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是把双刃剑,用不好,既伤身又伤人,因此有了权力,会吾掌权,麓成为衡量一位领导者领导艺术水平高低的一大法宝,雍正“扬弃”父皇康熙曲掌权之道,敢于创新,大胆内强自身,外树形象,深藏耒露,树立权威,以权谋势,稳操胜局。
智经61理直气壮,树立权威
“当日雍正即今日之”。
——雍正
一位成功的领导者,首先他应该具备相当的威严,对心怀异志的属下有一股浩浩的威慑力,才能把握大局,统御群僚,雍正在这一方面,可算是深谙此中道理的顶尖人物,所以在登上皇位那一天起便意味深长地对身边的王公大臣们明示:当日雍正即今日之也。气魄纵横,震烁古今。
当时最不服从自己登位的莫过于以允首的允摄允?这班兄弟了,雍正利用天子大权使他们一个个尝到了雍正的利害,而达到震山惊虎之目的。
雍正元年,哲布尊丹巴胡土克图到京师拜谒康熙灵堂,寻病死,雍正命送其灵龛还喀尔喀,让允?裔印册赐奠,允?不愿离京,先称无力准备马匹行李,及至出发,行到张家口外,不肯再走,宣称圣旨叫他进口,遂在张家门居停。心想,我倒要看看你雍正能把我这允?王爷怎么样。雍正见此光景,心里清楚允?只所以敢不听号令,是因为以允?为首的“八王党”势力在朝庭亡势力很大,所以目无雍正。雍正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故意命允?其议处。允?要求行文允?,让他继续前进,但责罚不行谏阻的长史额尔金。雍正说允?
既不肯行,何必非要他去,额尔金的话他原不听,处分有什么必要,命允?再议。允,就请求把允?的郡王革去。而这时允倾安然地住在张家口,亦不差人请罪。雍正就将他革去世爵,调回京师,永远拘禁。又查抄他的家产,得金锻六十多万两,金银器皿及土地房屋的价值,还不在这个数内。想那允?遭此大劫,心里不知有何感慨?
试想一个堂堂的王爷,尚被雍正修理得如此凄惨,那些有异志的所谓大臣,谁还有几颗脑袋?敢藐视皇权?
从此,雍正的权威想不树立都不可能了。
在封建君主专制时代,深居皇宫,与外界联系的途径很少。因此,他们常常担心朝内外大臣为非作歹,贻误苍生;更怕枭雄把持重权,觊觑皇位。在这样的情况下,历代统治者无不广布耳目眼线,以其周知庶务,通达隐幽,洞悉臣下的一举一动,任何时代的专制政权,看来都离不开对官员、民众的监控,另一方面,这也是了解下情的需要。在这方面,雍正吸取了历代王朝的经验教训,完善于密折制度。
在封建时代,臣下给的报告文书名目繁多,分为:章,表,奏,议,疏,启,记,札子等等,奏折制则是后起的一种官方文书,产生于宋明时期。满人人关后,清朝延袭厂明制,清初臣下给的文书主要有两种:一称题本,一称奏本。
题本有两大缺点:一是繁文缛节,传达迟缓,即必须用宋体字缮写,还必须留有附本,此外还必须由内阁审核后才能由审阅,在这样的情况下,由于文书手续繁复,自然就难以避免耽延误事的现象产生。二是由于文书手续繁复,在题本旅行的中间环节中就极易造成泄密的事件,这一点正是历代统治者最为关心的,雍正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并注意到了明代的经验教训。
明代明世宗嘉靖年间,奸相严嵩独擅内阁二十余年,招权纳贿,作威作福,谏官们却攻不倒他,这主要是因为严嵩的义子赵文华在朝内任通使,“言路稍有动,无不先知,故使傥言正论多有泄露,使许多忠臣义士反因进谭而遭到打击迫害”。雍正当然注意到了这—现实。
此外奏本虽不似题本那样繁复,但也要经过通政司、内阁等部门,也难以避免泄密事件的发生。有鉴于此,雍正决定在顺治帝和康熙帝的基础上来完善奏折制度,以达到深居九重,洞察隐幽的目的。
密折制萌芽于明代,到清顺治朝时才有了“密折”这一名称。此后康熙帝曾将之加以推广。特别是到了康熙晚年,由于储位纷争,官员朋比为奸,党同伐异,以致把康熙搞得身心交瘁。在这样的情况下,康熙帝认为,设立明代那种特务组织有失身份,而自己又不乐意微服私访,于是才命令内外官吏中的亲信人物密折奏事,这样不但可以明日达聪,而且可使诸王文武大臣知道有密折题奏诸事,便自然不敢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
由此雍正看到了密折的妙用,因此从一登位开始,就极力推行这一制度并使之完善化。
雍正对先皇康熙“天下大权,惟一操之,不可旁落”的政治主张显然是颇有赞同的。除此之外,他还从康熙那里学到了许多从政的思想和方法,所以登位之初,他就在不断总结前人的历史经验基础上,推陈出新地建立了一个以他为核心的政治体系。为了实行新政,雍正不惜玩起了两面派的把戏,即一方面肯定先皇的成绩“永遵成宪,对外宣称,不敢稍有更张”。另一方面却部分否定,暗地里采取新措施,改弦更张,从而实现权力的和平过渡和保持国家的长期稳定。
这其中的奥秘,也只有雍正如此奇高心智之人,才能运用得如此得心应手,毫无遗漏。
智经62大凡临事,最忌犹豫
“大凡临事,最忌犹豫,尤不宜迎合,切勿忘。”
——雍正
“人非外像而可人度”是雍正识人用人时,面对干百人生,所持的客观心态,它告诫世人一个真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们在本书中谈到过密折的作用,而在治吏方面,雍正同样重视利用密折达到启示臣下训饬不法官吏的目的。
田文镜被提拔为河南巡抚后,雍正考虑到他感恩图报心切,可能会犯急躁冒进的错误。因此,他在田文镜的奏折上批道:“豫(河南)抚之任,汝为之。但天下事过犹不及,适中为贵。朕不虑不及,反恐效心切,或失之少过耳。”意即,河南巡抚一职,你比别人有能力,所以我才把这扣子交给了你。但天下事不能做过了头,能做到适可而止才是最好的。我不担心你任事不努力,倒担心你因报效国家心切,反而会犯了错误。
果不出雍正所料,田文镜真的就犯了错误。于是雍正再次指示田文镜:“大凡临事,最忌犹豫,尤不宜迎合,没一味揣摩迁就,反致乖忤本意……今后勿更如是犹豫不定,随时变转,始于身任封疆重寄,临大节而不可夺之义相符也。
切勿忘!”
雍正这是在提醒田文镜,要他正确理解的意思,不要只顾曲意迎合——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雍正对爱臣关心之切而又要求极严,以使他们能够正确的处理好君臣两者之间的关系。
对官吏之间,雍正也常常给以相应的启示。如李卫的同僚鄂弥达在赴京陛见期间,李卫曾上奏请求雍正允许鄂弥达早日回到任所,并替鄂弥达讲了许多好话。雍正在读了李卫的奏折后,非常高兴,因此批道:
“尽心奉职之人,同城共事焉有不彼此相惜之理。
鄂弥达于驻防武臣中论,实一好将军,汝今奏伊约束驻兵之长,伊在朕前极,赞报汝之勤敏,亦出公诚。朕日览之甚悦,如是方好。”
意即:尽心尽力为国家办事的人,既然同在一座城市共事,又哪里会有不彼此相互关心爱护的道理。鄂弥达在驻防武将之中,实在算是一个好将军,你此次又奏称他治军有方,而他则在我面前极力称赞你勤政爱民,敏捷干练,这就是出于公心和诚意。因此,我看到你的奏折后非常高兴,每个大臣假如都能像你们一样合衷共济就好了。
为了使诸大臣能够合衷共济,雍正不遗余力地做了许多启示他们的工作。如禅济布与丁土一共同被任命为巡抚台湾的御史后,雍正曾在他们的奏折中批道:“和衷二字最为紧要,倘有意见不同处,秉公据实密奏。万不可匿怨而友,尤不可循友误公。”
这就是说,雍正不怕他们产生不同的政见,却担心他们会因私废公,不秉公办事。
对于另外一些认真任事的官员,雍正对他们采取极力表彰的策略。如雍正在读到高其倬的请安折后批道:“朕览高其倬此奏,字句之外,实有一片爱君之心,发乎至诚,非泛泛虚文可比。联观之不觉泪落。故传谕嘉奖之,以表其诚。”
但对于某些不法或沽名钓誉的官员,雍正对他们可就不客气了——即采取严加训饬的政策。如一位名杨名时的官员时曾上奏论“因循干誉”的陋习,雍正在读了他的奏折后,非但没给杨名时以应有称赞,反而责怪他也犯了因循干誉的毛病,并在扬名时的奏折中批道:
“人为流谷所染,每苦不白知!
这就是他在挖苦杨名时只发现别的缺点却看不到自己的缺点了。接着雍正又进一步指出:“在所谓渐染者,不过沽名矫廉之习,其病本轻而治。无如身既为流谷所染,而反泥古自信,反躬内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必簧鼓唇吻,掉弄机锋也!”
从雍正这番措辞严厉的批文来看,他对杨名时的训示不乏讥刺挖苦之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对杨名时起到当头棒喝的作用,使其能够幡然悔悟。
通过上述做法,雍正给了下臣许多启示,并以此指导他们具体执行了许多政务。按他的话来说,密折所起的用入方面的作用是:“通上下之情,以利施政;启示臣工,以利其从政。”总的来说,雍正所讲得相当精确。自然密折制度的妙用,并不仅仅只此而已。
此外,雍正对奏折的批示,也具有很强的针对性。他往往因人而异,即便有的事非常相近或面对同样一件事,但由于上奏的人物不同,雍正给予的批示也大不一样。
如本书中提到的西南改土归流的举措——当时缨沅、李绂石礼哈和鄂尔泰等人都就此事提出过相似的建议,但雍正给他们的批示却截然不同。
首先,他对缮沅的建议采取了不置可否的态度,只将他的意见交给了湖广总督杨宗仁议奏。此后,李绂又两度提出相似的意见,雍正只给予了部分肯定。接着古礼哈提请用兵,雍正指示他不可轻举妄动。当鄂尔泰再度提出用兵后,雍正却对其大加赞赏。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对此,雍正在《?批谕旨》一书中有过合理的解释:
“至其中有两奏事,而朕之批示迥乎不同者,此则因入而施,量才而教。严急导之以宽和;优柔者济之以刚毅;过者裁之;不及者引之。并非逞一时之胸臆、信笔旨画,前后矛盾,读者当体朕苦心也!”意即:面对相似或相同的事,我的批示有时却截然相反。这主要是因为我面对的臣子性情能力不同,因此我才对他们量材施教——对脾气急躁执正过于威严的,我就劝导他们应宽和任事;对于优柔寡断的,我则有意培养你们的刚毅果敢;对事情做过了头的,我便加以翦裁;对事情做得不够标准的,我自然要引导他们努力行事。
也就是说,我并没妄逞一已心情信笔乱画,当你们读到这部《批谕旨》后,应当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
从实际情况看,雍正这番话讲得的确中肯。即如对田文镜急于向报恩以致行事过于急躁一事来看,雍正就对他过分的急躁冒进给予了应有的警告,另外,从雍正的这番话,我们还能看出他苦心孤旨、事必躬亲的为政风格,以及他为了处理好国家事务而采取的因人而异,量材施教的弹性指挥策略。
密折制度化,还能起到令官吏互相监督的作用,即此举成了雍正控制各级官吏的一种手段。通过密折,可以在以三个方面发挥监督作用:
一是可以借此命上级监督下级。二年四月,河南巡抚参奏学道王某,称其:“声名虽属平常,犹不至坏。”三年六月,新任川陕总督岳钟琪在密折中奏年羹尧被贬赴杭州,说他高陕时,“止有外委数十人出送,悉皆平日得年羹尧资财之人也,臣俱密让其姓名。”
二是可以借此命令下级密参上司。如三年五月,知府高?密奏年羹尧为大将军时“威势赫奕,文武大小官见之无不胆颤,出入用侍卫顶马摆对。”三年六月,浙江布政使佟吉图奏巡抚法海说皇上坏话:“内外所用,俱属小人,惟年羹尧是豪杰。”浙江按察使甘国奎也参法海“轻忽主恩,姿行无忌。”
三呈还可以在官员间进行互相纠察。如就在佟吉图、甘国奎参法海不久,福建巡抚毛文铨即奉密旨访查佟、甘二人为官操守,结果查得“佟吉田办理地方事务闻亦平常,又性情傲慢,待上无礼,是以事多壅滞,各属节礼查未收受,钱粮平头,以及署印谢仪都是要的”。“至于甘国奎,臣访得日日做坐功,遇有大案委屑员代审,故此常有冤枉。…又查得甘国奎执拗自大,上司屑官都不相合,官民多怨。”
由此看来,官僚间的这种不分等级,不分地区的互相纠察,有效防止了臣下串通一气,共同瞒上,对抗皇权。而且臣僚间的互相防范、猜忌,也加强了他们对的向心力,故当时官僚在奏折中纷纷表示:“(臣)所瞻依赖者,惟知有皇上,不知其他。”由此可见雍正驭人心智实在是高到了匪夷所恩的地步!不由人不敬服。
智经63为政有道,不宠妃宦
“为政之遭,察史除暴为首,一要作则,二要察吏。”
——雍正
白衣苍狗多翻覆,沧海乘田几变更。纵观中国历史长河,后妃乱政,宦官当权,风起云涌时夹着血雨腥风,触目惊心。雍正从小博览群书,历史的经验练就了他一双慧眼看世界。皇子丰富的阅历成就了他经天纬地的雄才大略,到登上皇位时,雍正已是一位久经风浪出类拔萃的全才。
在雍正的帝王生活中,从不宠太监不好后宫,他按照忠诚与不干预外廷事务两条原则,要求和制驭身边的太监们。
在继位初年,雍正就嫌太监们多半不懂规矩,从一些小事上找太监们的毛病,要求太监经过御座时要表现出敬畏的样子,对诸王大臣也要恭敬,见了诸王大臣必须起身站立,行走时要给诸王大臣让路,并不许光头脱帽,也不许斜倚踞坐。其实,雍正对待太监的态度很对,绝非小题大作。
翻开中国的历史,太监把持朝政的现象叫人触目惊心唐朝肃宗、代宗有个太监叫鱼朝恩。干预政事,贪污骄横,置狱北军,人称地牢。太监程元振,因拥立代宗而得宠信,专政自姿,冤杀大将来?,斥逐宰相裴冕,诋毁大将李光弼。满朝为之生惧。
唐文宗时有名太监叫仇土良,文宗也受到他的控制,该太监横行贪残,不可一世,在甘露之变事败后,仇士良大肆屠杀朝官,在朝二十余年,前后杀二王,一妃,四宰相。
唐僖宗时的太监田令孜,恃宠横暴,把持大权,被僖宗称之为阿父。
明朝武宗时正德年间,太监刘瑾,在已有的两个特务机关东厂、西厂外,又加设内行厂,派遣缉事人四出活动,镇压异己,斥逐大臣,引进私党,并诱武宗游宴,侵夺民间土地。
明朝熹宗时有个著名的太监魏忠贤,名字虽好,却是个祸国的奸佞小人。魏忠贤勾结熹宗的乳母客氏,专断国政,使明朝政治日益腐败。又兴大狱,杀东林党人,自称九千岁。
诸如此类触目惊心,林林总总,不胜枚举。一代智帝雍正在熟读历史,汲取教训之同时,如何能不警觉,并加以防患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