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好莱坞首席明星代理人:迈克尔·奥维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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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看教父去了!(3)

拨通卡森的电话后,莱特曼直接了当地问道:“处在我的位置,你会怎么办?”

卡森说,NBC既然是这样,“我就会走开”。

卡森的话足以说服莱特曼,他决定接受CBS的邀请。

可是第二天早晨,莱特曼又感到茫然无措了。他给奥维茨打了电话,奥维茨决心对莱特曼做一番工作,他讲了一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有一次,奥维茨说,他到外面去买了一栋房子——实际上他根本就付不起这笔房款,这样住在里面就感到心情极差。头几个月,他的全家,包括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心情极差。可是他们慢慢就习惯了,而且喜欢上那个地方了。“我现在还住在那里,那是我住过的最好的房子,买下那栋房子是我一生做过的最好的一件事。不要朝回望,大卫,应该向前看。”

莱特曼心情终于好起来了,他要接受CBS的工作。“在迈克尔·奥维茨看来,这是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莱特曼说。

奥维茨的秘密是什么?莱特曼也不清楚,他说:“有很多方面的事情都是我不太明白的,他与很多人的关系是我不了解的,迈克尔·奥维茨能够做的很多事情是我到今天也无法理解的。可是我可以正式地宣布,我对这个家伙极大地尊敬。他为我做了一些事情,从此改变了我的生活,也改变了与我一起工作的100多人的生活。他使我一直留在这一行里,他使我投入行业的工作中。我与他的关系是我的职业生涯中最为重要的一个方面。

“我对这个人充满信心。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枪手。他极其自信,就好像他在说:‘好吧,谁在欺侮你,让我来替你出口气。’他是少有的几个可以一直望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他要干的事的人之一。六个月后,他就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在许多行业里,这样的事并不经常发生。”

《纽约时报》的记者比尔·卡特1994年写了一本书,书名叫《夜班》,讲的就是莱特曼和伦诺之间为夜场脱口秀节目而进行的争斗。两年之后,以这本书为蓝本的一部纪实剧在有线电视里播放出来。男演员特里特·威廉斯扮演迈克尔·奥维茨,他曾在百老汇的音乐剧《头发》的电影版中扮演过主角,并赢得了艾美奖的提名奖。这部电视剧虽然是以虚构的笔法描绘了奥维茨,可也让人们一睹了行动中的迈克尔·奥维茨:宣传交易,采取行动,承诺帮你渡过难关——难关就这么渡过了。

在公司内部设置一位公司发言人,这个主意的确起了实效,因此奥维茨决定继续这个做法,当斯迪芬·里弗斯决定离开CAA去创办自己的公关公司的时候,他仍然坚持这么做。乔治和芭芭拉·布什将于1993年1月20日离开白宫,因此安娜·帕里丝,即布什夫人的新闻秘书,也因此进入了工作市场。里弗斯认识帕里丝,对奥维茨讲到了她。她于1月1日开始在CAA充当第二位正式发言人。她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要做,可是双方达成共识的是,她的主要工作就是要使迈克尔·奥维茨免予媒体的麻烦,因此,防止CAA出现在媒体新闻中就是她的主要工作。在她为CAA工作的两年半时间里,她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不到十次,而且其中的90%也只是简单地宣布一下公司内部的人事调整。其他的人才代理公司每签到客户时都会定期举办新闻发布会,可是奥维茨却总是尽量避免主动公布客户的信息。另外他相信,签到一名客户时,这家公司还并没有进行值得让人注意的服务。

尽管她当然非常习惯于在秘书职位上的工作,可是安娜·帕里丝还是因为CAA的一些代理人对媒体的怀疑而深感惊讶。他们心里没有明说出来的假定情况是,媒体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对其他人造成伤害,特别是对好莱坞的人才代理人。“好莱坞的大部分人才已加入我们公司,媒体还能对CAA干什么好事呢?”这些谨慎的代理人就是这么看媒体的。当CAA的员工会议报告为“业内人”知晓时,代理人们都像炮弹一样弹起来,纷纷要求安娜·帕里丝应该把那些守口不严的员工查出来。帕里丝告诉大家说,《华盛顿邮报》的许多一版消息都比电影明星来来去去的消息重要得多,可是这些消息都是因为泄漏而得来的。许多人也不喜欢这些走露风声的事情,可是并没有人去想办法查明到底是谁走露的风声,因为人们一般认为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此,她建议CAA的代理人们,不要对那些事情太在意。

甚至当CAA的某人因为干了某些异乎寻常的事而被媒体炒作时,那些远离炮火的代理人也总会去找燃料库。帕里丝记得,有一次,CAA的几位代理人被当地一家杂志选中,把他们归集在“好莱坞35岁以下最有影响的人物”表中,这些被选去接受荣誉的代理人竟然不肯寄送照片去!

《首映式消息》的编辑和记者们于1993年年初聚在一起,进行当年“最有影响的人物表”的商议工作。他们心里明白,今年他们将面临困难的选择。在过去三年时间里,迈克尔·奥维茨的名字一直都在这个名单的最前面,可是他这个人值得连续四次将他选在最顶上吗?有些人认为不一定。他们对苏珊说,毕竟他不过是名代理人,而代理人并不能在好莱坞真正产生什么影响。苏珊·琳恩感觉到,奥维茨是位出类拔萃的人物,是位能够使好莱坞的娱乐业朝着前所未有的方向发展的人物,可是就连她本人也同意将迈克尔·奥维茨从第一名的位置上摘下来。“要么我们撤回奥维茨的名次,要么就该弄点变化出来了,”她说,“我们最后选择,还是弄点变化出来的好。”

一个星期以前,琳恩曾与奥维茨一起进过午餐,但她没有提到任何有关即将发表的“最有影响力的人物表”这件事。与其让他通过阅读杂志知道这个“坏消息”,琳恩觉得还不如等杂志下厂后打电话给他,说今年的最有影响的人物名单上,他将列在第三位,而不是第一位。但奥维茨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万分高兴。他抱怨说,上次吃饭的时候,她就应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那个时候,他还有时间为自己辩解一番。

华纳公司的首脑特里·塞穆尔和包勃·达利并列第一,迪斯尼的主席迈克尔·艾斯纳成为第二名。《首映式消息》选择这几个人,按照它自己的解释,是因为“好莱坞的权威已经从销售方转移到留下来的少数几位一流买家手上。”华纳公司已经抓住了市场上的第一份额,因为它推出了几个大的系列片,如《蝙蝠人的归来》和《致命武器3》以及几部低成本的轰动片《围攻》、《57号乘客》及《保镖》。

迈克尔·奥维茨为索尼公司、MCA公司和可口可乐公司做成了大买卖,因此将他的人才代理公司一头扎入了美国商业生活,这又是好莱坞人都没有想到的,这样他就赢得了很多人的称赞,因为他偷走了华尔街和麦迪逊大街的饭碗。而他转向公司业务的下一个举措却要大得多,复杂得多,引起的争议比他以前所做的一切事情惹起的争议更大。

这次是世界第七大银行,即里昂莱斯信用银行请CAA公司帮助它管理其资产。这家由国家所有的神秘莫测的法国银行,在其出现问题的30个亿的娱乐业和媒体业贷款的管理中,以前从没有寻求过局外人的咨询。它还就未来的投资向这家人才代理公司提出咨询。他们之间的协议,是于1993年3月25日公布的。

奥维茨着手帮助该银行时,这家银行已经因为其对娱乐业的投资而在投资业内受到广泛批评,特别是它对陷入金融困境的MGM公司及其控制的合伙公司联合艺术家公司,以及对夏尔科电影公司的投资。里昂莱斯信用银行现在实际上是控制了MGM公司,占有其98.5%的投资,因为借款收购该公司的意大利投资人吉安卡罗·帕莱迪破产后,它被迫接管该制片厂。这家银行在MGM共投资了13亿美元,现在估计的损失是每天100万美元。

大批好莱坞的制片厂纷纷倒闭,有些也只好大举收缩拍片量。这时候奥维茨就有很充足的理由让MGM活下来,因为没有什么比让更多的制片厂存在下来更有利于他的人才代理公司的生存,只有制片厂会聘请代理公司的人才。然而奥维茨没有很多时间来使这些制片厂恢复生气,再将它们卖给一位买家,因为里昂莱斯信用银行必须于1997年之前把它卖掉。一项美国法律规定,外国银行如果控制美国公司,它必须在五年内取消对该项资产的权力。媒体开始好像不太情愿认为迈克尔·奥维茨的此项工程是这位人才代理人另一项了不起的成就。“奥维茨先生,”《纽约时报》说,“是在超越他的竞争者。事实上,他已经不再是一位代理人,而是一位极有能力的和事者,他的话远远地传到了好莱坞之外的地方。”

然而奥维茨与这家银行的咨询交易已经开始在好莱坞引起争议了。一些评论人认为,奥维茨已经触犯了利益冲突法,因为他即将成为人才的买方和卖方。MGM要聘请演员、导演和作家,这些人有可能是由CAA的代理人来代理的,CAA计划帮助别人管理一家电影公司,而这家公司又不可避免地向CAA的客户提供最优惠的服务。代理好莱坞的演员、作家和导演的行会,也一定会仔细查访该交易,因为这些工会与人才代理公司都有协议,禁止代理公司在商业交易中代表制片厂工作。奥维茨有可能会试着“充当篱笆两边的人”,比如朱莉安·罗伯特(当时是ICM的客户)希望在MGM的一部电影中得到10万美元,可是CAA却可以说,她值不了那么多钱,因为让它自己的客户之一来扮演这个角色,可少花一些钱。

在为自己辩解,对这些说法作一个答复时,奥维茨告诉《纽约时报》说:“我并没有与MGM做交易,是在与巴黎的那家银行做交易。是阿兰·拉德(MGM的主席和首席执行总裁)在作所有的决定,还有市场本身。我们并不告诉他如何管理公司。”

可是奥维茨的话并没有减轻好莱坞其他一些人才代理公司的担心。ICM的主席和执行总裁杰夫·伯格简直都冒起烟来了,他在公开场合批评奥维茨的交易,并希望杰里·卡茨曼,即威莫公司的总裁也一起来批评。可是卡茨曼却情愿在私下里解决这一纷争,他不希望被人认为是在公开对迈克尔·奥维茨以及CAA发难。相反,他尽一切努力来做一些幕后活动,与奥维茨进行交涉,以确保威莫公司在与MGM进行客户的商谈和交易时免于不利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