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在平时就密切注意各大臣的表现,发现杰出人才就大力扶植,用一颗诚挚的心去感动对方,使对方感激涕零,拚死忠诚,效命与己,鄂尔泰就是最杰出的一个,以致雍正在立储问题上能应付自如,别出心裁,做出让世人叹服不已的风光体面之事让大清基业稳如盘石。
秘密立储制度,是雍正有鉴于康熙晚年,因立储不当而导致内宫动荡,而苦心思忖出的一个创举。
雍正即位不到一年,创秘密立储,把继嗣写出,藏于匣内,密不示人。
元年八月十七日,雍正召见总理事务王大臣、满汉文武大臣、九卿于乾清宫西暖阁,宣布立储的原因和办法。
雍正说,圣祖仓猝立储,而能够得到成功,是因为他“神圣睿哲,自能主持”,今天,我为宗社的长泊久安,要及早为计,不过考虑自己的孩子尚幼,不便公开建立,于是想出秘密建储的方法。他说:
“今朕特将此事亲写密封,藏于匣内,置之乾清宫正中世祖章御书‘正大光明,匾额之后,乃宫中最高之处,以备不虞。诸王大臣咸宜知之,或收藏数十年,亦未可定。”
这储君是谁,本人不知,诸臣不晓,只有皇上一人预定。而正大光明之匾,更是谁都不能碰得。雍正宣布之后,问储臣有何意见。
隆科多忙奏称:“皇上圣虑周详,为国家大计拟发明旨,臣下但知天经地义者,岂有异议,惟当谨遵圣旨”。
诸王臣九卿等也皆免冠叩首,表示同意。
雍正于是令众臣退出,然而留下总理事务工大臣,将密封锦匣藏于“正大光明”匾后始出。
这样就确立了秘密建储的制度。
雍正密建太子,颇有先见之明,收到了立国本以固人心的政治效果;同时避免了历史上屡见不鲜的由“明立东宫”
导致的诸皇子勾心斗角争储位、储君与争权、储君骄纵等弊病。
这个制度,可以挑选适合的皇子为储君,不限定长子继位,有“传子传贤”的意思,比传统的嫡长制要好得多。
乾隆继位后,认为这个办法好,遵奉实行,于元年(公元1736年)七月,也就是即位不到一年时,就预书皇二子之名,藏于“正大光明”匾后。
不过,后来皇二子早死,乾隆又密立皇十五子,是为仁宗。
后来嘉庆、道光也都相继用这个方法立嗣,咸丰只有同泊一子,故无须用秘密立储法,同治、光绪都没有儿子,无从采用这个办法了。
从乾、嘉、道、咸诸君的嗣承来看,秘密立储法是成功的,自雍正以后,历史上不只一次出现的争夺储位的斗争就基本绝迹了。这不得不使人再次回忆并赞美雍正的用心周详了!
这个方法不是雍正的最初发明。
早在唐朝时期,波斯人就在实行了。
据《旧唐书?波斯传》记载:其乏韧嗣位,便密选子才堪承统者,书其名字,封而藏之。王死后,大臣与王之群于共发封而视之,本所书名者为主焉。”
就是说,国王一即位,就把接班人定下来,但是不公开宣布,连接班人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名单封藏在一个盒于里,谁也不能打开,要等到国王去世,才由众王子们和大臣一起打开来看,按上面所写的,来拥戴新国王。
这个方法和雍正的一模一样。
雍正建储不知是学习古波斯人,还是他的创造。
总而言之,雍正实行的是中国历史上没有过的新的立伟方法。
雍正于乾清官密诏之外,另书内容相同的传位诏置放在圆明园内。
保留两封诏书分头放置,则雍正对立储的高度谨慎于此可见。
八年九月,雍正生了一场重病,自觉寿命不长,于是将圆明园诏书之事,秘密告诉张廷玉、鄂尔泰两人。雍正叉于十年正月向?尔泰、张廷玉作了说明,说“汝二人外,再无一人知之。”
及至雍正死在圆明园,弘历以尽孝子之分,惟事哀号张廷玉、鄂尔泰这时向允椽、允礼等人说:如今正大统是急事,大行曾示我二人有密旨,应急请出;诸人同意,但总管太监说不知圆明园有此密旨,所以不知藏于何处。
张廷玉说:“大行当日密封之件,谅亦无多,外用黄纸固封,背后写一封字者即是。”
于是据之取出,这便是传位于弘历密旨,由张廷玉就灯下宣读,众臣拜请弘历受命,弘历随即令允禄、允礼、鄂尔泰、张廷玉辅政。
以上见诸张廷玉的记戴,情节应当没有失真的地方。
《清高宗实录》则说,雍正子时死,弘历于寅刻到了大内(即今故宫),内侍从“正大光明”匾后取出雍正在元年时所封的诏书,等允禄、允礼、鄂尔泰、张廷五等人到齐以后,才正式启封,宣布嗣君的名字。
《清高宗实录》不讲圆明园诏书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在皇宫里宣读遗诏更郑重、更合法,因而才这样来记载二十四日,弘历说,他在雍正八年六月亲奉乃父谕旨,谓“大学士张廷玉器量纯全,抒诚供职,其纂修《圣祖仁实录》宣力独多,每年遵旨缮写上谕,悉能详达朕意,训示臣民,其功甚巨。大学土鄂尔泰志秉忠贞,才优经济,安民察吏,绥靖边疆,洵为不世出之名臣。此二人者朕可保其始终不谕,将来二臣着配享太庙,以昭恩礼”。
命将此意书入遗诏之内。
同时写在雍正遗诏里的还有雍正对允禄、允礼的评价:
“庄亲王心地纯良,和平谨慎,但遇事少有担当,然必不至于错误。果亲王至性忠直,才识具优,实国家有用之才。”
这样,以两位皇权和满汉大臣代表的鄂、张四人组成的总理事务王大臣辅佐弘历,保证雍正继嗣统治的稳定。
整个接班过程风平浪静,毫无差迟。雍正的秘密立储制度十分成功!这一制度的创立,避免了雍正以前清朝历史不只一次出现的争夺储位的斗争,减少了政治混乱,有利于政局的稳定,是雍正睿智的创举。
权力是带磁性的,它可以吸引许多目光和欲望。有些人只要一拿到权力,便喜滋滋地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而第二天以另外一种面孔出现。雍正虽不是玉皇,但他手中有和玉皇一样的权力,他的掌权秘笈始终在他的密码箱中,这需要那些勇于进取的开拓者,才能掌握打开他的密码箱的钥匙:
智经68勤学多问,日增日进
“以学养生,勤学多问,万不可自恃,不读书不知错也。”
——雍正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句尽人皆知的格言里,我们可以领悟到一个哲理,一个人要想有所学问只有勤奋学习,雍正一生朝乾夕惕,励精图治,把—个雍正王朝治理得井井有头,其中所包含的学问来自于雍正,从小良好的教育,和自己勤奋的学问!所以雍正一上台就大力提倡孔子的儒家思想“学而知之”、“学而优则仕”,使人们养成一股勒学儒家文化的良好风气。
《庄子·天地》篇中有则记述:尧帝治理天下,就把伯成子高立为诸侯。尧把帝位传给了舜,舜又传给了禹,那个伯成子高辞去丁储侯的地位去当农民,垦荒种田。禹帝去找伯成子高,见他在田野里耕做,禹帝就在下风站着问他:“昔尧治大下,你却当诸侯,尧授于舜,舜又授于我,而你却辞去了诸侯之位来这里耕田种地,这是为什么呢?”伯成子高说:“过去尧泊天下,不赏赐而亿民归顺,不罚处而人民都畏惧。今你实行赏罚而人民并不仁义,道德从此衰落了,刑罚自此建立了,后世之乱也将从此开始产生,请你赶快回去吧,不要耽误我的事。”伯成子高就去耕做,不管禹了。
雍正十分崇尚尧舜之世,将之作为自己的理想之国,然而尧舜治天下,不赏而民劝,不罚而民畏,雍正始终处在繁复无止的社会矛盾中,杀罚并用,怎么会做得到呢?雍正尊崇孔子,及至不惜帝王身份去跪拜从未做过的孔子,但他却会巧言令色、足恭,孔子一定会认为他是可耻的吧?雍正对隆科多、年羹尧等人就是前恭而后踞,先是将怨恨藏在心里,外表却很友好,后来又赐死的赐死,囚禁的囚禁,这也与圣贤差之千里。如此,他却始终宣传孔子的仁德,用孔子的思想去教人律己。人类社会越来越复杂化,复礼无望,但他有一个传世的法宝,在变中前行,在变中生存,在变中治国,这就是将普遍的真理与具体的实践相结合,一切为了实用,不纯粹的教条。
雍正十年,雍正敕谕负责科举事务的礼部官员说:“制科以‘四书’文取士,所以觇士子实学,且和其声以鸣国家盛也。”意思是说,科举要以“四书”作为试题采取士,这就是要观察士于的实学,要士子们以“四拓”上礼来称颂国家的繁荣昌盛。
雍正似乎总是要臣于们维护国家,称颂,却忽略了“四书”的主要目的是为民众的。《论语》有“子贡问政”篇,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此篇记录用现代话来说是:子贡问怎样治理国家。孔子告诉他说:“粮食充足,军备亢足,老百姓对国家就会信任。”子贡说:“如果迫不得已要去掉其中的一项,那么在这三项中先去掉哪一项呢?’’孔子回答说:“去掉军备。”子贡又问:如果不得已还要再去掉一项,那么在其余的两项中先去掉哪—项呢?’’孔子回答说:“去掉粮食。自古以来人都免不了要死,但如果国家失信于老百姓,国家还能成其为目寡吗?(在这样的国家里,老百姓还活着干什么呢)?”
孔子以民为国家的根本。
《孟子?粱惠王上》中也有类似的记述:齐宣王问曰:
“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孟子对曰:“仲尼之徒》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上以,则乎?”曰:“德何如则可以王矣?”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
用白语文来复述,即:齐宣王问孟子:“齐桓公、晋文公在春秋时称霸于渚侯的事,可以给我谈谈吗?”孟子答道:
孔子的学生,没有说齐桓、晋文这两个人称霸的事的,所以,后世也没有传下来,臣也没有听说过。一定要我说的话,我就谈谈治天下之道吧?”齐宜王问:“具备什么样的道德,才可以为天下之王呢?”孟子回答说:为保养人民而为王。这样的王是任谁也不能够抵抗的。”
在这里,孟子电是以民为根本的。此外,孟子还有”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以民为本的名言。
宋代大儒朱熹作《四书章句集注》,考生们做题,是—朱熹的注释为标准的。雍正重“四书”文,要求土子按照朱注观点发表议论,表明了他的标准之高。雍正朝中期,沈近思上疏说:“近来土子惟知习学时文(即四书),以为梯荣之具,身心民物,久置度外。”沈近思说人们把四书当作做官的工具,并不关心国计民生。
其实,他哪里知道雍正的心思呀!
他之所以要提倡“四书”文,实际上是要圩,养忠实于自己的朝臣,以彻底改变朝臣中允?党的比率,将他们换掉,从而站出齐刷刷地一片自己的官员队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