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放手好吗?男女授受不亲。”我皱紧了眉,我想没有哪个男人比他更难缠了。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霸气的说道:“小野猫,让你逃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让我撞上了,这次你想我还会放了你吗?”
“我没有逃,我是光明正大的自己走的!”我强调道。
“你不是想去龙城吗?过几****就回龙城了,我带你去,可好?”他开口诱惑道。
“我又不是没有带银子,我自己不会租马车去吗?”我一口回绝道。
“相信我,只要我不想让你出城,没人敢放行。”他恶劣的宣布。
顿时,我气结。恨恨的瞪着他,而他却回复一副优雅的姿态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另一个也身穿着铠甲的人从不远处快步赶上前来,附在了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只见他脸色变了变,有些沉重。
我仔细的观察了下那个应该是他下属的男人,身材高挑,至少在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狭长的丹凤眼,小麦色的肌肤,鬼斧神工般英俊的五官,呵呵,一个单眼皮帅哥。
他们私语了一会,便听他说道:“朱雀,你去准备下,我们马上就出发。”
言罢,他依旧是拽了我便走。朱雀,这个名字不禁让我想起了青龙和白虎,看来这个男人应该有四个随从,另一个应该是玄武吧。
“去哪啊?”我不禁疑惑的问道。
他回头眯起眼睛,勾唇笑道:“去哪我都会将你拴在身边,你别想再跑。”
“大帅,还要带上她?”朱雀凝眉开口问道。
“无妨!”他挥手道。
我瞥见那朱雀朝我投来一个鄙夷的眼光,脸上分明写着不满,我不禁有些光火。首先,我也不是自愿要去;其次,他竟然这么一副看不起女人的样子,于是我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见状,他有些怔愣,别过头不再看我,一个自命清高的男人。
少时,我们便坐上了马车,与其说是马车,我看更像是战车,车轱辘比普通的马车要大的多了,更适合走山路。也不知那个邪恶的男人想要干什么?
“小野猫,你叫什么名字?”他将我拉至他的身边坐下。要不是这马车太矮,我宁可站着。他的身上有着好闻的龙诞香的味道,离着有点距离都能闻得到。
“蓝梦雪。”我边答边尽量离他远点。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谁?”他勾起一抹笑,偏过头灼热的盯着我看。
“不感兴趣!”我冷冷的斜视了他一眼。
顿时,他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为什么?哪个女人看见我不是献媚承欢。你究竟为什么对我如此有敌意?”他好奇的问道。
“你多大了?”我问道。
他愣了下,答道:“今年三十有四。”呃!他竟然三十四岁了?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我还以为至多三十呢。还真看不出来。
“妻妾子女成群了吧?”我又问道。
“无妻只一独子,妾嘛,算是有几个。怎么,这些和你对我的态度有什么关系吗?”他疑惑的问道。
“大帅,我不喜欢和有很多女人的男人打交道。尤其是像你这样拖家带口的,明白吗?”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在司慕政那我还没有吃够亏吗,才出狼穴,又入虎口,除非我脑子不正常了。
闻言,他沉默不语。一路上,我们便谁都没有再说话。
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带我出了定城,不过不是往龙城方向,而是穿过峡谷,进入了山脚下的茫茫林海。
正是太阳当空时,强烈而又耀眼的阳光,层层穿透那重重树叶,洒落在地上阴明各异,斑斑驳驳。他们将马车隐匿在了一处灌木丛中。步行进入了密林深处。
我们一直走着走着,直到,眼前出现了好多军绿色的帐篷,散散的布置在丛林之中。每个帐篷之外都站着两名士兵把守着。见到我身边的两个男人,无不恭敬的叫声“大帅”,“将军”,原来那个朱雀还是个将军。这一路上他就没给我好脸色看,他一定是嫌我是女人,是个累赘,看着他那张欠扁的俊脸,真气死我了。
“喂,你带我到你们埋伏的兵营来做什么?”我闷闷的问道。
“叫我赢。不要叫喂!”他不悦的皱眉。伸手便是揽过我的腰,我想挣扎,他的手臂却固若玄铁,紧紧的箍着我,犀利的凤眼向我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突然间,我想起了这男人好像很好面子,上次在落日镇,他也是为了面子,让我睡在他的房中。算了,在这么多的士兵面前,就给他这分薄面吧。
不过叫他赢?叫的这么亲昵,我和他是什么关系,真是!不过显然还有远远比我更吃惊的人,那就是朱雀,我看他惊讶的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看着他吃瘪的样子,我倒是有几分得意,我最看不惯这种瞧不起女人的男人了。
他朝我看过来的眼神更添了几分敌视。
哼,就叫他赢,气死那个朱雀!朱雀不就是只山鸡吗?得意什么?
赢和朱雀带着我在整个埋伏的区域巡视了一圈。我数了数帐篷,估了下约莫两三千精兵左右的样子。然后我们便向树林的正北方走去,一直到远远的可以看见树林的尽头之处有一条长长的宽宽的浅水河静静的流淌着,河水深不及马膝。河的对岸远远可以看见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蓝天白云之下,偶有几匹悠闲的牛羊们在低头吃着草。更远处隐隐可见几点白色帐篷。
而就在此时,一名探哨骑马飞奔而来。
他慌慌忙忙的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道:“大帅,将军,不好,前方探得乌赫那边天赫部落又发兵三万人马。现在离我们这个位置已经不远,约一个时辰便能抵达。”
“什么?一个时辰,消息可否确切?”朱雀忙追问道。
“千真万确!”
“大帅,两军狭路相逢,而我们现在这里埋伏的不过是三千人马而已。而城中的士兵又不能调动,就是调动也来不及,现在我们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撤走,贸然撤离,反而暴露,万一他们发现了我们,以多制少,我们必是全军覆没。现下,该如何是好?”朱雀的眉间隐隐有些担忧。
“大帅,要不你先撤离,这里有我来顶着。”他又道。
“我岂能弃这么多士兵的生死于不顾?独自离去?”赢开口道,语气有着不容拒绝。
“我有一个办法,值得一试。不知你们想听听不?”我开口插话道。
闻言,赢一脸惊讶的望着我,眼中有着些许期待。
而最先开口的说话的却是朱雀,他又是一脸鄙夷的看着我,道:“妇道人家,懂什么打仗,不要乱插话。”
什么?这个垃圾男,我真火大了!不整治整治他,我就不姓蓝!
“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我火冒三丈的说道。
“赌什么?”他不屑一顾的答道。
“赌要是我的计策有用!从今以后,你得听我的!”我负气挑眉道。
“好,赌就赌,一言为定!”他爽快的答道,丝毫不将我放在眼中。
“要是你输了呢?”
“输了,我就叫你声爷爷!”
看不起我?我还非让你心服口服!
“蓝儿,什么计策,说来听听呢?”赢一脸兴味的望着我,眼角微眯,带着几分邪气。伸手又是将我带入怀中。
蓝儿!他对我的称呼还真是奇特。寒冰叫我梦雪,司慕政喜欢叫我梦儿,在现代的时候,不少朋友都叫我雪儿,还就是没有叫我蓝儿的。这个男人的想法果然不一般。
“现在的局势虽是两军压境,但是谁都不想轻举妄动,都在观望,等待时机,对吗?”我首先提问。
“恩,可以这么说。”此时的赢已经放开了我,仔细的听我说着话,他一手托着下巴,点头道。
“所谓探哨,便是双方各自派出的斥候骑兵,先行靠近对方,刺探消息再及时反馈。由于不能靠太近,所以掌握的情况也是估摸的,对吗?”我又问道。
“对!呵呵,你好像很懂嘛。”他有些意外的看着我,宠溺的揉了下我的头发,眸色渐渐加深。
“那么,试问,如果对方的探哨探得我们这边只有三千人马,如果你是对方主帅,你会怎么做?”这次我转头问向了朱雀。
而他显然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的嚣张气焰,很认真的分析道:“若为主帅,我必出兵,全歼对方,兵贵神速,旗开得胜,可以大震士气。”
“如果让对方探哨误以为我方有两三万人马,你又会怎么做?”我又追问道。
“如果势均力敌,我自是会原地驻扎,再行观望。”他答道。
“那么,很好!现在我们可以这样,调动这里可用的马匹,在每匹马的马尾之上栓上一大篷树枝,命人在森林边缘地带,反复来回奔跑,让尘土在林中弥漫飞扬,再加上一个时辰之后天近傍晚,林中本有雾气蒸腾,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对方误以为我们有重兵埋伏,不敢轻举妄动,便可为我们士兵赢取宝贵的撤退时间。此为借局布势,力小势大。你觉得如何呢?”我一口气说完,神情飞扬。此计本名“树上开花”,指树上本无花,剪彩贴之,使之有花,以假象来威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