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伟人曾指出:领导乾是出主意,用干部,而如何用好干部,则大有学问,吾则也就没有管理学、钡导学存在的必要了,雍正在管人用人方面,既继承又创新,有其独到之处:五湖四海,尽为我用:
智经69以法治群,才服百姓
“有治人无治法,更条例不如秉公守成。”
——雍正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天下众生皆逃不过一个“利”字的诱惑,一个人变得贪婪,诈巧卑下,恶毒,是因为一个“利”,刀光血影,明争暗斗地巧取豪夺,还是因为一个“利”,一代心智雍正有处理人和利之间的关系时,以法治群,让人敬服由心。
在当时,地方绅衿靠自己的头衔包揽地方钱粮或抗粮,即他们常常打着儒户或宦户的名号,将亲族或友人的田产挂在自己名下,以此来逃避税收,或干脆明目张胆地抗粮不交。这是当时的一种不良社会现象。对此、雍正采取了以法制众这一心智。
如有一名贡生包纳钱粮的案件被雍正查知了,于是雍正下令将这一名叫张鹏生的贡生枷号三个月,杖责四十大板,并拿他作典型,仗责之后将其发配到黑龙江去充军。同时还就此趁热打铁,命令吏部重新拟定了一部法令,以制止绅衿包揽钱粮的恶习。
新的法令规定:“凡贡生、监生因包揽钱粮而有拖欠的,不论多少,一律革去功名。包揽拖欠至八十两的,以贪赃枉法罪论处;并照所纳之数,追加一半罚款。地方百姓听人揽纳,则照抗税治罚。对失察的地方官吏,则给予罚俸—年的惩罚。”
雍正这项新法的出台,町以说是面面俱到,即:
用革去功名追加罚款的办法阻止了贡生和监生的不法行为;对听由绅衿包揽的百姓也给予了应有的惩罚——这就有力地阻止了平民百姓任由绅衿包揽的状况。对失察的官吏也采取了约束措施,即罚其俸银。
因此可以说,雍正在这件事上是采取了三管齐下、各个击破的策略。因为只有同时控制住了官、民和绅衿:这三个环节之后,才能达到应有的效果。由此看来,雍正在治理不法绅衿这个问题上,不但施政严猛,而且还智虑周详,刖具慧眼:
另外,绅柠本人抗税抗粮乃至拖欠粮赋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由于绅柠们有功名在身,又在当地有一定的号召力,因此连当地的官员也要对他们礼敬三分。
比如当时的山东绅衿就拖欠钱粮成风,有“不欠钱粮,不算好汉”的口号在民间广为流传。因此,雍正将山东的进士、奉人、秀才、监牛等一千多人革去厂功名。
再比如湖广地区也不断发生士民抗粮事件,并且这些人纠结一处,公然与官府对抗,雍正在得知此事后指示:“此等刁风恶习,自当一一执法惩究,尤贵平日不时访察,化导于早也。”
最严重的当属甘肃绅柠抗粮不交的事件。当时甘肃知州陈舜裔因催逼绅衿交粮而激起了士民的哗变,结果被护理巡抚印务的钟保参了一本。雍正在收到钟保题请将陈舜裔革职的奏折后,当即指出:陈舜裔“催办国课,并非私派苦累民间,若因此将其革职,则实心办事之人必畏缩不前,而无赖生事之人皆以挟制官长为得计矣!”
正所谓自知者明,知人者智,雍正不愧为一个具有非凡心智的君主。在这个问题上,他一眼就看出导致哗变的罪魁祸首并不是陈舜裔,而是那些不法士人。同时,他还看出若因此事处罚了陈舜裔,此后就再没人敢坚持原则了,那样的话,只能助长某些无赖士人的嚣张气焰:因此,雍正非但没有处理陈舜裔,反而下令逮捕了所有抗粮不交的士人,并同时责斥查事不明、“沽名邀誉”的钟保。他的这一做法,极大地鼓舞了那些敢于坚持原则的地方官吏,同时也证明了自已是位别具慧眼、深明大义的改革家。
另外,雍正对绅衿的抚粮,右—门制定了相关的法律。
即:凡系绅衿应纳的钱粮,税务部门都必须登记造册,按时催交,按季审核。每年年底,监生、绅衿必须五人互保没做抗粮包讼的事,国家有关部门方准予其应试——这样一来,那些绅衿惧于被阻断升官之路,便很少有人敢抗粮闹事了。
智经70威猛严肃,气质刚毅
“应教者教,应戒者戒,应罪者罪,则孰敢为非也。”
——雍正
雍正对社会不良现象的指责往往语出尖刻,一针见血,指责那些不法绅)》们是:“蔼检逾闲不顾名节,或出入官署,包揽词讼;或武断乡曲,欺压平民;或抗违钱粮,藐视法令;或代民纳课,私润身家。种种卑污下贱之事,难以悉数。”
从雍正的这番话来看,他已发现了当时不法绅衿所造成的社会危害,并为他们把准了脉,上纲上线地来认识了‘既然如此,主张大力革除弊政的雍正就必然要向不法绅衿开刀了。
雍正认为,政府、绅衿、平民三者的矛盾,肇端在不法绅衿,就把矛头指向他们,希图剥夺和限制他们的非法特权,使他们同平民一体当差。二年(1724年)二月,下令革除儒户、宦户名目,不许生监包揽同姓钱粮,不准他们本身拖欠钱粮,如敢抗顽,即行重处。雍正深知地方官吏同绅)》勾结,特地告诫他们认真落实这项政策:“倘有瞻顾,不力革此弊者,或科道官参劾,或被旁人告发,查出必治以重罪。”过了两年,雍正再次严禁绅衿规避丁粮差役,重申绅衿只免本身一丁差徭,“其子孙族户滥冒及私立懦户、宦户,包揽诡寄者,查出治罪”。适应这项方针,雍正政府施行了一些具体政策。
士民一体当差制度,是雍正采取的另一项重大的改革措施。这一措施是在耗羡归公的基础上实现的。康熙年间由于各州县的耗羡是由地方官吏私征的,因此,地方乡绅往往和当地政府相勾结,少出或完全不出赋税和徭役,而地方官吏则把这种不合理负担转嫁到老百姓头上。
为此,田文镜曾指责某些地方官,说他们“征收钱粮、滥加火耗,绅衿上役不令与民一体完纳,任其减轻”,看来这种弊政主要还是因为当时不平等的社会制度造成的。早在清兵入关之后,当时清政府为了笼络人心,曾规定可以根据官员的品级免除该户一定数量的了役,并免除士人(没做官的知识分子)本身的差役和一切杂务。因此,地方官员按照这一规定,在征收钱粮时将官员和士人分别称为“官户”和“儒户”,给予他们一定的特权,使他们享有一种特定的和其它不成文的特别待遇。
为此,一些地方绅衿往往凭借此种特权贪婪不法。其表现主要是:
和地方官吏私相勾结,包揽词讼,分享政府的司法权;横行乡里,欺压百姓,致使百姓惧怕他们比惧怕官吏还厉害;代替地方官向当地百姓征收钱粮,并与地方官暗中勾结,从中渔利;将宗族或姻亲的田产挂在自己名下,借此免除他们的徭役税赋。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地方绅衿的这种不法行为,势必会造成种种不良的社会后果。最主要的弊端是他们的种种特权同政府的权力发生了一定的冲突,长此以往,必将腐蚀官僚队伍,影响到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因此,雍正为了维护国家政权的稳固,就必须与不法绅衿展开斗争,约束他们的行为,撤销他们的某些不合理的特权,以解决当时社会矛盾。
此后,雍正又再次重申,除绅衿本人外,其子孙族户以及私立的儒户、宦户如有包揽“诡寄”者,必治以重罪。这就是说,朝廷只允许免除绅衿本人的差徭,此外一切人等,并没有私享某种特权的权利。当士民一体当差政策在巩县一出台,就招致了众监生的不满,于是众监生在县学教官扬卓生的煽动下出来闹事,并借此反对士民——体当差的政策。于是,巩县境内出现社会骚乱,雍正得知此事后,将闹事的监生统统索拿归案,予以教训打击。这才稳定了巩县的社会秩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河南封邱县令唐绥祖因黄河堤防须用民工,便按雍正订出的士民一体当差政策,订出了具体的实施办法,即:“每田百亩出夫一人,计公受值。”这样,凡有田产的百姓,包括地方绅)》,就都进入了当差之列。唐绥祖的这一政策刚刚实施,就遭到了当地监生的反对。他们声称:“征收钱粮应分别儒户、宦户。”强烈要求唐绥祖维护他们的所谓特权,此后,封邱生员王逊、武生范瑚等人又拦截知县绥祖,强迫他取消实行按田出夫的政策。结果,唐绥祖断然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因而使众生员群情激愤。于是他们决定以罢考的方式反对士民一体当差的政策。不久,河南学政张廷璐到开封监考,封邱众监生暗中串联,开始实施罢考计划。与此同时,武生范瑚还把少数应试者的试卷抢去,当众撕毁,以此表示对士民一体当差制度的抗议。
这一事件发生后,总督田文镜、巡抚石文焯迅速向雍正做了汇报。雍正认为,地方上出了这样的事情,应该“整饰一番,申明国宪”,“惩办一二人,以儆其余”。这也就是说,雍正打算再次利用杀鸡儆猴的策略,通过对个别典型人物的打击,达到使其他人慑服的目的。为此,雍正特派吏部侍郎沈近思、刑部侍郎阿尔松阿赶赴河南,处理此事。在审理的过程中,科甲出身的张廷璐、开归道陈时夏,以及钦差大臣沈近思沽名钓誉,有意瞻循,尤其是陈时夏在审理此案时竟不坐堂,反而与诸监生座谈,称他们是年兄,求他们赴考。
雍正在得知这一情况后,非常愤怒,称他们是:“儒生辈惯作如是愚呆举动,将此以妄博虚名,足见襟怀狭隘。”表示决不容忍儒生这种误国行径的。
因此,张廷璐被革职查办,陈时夏被革职留任。与此相反,在处理这件事的过程中。田文镜和阿尔松阿却坚决贯彻执行雍正的方针,对那些闹事监生予以了严厉的惩处。最终,罢考闹事的几个首领王逊和范瑚被处斩,另一个叫王前的被判绞监候。
杀鸡儆猴的手段立即收到了立杆见影的效果,众监生看到王逊、范瑚等人的下场后,再没人敢闹事罢考了。
从雍正处理的这件事来看,他抓住丁众监生的弱点,即那些人虽饱读诗书,空有满腹经伦,但却胆小怕事。正因为抓住了几千年来大多数中国文人的弱点,采取了威猛严惩的政策,结果只处罚了个别人,就起到了震慑众监生的作用。
此后,雍正又针对各省监生以罢考的方式挟制长官的行为,下达了—,道命令,即:以后若有邀约罢考的,就永远停止他们的考试资格;即使全县罢考,也照样办理,决不姑容。
这个命令再次抓住丁文人的希图靠读书发迹的弱点,即使不是要罢考,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不愿当差考嘛,不考拉倒,我永远取消你的考试资格,看你还敢不敢闹!这一举措,无异于断了封建文人的升官之路,在这样的威胁下,又有谁还敢与朝廷做对呢?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于是绝大多数监生只有毫老实实当差,放下了文人架子,和民众一体平等。
智经71推陈出新,起用新秀
“天下事,用人为本,其余为叶枝事耳。”
——雍正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一个朝代的升起没落,一个企业的兴衰成败,归根到底就是人才在起决定作用。一代智帝雍正以善于用人为天下第一要义,他认为:
“天下惟以用人一事为本,其余皆枝叶事耳”就很精辟地说明人才在一个朝代的兴衰上至关重要。培养人才,起用新秀更是雍正王朝之所以光耀夺目的奥秘所在。
雍正在振敷百年颓风的指导思想下,澄清吏治时大胆提拔人才,是历代封建帝王所不及的。
雍正元年,在指示湖广总督杨宗仁破格提拔人才时强调,要他注意考察那些贪婪、残暴和老弱多病、办事无能的官吏,一经发现,不要手软,尽快从岗位上把他们撤下来,换用一批年轻力强,有魄力,有精力,有能力的官员。
雍正十一年,他发现兵部有两个老郎中,已经年迈力衰,有点老湖徐了还在尸位素餐。就责备兵部官员说,像这样的人还留在部里,不但干不了什么事情,还使后进的官员升不上来,让他们接照原来的品位退休吧!同时下文各个部院,清查这样的官虽,发现一个,打发一个。
每三年,中央和地方都要对各级官员进行一次大考核,从雍正后朝的统计数字中来看,其中因为年老多病而桩清除的数字最多,远远超过了贪污、疏忽等别的原因。
为此,为了补充官吏来源,提高官吏的整体素质,除了命令现任官吏多方举荐有真才实学的人才外,雍正还主张以新吏代替那些目昏耳聩的老官僚。他为此指出:“为选拔真实人才起见,意谓与其顾惜熟练之唐员,不如另觅新进之英杰也。”
他的意思是说,为了选拔有真实才干的人,与其使用那些懂政策但政绩平平的老官僚,倒不如另觅有才干的新秀来充任某些职务。
任何一种新方案的实施、新事物的出现都会有阻力,雍正的这个意见立即遭到守旧派官僚的抵制,表面上来看,那些守旧官僚提出的反对意见也许是不无道理的。但雍正却对此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纵阅历亦不过仅可循分供职而已,何足深惜!若具中上才情之人,岂有于一邑事务必得阅历而后始能措施之理?”
意思是说:“就算阅历不够那又能怎么样呢?阅历不过能使人照章办事罢了,又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再说,对于那些才智在中等水平以上的人,就算阅历不足,他们也是能处理好一个州县的事务的。
对于所谓的“经验不足”,雍正接下来的反驳更加幽默辛辣,他说:“朕未闻有先学养子而后嫁者!”意即: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大姑娘先学会生孩子、养孩子之后再嫁人的道理。
此外,他还批驳了反对者的第三个意见,说:“必待全面看透方保,则世间无堪举荐之人!一面根据目前所见举荐,随处留心试看,倘与前言不符处,只管据实陈奏……为国用人之道,大公之心可也。”意即:要等到全面看透了冉推荐,那天下还有可供推荐的人吗?你们就一面根据目前的情形给我推荐人才,一面多留心观察他们,倘若他们所行所为与你们以前的荐言不符,就只管按实际情况向我汇报。只要你们本着大公无私为国家举荐人才的心思,就算误荐了坏人我也不怪罪你们。
从雍正大胆起用新人这一举措施来看,他是敢冒风险和天下之大不讳的,因为在他执政时期,朝臣中有大批的新官僚进入中枢决策层,同时也有一大批守旧官员被罢官免职——此举的有益处是为政府输进了新鲜血液;不利的一方是假如此举稍有差错,有可能造成政局的动荡不安。
而雍正凭着自己高超的领导技巧,驾轻就熟地进行了革新政府、改组旧体制的运动。从实际情况来看,他的大胆起用新人的举措收到了相当好的成效。
智经72真才实学,方可信任
“以临事经验方可信任,万不可信其而必不改移也。”
——雍正
雍正的用人宗旨是:“以临事经验方町信任。”也就是说实践是检验一个入能力大小的唯一标准,只有经过观察此人平时的实践表现,才能预知此人是否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