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我的三个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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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夜宴

有一天,她带回来一个小礼物:青白相间的布蛙挂饰。

只见她慢悠悠的走进我的房间,靠在门上,右手食指不紧不慢的转着它,“那,妹夫孝敬阿姐的。”

然后手又一抖,布蛙挂饰就飞出来,落到我跟前。

这么傻的东西,真不知道是王轩颐品味太低,还是阿媛太了解我了。我就偏偏喜欢这种丑丑的、呆呆的小东西。

当即把它挂在包包上。

可就是这个小小的布蛙使我又想起了易水。我曾向他提起过我的爱好,他笑我幼稚,可没等到他送我布蛙,他就消失了,变成妹夫送阿姐。想来有点残酷,我就是把这一点残酷挂在包包上,天天见,天天残酷。多少次上网,都没有他,怎么可能再回来呢?不可能了,我暗笑自己的愚笨。

正是这一点残酷的影响,我很少到颐园去了。阿媛原本也希望我多给雪姨帮帮忙的,这才送我东西,没想到反而起了反作用,我不高兴,再也不去了。

其实真正的老板很少在店里,即使我去了也十有八九碰不到他,可是,就是这十有一二的可能,我也尽量避免,真的不想再见到他。

可是,避免不了。

阿媛向母亲报告了他的存在,表明自己的真心实意,吹嘘了一段世上只有轩颐帅的大话,外加‘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深情歌唱。还有我给他说尽了好话。母亲终于同意他来我家吃晚饭了。

我和母亲忙了一下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中式宴席。

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感觉王轩颐对阿媛实在不错。

她想要什么东西,轩颐总是满足她,她那颗小小的虚荣心也应当得到满足了吧。以前听她天真的说将来要嫁个大——款,‘大’字拉的很长;我说‘不——可能’。

现在想想,那的确是不可能的。

阿媛换了一下午衣服,还是不满意。最后穿上我的白裙子说:“还是这件最好,姐!我可不客气了。”

“傻丫头,旧裙子有什么希罕的?让你的轩郎带你去买新的啊!”我不是不舍得一件旧衣服,可是老感觉她太霸道了,我偶尔有一件好一点的衣服,总要被她穿坏。

她太蛮横,也太调皮了。

是不是男人都不喜欢我这样太过规矩的女子?我关上柜子的门,听到‘吱扭’一声响,心想,如果我再外向一点,多和班上的男生们说说话,进而请个男生来家里给我修理柜子的门,也许,也许我早就有男朋友了。

“说得是,明天就去,给你买,给妈买,呵呵,也给我买。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这件。”她穿好了衣服,开始弄头发。

“你平日里可不太喜欢白色的裙子。”我知道她有好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穿旧了给我,我没要,不是因为旧了,而是实在不喜欢太鲜艳的着装,即便是收下了也穿不出去。

而且她的衣服对于我来说都太肥了。

她比我丰满。

好像,也比我漂亮。

“人不能那么自私,比如说我阿媛,阿媛就一点都不自私,我穿衣服就不是只给自己看。”她弄好了头发,开始化妆,照着镜子又开始打量自己的衣服。

“哦!还穿给轩颐看吧!大言不惭,你不自私?”我说了这话,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心理快感。

“讨厌,讨厌。我要多用你些粉,叫你欺负我。”她在报复别人的同时很会为自己着想,而且每次着想都给自己带来实惠。

我那点粉还是学院办晚会的时候买的,其余都是借一个叫萍的同学的,那时候表演节目需要化妆,而我一直都没有任何化妆品,去日化店,除了牙膏牙刷就只会买一块香皂。

我们打打闹闹,黑夜的脚步渐渐近了。

我没听到轩颐的脚步声,阿媛执意说听到了,蹦蹦跳跳去开门,果然是他。

“看吧,还是我们有默契。”她一副打赌打赢了的兴奋,实际上我没有说要和她赌啊。

今天易水穿的衣服很合适,上衣是接近于军装的款式,庄重、朴素,脖子里的扣子扣得很严密,一定很讨母亲喜欢。

我也不会感觉不舒服,黑亮亮的小扣子,我喜欢。

他对阿媛的裙子,母亲的发型,我烧菜的技艺以及家具的设计夸奖一番之后,依照正常的程序入座了。

小四方桌,母亲和他对面,问了很多:年龄,家世,工作,爱好……也不见母亲表态。

母亲问:“小伙子,你喜欢养花吗?”

我真没办法母亲,喜欢养花的男士可不多啊,别难为他了。

他微笑,点头。

轩颐也喜欢养花啊,易水也喜欢。

“我们家阿媛手笨,我和阿华都喜欢养花,她呢,老给我们搞破坏。”

“妈——”阿媛冲母亲使着眼色,做小女儿羞态,“我哪有那么差劲啊。”

“有时间,你可要教教她呀!”母亲也白阿媛一眼,“这个女儿,我是教不动她了,任性的丫头。但愿你能管得住她。”

“阿媛很听话,时常念着伯母您呢!”轩颐听了,知道自己大有希望,立即夸赞道。

“瞧!我家养了几棵小秋菊,长得还不错。”

“伯母也喜欢小秋菊?我家也有几棵,还有其他的品种,就怕养不好,改天送来几棵让伯母照料着,今天在这里先谢谢伯母了。”

易水也喜欢小秋菊,我想,他也说过他家有各种各样的菊花,也说过让我帮他照料。可惜只是说说罢了,从不见他正式提起过见面。

易水也喜欢女生穿白色裙子,不新,旧的,干干净净的,恰恰是我那裙子的样式。

易水也喜欢吃红烧鱼,不甜,带淡淡的酸味的,恰恰是我会做的那种。

母亲有说起轩颐的工作,易水就是早早的大学毕业了的,现在已经工作了。我找不出他们有哪里不一样。

易水也是二十三周岁。

我满脑子都是易水也喜欢……易水……怎么会有这么多相似之处?他明明就是易水,我的易水。我的嘴巴里总是有一股刺鼻的酸味儿,没有买成的那袋醋始终没有放过我。

“这是什么香味,是阿媛常常提起的、伯母最喜欢的舒心花吗?嗯,真香。”轩颐当真不了解我了吗?他居然夸赞舒心花,易水可是直到我讨厌它们的。他是故意说给我听,好让我死心呢,还是早已经把我说过的话忘得干干净净了?

我努力的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听他说每一个字,苦熬每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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