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学习与分享保罗·费里尼(美)
保罗·费里尼,《奇迹课程》的资深讲师,出版过很多畅销着作,因通晓老庄易经等东方玄学,故他的作品多具禅味,又处处落实于身心的成长。着有《宽恕就是爱》等。
每当我胸有成竹地以为自己对一切已经了如指掌时,爱的渠道就中断了,为什么呢?因为我头脑里的大门关闭了,内心的大门也关上了,我说:“够了,我已经够多了。”
我的内在导师显然并不赞同我这种心态,因此,还有一门课程等着我虚心练习。如果我此刻感受不到全然的平安,那么我所懂的一切便毫无意义了。但我内心若平安了,就不会那么渴望知道答案。《奇迹课程》曾写道:我们所教的正是我们需要学的。那是一个很重要的觉悟。当我站出来与你分享我的经验时,我只是在加深自己的学习而已。
借由分享,我加深了自己的所学,并经由脉络延伸出去。我把一个理性的知识应用在自己身上,而后送入心里。当你听到我内在的心声时,我知道对我是真实的东西,对你也一样是真实的。
借由分享,我学会聆听。我看到你如何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角度应用在自己身上,有些我仍感模糊不清的课程,透过你的善巧运用而逐渐明朗化。我明白,你是我的老师,正如我也是你的老师。
教与学是终身的事,即使我现正扮演老师的角色,我也同时在学;即使我现正扮演学生的角色,我也同时在教。我如何去学本身变成一种教导,而我如何教,也变成一种学习。你看,教与学就这样循环不断。我生命的每一刻都可能从你的回馈中获益,即使其中有99%是在批判我,我仍能享用1%的真话。
不仅老师必须把所学的应用在自己身上,表示对他们所教的一切负责,学生也必须对他们所学到的东西负责,毕竟没有人能不经你的允许而传授给你任何东西的。所以,我一直在学习,你也是,那是我们平起平坐的基础。
虽然我能借由冥想、观照自己的念头和感受,及研读经典等方式独自修行,但有某个重要部分是我无法单独完成的。除非我身临其境,否则我无法克服投射这个问题。我需要投射到你身上,也需要你投射到我身上,我才能具体体验到这个投射现象。在我认清分裂状态原是一个幻想而拒绝接受之前,我必须先具体感受到我们之间有目共睹的距离与隔阂。
没有人能单独得救,他必须透过双方的互动,无论这种互动会带来多深的痛苦,都有助于我们的学习与成长。我若孤立自己,我只是在拖延自己得救的时间而已,我们迟早都会相遇,携手演出我们的那场好戏。
若没有互动,我们两个单独的个体永远无法了解造物主的爱。天地造化中若有一部分感到与另一部分分裂,这一事实就更加肯定了互动的需要。无论我们在那里感到分裂,就需要在那里建立互动的桥梁。即使我们处心积虑地搞得两败俱伤,我们仍需要互动。问题是,我们常常放弃了,选择离婚,各自分道扬镳,心想:“唉!这问题是解决不了的。”然后设法寻找另一个人,再凑成对。我们不断想要与人结合,却不断失败,因为那不是我们的功课。造物主并没有要求我们黏在一起,他只要求我们彼此尊重。
《圣经》上说:“己所欲,施于人。”而不说“融成一个人”。我们若只想拼凑成对,便错失了重点。我们不是要在“对方身上”找到自己的救恩,而是“透过对方”而得救。
形体的结合不是关键,因为我们早已在圣灵中结合了。在以小我为主角的现实生活里,我们“状似”分离,而且也“状似”各具不同的人格和需求。我们若想在那一层面上合一,注定是要失败的。唯有等到那些差异消失,自然就结合在一起了。
“己所欲,施于人”,它所强调的不过是我们这些分别的个体天经地义共享之物,即我们的平等性。尊重彼此的平等,我们才算建立起正确的人际关系,神圣性才可能透过我们而彰显出来。就像神学家MartinBuber所说:“真神不存在你内或我内,而是在你我相遇之处。”找出“你我相遇之处”,就是生命之舞,也是我们修持的核心。
每当我们与别人分享思想和感受时,其实是在帮助我们超越小我的世界,去发掘我们共通的愿望和需要。每当我们对别人敞开心扉时,其实是在积极地化解彼此分离的幻象。
总而言之,我们不是为了“结合”而在一起的,而是为了证实我们早已心和心、灵和灵结合为一了。只要我们一开始批判别人,强调彼此的差异,我们便已跳离了合一之境。然而,我们也可以接着接纳和祝福每个人的现状,而继续结合在一起。
我们常来到这个共享的生命基地,也就是《奇迹课程》所谓的“神圣的救恩之圈”,就愈容易了解这原是我们的家,也愈明白每个“小我之旅”不过是在绕圈子。
这并不是说我们再也不会分道扬镳,但是,即使分离,我们仍然指望着相聚之日。
我们知道家在何处,也知道当我们准备好时,自然就会回家的。
我生命的每一刻都可能从你的回馈中获益,即使其中有99%是在批判我,我仍能享用1%的真话。
仰视的理由沙奎尔·奥尼尔(美)
沙奎尔·奥尼尔,1972年出生。“NBA历史上最伟大的50名球员”
之一。三次获得NBA总决赛“最有价值球员”称号,两次常规赛“得分王”,荣获1992~1993赛季“最佳新秀”称号,入选“最佳新秀阵容”;荣获1994年世界男篮锦标赛冠军。
我记得,那时我刚刚升入中学,正是把友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年纪。可偏偏我长得太引人注目了:我的个子太高了,要比身边所有的同龄人都高得多。身高常常让我备感孤独,毕竟,有谁愿意一直仰着头和朋友说话呢?为了不让同学们过于注意我的高个子,甚至为了不让有些人取笑我是“傻大个”,我加入了罗克斯的小帮派。我们的目标与乐趣就是尽可能地给队伍以外的所有人都安上又损又搞笑的绰号。
为了能在队伍中显得“出色”,我甚至给别人起过一些侮辱性的绰号。起初,那些同学仰起脸来狠狠瞪我的目光就像鞭子一样抽在我的心上,但在死党们的吹捧和赞扬下,我也渐渐麻木甚至洋洋得意起来,直到有一天我当面侮辱了班吉明。这个小个子男生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冷笑着从我身边走过。我听见他轻轻地对我说:“因为鄙视,我懒得抬头。”我恼羞成怒地转过身去咒骂他,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我的父亲,我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父亲对我的管教一直非常严格。从小就教育我,要像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与伙伴们真诚而友善地相处。我以为父亲会狠狠地教训我,然而,父亲却只是走到我面前,十分严肃地对我说了两句话,说完便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那天我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好久才发现自己哭了。.第二天,我非常坚决地退出罗克斯的帮派,我不在乎他们的不解与嘲弄;我真诚地向自己过去伤害过的每一个人道歉,包括我的父亲;我申请加入了校篮球队,一年后,我当上了队长……光阴荏苒,很多年过去了,我的个子一直都是非常高的。从当初那个青涩的男孩到现在略显啤酒肚的大叔,我永远要比同龄人高出许多。但个子不是问题,真的。我的朋友们很喜欢和我聊天,他们常常仰起脸来对我露出会心的微笑。我儿子个子也很高,当这个小家伙开始为自己的高个子烦恼时,我就会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两句话,也就是父亲当年敲醒我的那两句话:
“你只有尊重人,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既然大家都要仰头和你说话,请给他们一个仰视你的理由。”
上学的第一天格哈特·霍普特曼(德)
格哈特·霍普特曼(1862~1946),德国剧作家,出生于一个旅馆老板家庭。先后在耶拿、德累斯顿和柏林学习。1885年定居柏林郊区,从事文学创作。在政治上他不介入党派之争。1933年他留在德国,保持沉默态度。他是德国自然主义戏剧的代表人物。其第一部剧作《日出之前》,及以纺织工人起义为题材的《织工》,都是具有极大影响的名着。霍普特曼于19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随着岁月的流逝,上学第一天的阴影变得越来越浓厚。那是圣诞节后的一天,我母亲对我说:等春天来了,你就该上学了。这是必须迈出的严肃的一步。
你得学会老老实实坐在那儿。总之你必须学习,学习,因为不然的话,你就只能成为一个废物。
因此你必须上学!必须!
自从向我宣布了这件事,我大为震惊。我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已经是个这样的人?对此我真不理解。我的过去可跟我完全是一回事呀,就永远这样生存,活下去,是我过去唯一的、也几乎是本能的愿望,我就安于此。
自由,太平,欢乐,独立自主,为什么人就应该想成为另一个样子?父母的各种管教都没打破这种状态。难道他们想要夺去我的这种生活,而代之以“应该”和“必须”吗?难道他们想要我违反一个尽善尽美的、完全适合我的生存形式吗?
我简直弄不懂这件事。
用别的方式而不是按照我所常用的有意无意的方法去学习,我既不感兴趣,又不实用,我过去可完全是精力充沛的、生气勃勃的。我掌握市井上的土话,就如我掌握父母所说的标准德语一样。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当中有着多么了不起的智慧的成果,它是无法估量的,一个孩子更难看到这点。在玩耍中,在没有意识到已经学过什么的时候,我就在使用一部包罗万象的词典中的所有语汇概念,以及与此有关想象世界中的一切语汇与概念。
不进学校我是不是也许真的能成长得更快、更好和更充实呢?
但是最糟糕的也许是我所感受到的灵魂上的痛楚。我父母一定知道他们给我带来了什么。我曾经相信他们那无限的爱,而现在他们把我交到一个陌生的、令我恐惧的地方去。这难道不是像把我驱逐一样吗?他们承认他们有责任把我——一个只能在自由自在的氛围里,在自由的行动中才能生存的人——关在一个房间里,他们承认他们有责任把我交给一个凶老头儿。已经有人跟我讲起这老头儿,并且说以后有我受的:他用手打孩子的脸,用棍子打手心,以致留下红红的印记,或者是扒下裤子打屁股!
上学的第一天临近了。第一次上学的路,我已记不得是拉着谁的手,我是怀着又害怕又畏缩的心情走过这段路的。当时我觉得那是一条长得无尽头的路,当我半个世纪后去寻访那古老的校舍,只是由于它从古老的“普鲁士皇冠”的窗口一眼就可望及的缘故却反而没找到它时,我确实感到很惊讶。
途中我曾几度绝望,送我上学的女人说了许多好话。当她在学校门口把我一个人留在集合在那里的孩子们中间之后,昏昏沉沉的顺从就取代了绝望。
有短短的一段等候时间,在这期间同甘共苦的小伙伴们相互探询着彼此认识了。当我们拥在学校前厅里的时候,一个小东西向我靠近,并且试图增强我的恐惧感而后快,他已经看出了我的害怕心理。这个肮脏的蛆虫和坏蛋选中了我作为他暴虐狂本能的牺牲品。他向我描述了学校里的情况。这一点他知道得并不比我更多,他把老师描绘成一个专门对学生进行刑罚的差役。当他看到我充满恐惧的哭丧的脸上流露出相信他的神情时,他高兴了。这个捣蛋鬼说:“你说话,他打你。你沉默不语,你打喷嚏,他也打你。你擦鼻涕,他也打你。他大声叫你时,就是要打你了。你要注意,你跨进屋里去,他也打你。”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就用老百姓在街头巷尾所说的方言唠叨个不停。
一个小时以后,我回到家中,高高兴兴地一边和父母一起吃饭,一边吹牛,然后比往日更加高兴地冲向室外,奔向那童年时代无拘无束的、尚未失去的世界。
不,这所乡村学校,连同那位年老的、脾气总是很不好的老师布伦德尔,都没把我毁坏。我的生活空间没有被夺走,我的自由、我的生活乐趣依然如旧。
论逸乐纪伯伦(黎巴嫩)
纪伯伦(1883~1931),黎巴嫩诗人、散文家、画家。着有短篇小说集《草原新娘》、《叛逆的灵魂》,长篇小说《折断的翅膀》,散文诗集《先驱者》、《先知》、《沙与沫》、《人之子耶稣》、《先知园》,以及诗剧《大地诸神》等。
有个每年进城一次的隐士,走上前来说:给我们谈逸乐。
他回答说:
逸乐是一首自由的歌,却不是自由。
是你的愿望所开的花朵,却不是所结的果实。
是从深处到高处的招呼,却不是深,也不是高。
是闭在笼中的翅翼,却不是被围绕住的太空。
噫,实话说,逸乐只是一首自由的歌。
我愿意你们全心全意地歌唱,我却不愿你们在歌唱中迷恋。
你们中间有些年轻的人,寻求逸乐,似乎这便是世上的一切,他们已被裁判、被谴责了。
我不要裁判、谴责他们,我要他们去寻求。
因为他们必会寻到逸乐,但不止找到她一人;她有七个姐妹,最小的比逸乐还娇媚。
你们没听见过有人因要挖掘树根却发现了宝藏吗?
你们中间有些老人,想起逸乐时总带些懊悔,如同想起醉中所犯的过失。
然而懊悔只是心灵的蒙蔽,而不是心灵的惩罚。
他们想起逸乐时应当带着感谢,如同秋收对于夏季的感谢。
但是假如懊悔能予他们以安慰,就让他们得安慰吧。
你们中间有的不是寻求的青年人,也不是追忆的老年人:
在他们畏惧寻求与追忆之中,他们远离了一切的逸乐,他们深恐疏远了或触犯了心灵。
然而他们的放弃,就是逸乐了。
这样,他们虽用震颤的手挖掘树根,他们也找到宝藏了。
告诉我,谁能触犯心灵呢?
夜莺能触犯夜的静默吗,萤火能触犯星辰吗?
你们的火焰和烟气能使风觉得负载吗?
你们想心灵是一池止水,你能用竿子去搅拨他吗?
常常在你拒绝逸乐的时候,你只是把欲望收藏在你身心的隐处。
谁知道在今日似乎避免了的事情,等到明日不会再浮现呢?
连你的身体都知道他的遗传与正当的需要,而不肯被欺骗。
你的身体是你灵魂的琴。
无论它发出甜柔的音乐或嘈杂的声响,那都是你的。
现在你们在心中自问:“我们如何辨别逸乐中的善与不善呢?”
到你的田野与花园里去,你就知道在花中采蜜是蜜蜂的逸乐;但是,将蜜汁送给蜜蜂也是花的逸乐。
因为对于蜜蜂,花是他生命的源泉,对于花,蜜蜂是他恋爱的使者。
对于蜂和花,两下里,逸乐地接受是一种需要与欢乐。
阿法利斯的民众啊,在逸乐中你们应当像花朵与蜜蜂。
坚持“一件事原则”弗罗姆(美)
弗罗姆(1900~1980),生于德国法兰克福。哲学家、美国新弗洛伊德主义精神分析心理学家。就读于海德堡大学并获哲学博士学位。1934年流亡美国,提出弗洛伊德的马克思主义,认为精神分析应当与马克思主义结合起来。主要着作有《逃避自由》、《健全的社会》、《马克思关于人的概念》等。
亲爱的埃迪: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把精力分散在好几件事情上,不仅是不明智的选择,而且是不切实际的考虑。在这封信里,我向你谈谈“一件事原则”,即专心地做好一件事,就能有所收益,突破人生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