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赐的姻缘
“你们两个懒人，太阳都爬上了头顶，怎么还在睡觉。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还不快去把做好的衣服给你姐姐拿回来。”声音传来，柳拾月这才很不情愿的睁开双眼。
哎呀！又睡觉过头了吗？伸伸懒腰，在看到柳夫人凶狠嘴脸的下一秒，柳拾月赶紧点头道，“娘，我们马上去准备，马上就去。”
“哼！还不快点！”柳夫人说完，扭动着自认为不错的臀部离开。
柳拾月看着，只是吐了吐舌头，然后便迅速起床。
“红儿！今天是几号呀？到底什么日子？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叫醒还在睡觉的丫头，柳拾月拍着自己的脑袋，迷糊着开口。
“不知道！我这就去问问。”红儿说完，起床跑出门去。
没过多大一会儿，又匆匆跑了进来。
“怎么了？”
“小姐，他们说今天是农历三月初八。”
“三月初八？可昨天不是才——”柳拾月后面的话自动消音。
走到镜前，因为她看到了自己的脸。这不是自己平常见人的脸，这是自己真实的面孔，可怎么会？三月初八，怎么会呢？她迷糊的敲着自己的脑袋。
不为别的，只因她昏睡这一个月的脑袋里有一段空白，而那段空白现在已被火龙珠用其他的事来填满。但毕竟是假的，她还没有完全融入柳拾月的脑海。
“好啦！我亲爱的小姐，我们快干活吧！”焦急的上前摇着柳拾月的手臂，红儿开口。
“好啊，只是——红儿，你不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吗？”柳拾月双手抚上自己的脸，问出自己的疑惑。
“有什么不一样？除了变漂亮，还有什么不一样。你还不是小姐身体丫头命。前天你不就吵着说要用真面目迷死所有的男人吗？”红儿看也不看的回道。
“前天，我有吗？”柳拾月是真的搞不懂，难道自己失忆了吗？她怀疑的摇头。
“当然有了，前天你就取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因为这事，柳夫人和柳老爷还差点不认你这个女儿。”
“有吗？我取下了人皮？”皱眉，柳拾月自语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向师傅保证过的。
“是啊！当时所有人都以为看到了天仙，要不是我给他们解释，他们还以为柳家二小姐失踪了呢？”没听到柳拾月的自言自语，红儿继续解释。
“真有这么回事？”柳拾月敲敲脑袋，随即又笑道，“是哟，我怎么就忘了呢？”
“你有什么会不忘的吗？”红儿摇摇头，不去做任何的争辩。
两人熟悉的穿过几条巷子，很快便到了热闹的集市。
“老板，衣服做好了吗？”走进一间卖衣服的店铺，红儿开口。
“哟！是红儿姑娘呀！做好了，早就做好了。来！你看看！”老板热情的递上一套新衣服。
“其他的呢？”
“其他的你们昨天不是都来拿走了吗？红儿姑娘，你是在给老夫开玩笑吧？”老板赶紧回答。
笑话！他当然得立即说清楚，要不若真的让他赔衣服，他可赔不起。呢些衣服可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
“昨天我们来拿走了吗？可——”红儿想要再说什么，却被柳拾月的叫嚷阻止，好啦！你也得失忆症了吗？昨天我们明明就来拿走了几套衣服。
“真的吗？可为什么我想不起来。”红儿摸着自己的脑袋。
“你想不起来很正常呀！走啦！我都有事想不起来，你当然也会，有其主必有其仆，知道不？”柳拾月拉起红儿，一边数落一边向老板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离开店铺，离开柳府，柳拾月就像一个好奇宝宝，在大街上东看看，西瞧瞧，这可急坏了丫头——红儿。
“小姐！我亲爱的二小姐，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要是被夫人知道，你又该挨罚了！”红儿忍不住劝说。
“哎呀！真烦！你可不可以闭嘴！”双手捂住耳朵，柳拾月宣告她的不耐烦。
远远看去，此时的柳拾月就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穿梭在人群之中，很难不引起众人的关注。更何况，她是一个比天仙还美的美人呢？
“可是小姐！若被夫人知道，我们来集市是为了玩，你会很惨的！”红儿是真的不忍心说出柳拾月悲惨的结局。
“怕什么？不就是洗衣、做饭、挑水、砍柴吗？没事！就当锻炼身体。”挥挥小手，柳拾月还是满不在乎的继续每个摊子每个摊子慢慢溜达。
她会怕吗？她才不会怕呢？反正在记忆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有丫头和她一起扛。
“可——”算了，最后丫头放弃，主动闭嘴。
她的小姐就是这样，什么都满不在乎，在府里，老爷和夫人一点都不疼她，简直把她当奴婢使。有时候，就连她这个当丫头的都忍不住要怀疑小姐是不是柳府亲生的，可偏偏，小姐却整天乐呵呵的，一点也不在意。
“找到了！找到了！”柳拾月突然眼前一亮，高兴的捧着一只会叫的玩具鸟跳了起来。
声音激动又响亮，一下子便引来所有路人的围观。
“小姐！”见她自我陶醉的两眼盯着玩具鸟冒出金光，丫头红儿赶紧小心的提醒，顺便拉了拉她的衣角。
“噢！”心虚的缩缩头，柳拾月这才小声问道，“老板，这多少钱？”
“姑娘好眼力，这可是洋玩意，就算你十两银子，怎样？”老板很慷慨的做出让步。
“十两银子？”丫头听到这个数字，差点尖叫。
十两银子耶！她家小姐在柳府每月的零花钱只有十文，比他们丫头还低，这件破玩意就要十两银子，她怀疑的看着自家小姐。
“好！十两就十两！”拿出荷包，柳拾月开始数钱。
可是——怎么办？数完袋中的钱，她皱紧了眉头。
“小姐？”
“姑娘？”
老板和丫头同时唤她。前者是因为惊讶想阻止，而后者则是怕她反悔。
“什么？”她抬头，尴尬的笑笑。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男人抓住她的胳膊。摊主老板一见来人，赶紧和颜悦色的露出讨好的表情。
柳拾月则吃痛的回头，刚好接触到那男子紧皱眉头的表情，接着，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男子已先对她训斥，“琳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老实呆在府里。”
不过虽然是训斥，但那口吻中却露出无比的关爱与宠溺。咦！为什么这声音——柳拾月还没来得急细想，已被男子打断，“跟我回去！”
男子拉着她，直接用拖的。
“喂！你抓我干什么？臭男人，我的鸟！”柳拾月奋力的反抗。
“什么鸟？”男人再次紧皱了一下眉头。
“我要买的鸟啦！”柳拾月嘴一扁，干脆大声哭起来。
天啦！这是怎样？丫头从未见过自家小姐这般伤心过，于是赶紧飞奔上前。就算不能救下小姐，但她至少要拼一拼，尽力保护小姐。不过，显然她已经忘了，她的三脚猫功夫是谁教的。她更忘了，她家小姐的演技可是一流。
“哎哟！”和预料的一样，丫头一上前，就被男子身边的一卫士打飞出去。
可恶！真的是很可恶！收起眼泪，柳拾月也不打算再演。暗暗运气，她反手一掌向男子打去。
男子可能没想到会遭偷袭，微眯了一下双眼，语气更是凌厉，“琳儿，我没想到你不但越来越刁蛮，既然还学得这么卑鄙！”
“哼！谁是你的琳儿，看招！”得到自由，柳拾月再次迅速一掌向男子胸前打去。
动作很快，那一掌不轻不重，虽实但虚，让男子忍不住一连往后退出几米。
这女子真的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到了现在，男子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抓错了人，可为什么？他还在想这个问题时，第二掌又向他打了过来。
“你是谁？”男子这次运气硬接住她的一掌。
“你不配知道本小姐的名字！”柳拾月懊恼的璇身一翻，退后几米与他对峙。
这男人武功还真不弱，他是谁？脑里同样思考着这个问题，红衣女子拧眉。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粗犷的眉毛却更增他的英气，厚薄适中的嘴唇，仿佛自己曾见过一样。
对了，声音！她突然忆起！原来他是那个蒙面男人。果然很俊美！
“小姐！”眼看男子飞身到了他的跟前，红儿赶紧出声提醒。
真是糟糕，柳拾月暗叫一声不妙，玉手一挥，白白的粉末已向男子飘去，接着，她一个腾跃，拉起地上的红儿向一隐蔽的小巷逃去。
“可恶！”男子懊恼的低咒一声。
正要追去，却被突来的声音给唤住脚步。
怎么又让她逃了呢？他认得她，他发誓，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
回头，他看见了那个自己再头痛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哥，你怎么啦？”
“没事！”回瞪一眼惹事的纤弱女子，男子不语。
“哥！”
“回家！”上前捉住妹妹的手，他把她押回了王府。
不错！此男子便是恭亲王府——恕新。只是，他的记忆也已被抹去，不同的是，他抹去的记忆只是有关柳拾月和红儿的，其他的则全部存在。
“哥，怎么了？”
“住口！回家！”瞪向自己的妹妹，恕新不再言语。
他此时只感觉头有点疼痛，在见到柳拾月的那一刻，他脑子就一片混乱。
“王爷！”刚踏进王府，就有人来报。
“什么事？”不耐烦的瞪视一眼来人，恕新大踏步进入王府。
“是——是——”
“滚！”打断吞吐的手下，恕新直直进入大堂。
映入眼前的是一群锦衣卫，他这才知道手下要说的是什么。
“皇上，你怎么在这里？”抬头，恕新问得干脆。
“我怎么不能来，琳儿又闯祸了吗？”皇帝宠溺的看向恕新身后的女子。
这次，恕新没有阻止。在他的记忆里，皇帝是一个好皇帝，而爱妹则是皇帝一直喜欢的女人，至于爱妹对皇帝的态度，好似也有那么一点欣赏，固，一切他选择顺其自然。
“皇上吉祥！”琳儿微微做福。
“起来吧！朕今天是来找你哥谈事情的。”
“谈什么事？”恕新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是这样的！今天李太医找过我，他说你只是暂时性失忆。很快就能恢复记忆。”
“是吗？我有失忆吗？我记得你们所有人。”恕新不认为自己有得失忆症。
“但你忘了柳拾月，忘了你爱的人。”
“我爱的人，我有爱过任何人吗？柳拾月是谁？她长得怎样？”恕新更是烦燥。
最近，老听周围的一些人议论自己，说自己曾为了一个深爱的女人而流泪，而不要命。听到这些，他只觉心里乱成一乱，因为所说的那些，根本不可能会是他恕新会做的事。
“她长得和你妹一模一样。”不喜欢顽固的恕新，皇帝吼了回去。
没办法，谁让恕新总是一副死人脸。自从柳拾月离开后，他就又恢复成了那个对凡事漠不关心的冷酷男人。
“长得和我妹一样？”想起街上的那个人，恕新若有所思的皱紧了眉头。
“怎么？你见过她？”皇帝怀疑，但眼里却露出欣喜。
老实说，他一直在暗中查访柳拾月到底是何方神圣，但一月过去，他还是没能找到柳拾月的踪迹。可没想到的是，一月后的恕新却在恢复健康后的第一次出门中就与柳拾月遇上了，难道这真的是缘。
“今天在街上有见到一个和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而且我还把她误认成了琳儿。”恕新不以为然的烦燥回答。
“你说你在集市上见到了她，你们——”皇帝咽下口水，艰难的想知道后续发展。
“我们不认识！”
“意料之中。”听到他的答案，皇帝垂下头，背过身去。
“意料之中？什么意思？难道我和她？”
“不错！她是哪家的姑娘，朕要给你们赐婚。”皇帝打断恕新，说出自己的决定。
“赐婚？你疯了吗？”
“没疯，但你那副德行，只有柳拾月才治得了你。”皇帝很严肃的回答恕新。
“你确定？”不去争论，恕新皱眉。语气虽然平淡，但任谁都能感觉到那话中的威胁。
威胁皇帝？也只有恕新才做得出。
“我确定！”
“你不知道她是谁。”
“但我知道她和你妹长得一模一样。”皇帝露出得逞的笑容。
“你——”
“我承认我以前是很笨，既然没想到用画像的形式找人，可刚刚你提醒了我。”皇帝笑着再次打断盛怒中的恕新。
“我不会娶她！”抬腿，恕新扔下一句便毫不犹豫的离开。
听到他的回答，皇帝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笑，然后便不急不慢的吩咐着画师画像。
“皇上！王爷他——”
“王爷他是全京城出了名的孝子。”皇帝斜看画师一眼，替他接下未完的话语，然后便狂笑着向佛堂走去。
与老福晋谈了一会儿，他才开心的离开俺堂。
“昏君，你找我额娘干什么？最近很闲吗？”路上碰到恕新，皇帝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问话。
昏君？看来他是真的把恕新逼得太急。不过，他不在意，毕竟，他是皇帝。至于昏君这个称谓，他也不是第一次听恕新这样叫自己了。
“你额娘说只要一找到柳拾月，你们便结婚。”
“什么？结婚？我和那个不认识的女人？”恕新努力压下自己的怒气，用最最平淡的声音反问。
他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无波，但只要是人，都知道，这是他暴风雨前的预兆。
“是的！但那女人并非你不认识的，而是你用命换来的。”皇帝说完，赶紧离开，就怕等会儿被恕新撕得稀烂。
虽然贵为皇帝，但天知道，他这个皇帝在恕新眼里，可什么都不是。有些时候，还是要学会适可而止。
“昏君！”再次轻轻骂出一句，恕新这才大踏步走向王府大厅。
可没想到的是，映入他眼前的一副画面会让他的心情有着波澜的涟漪。
那背影怎么会那么熟悉。有那么一刻，恕新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上前把她拥进怀里。
“哥！”回头的女子唤醒他飘浮的思绪。
“谁让你给他画的！”轻咳一声，恕新显得有些慌乱。
“哥！我——”女子眼里露出哀愁。
恕新看着，为什么？为什么那眼神中的不舍与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哪里出了错，到底哪里出了错。他敲着自己的头，一遍一遍的自问。
“哥！”
“滚！你们全部给我滚！”恕新挥赶着所有的人。
狂怒中的他奔回自己的卧室，把能摔的全部摔碎，直到发泄完心中的不快为止。
可——那是什么？他颤抖着手展开一幅泛黄的画卷。
那人！那女人！这笔迹！他的手缓缓抚上那张画像，心突然像裂了洞似的，疼痛无比。
藏在他心里安睡的火裘衣很想帮他，但与火龙珠的约定，又让他蠢蠢欲动的心绪继续安睡。
“你真的是我爱过的女人吗？”无力的呢喃出声，恕新无力的瘫坐在床沿上。
想起皇帝与周边所有人的叙述及议论，他不得不也对那女人有了好奇。
“结婚！我和你结婚，我们真的认识吗？”把画像抱入怀中，恕新倒在床上，闭上眼，回忆着皇帝他们的描述，静静睡去。
说也奇怪，当画像贴在怀里时，他竟觉得无比的安心。突然间仿佛不再深深排斥与拒绝这场婚礼，反而还暗自期待着，兴奋的想与画中女子成为一对羡煞鸳鸯的神仙眷侣。怎么会这样，他当然不知道……
然，此时的柳拾月则和红儿一起，还在小巷中穿棱。
“小姐，好啦！现在没人了！我们赶快回家吧！”丫头求饶的依在墙上。
十在跑不动了，她的轻功可没小姐好，再加上挨了一掌，她是真的不能再跑了。
“回家？现在吗？”柳拾月笑盈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其实经过刚才的一闹，她现在心情大好。因为好久没这么刺激，也好久没和人这样痛痛快快的打过了。因此，要让她此时回家，恐怕有点难。
“小姐，你的衣服刚才在打架时，好像撕烂了个口子，回家肯定要挨骂，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想办法修补才行！”丫头挪步上前。
“着什么急？出都出来了。我要买的东西还没买到呢？”
“小姐——”红儿再次无奈地拉着自家小姐的衣服哀嚎。
“真烦！我们好不容易偷溜出来一趟，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哆嗦，闭上你的嘴！”柳拾月脚一蹬，小手一扬，一颗不明物就那样精准的落进了丫头的嘴里。
“小——”
“死不了的，不过——”柳拾月打断丫头的话语，站起身，严肃的继续道，“如果你再多说一个字，那毒就会——”
“就会怎样？”话毕，丫头赶紧低头闭嘴。
瞥住笑，柳拾月故意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没什么，只是会有两天喉咙搔痒，说不出话而已。”
真的只是两天说不出话吗？丫头听到回答，总算悄悄松了口气，然后抬头用眼神再次询问。
“是真的啦！快点走吧！真哆嗦！”柳拾月拉起丫头的手，重新返回集市。
一路上，丫头都在想，真的只是两天而已吗？小姐用毒手段之高明，不会要把自己毒哑吧！这样想着，红儿忍不住含泪扯住柳拾月的衣服，乞求她别再恶整自己。
“吱——”到了傍晚，柳拾月总算答应和红儿一起回家。
轻轻推开门，她没想到会有一屋子的人用好奇的目光望着她。
老天！不是吧！柳拾月在心里嘀咕。
“哎哟！女儿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瞧瞧，皇帝派来的人都已经等你好半天了！”柳夫人笑盈盈的迎了出来。
皇帝派来的人？怎么了吗？柳拾月心里更急。环顾四周，那些人的目光更是让她不解。
“娘，女儿——”
“哎哟！没事没事！人回来就好！人回来就好！”柳夫人赶紧和蔼的拉起她的手，样子像及了一个慈祥的母亲。
这是怎样？柳拾月更是莫名其妙。
“哎哟！乖女儿，你瞧瞧，这是什么？皇上已经下旨，你就快成为恭亲王府的福晋了。”柳夫人笑着拿出手中的御旨。
“福晋？我吗？”张嘴指着自己，柳拾月一点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是做梦吧！怀疑的同时，她的一双小手已快速掐住了自己的胳膊。
“哎哟！好痛，我没有做梦！”叫出声来，柳拾月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乖女儿，你这是干嘛，太兴奋了吗？快！来！随额娘去房间休息，明天早上你就要出嫁了。”柳夫人很是和蔼的上前拉着柳拾月的双手。
“这——”
“各位官大哥，既然拾月已经回来，你们也看到了，她就是我们柳家的大小姐，那么各位请回去禀告皇帝，就说我们明天早上等着王府的花轿。”
“大小姐？我是——”
“各位官大哥，辛苦了，请回吧！”打断柳拾月的话语，柳夫人让人递上一些碎银，然后便携起柳拾月离去。
一群仆人全站在原地，一个个惊讶得差点没把下巴掉落。大家都有自己的思绪，有的甚至开始懊恼以前对柳拾月的不是，就怕哪天柳拾月发狠，找他们算账。
可柳拾月真的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吗？丫头红儿还是为她担心。这不，听到屋里的声音，红儿不免为小姐叫屈。
“哼，别以为你当得了福晋。我听说你擅长易容，既然这样，你赶快给你姐做一张和你一样的人脸，明天让她替你去嫁。”门刚被关上，柳夫人就露出了自己最最真实的嘴脸。
“娘，你的意思是——”
“难道你以为你真能当福晋？”柳夫人冷笑着把一把尖刀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娘——”摇摇头，柳拾月无奈地点头道，“好，我做人脸便是！”
真是的！天下有这么偏心的父母吗？柳拾月很是怀疑，不过，只要不嫁人，她到是很乐意。
“这才对嘛！要是你敢耍花招，我就死在你面前，然后看你怎么脱得了关系。”柳夫人露出得逞的笑容。
“哎——”叹口气，柳拾月不打算去计较。
从箱子里拿出一些常用的橡胶，柳拾月开始专心的做起人脸来，可刚做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开口，“娘，我答应让姐替我嫁去，只是，从此我想离开柳家，我想出去行走江湖。”
其实哪是行走江湖，她只是想去寻找自己的师傅而已。
“好啊！好啊！你走了更好。”柳夫人更是拍手赞成。
只要柳拾月不在，就算王府到时想赖帐，她也可以死不承认。美美的想着自己的事情，柳夫人更是脸上露出无比的丑恶笑容。
“哎……”再叹一口气，柳拾月继续做着自己的人皮。
明天，明天她就可以去找师傅，想到这里，她也露出无比开心与真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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