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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祭祀盛会

祭祀盛会这一天天气很好,不是很热。庄严的祭祀仪式结束后,人们才开始投入了狂欢。青年们争着参加各种竞技来向族人们展现自己,赛赢的男子还拿着自己的弯刀送给心仪的姑娘,如果姑娘接受了,那他们的亲事就算是差不多了。

围在竞技场上的姑娘们也会把自己打扮得特别漂亮耀眼,吸引小伙子们的目光都希望胜出的英雄们能把弯刀送给自己,场上的气氛一直都很热闹。

“如果两个男子同时都把自己的弯刀送给一个女子呢?”

“这还不好办?再让他们赛一次。”其格勒笑,“不过,大多都是在成亲的前一天把那女子偷走藏过了成亲的日子她就归那男子的人。”

“这样也行?”

“当然。”

“……”这是什么风俗?

“你看,得神射手的称号果然就是不一样,苏勒赢了,只是不知他的弯刀要送给谁?”

“他第一次参加吗?”

“不是,以前那家伙把弯刀收得紧得很,上一年单于曾想把兰氏的兰利珠许给他,他回绝了。”他看着远处的苏勒,“过看他现在在人群中搜寻的样子,估计是已有心上人的吧?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能入他眼。”

“他没被人偷过?”以他那副皮囊她不相信没人喜欢。

“有,只是……”他笑,“每次都被他给溜了……后来,后来不知道怎么传出的,说他喜欢男人后就再也很少听说过有姑娘去偷他了。”

“你怎么不去玩玩?”

“我都有两个女人帮我生孩子了。”他笑得很幸福的样子。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看到远处的苏勒正向他们这边找来。

“嗯?苏勒就快过来了,不打声招乎再走?”

“不了,等下比赛完了,王子那里的婚礼你帮我请个假。”

“这……”他有些为难。

“反正这几个阏氏不是他自已选的,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没事的。”她补充,“再说他也知道我最不喜欢那种场合了。帮我与他说几句祝福的话就行了。”

“……嗯……好吧。”他想也是,除了他妹妹珠儿外,没有谁能再让冒顿真正上心了。

她向奴工的帐地走去,有几样兵器她还想让李老汉帮她打造呢。李老汉是魏国人,魏国被秦灭后,他逃到匈奴边境,被冒顿救回,他是这里最有名的铁匠。

“凯琳?”他有些吃惊地站起来,“今天那么热闹你怎么……”他把正位挪给她。

“我不喜欢那些场合。”她径直走入帐内就盘腿而坐,“上次叫你帮做的弹簧,做得怎么样了?”

“在这里,你看看。”他拿出一些递给她看,“不过就是有些粗糙,没你画得那么精细。”

“差不多。”她捏了捏,“弹力不强,李老,你能否再帮我打造弹力更强的。”

“嗯,老汉可以试试。”

“还有这个。”她拿出一块白布,上面画了很多幅小图,画得很细,“这个能打出来吗?”

他拿过白布,仔细端详良久,“可以,不过时间要长些。”

“无妨,只要打好打精细些就行。”

“嗯。”他看着那图,“凯琳想出来的东西就是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打了这么多年的兵器,还没见过这样的。

一会儿,他看向这个如自己女儿般的孩子。

“凯琳啊,虽然看你的样子还小,可是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在这里,你的这年龄已是有几个孩子的妈了,你怎么不考虑考虑自己的事啊?”这孩子有事没事总喜欢往他这里跑,哪像个有心上人的样子?“今天是最好的择偶机会了,你怎么就跑到我这老汉这里来了?要是你穿上女装,这里没有人能比得上你,怕是抢你的人多着呢。”

“李老,你都快成我的阿妈了。”她白了他一眼,“这事我自己有主意,你别管了。”

“哎!”他摇头,“若是你担心嫁妆,我老汉还有两头羊呢。”

“李老。”她受不了,“你再嗦我可走了。”

“好,好,不嗦不嗦了。”他投降。

“李老,今晚我不回去了。”她淡淡地说。

“啊?”他嘴巴张圆。

“我看你打铁。”她的双眼突然变得很难见的清澈。

“可是……”他本想说他晚上从不打铁的,可是看到她那双清澈的眼,感觉像自己的女儿在向自己要糖吃一样,使他无法拒绝,“好,好吧。”

差不多天亮时,她在不远处看到苏勒的身影离开后她才进帐,刚踏进帐内就看到此时不该出现的男人坐在里面。她看向那个男人一眼,不太明白,苏勒来这找她她还知道,可是他?

“王子,现在的时间你应该泡在温柔乡里吧?是不是几个阏氏把你弄得分不清方向进错帐了?”

“为什么不参加我的婚礼?”

“就为了问这个?”她坐下并示意他也坐下,“你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合的。”

“不喜欢?身为一个女子跑到别人帐内一夜不归,就是你喜欢的?”他说话的声音充满了火药。

“那你身为一个新郎官天未亮就跑到其他女子帐里做什么?”

“我想让你做我的阏氏。”他脱口而出。

“哈?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

“我说我想让你做我的阏氏。”他一字一字地说出来,身体靠近她,双眼紧盯她的眼睛。

难道刚刚他与苏勒两人说过什么了?她看他的眼神很认真不像开玩笑,她后退了一步,“那个,嗯,王子,你想不想知道我去李老那里做什么了吗?”

“去做什么?”他随着她的问题问。

“秦国的兵器你见过了,很厉害是吧?”

“那怎么样?”他盯她的眼还没挪开。

“我想与李老制造出比他们更厉害的。”她小心地盯着他的表情说。

“真的?”她看他的表情,知道她转移话题成功了。

“当然,我给你看图。”她把白布拿出来给他看。

“和秦军的一样。”他看了一会儿又问:“这图是你画的?”

“嗯。”她知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双眼里明显带着兴奋的光亮,“外表是一样,可是我们的用料不一样。”

“……”他抬头看她,等她解释的样子。

“他们抛的是石头,而我们要抛的物件比他们的石头厉害得多,可以让人当场碎尸,让整个营帐炸飞,威力巨大。”

“是什么物件那么厉害?”他兴奋地盘腿坐下。

她看他的样子是一时半会是不会回去的了,她认了,不过说这个总比说让她做他的阏氏的话题好多了。

“那叫火药,当火药爆发的时候,它可声如雷震,热力达半亩之上,******皆碎,并无迹,甲铁皆透。”

“何谓火药?”此时他哪里还看得出生过气的样子,早把刚刚来找她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火药是炼丹的那些家伙为制生长生不老之药,无意弄出来的,它能迅速燃烧,而且烧起来相当激烈。”

“哪有这种东西?”

“秦国,因为那赢政正求长生不老药呢,只要去秦国找,肯定能找到。”

“去秦国?”

“嗯,所以王子可否找一队长得与中原人相像一些的人与我同去秦国。”

“可以,要多少人?”

“只要这东西不需要很多人,不过我还想让他们去帮我偷些铜回来,秦国的铜可是比金子还昂贵呢?”

“嗯。”他想了想,“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她知道现在已是秦二世元年了,她要趁着他尽诛其后母与弟及大臣不听从者的时候离开,她不想见到那种场面,她对杀自己的父母这事特别敏感。

“去多久?”

“谁知道?”她还想亲眼目睹一下那些历史名人呢!比如说那个公子高啦,胡亥啦,蒙恬啦,萧何等,既然人都不小心地来了,总不能留下重大的遗憾吧?

“我会吩咐他们,尽快办好事后与你一道回来。”他好像看出了她的心存不良。

“怕我不回来?”她斜看他。

“……”对方不说话。

“要是我真的想走,你能防我多久?”

“不准走。”他眼中已燃起怒火。

“开玩笑的,我没打算现在离开,我还没玩够呢。”她对他勾起嘴角。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我会叫兰达与你同去。”

“兰达?他不是你的贴身护卫吗?”

“路途远你需要保护,我还有其格勒他们。”

“我没那么娇贵。”叫他的贴身护卫去看着她倒是真的。

“这事就这么定了。”他不容她回绝,“我给你半年的时间,找不到就直接回来。”

“……”她对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想,要是真的不回来,他又能拿她怎么样,兰达哪里是她的对手?

“别乱想,我知道有个人对你还有点约束。”他用危险的眼神看她。

“你~~。”他竟然懂得用苏勒去威胁她。

“不过。”她的脸变得毫无表情起来,“你的胜算不大,别忘了,我曾是杀手,我与他人不太喜欢产生感情,我会回来,但那不是你用某些事威胁我的结果,而是我还没打算离开,王子。”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妹妹,冒顿那小子都成亲快一个月了,怎么天天还准时往营里去啊?你不是说过丽儿那丫头绝对能像你软化头曼一样软化他的吗?”呼韩腾格见成亲后的冒顿照样天天勤着去练兵,成亲都快一个月了竟然没有一点改变,看到他刻苦练习骑射,严格训练士卒,他越来越担心,终于忍不住跑到邬雅阏氏的帐里来问情况。

“丽儿那里我打听过了,没有什么不对啊。”她边想着丽儿与她说过的话,“听说他每个晚上轮着去一位阏氏那里,谁也没比谁多留一晚,三个阏氏都一样,他只去了三次就再也没去过了。”

“难道传说是真的?”他锁紧眉头自言自语。

“什么传说?”她问。

“听那些人议论,他对那个凯琳谋士特别的好,成亲的第一天还去他帐里呆了一个晚上,只是巧得很,那晚那个凯琳并不在帐里,可是他竟然能坐在他帐里等他一个晚上。”

“你是说他有狎昵娈童之好?”她睁大双眼不敢相信,“你、你是骗人的吧?”

“见他们说得头头是道的。”他也有些不明白,在思索着。

“那、那我的好侄女这辈子不就完了?”

“只是猜测而已,再说人家传的那个凯琳谋士可没狎昵娈童之癖。”

“可是要是他当上了单于,那小子对他来硬的,我们的侄女不也……”

“你看你,都在想些什么?”他轻责她,“你以为那个谋士是傻的?要是傻的人家怎么会称他为谋士?要说到论计献策在匈奴没人可比啊,要是为我所用……”他开始做起白日梦来。

“哥,你就让那小子这样强大下去?”她急得直跺脚,“冒顿那小子,盗取月氏善马逃回。他的英勇行动,使头曼受到感动,遂授之为‘万骑长’。他为洗雪前耻,绝对会对我们下手的,我死了不要紧,我就怕,就怕昆脱他,他……”她开始抹泪了。

她的哭泣声打断了他的白日梦。

“实在不行,干脆就……”他对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吓得往后踉跄一步,冒顿现在可是万骑长,而且人还在单于庭。

“想想你的昆脱,你就舍得让他一块陪我们入土?”他向她走近,“你想想我们都活了快半辈子的人了,该吃的该见的,也不少,可是昆脱还小还未经人事。”

“不……昆脱不能……”她摇头,一想到昆脱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她就忍不住掉下眼泪,她怎么会舍得自己唯一的亲骨肉……

“那就得干,我们已是发在弓上的箭,不发不行了。”他在拉她入圈套。

“不发不行了?”她重复他的话。

“嗯。”他盯着她的眼。

“……”她呆了一会儿,双眼又恢复了神采似已想通了,“怎么干?”

“用毒,这样谁也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要让人看起来是误食。”

“我找人弄些鸩酒来。”她道。

“不行,那小子比任何人都善饮,他只要一闻就知道是什么酒,就知道酒里是否有东西了,要是查起来……”

“那……”她想了想,“用毒菇,把它与好的蘑菇混在一起炖肉,他肯定不会想到。”她想起自己前几天差点误食毒菇的事,还心有余悸。

“嗯……”他想了想,“果然是妹妹机智。”他笑得眼眯成了条缝,缝里透着一丝让人不经意才能看到的寒光。

“可是,谁去?”她看向他。

“当然妹妹比哥哥有机会接近他了。”他答得理所当然。

“我?”她指自己的鼻子,“我就知道天底下没那么好的事。”她气得直哼哼。

“妹妹别生气。”他安慰她,“你想想,那小子一看到我,全身的毛就竖得像刺猬一般,你说我怎么会有机会去接近他?更别提端东西给他吃了,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他:我心存不良吗?”

“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她看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没错,特别是去月氏回来后,冒顿很明显地避开不与他见面,就算是单于举办宴会,他们两人也只会是一东一西隔得老远。

“那毒菇的事,就让我找人去采。”他想揽些事做,好让对方不至于觉得他不做事。

“不用,上次我差点误食,为了做鉴我还留着呢。”她道。

“那就辛苦妹妹了。”他笑。

“行了。”她白他一眼。

凯琳已收拾完毕,准备到军营那边与冒顿辞行,无意间碰到邬雅的人端了一小锅吃的到丽阏氏帐里,她闪到一边,藏起来,观察那让她觉得不太正常的细节。果然没多久,她就见到丽阏氏笑眯眯地端着那锅东西与一个下人往军营方向去。

她绕道比丽阏氏她们早到冒顿那里。

“明天出发了?”他问。

“嗯。”

“早去早回也好,明天我送你。”

“不用了。以后食用东西小心些。”她好心提醒道。

“什么意思?”他眼中带有疑问又含着些危险的信息。

“……”她对他冷冷地一笑,双眼正好瞥到刚进帐里来的丽阏氏。

他看向走进来的丽阏氏又转眼看向她,眼中似有一丝的明白,只是不太想得通。

她只是意味深长地对他冷笑。

每每看她对他冷笑,他心里就不舒服。

“殿下。”丽阏氏给他行了礼。

“嗯!”他的目光已转到丽阏氏身上,并示意她起来。

凯琳老老实实地站到他身边,像个护卫。

“丽阏氏找本王有事?”一副公事公办口气。

“殿下练兵操劳,丽儿特为殿下准备了香菇炖肉,让殿下补补身子。”她看向对方。

“嗯。”他坐下,凯琳站在他边上。

她在他对面坐下,一手打开盖子,顿时一股诱人的肉香味扑鼻而来。说真的,要不是担心那东西有问题,凯琳她想,她也许会赖一下皮沾点光。

丽阏氏趁机挨到他身边,完全把凯琳当透明的。

“丽儿这段时间在单于庭过得还习惯否?”他边找话说边拉开她,在凯琳面前与其他女人亲近,他总是有种不习惯的感觉。抬头看向边上的凯琳一眼,见到对方倒是一脸的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他心里莫名地燃起小火苗。

“殿下。”得到他的关心,她感动得差点掉眼泪,“谢殿下关心。”她又要挨过去,他急忙伸手去打汤,她怕碰到他把他弄烫了,不敢再上前挨着,她根本不知道冒顿心中所想。

他低头用舌尖轻尝了一点点,发现舌尖有点麻麻的,他又搅了搅那汤里的东西,用心一看,果然发现有一些不一样的菇片。他悄悄与凯琳对上一眼,凯琳对他挤挤眼,微微对他摇了一下头。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问:“这是你做的?”

“怎么了,味道不合吗?”她不明白,伸手就打了一点自己轻尝了一小口,“不咸不淡啊。”她看向他,“殿下喜欢再咸点还是再淡点?”

“噢,都行。”他装着夹了一片肉到自己碗里。

此时他又与凯琳对了几眼。

“凯琳谋士,本王念你为匈奴国尽心尽力,并明天将为匈奴而远行,为此本王赏这锅炖肉予你,愿你早日归来。”

“谢王子。”她行礼双手接住他递过来的小锅。

“丽儿,你能理解本王吗?”假心假意,但面上确是非常真诚地问边上的美人儿。

“殿下,丽儿能。”她感动,她想不到他会征询她的意见。

“好了,丽儿先回去,本王还有些话要交待谋士。”

“嗯。”她点头,有些不舍地离开座位,开心又激动地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的?”待丽阏氏离开后,他紧握双拳的手上青筋凸起,问边上的凯琳。

“我出来前看到邬雅的人端了一小锅吃的到丽阏氏帐里。”

“所以你比她们先到来提醒我?”

“嗯。”

“要是你不提醒我呢?”他问人的眼神又带着危险的信息。

“……”这个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也许你会发现的。”她总不能告诉他,他是在公元前174年(汉文帝前元6年),病卒死的吧!

“是吗?”他冷笑,“我都那样避着他们了,他们还要这样。”语气极寒。

“她为什么要帮她们端菜来?”

“还不是想得到你的宠幸吗?”她嘲讽他。

“要不是你刚刚阻止我,我早把她给杀了。”

“可她是无辜的。”

“……”看着她手中的那锅肉,他的脸变得狞狰起来。

看到他的脸,她知道飞镝弑父的时间快到了,她将那锅肉端出帐外倒掉。

等她到了秦国的时候,胡亥已经把他那些兄弟姐妹们全都弄死了,一个死得比一个惨。最残忍的是在咸阳市将十二个兄弟处死。另一次在杜邮,将六个兄弟和十个姐妹碾死,刑场惨不忍睹。将闾等三人也是胡亥的兄弟,最终也被逼自尽。

她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但也只是想象一下而已,但身临现场的她还是不得不感叹古人杀人手法的残忍。

整个秦国已是民怨冲天。

她本还想见见后面准备出场和已经出场却还没死的人,可是没机会了,因为边上的兰达一直谨记冒顿吩咐他的事,整天催她回去。她算算时间,等陈胜和吴广起义至少还要等上几个月的时间,要再等到农民起义那股强风暴雨把那两个英雄人物——项羽与刘邦卷到历史的舞台上来还要再多等几个月,可她哪来那么多借口再等啊?之前跟她来的人已让她分了几批载满货物先后地回去了,想必单于庭里的那个单于已经气得鼻孔冒烟了。

无奈之下,只能垂头丧气地跟着兰达回匈奴的单于庭。

“为什么一些没等我来就死了,一些就还没出现?”她有点怪自己没算准时间。

路上,她常喃喃自语,让边上的兰达像看神经病人一样看她。

一直来,匈奴单于是由各部落会议共同推举的,从没人像冒顿那样自立为单于,再说头曼单于与伊斯还有呼韩腾格和昆脱等人都死得不明不白,所以那些部落首领们对他这个单于不支持,就算不反对的也是逼迫于他的势力,不得不接受罢了。不过那些首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每次开会总是有各种理由来对付他,要么就称病不来,要么来的就总丢给他一些难题给他施加各种各样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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