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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北国的皇宫之内。

深秋的季节,北国已经开始飘雪,洋洋洒洒了一片,北国的雪总是不会那么粘稠,疏疏散散,任意地飘落在北国的宫殿,北国的大街小巷上。

此刻的皇宫更加的静谧了。尤其是御书房内,淡淡的龙涎香升起,明黄色的身影在案桌的后面分外地夺目。一身铠甲的男子此刻正低垂着眉目,站在御书房的下方。

“皇上,北辰国派遣去南国的使者的确是一个女子,名字叫做傅召儿,是轩辕澈的夫人。可是,末将不解的是这和我们的计划有何相关?”

明黄色的身影一动,抬起了那双深色的眼眸,随即闪过一丝犀利,他的唇角上扬,勾起一抹邪笑,道:“你可知道独孤最最在乎的人是谁?”

铠甲明显一晃,莫非是……“傅召儿……”

“不错。”他用手托着自己的下颔,笑道:“那么,作为对南国议和的使者,现在,独孤应该就要抵达南国了吧?”

“按照日程来看,的确应该到了。”铠甲语气更加的低沉和卑谦。甚至多了一份忌惮,谁能想到独孤长歌为了耶律纳齐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到头来,换来的居然是帝王的不信任。甚至还起了杀心。

“好好去做。你退下吧。”耶律淡淡地说着。男子退下之后。耶律疲惫地靠在龙椅之上。

那一年,北国同样下起了大雪,但是那是在冬天,美丽的不可方物,皇宫内外,冰封了一片,白莹莹的雪花像是孩子手中的棉花糖一样,那个时候的他也只有十五六岁。那一天,父亲带回来了一个小男孩,比他小,至少小了十岁。但是,就是那一眼,他的目光就不能再挪开。

这个美丽的比美女还要美丽的男子啊!弹指可破的肌肤就如同是北国此刻正在飘落的雪花,他震骇了,可,那个小男孩还不畏惧地对着他的双眼,那一双眼底,透露出来的是什么?让他感到了畏惧,这样的男孩,长大了到底会如何呢?

如果不是因为很偶然的一个发现,他真的很愿意和这个美丽的男孩子成为至交。

就在那一夜,母亲哭哭啼啼地对着自己。母亲说,父亲带回来的那个男孩子……是父亲的在外面的私生子!怎么会呢?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男孩子明明就是战神的儿子!怎么会是父亲的孩子呢?这样的打击让他受不了……

他跑到了父亲的房间,可是,大门紧闭着。

原来他不在自己的房间!他立刻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那个男孩子现在所居住的别院!

“长歌,做我的义子好吗?”

他一去,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他的父亲此刻正在宠溺地对着小男孩说话!他的父亲从来也没有这样对着自己过……

“不。”男孩子很决绝地回答,他一直很冷,那样的冷似乎不属于他的年纪。他很陌生。

“长歌,你可知道,在北国,作为我的儿子,将来是可以继承我的霸主之位的?”

他浑身一怔!父亲说的是儿子,不是义子,而且,还有北国的霸主之位!男孩子也怔然,但是随即笑道:“主上说笑了。长歌只愿意继承父亲的遗愿,成为北国新一代的战神,保疆卫国!”

他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只是后来的消息让他相信了这个事实。独孤长歌的母亲,是北国第一美人,当初她在一场宴会上遇见了长歌的父亲和他的父亲。两个男子同时看上了这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子。

可是,她看上的人只有那个冷峻的战神……独孤遥。

那一年,独孤遥远征在外,此时的他已经和女子有了婚约,约定战胜之后回来娶她的!他果然战胜了,她也果然嫁给了他,并且跟着他远征!耶律探听到,那一年,父亲生了一场大病,那女子是三月份离开的都城,但是却在十月生下了健康的独孤长歌!

只是,独孤遥封闭了所有的消息,故而,再也没有人提起,直到那一年,独孤长歌来到了耶律府中!因为他的一再坚持,他始终和耶律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于是,数年之后,耶律成功地继承了父亲的位置。

那一年,独孤长歌十岁,他起了杀心,于是,独孤幼年时便出征了!只是,没有人会想到他没有任何的事,反而大胜了!接下来,他更加是出乎人意料,总是完成一件又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人们赐予他修罗将军的称呼,人们尊他为战神!他的势力在一日日的强大,以至于现在的他,不能容许他的存在!他狠狠地一敲案桌。

这一切,长歌却永远不会知道,更加不会明白,当年父亲说的爱,不是占有,而是,付出,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北国的雪还在下着,命运的齿轮永远不会改变,会压过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南国的宫殿之内,女子正在夜色之中漫步着,她没有发现身后的男子,男子也没有惊动她。

这个女子正是召儿,晚宴过后,她没有任何的疲倦之色,晚宴上,见到了太多的人,天上飘的,还有他们。她的唇角微微上扬,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怀旧了?

她摇摇头,继续走着,可是路却越走越偏,直到她被眼前的一堵墙遮住了视线。她微微仰起头,这里,很冷清,莫非是传说中的冷宫?没有想到南宫问天登基还不久,就有了这样的一座冷宫!

召儿开始打量起这个“冷宫”,正门之上布满了青苔,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瞧瞧她的样,真是活该!谁让她以前那样对待别人的?我说啊,这就叫做报应!”

此刻,两个宫装打扮的女孩子出来,另一个女孩道:“这人啊,有一副好皮囊,也经不起她这样的折腾啊!”

“你说她这样天天闹,皇上也不会来看她,她真是白费心机了!”

“皇上不要来才好呢!否则又要像太上皇那样被这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了!这样的女人就狐狸精转世!太上皇要不是这个女人也不会因为媚药服用过多,导致现在这个样子!”

“你说的也是,不过,看看她那样,还真是蛮可怜的。每天都把自己用胭脂涂的满满的,活生生一只鬼啊!她自己却不知道,一个劲地问下人她美不美!”

“这样还可怜啊?她问的可是,南宫问天会不会喜欢我?这样不知羞耻的问,只有这样的贱女人才会问的出来吧?”

两个宫娥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召儿就已经知道了他们所说的就是燕无双。她走到两个人的面前,他们明显地一愣,召儿道:“就算别人不好,你们两个也没有必要在别人的背后嚼舌根吧?还有,我刚刚可是听到你们两人谁说的皇上的名字?讨论皇家的私事,你们两人胆子倒是挺大的吗?!”

被召儿这么一说,两人宫娥连忙低下了头,召儿没有穿宫装,两个宫娥立即就猜到了她的身份不一般,连忙道:“姑娘,我们下回不敢了。”

召儿实则就是吓唬吓唬两个小女孩,随后道:“恩,在皇宫之中不必外头,小心祸从口出。”

“是,是,多谢姑娘提醒……”两个宫娥唯唯喏喏。召儿轻轻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冷宫”,原来燕无双的待遇真的很不好,莫非是她所做的事情已经让问天发现了?忽然她发现,那两个宫娥还在自己的身边,她笑道:“我和燕无双是旧相识,我去看看她。”

两个宫娥点着头,又道:“姑娘,燕无双已经疯了,你要小心,还有她口中老是叫着一个女子的名字,经常把别人拉来打的!你还要去看她吗?”

“恩。你们下去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一个女人的名字,难道是傅召儿?她还真的忘不了自己啊!可是,现在自己的样子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还能看出自己吗?

两个宫娥退下之后,她迈开了步子。一走入“冷宫”,便传来了一阵刺鼻的味道,很难闻。她轻轻用帕子掩着自己的鼻子。倏地,传来了一阵的喧嚣,大约是瓷器被砸碎的声音。她慢慢地靠近声源,透过窗扉,只见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正对着铜镜发呆,可是,那张容颜明明就是再也熟悉不过的了,燕无双,正是她!

没有想到她现在回变成这个样子!满脸的脂粉,让从前那个她消失不见了。

“问天……你为什么变心了呢?你说你不喜欢我了……哈哈……这怎么可能呢?”

问天不喜欢燕无双?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啊!但是,她实在是想不出来,除了这个问题,还有什么可以让燕无双变成这样。

“问天……你说,你喜欢的是傅召儿……哈哈,她是一个丑女啊!她那么那么的丑!你怎么会喜欢她呢?哈哈……你忘了啊?你还为了我差点打了那个丑女呢!”燕无双托着腮,若有所思。

窗外的召儿却已经愣在了原地,秋风习习吹入。你说,你喜欢的是傅召儿……

问天喜欢我?

召儿在心里不断地想着,问天……怎么会喜欢自己呢?燕无双一定是搞错了。

“哎呀!傅召儿,我找到你了!”

召儿一怔,难道被发现了?可是,再看向燕无双的时候,她正拿着一个瓷器看着,狠狠的目光,原来她把那个瓷器当成了自己?!紧接着,又是刚刚同样的声音,被砸碎的瓷器淌满了一地,她就这么恨自己?

别过头,召儿不去想那么多。燕无双,此刻,召儿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想法了。没有恨,没有痛苦,仅仅有的就是怜悯。燕无双啊燕无双,当年善恶一念间,如今善恶两重天。是吗?

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如果你辜负了爱情,爱情也一定会回赠于你的。

当年,她选择放弃爱情。如今,爱情选择放弃她。

苦苦一笑,竟然在不知觉间,走到了皇宫的一处潭水。静谧的秋水,无波,偶有微风袭来,和着女子轻柔的叹息,形成了一道优柔的风景。

“召儿……”

“问天……”召儿回首的时候,看见的人是问天。召儿自然是不知道,他跟着自己已经很久了。她和问天相视一笑。可是,心里却对问天的靠近,有着排斥,因为燕无双说的那句话,让召儿无法理清楚自己的想法,她说,你说,你喜欢的是傅召儿……

真的吗?她很想问问天,问一个清楚,但是又害怕自己得到的答案,会让自己徘徊。她有轩辕澈了。

“问天,好久不见了。”

“是啊。召儿,你还好吗?还有……轩辕澈。”问天试探地问着。召儿含笑,不语,良久又道:“刚刚我去了燕无双那里。”

她抬起头,直视问天,问天看见了她眼底的光芒像是一潭幽静的秋水,召儿变得成熟了。而他一直都知道召儿去过燕无双那里,自己不是一直跟着她吗?看着一双美目,他轻轻地点着头。召儿见他点头,继而道:“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扰乱朝纲,诬蔑皇兄。”冤枉了你。他始终没有说出口。召儿轻应了一声,原来不是为了自己啊……这样虽然会有一点失落,但是真的让她如释重负。召儿眼底的神色依旧,笑道:“刚刚,她还把瓷器当成我了呢,你说,她真的这么恨我吗?我从来没有得罪过她,除了,你,是我的师兄,她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我呢!问天,你说可不可笑?我们是师兄妹啊!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问天身影一怔,召儿是在试探他吗?他真的喜欢她,可是,可是……他告诉她,是不是会让召儿感到痛苦呢?召儿爱的人是轩辕澈,自己只是多余的,告诉她,自己的感情,只会让她更加徘徊,更加难过,那么……自己何必要去伤害她呢?

“哈哈,是啊。无双一直很多疑不是吗?”问天故作镇定。

召儿笑靥如花,他真的不喜欢自己!要是问天自己不说,她真的会以为他喜欢自己,就拿今天中午来说,自己还未入眠,但是,他却出现了,那样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有安静的注视,他的眼神就像是澈仔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种眼神里是有爱的吧?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现在,真好,他说自己不喜欢她,就算有,也是兄妹之间的。

“哈哈,这样就好了,否则我家澈仔一定会吃醋了!还有啊,我们的宝宝要是出生了,就可以认你这个舅舅了!”话毕,她用小手抚着自己的小腹。

问天明显地后退了一步,一潭秋水之中印出了他的悲伤如水。宝宝……她和轩辕澈的?

“问天……你怎么了?”召儿问道。问天干笑着,道:“召儿,那……恭喜你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召儿还未说话,问天就已经挪开了步子,留下召儿一个人站在一潭秋水之前,看着问天离开的背影……她心底的一处猛地惊醒!问天是喜欢自己的!他那么说……无疑就是要自己不要那么伤心,他宁可隐藏了自己的情感……

她甩甩头,情字累人……她不愿去多想。既然问天已经做出了选择,掩藏自己的感情,召儿就不应该去挖掘,因为即使挖掘出来了,自己也无法给予回报。秋水,映衬着女子的如花美靥。一双秀眉似颦非颦。

那一处,明黄色,鲜艳的背景,通明的大殿,朱红的大门“支呀”一声被推开。暗色的宫殿,秋季的肃杀。布满五爪龙的图案衬托着那绝美的高贵。负手而立,颀长的身影站在龙椅之前,这里是他的江山。这里,也是,他推开她的地方。

月色太过于朦胧了。一片影子投入了窗扉,一片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俊逸的侧脸上轮廓分明。潭水深沉的眼眸望向远处。静静的立了一夜,他如同是一座玉雕,没有任何的变化。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注定了孤单。坐上了人人想坐的位置,注定了寂寞。

现在,以后,他,属于寂寞和孤单。

他的双手微微一和。命运的安排,他无语以对。早知如此,不该让自己遇见她,更加不该,让她在现在出现,在自己还没有忘记她的时候出现,告诉自己,她的心里有别人。有了别人的孩子。

静谧的宫殿,只有他一个人,无人打扰的是他现在的一份孤独。茕茕独立。站在宫殿之外的追云冷冷地立在月光之下。他去哪里,他几乎都跟着的,他见他对召儿用情至深,见他为了召儿,日渐消瘦。

最后,她爱的不是他。

看着他的身影,那么孤单,他轻轻摇头。不可沾染的东西,是爱情。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没有****的苦恼,他的手心却冷了一片,感到了深深的孤独,是被皇上带动的原因吗?

那一夜……那一个秋天……

傅召儿没有睡着。床榻上,她辗转反侧,百样思量。这个秋天从此深深映入了她的脑海,一辈子也没有忘记,因为,这个季节的这一天,是召儿见到问天的最后一次。也是,她有生以来伤害别人伤害的最深的一次。

翌日。召儿一起床便去找问天,可是御书房外,追云告诉她问天在和北国的使者议事。她轻轻应了一声,原本她是打算议和一完毕,就马不停蹄地回到巴蜀找澈仔的,可是,现在她还想看看这里,看看南国。

她知道问天避开了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将会在这里,在南国的这个秋季,遇上另一个同样被自己伤害的男子。

她在南国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熟悉的一切,早早就没有了熟悉的人儿,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她倏地想到了李清照的那句词。如今的自己真的是太……诗意了?哈哈,在心里微微讥讽着自己。

这一闲逛,居然就到了黄昏,又是一个黄昏啊……此刻的召儿并未忘记北辰清交代的事情,自己的烟雨楼可是在会稽啊,自己现在可是在临安,自己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像帮北辰清,现在好不容易停战了,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她不会笨到去破坏的。

走着走着,她便走到了一处小径,幽深的小径,因为秋季的到来更加的萧条,几棵枯树在小径上被风吹的摇摇晃晃……随之树叶也开始摇荡……召儿悠哉地走着。几缕斜阳的光芒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落入召儿的眼中,随之折射出来光芒,是暗色的深沉。

“召儿。别来无恙啊?”

她猛地回首,之间那个邪魅的男子斜倚着一颗枯树,白色的衣裙,翩跹起舞,他居然没有戴上面具,本就妖孽的面容更加的俊美,他微眯着眼,修长的墨发染上了宽阔的肩,几缕斜阳落在他的身上,白衣,男子,枯树,落叶,秋风,斜阳,就这样形成了一幅骇人心魄的画面。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久久不能挪开。

“哈哈,傅召儿,你还真是被我的美色所迷了!”他打趣道。

召儿一回神,问道:“你不在你的北国好好当你的将军,跑到南国来凑什么热闹?莫非,又要给南国安排一个像燕无双一样的棋子?”

“哈哈,召儿,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过我要说的是,这一回,我可没有安排什么棋子,我是来议和的,和你的身份一模一样,只是你比我早到了一天,你的欢迎仪式也比我隆重了一些。”

“呵呵……”召儿轻轻笑着,道:“小鸽子,陪我走走吧。”

他点头,这一条小径很长,长歌放慢了步子,和召儿并排走着,两人的衣裙在秋风之中微微缱绻着,斜阳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投在地面上,一高一矮,却是无比的和谐。

她身上的清香缓缓涌入他的心头,他无比的安静,心里,像是一面古井,没有波澜,他也是此刻才知道,原来人的心境也可以这样的,过惯了沙场上的日子,第一次,他想过这样的日子,不是有一句诗,叫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如果说,在这样的小径上,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一直走,一直走……何其的幸福?

他看了一眼召儿,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

“让我拉一会呗。”他玩世不恭地笑着。召儿白了他一眼,但是没有缩回手。他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浓厚,对于召儿的反应很是满意。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的变了,犹记得在烟雨楼第一次见到她,他是那样的冷酷,可是,召儿却那样倔强,那样的有趣,那个时候,他的心是动了的。后来的后来,他变了。

变的完全不一样,喜欢微笑了,喜欢不戴面具了。更加的温柔了。

小径上的两人没有说话,却让人无法将两人的身影忽略。

“小鸽子,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啊?”长歌看了一眼召儿,道:“我送送你吧。我也明天离开。不过,我可是听说南宫问天对你的待遇不一般,说不定我还会沾上你的光呢!”

“呵呵,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召儿沉默了,无视长歌那疑惑的神情,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自己伤害了他,并且不能补偿他。他怎么会来见自己呢?长歌的唇角扯上了一抹微笑。

在斜阳之下,笑的很是惨淡,那一天,在鬼谷,他就知道,召儿是多么的讨人喜欢,南宫问天,就是其中一个……可是,他最终还是输了。和自己一样,输给了轩辕澈。

两人正各有所思。迎面走来,同样引人注目的两个人,俊男美女,同样拉着手,召儿惊讶地看着两人,早早就知道他们有戏了!

“召儿!”对面的男子率先打招呼,召儿的看看男子,又看看女子,笑道:“北辰姑娘,小烨子……你们两个……”

“召儿,现在,你要叫子初陈夫人了。我们已经共结连理了,原本是想要让你和澈参加的,结果你们两个远在边疆。”陈烨微微叹息。子初含笑地看着召儿,再看向召儿边上的长歌之时,子初看了一眼陈烨,怎么会这样呢?召儿不是应该和轩辕在一起的吗?

“哈哈,你们别误会啊,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神州大地上鼎鼎大名的修罗将军——独孤长歌!现在他是我的好兄弟,所以也是你们的好兄弟啊!对了,小鸽子,这位就是神州大地上的首富,和他的夫人——陈烨和北辰子初!”

话毕,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余的,因为这两个人似乎早就认识了,她尴尬地笑笑,子初看着召儿的害羞,呵呵一笑,这个召儿真是让人感到可爱!

“陈公子,我们见过的。”

“是的,独孤公子的记性不错。”陈烨含笑着。

“我和召儿还要走走,那么我们下回再聚聚吧。”长歌拉着召儿,这个陈烨真是过分,没有看到人家二人世界吗?要知道这个女人要是一见到轩辕澈,就不管天不管地了,更别说是他了,自己现在可是要好好把握这个时间,难得的独处时间。

陈烨若有所思,子初拉着他道:“相公,我们还要为母亲买药呢。”

“恩,那好吧。”陈烨宠溺地看着子初,召儿会心地一笑,决定不打扰他们的蜜月,笑道:“哈哈,小烨子,那你们慢慢玩哦!我不打扰你们了,嘻嘻……”

“恩。”

他们背道而驰。陈烨紧紧握着子初的手,那个女子的容颜还是这么熟悉,可是,现在他的目光更多的落在子初的身上,和她腹中,自己的孩儿。那个女子,是时候忘记了……

这一边,长歌和召儿继续沉默着,召儿心里想着他们,真好,有情人终成眷属。想着,甜甜地笑开了。长歌很喜欢召儿的微笑,很甜,很甜。此刻的斜阳美丽的出奇。

拉长了彼此的身影……犹如一道绝美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