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使者
“先生,那冒顿会答应吗?使者都已回来两天了。”刘邦着急,很多士兵不得不杀马充饥了,刘邦喊陈平时都换了称谓。
“皇上,这事不能急,要说服冒顿放我们下山本不易,而冒顿决定放我们下山更不易,兴许这两****正考虑这事。”
“嗯,那送给那个霞阏氏的珠宝够否?”
“皇上,匈奴使者求见。”一个士兵进来。
几个一听两眼立即来神。
送走使者后,刘邦问陈平:“先生,那冒顿要朕签的协议,朕签了,可是要我们先放左贤王下山,这……朕之前答应过她的。”
“臣也在想这事。”
“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灌婴的话还没讲完,被陈平的话堵住了。
“没有这个女人,我们还没机会让冒顿放我们下山。”他转向刘邦,“皇上,先答应对方,等下山那日再另想计策。”
“嗯。”他点头。
“皇上。”夏侯婴神色匆匆地走进来。
“什么事?”见到他的表情,大家都能猜出几分不妙。
“……”夏侯婴看了在盘腿而坐的几人一眼,“有几个士兵趁左贤王熟睡之际,想……”
“什么?快去看看。”夏侯婴的话还没讲完,刘邦就急奔出去,后面跟着陈平等人。
“千万别出什么事。”刘邦边走边喃。
供凯琳休息的小破庙门口,大将李安拿着刀挡住要向前的士兵,士兵们想上不敢上,想退不敢退的样子,除了有李安将军挡着之外,他们更害怕的是不知那些箭会突然从哪个方向向他们射来,因为地下躺着的几个兄弟就是乱走才被射死的。
“李安。”夏侯婴叫。
“皇上?阴侯?你们别过来。”李安叫住前来的几人。
“……”众人不明白地全看向他。
“那左贤王设了机关,靠近这门就会被乱箭射死。”他还指着地上躺着的人。
“她呢?”刘邦站在远处问。
“估计还在里面睡大觉呢。”
“哼!睡得还挺安心。”灌婴一直对她不服,他能把项羽逼上绝路,得来了一世英明,全在最近输给了这个女人,所以每每一看到她,就让他想起他是输家的事。
“当然安心了,本小姐是睡觉都能杀人的。”门开了,精神饱满的她显得更迷人,她踢开已躺在地上的死人,“都说过在我睡觉的时候别靠近我的嘛!看吧,自食其果了?”
“……”众人面面相觑。
“不愧是匈奴的左贤王。”刘邦对她的谨慎很佩服。
“要不怎么能活这么久?”她笑着看向灌婴,“陪你们玩了几天,感觉不错,不过好像有人一直对我这个匈奴的左贤王不满啊!”
“你——”灌婴竖起眉毛站出来,被陈平拦住了。
“是不是在战场上输给我这个女子不服?”她激他,其实这几天她好无聊,正愁着没人陪她练练手脚。
“哼!”被她说中了,灌婴脸红红的,悄悄挪了一步站到夏候婴背后,企图把他那张红脸挡住。
“给你个心服口服的机会,怎么样?要是整天这么想着会老得很快的。”她没想到一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将会脸红,而且还红得挺可爱,更有趣的是他有自知之明地找地方躲。
“颖阴候,朕可是非常想观看呢!听说左贤王身手了得,朕都没见过。。”
刘邦这一开口,谁也没法逃避了。
两人比试的消息一传开,众将士都围了上来看,全场的将士都为灌婴加油,不想也知道有谁会去为敌人加油的。
比射箭,两人平手,比骑马和比对打灌婴输。
“还要比什么?跳舞还是唱歌。”她笑。
“在下输了。”他愤愤的。
“口服心不服呢。”她在激他。
“……”他气气地瞪她,“没一个女人的样。”
“哈哈哈,我从不把自己当女人看。不过,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会与你这小毛孩计较的。”她的笑声清脆动听。
“你说什么……”灌婴听到她话气极了。
“算了算了……”陈平拦住他,他知道大伙正强忍着笑意,他只能上前为他挽点面子。
经过这场比试,围困的汉军度过了围困中最轻松的一天。
“哈哈哈,看来凯琳在山上玩得还开心呢。”其格勒听说凯琳在山上与人比武的事,他大笑。
“就是好玩,那么大的人了。”稽粥骂在嘴里,却甜在心里。
“她带上山的粮食也该吃完了。”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说她想……冒顿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都让他吓一跳,可是一想到的可能性很大,他就来气,他一定要想办法。
“你们说左贤王会不会又像五年前一样又趁机溜了?”
冒顿说出这话让帐内盘腿而坐正开怀大笑的几个人脸部都僵住了,很快众人又进入了沉思状态。
“以她的性格……也许……有可能。”卡尔说得很小声,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旁边的人听的。
“她敢?”稽粥站起来,“阿爸,我去把她拉下山。”说着就要走。
“胡闹,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怎么不会先用脑。”他呵斥他,“当年你阿爸第一次遇见左贤王时她也就你现在这么大的年龄,人家可比你阿爸还要沉稳多了,像你这样不觉得丢脸吗?怪得她常说你长不大。”
“……”稽粥低头咬着下唇坐下。
“单于,汉军定会把她送下山的。”
“嗯。”
“不过她那么聪明想逃的话对她来说并不难。”卡尔实话实说,“臣还未听说过有谁抓得了她的。”
“找人看紧他。”其格勒提议,谁都喜欢左贤王,谁都不愿让她离开。
“找谁?我们几个人没一个人的身手够她厉害。”卡尔说出事实,然后看向冒顿,“要说身手也只有单于才能与她不相上下,也只有单于一人才是她的对手,要留她一定要用脑。”
“阿爸,孩儿不想让左贤王离开。”
“你这小子,要不是你要吃他的肉,他会离开吗?换成是正常人都会吓死了,何况她曾经亲眼目睹她的朋友被人生吃的事……”其格勒嘴快意识到说错话后赶紧用双手捂住嘴,眼珠子向周围的人转啊转,完了,看来都听见了,此时众人的目光全落在他身上,寻求一个解释。
“舅舅,你——”稽粥涨红着脸,气得咬牙,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他钻进去。
“怎么回事?”冒顿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嗅出危险的味道,他知道凯琳一直想离开草原的原因,但听到其格勒这么说,他还是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那天,我,臣,看到稽、王子咬了凯琳的脖子,还吸了他的血,然后,然后左贤王捂着流血的脖子对臣说,要、要臣好好教、教王子,说是人肉不好吃,还让臣去弄吃的给王子。”
“啊?”众人皆用奇怪的眼神看向稽粥,只有卡尔和冒顿看他的眼神与众人不一样。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只是……”稽粥发现越描越黑,索性不说了。
“报——”一个士兵进来,“汉军增援队前进的迅速比之前更快了。”
稽粥向这个士兵投去感激的眼神,对方倒是给他弄得莫名其妙。
“估计他们什么时候会到?”
“四天后。”
“好,先下去吧。”
“是。”
士兵离开。
“快想办法催左贤王下山,下山后她若实在不想回来就用这个。”他将一包东西扔给卡尔。
“是。”卡尔接过,忧郁了一会。
“待左贤王下山后,第二日便放他们下山,我们尽快回单于庭。”他不想让他四十万大军受损,而且刘邦已经答应年年给他们的贡品也够丰富的了。
“是。”
在刘邦被围困的第七天早上,凯琳刚刚下山,就毫无防备地给迎接她的卡尔蒙昏了。
感觉到浑身软弱无力,也不知道他们给她蒙了什么药?睁开眼睛先看到人是稽粥。
“凯琳,你醒了?”声音显得很温柔。
“嗯。”她想坐起来,但无力的双手撑不起她的身体。
稽粥把她抱起,让她倚着床头。
“这药会持续多长时间?”她单刀直入地问。
“直到吃到解药为止。”他的回答也很直接。
“解药在冒顿那里吧?”
“嗯。”他补充,“没人会帮你拿的。”
“我知道。”她又问,“你知道你阿爸为什么要给我吃这药?”
“她怕你跑了,不做他的阏氏。”
原来他已告诉他了。
“可是你愿意?”
“阿爸答应我,将来让我做单于。”他看她的眼眼含情脉脉。
“……”这算是交易?
“你不是不会老吗?”
“嗯?”她奇怪地看他,这也是关系到他们的交易吗?
“等将来我做了单于,那阿爸的阏氏就是我的阏氏了。”他盯着她自顾自地说,“你也成为我的了。”
“……”真是笨,在匈奴呆了十几年了,她怎么会突然忘了匈奴有这么一条祖律了?
“凯琳。”
“……”
“你,就安心地呆在阿爸身边吧,等我当上单于之后再回到我身边来。”他双手捧着她那精致的脸,将她的头固定,慢慢地俯下头吻她,久久才放开。
“真好。”他拥着她,“这样真好。”
“凯琳。”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飘下来。
“……”
“要是能马上就这样天天抱着你而眠该多好。”他慢慢地放开她,深情地望着她的双眼,“不过,为了你,我能忍,毕竟阿爸已经老了。”
“……”要不是看得出苏勒担心他的族人,她才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呢!
“你阿爸呢?”
“正在给那些勇士们论功行赏。”
“要赏也该赏我啊。”
“你要想什么?我去跟阿爸说。”
“自由。”
他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他从怀中掏出一条链子套在她脖子上,“这是我赏给你的。”他成精了?对她的话只当没听见?
“琥珀?”她望了那东西一眼,她自己都有一颗了。
“嗯,小时候记得你说过它的来历。”他两指轻轻捏着那颗琥珀,“我对你的感情就像这颗琥珀。”
“……”她想,她还是不说话的好。
稽粥刚离开没到半小时,冒顿就来了,像相约好分配时间一样。一进到帐里就与她对视着,对他的对视她可没什么好怕的,小时她就常常与那些狼什么的对视惯了,那些眼神她不怕。
“你下药的分量能不能下少点?至少能让我在帐里走两步路吧?”被他一个长吻后,她才有机会开口。
“对你,不行,你太出色了。”他托起她的手吻了吻。
“哼!”她苦笑,“同样是说我出色的男人,一个害怕我超越他下药要把我弄死,另一个是却是因为我出色而下药要把我留下。”
他握住她的手紧了,双目紧盯着她的眼,像是要从那里看出些什么?但她的眼神一直是那么的迷离诱人,从不让人能从中读到什么。他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另一个男人是谁,与她什么关系。
“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她的双眼飘向很远的地方。
“……”他看着她。
“我在十几年前被一个长得十分俊美的男人用毒药给毒死的。”她苦笑,“他说我太出色了。”
“凯琳。”他把她紧拥在怀里。
在寒冷的冬天里,他这样拥着她,给她唯一的感觉是变得有点暧而已。
“左贤王。”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灌婴?怎么是你?”天啊,要是杀手的话,她十条命都不够人杀,那药让她变得那么迟钝。
“户牖侯,让我来救你。”
“他们呢?”
“先回晋阳去了。”他说着就要把她从床上抱起。
“这样子你救不了我,到时肯定又会被抓回来,而且还拖累你。”说白了,他会死。
“……”他疑惑地看她。
“难道你要这么一直抱着我逃出这大草原?”
他红着脸看向怀中的她。
“你先去弄解药给我,不过一定要小心,别急,别让他们抓到,我和你不一样,你一旦被抓,脑袋肯定会落地。”
他把她放回床上。
“你懂匈奴语吗?”
“懂一点。”
“难怪陈平会把你叫来。”见他要出帐外,“要记得多用脑。”
“……”他临走时瞪了她一眼。
第二天。
“没找到?”
“嗯。”他点头。
“也是,冒顿可是只老狐狸来的,像你这种小毛孩怎么可能与他斗。”
“谁?你说谁是小毛孩?”可从没人这么说过他,灌婴受不了她对他的这种用词,想了一会儿后反过来讽刺她:“不过你这老妖怪不也要等我这小毛孩子来救你吗?”
“错了。”
“……”他愕然。
“我是妖精,不是妖怪。”
“……”他瞪得眼大,“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妖精比妖怪漂亮多了,而且漂亮得没法比。”
“……”他差点没吐血。
等他顺气后问:“妖精,你有什么主意?再这样下去,我们离中原越来越远了。”
“……”她想了一会儿,“想办法把霞阏氏引来见我,要悄悄的。”
霞阏氏刚刚见到她的时候眼神里竟是敬又是恨还有不明白,总之复杂。可当她与她讲明自己如何的不愿意嫁给冒顿又如何的被他下药强留下来的时候,她那复杂的眼神中少了几样情绪,至少没有了恨意。
“你真的不想做哥的阏氏?”她需再确认。
“要是想做的话十几年前就做了又何必等到现在?还弄得连床都下不了?”
“嗯。”她开心地点头,“说得也是,早就听说哥很喜欢左贤王了,只是没想到左贤王是……”个女子。
“所以,霞阏氏一定要帮忙把解药偷出来救我。”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以前听阿爸说过,女巫曾说哥若是拥有左贤王就拥有天下草原,而且左贤王是英雄,我们大家都喜欢左贤王,所以不能让左贤王离开我们。”
“你就不怕我做了你哥的阏氏后与你抢你哥的宠爱?”
“你不是不愿意嫁给我哥吗?那……”她努力地想了想,“听说稽粥也喜欢你,我会想办法让你做稽粥的阏氏的,你便不用与我抢哥了。”她为她想出的好办法高兴。
“……”凯琳头都大了,“未必能成。。”
“为什么?”天真的她双眼睁得大大地看向凯琳。
“你知道单于答应稽粥什么吗?”
“……”她摇头。
“你是知道我不容易衰老。”
“……”她点头,从十二岁见到左贤王时和现在看到的左贤王的样子一直都没变过,相反的现在的她看起来还比她显得大些。
“他答应稽粥让我先做他的阏氏,等他将来百年后,而稽粥还正当年轻力壮之时再由稽粥接收他的阏氏们,到时我们又要争着第二个男人了。”
“到时我也老了,我不会与你争稽粥的,我只喜欢哥一个人。”
躲在床底下的人听到她们的谈话,他才知道匈奴原来有这种风俗,这让他目瞪口呆。他好像有点明白凯琳不愿嫁给匈奴人的原因,对中原的人来说这种风俗是让人无法接受的,老爹死后,老娘又变成了儿子的夫人……喏!他在床底猛摇头。
“可是稽粥他答应了。”她盯着霞阏氏的眼睛,不放过任何波澜。
“什么?”
凯琳在她眼中看到了令她满意的眼神。
“霞阏氏不妨回去考虑考虑,左贤王在这先谢了。”
“可是,要是我把你放走了,我就成为草原的罪人了,天神会惩罚我的。”她矛盾。
“怎么会?阏氏可知道我曾离开草原五年?”
“……”她点头。
“可是为什么我又突然回来你知道吗?”
“……”她摇头。
“因为天神告诉我,说匈奴需要我了,我才回来的。”她吸了一口气,“无论在哪里,只要匈奴需要我,我都会回来帮忙。”
“真的?”她高兴地抓她的手,而她的手却垂得软软的。
“当然。”她笑得神采奕奕,“天神还告诉我说打完这场仗后就一南一北两主平治天下,不会再有什么战事了。”
一南一北两主平治天下?是什么意思?床底下的人表情疑重,他提醒自己等那个女人走后,他一定要问她是什么意思?
“真的吗?我最讨厌打仗了,每次一打仗,哥就没空理我,还有族里就有好多人会失去亲人。”
“是啊,我也不喜欢。”
“对了,左贤王,那几年你都去哪里玩了?”
“中原啊,我还成了亲呢!”
“你成亲了?”她一脸的兴奋。
“嗯。”她点头,“所以我才想快些回去与家人团圆啊。”
“哥这不是拆散你们嘛!”
“所以……”
“你放心,只要匈奴有事你能回来帮忙,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她保证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她笑着看她。
“对了,中原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与草原可不一样了,有好多好玩的,还有好吃的。”
“真的?说说看。”
两个女人聊起家常来,一聊就聊了半天,床底下的人都打盹了。
“睡够了没?”她问钻出床底的男人。
“走多久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揉着刚睡醒的惺忪双眼。
“两个时辰了。”
“这么久了?怎么不叫我?”
“见你睡得香,而且又不打呼噜就让你多睡会。”
“……”过了一会他问:“她答应给解药吗?”
“可能要再等几天。”
“你还真是会哄女人啊。”他想起她们的谈话。
“可能是当男人太久了吧?”她笑,“还真担心哪天喜欢上女人就惨了。”
“……”两人相视而笑。
他竟然忘记问她什么叫一南一北两主平治下天了。
“怎么样?”霞阏氏问。
“嗯。”她试着抓抓拳头,“好像好些了。”
“这种解药要吃三天才行。”霞阏氏将小瓶递给她。
“谢谢。”她问,“你在冒顿那里偷的?”
“哥那里我不敢动,他太聪明了,碰一下他的东西他都会知道。”
“那……”
“我去叔叔那里找的。”
“呵,原来霞阏氏比冒顿还聪明呢,人又长得漂亮,怪不得他这么疼你。”
“……”她刚刚听到赞扬她她还笑得很开心呢,可是听到后面的话嘴都嘟起来了,“可是他还是想方设法地要娶你啊!”
“那是他有眼无珠,有个那么爱他的阏氏他都不知道,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只爱你一个,永远的。”
“可他们才觉得我有病,不许哥碰别的女人。”
“他们才有病呢?你那个叫真爱,不然反过来,你去问冒顿看看,他愿不愿意与其他男人一块分享他的阏氏?他不气死才怪。”
“嗯。”她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本来还以为自己真的有点毛病的,可被左贤王这么一说,她豁然开朗了。
“若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应彼此爱惜对方,绝不会允许第三人的插足,有第三人插足的爱情是不纯的,而且真正爱对方的人也最受不了最厌恶有第三人插足了。”
“那我的是真爱了?”
“当然。”
“那我哥就不是真爱。”
“所以你要用你的真爱去感化他。”
“左贤王。”
“嗯?”
“要是早知道你是个女的就好了。”
“……”
“那我们会早点成为好朋友的,我也不用那么闷了。”
“现在才成朋友也不迟啊!而且今后不打仗了,你哥也可以天天陪你,还有你们的孩子。”
“嗯。”她脸上溢满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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