?”

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着恕新给的丝巾,红儿陷入尴尬的境界。因为她记得,那丝巾是小姐的,可是现在,自己能接受吗?

“公子,这——”最后,她还是拿着丝巾找到了恕新。

“拿着吧!月儿把你当成亲姐妹,你的命比她的还重要。”淡淡的说完,恕新继续看着自己的爱马。

“公子,你很爱小姐,对吗?”壮着胆子,红儿还是开了口。

她想,恕新应该是爱惨了自家小姐吧,要不然怎么会那么了解呢?小姐,是的!她亲爱的小姐待她很好,她也确实欠小姐很多。望着恕新,她以为得不到答案,却没想到,恕新竟回头凝视着她,意料之外的,她也听到了恕新犹如天外之音的回答。

“我和她仿佛很早就已相遇,然后又无数次的默默道别离,有时,我感觉心中有很多的无奈。每次她的离开,我都好像失去了什么,现在想来,那全是因为我爱她。”看着红儿,恕新透过她,仿佛正看着柳拾月,眼神迷离,说出自己心中所感。

“小姐会没事的!红儿一定救她出来。”流下一滴泪,是悲痛,也是自怜,红儿咬紧嘴唇。

恕新只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这一眼,让他明白,为什么柳拾月会让他好好照顾红儿。可是!不该的!他也不会那样做的。恕新在心里嘲笑着柳拾月为自己的安排。

“她肯定会没事的!我和她的心在一起,从来就没有分开过,我和她的爱,也从来不会有结局。”点头,恕新收回温柔而又迷离的眼神,突然又再次冷漠与坚强。

刚才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说了什么。他懊恼,但很快,他却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道,“红儿,你和你家小姐有几分相似,你知道吗?”

虽然自私,但恕新为了所爱的人,他确实会不顾一切,牺牲一切。

“我不知道!”摇头,红儿茫然。

“你们一定有相似之处,要不然,我刚才怎么可能对你说那些话。”恕新肯定。

“这——”

虽然是事实,但恕新把话讲明,却让红儿更显尴尬。本来以为他的温柔是一时的突现,没想到,那只是自己被当成替身所得到的,红儿忍不住自嘲。

“你愿意救你家小姐吗?她可是为了你才被绑走的?”不给红儿思考的时间,恕新急急开口。

“我愿意!”

“那就好!咱们现在就去救她!现在!”牵出自己的爱马,恕新再次赶路。

没有问为什么,红儿也只是默默地跟着。因为她知道,不管恕新做什么,她都会无怨无悔的赞同。不该的!真的不该的!她也知道那是错的,但是——爱情有些时候就是那么没有道理与逻辑。

“吁——”在一座皇城外,恕新总算停了下来。

红儿看着,她明白,恕新原来是想劫天牢,可是行吗?想到皇宫里的戒备森严,她突然为恕新担心起来。

“你在这外面等我!”跃上皇城,恕新只留下一个灰蒙蒙的背影。

红儿想跟去,但凭她的功力,又怎么可能呢?她只能双手合十的默黙祈祷。

他只能祈求上天保佑恕新与柳拾月都能平安逃出皇笼。

皇宫很大,大得尤如一个万花园,只要不熟悉,是很可能迷失自己的,更何况,到处都有锦衣卫。

地牢里,阴暗又潮湿,在皇帝的特意安排下,更是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一片。只有一点微弱的气息能让人感觉到有生命的存在。

“格格,朕如此倾幕你,你怎么可以为了拒绝朕而服毒自杀,要不是你服毒自尽,现在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病。”地牢外,是皇上动情的话语。

但在柳拾月听来,那却像是讽刺与诅骂,让她觉得心里反胃与恶心。可为什么拒绝呢?她突然疑起自己的脸及密室中格格的脸,不觉吓了一跳。

“不可能!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爱上同一个男人!不可能!不可能!”无力的摇着头,柳拾月在心里大喊。

怎么可能!那时恕新还是她的亲哥哥呀?亲哥哥?怎么可能呢?“不可能!不可能!不是这样的!”柳拾月摇着头喃喃自语。

同时,站在皇帝身边的白衣女子也疯了似的大喊,“不可能!不可能!以前没有反应,现在更不可能!别想用第三引力来控制我。”

“怎么了?”被她突然的疯狂举动吓倒,皇帝赶紧让人围攻白衣女子。

“昏君,不能伤她!”眼看一支长剑就那样直直向失去理智的白衣女子射去,刚好赶到的恕新立即大喊,同时奋力挥出一剑,剑气打掉那支射向白衣女子的长剑,这才让白衣女子免于受伤。

“你是——”皇帝见白衣女子胡乱中撕下人皮的脸与地牢中的柳拾月几乎一样,不禁吓倒。

“昏君,想要命的话,就好好对待月儿!”腾空而起,恕新剑气再次轻轻划破皇帝的脸,这也算是为红儿出了一口小小的怨气,更是小小的警告。

皇帝吓得愣住,不敢开口,只能望着恕新他们的背影点头。

“恕新,是你吗?”听到声音,拾月试探着发出声音。

“恕新?他不是你哥吗?”惊吓中回过神的皇帝听到柳拾月的声音,忍不住好奇。

“皇帝,好好对待天下苍生!只要老百姓能安居乐业,我就算死,也觉得值!咳咳!”柳拾月气若悬丝地答非所问。

“死?朕不会让你死的?”

“不死吗?能来世间走一趟,能遇到一个让我爱且爱着我的人,我觉得够了。”柳拾月淡淡地回答。

是的!这一生,她真的觉得够了,不后悔,从来就不!

“你是说恕新?他是你爱的人?”

“是的!这辈子,我只会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死。”柳拾月表明自己的决心。

“可他是你哥?”

“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帝还是皇帝,天下还是太平的!”柳拾月说完再次昏昏欲睡地躺在阴冷潮湿的地上。

皇帝也不再追问,只是静静地琢磨着她话中的意思。

“皇上!”见他脸上还在渗出丝丝鲜血,一位公公胆怯地上前。

“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上朝吗?”抬腿,走了数步,皇帝又回头微笑着看了看天牢的方向。

或许他真的改变了,或许柳拾月真的把他唤醒了,可为什么柳拾月就有那样的本事呢?她真的能感化每一个人吗?但这些都已不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皇帝不会再过分关注于她的美色。

“皇上!”见到皇帝满脸春风的表情,公公还是不忍心的开了口。

“什么事?”

“白衣女子和恭亲王府怎么处置?”

“顺其自然吧!”昂头看天,皇帝走进自己的御书房。

“是!”

点点头,一群人也只是静静跟在皇帝后面。

其实白衣女子被恕新救走后,到了一个荒郊外,远离了柳拾月的地方,她也突然间找回了自我。

“我妹现在到底在哪里?”恕新厉问。

“不知道!”冷着脸,白衣女子冷傲的回答。

“火龙珠,我再问你一遍,你就那么恨火袭衣吗?他是那么爱你,你就要一直固执的误会他吗?”恕新生气,但却苦于无奈。

“误会?爱?这世上会有爱吗?”是冷笑,是自语,但更多的是不信。

“怎么会没有,爱上了就是一辈子,就像我和月儿一样!”想要给他解释,但恕新却没有解释的耐性。

“是吗?你们男人就会嘴上说,可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既然这样!那你要我怎么证明。”恕新妥协。

因为他知道,要重新唤醒火龙珠对爱的执着,那他必须有所作为才行。

“要救柳拾月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天山找火龙果,火龙果百年开一次花,千年结一次果,有了火龙果,柳拾月才能真正的康复。不过……”

“不管怎样?我一定办到,只是到时你也一定要遵守诺言,放了我妹妹,还有,必须给我去一个地方。”打断她,恕新与她约定。

“好!我答应!”接下战书,白衣女子依然站在原地。

“咱们半月后在这里相见,只是这段时间,月儿还得麻烦你照顾。”

“好!”转身,白衣女子离开。

恕新也不再停留,唤来自己的爱马,他跃上去。

“公子!公子!”只是就在他正欲离去时,红儿拦住了他。

“什么事?”

“公子,把这个带上,到了天山,你只要把这个交给天山族的长老,他自会不再为难你。”红儿递过手中的一封信。

“这是——”

“我是天山族长老的爱女,请相信我!”不做多的解释,红儿也不隐瞒。

“红儿,谢谢你!”看着那双酷似柳拾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