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童贯府邸,只见门前热闹,家里喧阗。
水氏先从后门接洽了管家,管家安排她们在客厅等候,管家进去把母女来意与童贯说了。童贯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大小官吏、富商大贾、文人学士的心理,如渔民看海蛰般地看得透彻,哪里会不知道这分明是贿赂他的玩物。何况门下多条走狗,又有何不好?因此点头受了。
待童贯打发完王侯贵客,才轮上月娥上堂,拜认干爹。童贯当晚留下月娥,管家打发水氏回去。
童贯面带笑容,将月娥引到内室中,与妻妾杂坐宴饮耍笑。月娥并不做声,矜持有度。
“这些女人天天如此,没什么新鲜的。”童贯觉得无趣,正要起身离开,月娥亦起身告退。
众妻妾中,有不受宠的道:
“这小娘子稳重有度,宰相的孙女就是不同。”
话中有话,故意说给那两个受宠的女人听的,好教她们知道山外有山,别太侍宠骄横了。
见童贯进了书房,月娥也跟了进去,道:
“干爹,你的书房好精致。”
又望着书架上的书道:
“干爹,听我爹娘说您征西夏,战功赫赫,原来是您广读书籍所致。”月娥说话并不勾搭,尽显清纯神态。
“这小丫头嘴巴真甜。”
童贯望了月娥一眼,月娥回以妖然巧笑,一下提起童贯兴致。他把月娥顺手搂了过来,抱一抱,撮一撮,拍一拍。起初,月娥似有羞阻,童贯喉中嘿嘿带笑,又伸只手去她胸前乱摸道:
“小娘子,好挺的奶儿,就是小了点。”
又把手摸他阴门边,月娥并无推拒,凑在童贯的耳根道:
“你撩拨我,是吧?我要大大撩拨你,看你如何?”
说罢,曌脸接唇,无所不至,自己反被眼前这个丫头片子弄得兴热如火。
书房里边有一个小室,榻椅齐备。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楼抱月娥入室上了榻,抱腰扯裤,月娥也自含笑解衣,露出雪白两腿,童贯将月娥压在身下,道:
“我来奸你。”说罢,压挤几下。
月娥口里哼哼渼渼,回应道:
“我来淫你啊!”
“我偷奸了宰相的孙女。”
“我偷淫了大宋的太尉。”月娥这丫头骗子也不含糊,趁机邀宠,吐出甜言蜜语道:
“你要舍得下种,我就给你生个金娃娃。你的种精贵,就怕你舍不得下给我。”
童贯毕竟有些看破红尘,想象自己当年阳#物比东京城外闲置的大炮还硬时,没有半个女人肯与他同床共枕,为妻为妾,现在没了它,反倒身边美女如云,他对女人真情不再,逢场作戏取乐而已,说道:
“我看你是要男人了。”
“天下的男人万万亿,我只要你这样有出息的男人。”
见月娥如此说,童贯心里欢喜,虽不动心,却难免不动兴,抱着月娥深吻了一回,爱抚不已。
兴头将过,月娥一骨碌地坐起,假装又惊又羞,道:
“赶快起来,你的妻妾撞见怎么办?若传说出去……”
“她们从来不进书房。”童贯道。
想到多少人倾其所有,都攀缠不上的人,自己轻易地姘上了,抑制不住成功的兴奋,月娥急不可耐地想告诉家里这个喜讯,夜里,浅浅地睡了一觉。
到了次早,月娥动身上轿,一到自己门首,兴冲冲地直往家里奔。
见了水氏,未暇叙话,拉着她往僻静房间去,不及坐下,夸口道:
“你们把他传说得神乎其神的,我看没什么高不可攀的。”便把和童贯勾搭之事,如此这般,告诉了母亲,水氏乐不自禁,细问枝节,母女二人是惯说男女之事的,月娥没什么说不出口的,又备细说了那些情节。水氏酒兴大发,起身端杯时,月娥道:
“他见我来来回回不方便,在他府第收拾了一个独院,叫我搬到那里去住。今晚就派人来接我回去。”又道:“差点忘了,童太尉许说给我爹爹升官。”
“多亏我女儿输了身一场,才落得利用他些权势。”
“做女儿的应该为父母分忧嘛。”她口里这样说,心下偷喜道:“我在童府好吃好喝更好玩,出外风风光光,招人羡慕,开心得死。”
“你与他之事体,在他面前,只推我们不知道。他与你作乐乃是隐私之事,行事时,切要避人耳目。只能让人猜知,不能留有实据。”水氏叮嘱道。
临近晚膳,有家人禀道:东京四处传闻,童贯进太尉,领枢密院。月娥道:
“我早已称他太尉了,他也没拒绝。”
当即,水氏决定,膳后遣人将月娥送回童府。
出门前,水氏附耳低语,千叮万嘱道:
“儿啊,要极力趋奉他,每每弄他入兴头,休要怠慢了他。”
“娘别小觑了你儿。爹爹的事,就是我和他弄到兴头上才提的。”
望着抬去的轿子,王仲山欣慰:
“我没有白白爱惜她。”
水氏得意洋洋:
“是我教得好!”
“这还用说。”夫妻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