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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特别的女人

“哥,你看怎么办?现在冒顿真的回来了,他不是蠢人,肯定知道是我们用计把他弄去月氏国的,还知道是我们借月氏国要杀他,现在那老头的态度又不明。”邬雅阏氏急得都快掉眼泪了,她一直在帐内来回踱步。

“那老头……哎!你……就弄不清他对冒顿的真实态度?”

“……”她摇头,“很含糊。”她又皱起眉来,“再这样下去,恐怕先完蛋的就是我们母子了。哥,然后下一个就是你了。”

“现在明的不行了,暗的又更不好对付,你没看到呼衍氏的那些精骑吗?”

“那……”

他眯着眼想了一下,“来硬的不行……”

“那来软的。”她脱口而出。

“软的?”他看向自己的妹妹,“怎么个软法?”

“嗯!快到八月的祭典了,到时挑几个年轻美貌的……”她附到耳边。

“嗯,那这次就要看妹妹的了。”他阴沉的双眼看向远方眯成了条缝,“让他像头曼单于那样,只听枕边风。”

回来后的冒顿,下定决心要把匈奴国发展成一个强国,在月氏国它的繁荣富饶让他有不少的触动,可要变强国不是一想就能实现的,有很多问题是他所不懂的。

在帐里,他左思右想后,让他想到了那个特别的女人,他真的不明白那女人明明年纪轻轻的,可是她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满腹经纶,有勇有谋,这些都是她被扔在那些恶劣的环境下学会的?可奇怪的是,她怎么不认得秦国的字呢?更不明白她为何无所求地一直帮着他,要说她是因为喜欢他才帮他,那更不可能,在她眼中他看不到她对他有一丝这方面的感情,难道真的是他以前无意中听到的,是因为她觉得好玩?她帮他帮得受了重伤会因为好玩?有这样的玩法吗?他苦笑地摇头,她,他太不了解了。但想到只有她才能帮他把国家变得富强,他起身穿好外套去向她请教。走到她帐外,听见里面传出的说话声,让他停住了脚步。

“凯琳,你说的女人能比男人强是真的吗?”一个幼小的女童声响起。

“嗯,不过要靠自己的努力。”是那女人的声音。

“可是阿妈说女孩子只要长大了能为男人生孩子就行了。”另一个女童声响起。

“女人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她真不想和那些小鬼谈论这个问题,“女人是阿妈生的男人也是阿妈生的有什么不一样?”。

“嗯,好像都是一样。”一个女童点头。

“凯琳,听说你一直都没成亲为什么?”

“嗯。”她想了一下,又不是记者招待会,“没找到合适的呗。”

“那,凯琳等我长大好不好?”一个女孩子用清澈的双眼望着她。

“嗯?”

“等我长大了我为你生孩子,我阿妈说我长大了一定很漂亮的。”女孩子自信地点头。

“嗯……这个……等你长大了再说吧。”她不知道这些孩子的妈是怎么教育她们的,“现在太晚了,你们先回去吧。”她把她们半送半推出帐外。

终于解放了,她把头发放了下来,头轻松很多。

见到冒顿进来,她愣了一下,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冒顿王子找我有事?”她用手指梳顺头发,动作很优美。

“嗯……”他回过神,“我想让匈奴强大起来。”

“你想到了我,所以就过来找我了?”

“嗯。”他坦白。

她安静地看着他,良久,“王子想先学什么?”

“听谋士的。”他挑眉。

“那匈奴强大后,你想做什么?”她明知故问。

“把我们之前失去的都夺回来。”他看她,“我记得你曾和我说过落后就挨打的话,我不想让我的族人再被外族人欺负。”

“那就关系到中原了?”

“嗯。”

“你对中原的事,比如历史那些,你了解吗?”

“……”他摇头。

“想打赢对方就要先了解对方,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点头。

“那今晚先给你讲讲历史吧?”

“历史?”

“嗯,中原的,就从没人开始讲到秦始皇这一段,你当听故事听着就行。”

“嗯。”他啜了口羊奶。

她从盘古开天地开始讲起,讲到女娲补天,再讲到神农氏尝百草,讲到黄帝涿鹿降蚩尤一直讲,讲到夏朝的大禹治水,讲到大禹的儿子夏启。

“夏启实行王位世袭,说明了那时原始社会的氏族部落会议制度废除已经转化并彻底瓦解,开始出现了国家的雏形。”她看向他,“就和你们匈奴头曼单于那一代差不多,已经形成了匈奴国,你父王之前的匈奴可都是一些氏族部落,比较散乱,不能称为国家。”她又继续,“夏启之后又开创了父之子继的世袭制度,废除了禅让制度,也就等于是……”她想了想,“用你们匈奴来举例讲,就是把祖传规矩:匈奴单于这个位子,要由各部落会议共同推举的规定废除。”

“共同推举的祖传规定废除?”他坐直身体,双目闪光,又似沉思了一会儿,内心有种难以压抑的兴奋。

“嗯。”她接着又讲到商朝再讲到周朝,讲春秋的五霸,讲周的经济制度,又讲它的科学发展,讲它的法制制度,“西周运用的是礼、刑结合治国模式,礼居主导地位,刑居辅助地位;刑罚体系由肉刑至死刑;刑罚主要有墨刑、劓刑、非刂刑、宫刑、大辟等,还有八十岁以上七岁以下老人与小孩免刑等适用原则。还有一些婚姻等简单的制度,也就是规定。”

冒顿听得津津有味,忘了时间。凯琳见他听得如此认真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停下来,喝了口羊奶润润喉又继续讲,讲到秦朝,“就这样赢政当上了秦王,他吞并了六国,渐渐的他身体大不如从前,开始到处寻求长生不老药。”她顿了顿,“据说有一在他派人去寻仙人,那人没见到仙人,但所谓的仙人写了几个字给他:灭秦者胡。他便召集几位大臣,秘密商议,他们都把胡字理解成了匈奴,因为中原有些人称匈奴人为胡人。为保他大河江山,他让蒙恬与黄剪率兵讨匈奴,把匈奴赶向北,而蒙古高原的南部地区并入了秦王朝的版图,之后秦王下令修筑长城,以抵御北方游牧民族人的入侵。”她讲得入神,并没注意到她面前的人正狠狠地握紧拳头。

“秦王的儿子扶苏智聪颖,与他父皇不一样,生具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勇猛善战,有敏锐的洞察力,并有出色的指挥才能,让众多边防将领自叹弗如。在他想回朝一展宏图的时候,大臣赵高等人为扶小儿胡亥即位,假传始皇一旨诏书,传至上郡,竟是责备他办事不利,赐其与将军蒙恬自尽。扶苏悲愤交加,便拔剑自刎,胡亥成为秦王,人称秦二世。”她讲着讲着看到对方冷峻的目光变成一股诡秘与猜测时,她突然有一股清醒的凉意直冲脑门。她在心里算算时间,完了,现在离扶苏自刎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呢!蒙恬也还活着,都怪自己讲得过头了,怎么办?要是小孩子还好骗过去,可是他……这谎怎么圆?

“嗯?凯琳,怎么不说了?在想什么?”他的眼睛闪着变幻莫测的光。

“呵呵。”她干笑两声站了起来,“王子,天都快亮了,你长得壮一两天不睡没关系,可是我比较瘦弱所以不一样,况且该讲的也讲完了。”

“讲完了?”他平时就很少见到她笑,她现在笑成这样,肯定有鬼,“蒙恬真的死了?”

“现在,现在可能没死。”她咧着嘴笑得很假,“我也不知道,听说而已,你也知道我一直和你呆一块,我也没能去查,要不我明天就出发替你去中原查明真相好了。”

“听说?听谁说的?你之前讲的那些也是听说的吗?”

“当然了,我又不是天神,有长生不死之身,这千年的事,我除了听说之外我还能去亲自考究不成?我自认为没那个本事。”她又说:“而且之前也和王子说过,让你当故事来听的。”

“那人为什么会告诉你蒙恬自尽扶苏自刎胡亥成为秦王?那人是什么人?他会预知未来?”他一直抓着那个问题不放。

“其实……”她想了想,“那不是什么人,而是一本书。”

“书?”

“是,《推背图》听说过这本书吗?”其实在他们这朝代根本还没出现,在唐朝贞观年才开始著。现在只是为应付过去,她乱搬出来罢了。

“……”他摇头。

“你当然没听说过,这是中原预言中最为著名的奇书之一,相传李淳风和袁天罡是术士,非常精通天文历算,他们日夜观星合著。全集一卷,凡六十图像,以卦分系之。每幅图像之下均有谶语,并附有“颂曰”诗四句,预言后世兴旺治乱之事。”她看向他,“因为它预言的准确,使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心惊,一直被列为禁书。”她开始吹牛了,“小时候不小心偷看过,后来就不知道那书去哪了?之前和你说的那些事就是从书上看到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眼中知道对方所言的真假,但他忘记了,他面前这个女人天生一副迷离的眼,加上她从小就知道怎么去封住自己心灵的窗户,良久他看不出什么才问:“那匈奴呢?那书有说了什么?”

“……”她摇头,她知道她的话对方相信了,“因为两个术士都是中原的,只记了中原的事,对于匈奴的记载就极少。”

“极少?极少就是说有了?”他钻她牛角尖。

“……”她只是看着他泛光的眼。

“告诉我,匈奴会怎么样?”他有些激动地抓紧她的手。

“刚才我已不小心泄露了天机,如果再次故意泄露,天神会严惩我。”她故意停顿了几秒,“说不定明天,或是后天,我会突然被天神带走……”她观察他的神色。

“刷”一声他突然站起来,“讲了一整个晚上,你也累了,你先好好睡上一觉,晚上我再来。”

“嗯。”她知道,搬谁出来都不管用,只有搬天神最管用,冒顿那一族人是最敬天神的,在他们心中天神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做事成功了就说是天神佑他们,不成功了就说是自己肯定做了什么让天神不高兴的事,以至于天神不佑。

晚上,在离单于庭三十几里地新扎的帐里,几个人正坐在里面听凯琳练兵的课程。

“一个正规的军队,一定要经过严格的训练,行军布阵,进攻退守要讲章法,要定好新的全面的纪律去约束他们,奖罚分明,特别是在物质生活十分贫困的情况下,适当的财物奖励对他们有极大的诱惑力,他们会更卖力作战,作为将领,更要懂得互相运用各种战术配合弥补单兵技击等的能力不足和各个弱项。”

“我们的骑士个个都很勇猛。”咕力朵插话,他有些不以为然。

“是,我们的骑士个个都勇猛,卷地而来时声势浩大,让人慌慌,但是,一旦有动摇,如鸟兽四散,到处乱逃乱窜,还属于乌合之众,带兵打仗,一定要懂得‘将不在勇而在谋,兵不在多而在精’,不能因为你的勇而无谋让士兵白白丢了性命。”

“他们信任你把命都交给你跟着你上战场,你怎么能不对他们的性命对他们的家人负责?”

几个人纷纷点头称是,与秦军那一战,他们深有体会。

“多培养新人,提拔他们,慢慢地把那些总是倚老卖老、死气沉沉没有朝气又顽固不化的老家伙换掉,对平时散乱惯的骑兵们突然要人们随着号角整齐地统一调动、分散、再迅速聚拢,是很辛苦。所以要多下功夫,实在不行就先杀一个,以一儆百,让他们知道军纪的严律性的;没有文字的情况下只能让他们死认自己所在的队伍的旗幡,如果狼队的人跑到龙队去而反过来龙队又有人跑到狼队去,到时不只是闹笑话这么简单,严重的还会导致全军覆没。”她啜了一口奶茶又继续,“还有,作为将领,一定要懂得怎么样去收服自己的士兵,让他们成为你的心腹,士兵是人,得到将领的关心与关怀,他们不会无动于衷的。”

她讲完又讲服装的一些细节,“大将才有盔甲,士兵没有,虽然他们口头上没说什么,可是谁能保证他们心里不会有一份不平的怨气?大家都是阿妈生的,都是阿妈的心头肉,谁的命不是命?而且,这很容易增加受伤的人数。”她知道这是资源的问题,“为什么不能用别的来代替呢?比如用竹片或是木板代替那些铜铁片可以吗?它们虽然没有铜铁那么坚硬,至少比人肉坚硬得多吧?”

众人点头。

“换过来说,就算你们给每一位士兵都穿上这么一身盔甲。”她两指扯扯冒顿身上的铁甲又向上提了提,“很好看,可惜很重,穿上一会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久了……就……”她冷笑,“这不是浪费他们的体力吗?还没上场恐怕都已累得气喘吁吁了,怎么再与敌人厮杀?”

“嗯……”几个人又点头。

白天他们训练士兵,晚上就听凯琳讲课,日子一晃就是半年。

八月,一年一度的祭祀盛会即将来临。

邬雅阏氏又一次利用女巫为冒顿算命的结果得到头曼单于的点头,为冒顿的婚事开始忙碌起来,各部落的美女们陆陆续续地聚到了单于庭,进行着一轮又一轮的选美。冒顿是草原上的英雄,她们从小就对他十分的爱慕,做梦都想着要嫁给这个草原上的英雄,所以她们为了这次的选婚都做了充分的准备,个个打扮得像花儿一样的美,引来不少年轻贵族,单于庭也因此变得比以往热闹许多倍。

这期间凯琳也悄悄溜去看过那些美女。可能是这地方的水土就养这样的人吧,她们的脸型都属于比较宽的那种,是一种国字脸的美女,相比之下,她还是觉得比较喜欢珠阏氏的样子,也许她的脸型长得与中原女子的差不多吧!

凯琳见士兵们个个练得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浑身的汗水流得全身湿漉漉的,却没一个喊苦喊累,现在的队伍可以称为是正规的军队了。

她建议屠宰牲口慰劳慰劳士兵们,让士兵们好好休息一天,此举使她在士兵们心里的地位又不知不觉地提高了。

“王子,这些人中可有特别出色的?”在士兵们喝得尽兴的时候,凯琳坐近冒顿问。

“有。”看着明显变化的士兵们,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也该从他们之间挑出更优秀的出来暗中再组一队了。”她看向他们。

“……”他看向她。

“组出来的新队要另外秘训,让他们成为你暗中的利爪。”她还是看着那些天天与她相处的士兵,看着他们,她自己心中也有种微弱的自豪感。

“……”他看她的眼泛着微妙的光。

她轻轻地勾起嘴角,“你虽任万骑长,手握兵权,可你父王始终还是单于。”她的手指向前面那堆黑压压的人一划,“就算他们再怎么敬你也好,到最后关头,还是只能听命于你父王,因为你是他的臣子,而他们听单于的是他们爱国。”

“臣子?”

“不是吗?”她反问。

“凯琳,原来你跑到这来了。”其格勒拿着酒突然坐了过来,“来,我们兄弟两人干了它。”他把酒举到她面前。

这半年来他们“混得挺熟”,主要是其格勒先前就仰慕她的才华,有事没事总喜欢找她闲聊,聊多了,也就自然变熟了。

“还是随意吧。”她看向那个比她以前在自己小窝里装汤的碗差不多大的那碗酒,脸笑得有点干冷干冷的。

“那不行,这可是我特地敬你的。”他没有让步的意思,她看见他眼中的坚定,又看向那碗不是红酒的酒,她一仰头分成几大口往嘴里灌。喝白酒的经验告诉她,这样大口大口地喝不会觉得苦。

“好,好样的,不愧是我其格勒看重的兄弟。”其格勒搭着她的肩将她一把搂过去,一副好兄弟友好般地哈哈大笑,可没笑到第三声,时间都没过五秒,他胳膊下的人被冒顿硬生生地拉了过去。他看到冒顿那张冷冷的脸,一直以为他失去自己妹妹后就开始喜欢男人的想法又加深了,他望向凯琳那张比苏勒还像女人的绝色容颜,他,不由得摇了摇头。

“谋士,我敬你一杯。”咕力朵身材高大,一站在她面前,所有的光线都被他挡住了。他声音洪亮,甚至让她怀疑他是故意让众多人听到他在向她敬酒的。

“随意,嗯?”她声音小声得像做贼,除了喝酒这事,她实在没法豪爽得起来。

“我咕力朵从不干那事。”他的声音比刚刚还大声,她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确定那家伙是故意让众人听到的,让她无法回绝他那碗比装汤碗还大的酒。她以求救的眼神看向边上的冒顿与其格勒,他们两人没有一点帮她的意思,并还戏谑地看着她笑,她恨恨地直咬牙,再看向前面那个还端着大碗酒一直伸到她面前的咕力朵。她瞪了另外两人一眼,猛地接过那碗酒,手故意把不住力量,让碗在她手中颤了一下,她多么希望那一颤能把部分酒颤掉一些,可是她失败了,那酒只是太满而被泄掉了一点点,她看那碗酒像看仇敌一般,深呼吸了一口。”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完后,她用手背拭了一下残存在嘴角边的酒水,将空碗翻倒过来递给对方。

对方看到那无一滴滴出酒水的大碗满意地对她点一下头才转身离开。

也许是他的身材太高大了,把她刚才的视线全挡住了,他这么一走,光线来了,可是一下子光线又没了,因为她看到的是黑压压的一堆将领与士兵N只手端着N碗酒向她身边的冒顿这边走来。轮到他们求她了吧?她想着,并对他们投去灿烂无比的笑脸。他们知道她正在报刚才他们不帮她喝酒的仇,不过很快他们又将他们的新发现指给她看,并用眼神告诉她:我们是一样的。

她顺着他们的手指方向看去,妈呀,有另一堆人的眼睛是盯着她这边的,不会是要找她喝吧,她怎么有一种掉进狼窝、正等着它们如何瓜分自己的感觉?现在她没空笑他们了,因为大家同在一条船上,突然苏勒在她脑海中闪了出来两秒,她甩甩头,不明白怎么会突然想到他,不过很快她为自己找到了答案,因为刚刚她喝了太多的酒了,头脑才会混乱的,也许下一个想到的又会是另一个人呢。对,想通了的她努力地想着对付眼前这情况的办法。

那几个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好像在催着她快想办法。

她微瞪了他们一眼,又继续飞快地把脑里的东西翻了翻,突然灵光一闪。

“各位,各位这样子的喝法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玩好玩的怎么样?要喝就喝得尽兴。”

“……”众大队伍的清一色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觉得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对,对,我们这些全是大男人的,光喝酒太没意思了。”其格勒附和着。

“可军营没有女人啊。”其中一人说道。

“谁说有女人才可以玩的?”她真受不了那些人。

“对,谋士的点子多,让他说说怎么个玩法吧。”卡尔趁机冲出了众围。

“这样,我们分成几块分开玩,每块有每块的玩法,谁喜欢玩哪种就玩哪种。有玩十五二十的,有接字的,有比腕力的,有……”她把所有自己知道的玩法都说了出来。

“谋士什么叫十五二十?”其中一个大将问。

“喔!我们不是每人有十个手指吗?加上对方的就是二十个,只能喊五、十、十五、二十、或是没有,你伸出十个手指,对方伸出五个,而对方刚好喊出十五,那你就算输,输了就要喝酒。”她解释道。

“那腕力呢?”

“比腕力的话,就是两个人……”她把每一个简单的玩法一一向他们解释完后,其他人都选择自己感兴趣的玩法组成方块去了。

凯琳他们带头玩了几局后,趁那些人玩得起劲没人注意时才悄悄溜到帐内,几个人像贼一般躲在帐里灯都不敢点。

“喂!卡尔,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偷溜啊?”咕朵力平时就很少用脑。

“他们现在正玩得尽兴,应该不会发现。”

“还是凯琳的点子多。”其格勒一向就佩服她,“凯琳,你是怎么想出那么多玩法的?”

“要不怎么叫她谋士?”冒顿打趣。

“还不是被逼的?”她向黑暗处翻白眼。

“可是我们这样躲起来是不是太不像个汉子了?”咕朵力还说出了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谁说的,你没听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吗?”

“……”一个黑乎乎的大脑袋摇了摇。

“还是凯琳这话中听。”冒顿笑道。

“那是。”其他几人点头。

“如果你觉得不汉子的样,那你出去好了,不过不许出卖我们。”她道。

“对。”其格勒笑道。

“我看准把你喝死。”卡尔也笑他。

“小声点,被人听到了我们全都要喝死了。”冒顿提醒。

“下次一定要在军规里加上一条:喝酒不可超过多少多少才行。”

“嗯,有道理。”

“也不能太少。”咕朵力生怕自己喝不够似的。

“……”估计众人都给某个黑暗的角落投去白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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