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好莱坞首席明星代理人:迈克尔·奥维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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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有一张奥维茨1995年的照片(2)

杰里·塞恩费尔德这位喜剧演员演成了90年代最成功的一部喜剧,他不需要面临大卫·莱特曼所面临过的危机和两难境地。在他演出《塞恩费尔德》这个最早在NBC电视网上播放的节目的几年之后,它已经升到了排行榜的最顶端。塞恩费尔德过去曾与一些代理人合作过,可是没有哪一种合作是令他满意的。在过去许多年里,他一直是由一家小代理公司经纪的,可这家公司倒闭了,一时间他没有了代理人。到了1993年的末尾,当他的演出紧追着《欢呼》而第一次成为上座率最高的节目时,塞恩费尔德就好像不再去寻找代理人了。他开始寻找一位能够使他保持在电视节目的首位,同时还能够使他在电影界有所发展的人。他被人介绍到了威莫公司的代理人那里,后来由于霍华德·成斯特和乔治·沙皮诺这两位《塞恩费尔德》的合作人等原因,又被介绍给CAA公司的迈克尔·奥维茨和龙尼·梅耶。

“我们并不能制造明星,”奥维茨对塞恩费尔德说,“如果你是一位明星,我们可以帮助你。如果你已经把你的房子整理得很清楚了,我们的房子也很干净,那我们就能够使你已经取得的成绩锦上添花。”赛恩费尔德很欣赏这位代理人的坦率,他们很容易就合到一起去了。“很多玩笑话,很多好玩的事情。”霍华德·威斯特后来经常这样说。奥维茨和梅耶并没有掩盖他们并不急于签上塞恩费尔德,把他作为CAA的客户的想法。威斯特的说法是,他们“太强了,影响力太大了”,干这一点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跟奥维茨对付莱特曼的办法不一样,那次是绝对重要的一个方面,特别是奥维茨的许诺,与杰里·塞恩费尔德的会见根本没有这些实质性的内容。奥维茨只是泛泛地说了一些话,塞恩费尔德就做出了积极的回答。“在代理业,”塞恩费尔德说,“就跟别的销售一样,使买家感兴趣的不是你在销售什么东西,而是你在以什么样的方式销售。我所喜欢的是奥维茨和梅耶的专业知识,还有他们谨小慎微的态度。这并不是强人所难的一桩买卖,它正好是我所要的。他们说,如果不能够为我发展出一条电影之路,那他们就会感到羞耻。”

塞恩费尔德发现很难解释清楚,他为什么非要选择CAA来代理他,“我认为,CAA的那些人更适合我,”塞尔费尔德半开玩笑地说,不过,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很严肃的,“他们早就摆好了一只小小的点心盘子。”他又说,也许这就是他以喜剧的方式说的在仅仅见一次面的基础上选择代理人都是如何困难的。

1994—1995表演季节中,《塞恩费尔德》一直保持在首位,1995—1996才落到第二位去。

1995年,奥维茨帮助塞恩费尔德与NBC重开谈判。他给纽约打电话,跟NBE的总裁罗伯特·莱特讲了此事。他试图说清楚,即塞恩费尔德并没有装在这家网络公司的口袋里,这位喜剧演员下个季节也可能不再愿意做节目了。塞恩费尔德的密友,也就是帮助促成了这个节目的人拉里·大卫将要离开这个节目组,塞恩费尔德也一直就在嘀咕说,如果大卫不在,他也不想再做这个节目了。

这位代理人和喜剧演员成了朋友。塞恩费尔德通过奥维茨对日本的军事艺术产生了兴趣,对此他说:“这讲的就是在发生冲突的那一刻,同时就应该结束这件事。奥维茨就是极关注开始的那一刻的。”塞恩费尔德记得奥维茨曾对他说过,与NBC的谈判到底需要多少时间,他的心里面一点底都没有。“这跟日本军事艺术是差不多的,”塞恩费尔德回忆说,“这场仗不会打很长时间的。”奥维茨不愿意给NBE太长的时间去考虑此事,因此他希望在十天之内解决问题,也就是在冬季假日开始之前。

这样,奥维茨与莱特见面的时间就正好了。他们在贝佛利山共进午餐,到他们谈到奥维茨为塞恩费尔德所设计的一套交易拿出来时,莱特已经作好接受的准备了——他极想让下个季节的表演早日出台来。这样,奥维茨就在他自己掌握好的时间框架内,顺顺当当地解决了问题。

塞恩费尔德极欣赏奥维茨代表他进行交涉的方式,“他对谈判的理解,为谈判所进行的准备,对谈判哲学的理解,以及严格地按照计划的方案去实施的方式是非常深刻和令人激动的。他的哲学是,当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去谈判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提着一柄利剑来到屋子里的人。关键在于,永远也不要去碰那柄剑,这就是成功的谈判。对于代理的种种名堂,我始终只是一个门外汉。”

对于塞恩费尔德来说,让奥维茨来当他的代理人是一件让人极其省事的事情,“他的经验如此之丰富,这方面的技巧如此之娴熟,以至于你只有说随便你的份,没有任何事情是你必须另外跟他讲的。”塞恩费尔德的合同谈判成了奥维茨在CAA进行的最后一批交易之一。“我喜欢吹这个牛,我是奥维茨所进行的最后几笔谈判交易之一,”杰里·塞恩费尔德微笑着说,“我有一张1995年的奥维茨。他们不再印制这样的照片了。”

可是,苏珊·琳恩和她的好莱坞《首映式消息》编辑部又要准备“最有影响的人物”名单了,这期要于1994年5月出版。她遇到了一个问题。迈克尔·奥维茨一直让她非常放心,让她觉得,他目前正忙于跟一些电话公司进行谈判,某些极其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可是这些事目前还是机密,现在还不能说什么时候能办好,而一旦发生,他将能够彻底改变好莱坞。琳恩跟杂志社的员工们一起一个会接一个会地开下去,希望能够编好这份人物表。她极想跟同事们说说她所掌握的奥维茨的计划,可是她又感觉到,在任何情况下,她都不能背叛奥维茨对她的信任。她觉得,能够对他们说的,最多只能是,奥维茨在忙于某种非常机密的事情,对好莱坞将会产生极大的影响,这样当人物表出来时,如果没有把奥维茨的名字排在首位,杂志就会觉得自己十分窘困。再说过几个月后,奥维茨又可能会弄出点什么事情来。可是跟平常一样,琳恩拒绝在大家决定这件事情时行使自己的否决权,而大多数记者都感觉到,奥维茨不值得成为第一号的人物。名单出来时,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列在了第一名,因为他做了好莱坞历史上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情:不仅制作成了电影史上第二大票房收入的电影(《侏罗纪公园》),而且还拍摄和编导了最受评论界欢迎的电影,即1994年的《辛德勒的名单》。表上的第二号人物,是上一年的第一名,即华纳兄弟领导的小组包勃·达利和特里·塞穆尔。奥维茨保留第三名的位置。苏珊·琳恩仍然担心,该杂志有可能因为没有将奥维茨摆在第一位而犯下错误。

迈克尔·奥维茨一切的小心计划都在1994年10月达到了顶峰。当时,他和小贝尔公司宣布说,CAA和这家电话公司将与纽莱克斯总公司、贝尔大西洋总公司,还有太平洋特立西斯集团组成合资公司,以购买或者投资现存的好莱坞制片厂能够制作出来的节目,电话公司计划将这些节目通过加工改善和集成化的电话网络传播出去。塞登伯格在解释这个目标的时候说:“我们将把科技带到您家里去,可是你家的管线得换上20英尺宽的,而不是目前的2英尺宽。”奥维茨说服了CBS以前的总裁霍华德·斯特林格,准备让他来管理这家合资公司。按照《华尔街日报》的说法,奥维茨本人将因为他所进行的咨询而得到5000万美元的费用。

这笔“电话交易”使奥维茨得到了更多的赞扬。“迈克尔·奥维茨相当于世界级水平的手表制作商”,NBA的总裁大卫·斯登说,“他知道事情是怎么管理的,知道是哪些因素使一些东西连接起来的。当你获得此类理解力时,你就开始看到一些表面上似乎毫无联系的商业上的事或者彼此无关的现象之间是有联系的。因此说,像迈克尔这样的人能够理解,娱乐界和电影都具有一个更为广泛的听众的内容时,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他受到吸引,注意到了一些电话公司。他明白正在发生的许多变化当中的各种潜在的可能。”

奥维茨对此电话合资项目甚是高兴,可是苏珊·琳恩却不是如此。这次,她可以确信,好莱坞《首映式消息》肯定是犯了一个大错。

对许多人来说,奥维茨四通八达的本领简直就是叫人无法想像。“从此以后,”CAA的代理人理查德·洛威特说,“如果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迈克尔·奥维茨就一定处在事情的中心,这一点很是清楚。不言而喻,人人都相信事情就是这样的。”他一直致力于改变美国商业生活的许多方面,因而慢慢但灵巧地将他的代理公司变成了一个现在只能说是部分像人才代理公司的地方。可是,大部分代理人都还是很高兴CAA能够跨越这么大的领域。公众和业内人士对CAA的大量赞誉之声,使公司新客户的到来和对老客户的服务变得容易多了。可是洛威特和其他的代理人在CAA公司财源广进时所感觉到的那份欢乐,都由于这样一种担心而受挫了,即奥维茨的咨询工作,已经开始使公司的核心业务受损失了。没有人能够指出任何具体的客户损失,也说不出有哪一桩电影的整套销售出了问题,可是如奥维茨最亲密的朋友梅耶所言,“集中精力干本行的事情,这一点无疑是绝对重要的,不能失去自己的眼光,不能让业内的人也看不到方向,即我们仍然还是代理人。一旦客户产生了一种感觉,认为我们对开办人才代理以外的业务兴趣更大时,那也就是人才代理业解体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