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亘古一智帝雍正智经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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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尾巴不翘,力戒虚傲——处世成功大法(4)

鄂尔泰,满州镶蓝旗人。康熙十九年生,三十八年中举,二十一岁为御前侍卫。官场并不得志,到康熙五十五年才补为内务府府员外郎,终康熙之世居于此职,为此心中常怏怏不乐。四十二岁时作诗自叹:“揽镜人将老,开门草未生。”又在《咏怀》诗中写道:“看来四十犹如此,便到百年已可知”。想不到后来知遇雍正,出将人相,为一代名臣。

还在康熙年间,作为雍亲王的雍正要鄂尔泰为其办事,鄂尔泰以“皇子宜毓德春华,不可交结外臣”,拒不承应。

雍正认为他刚正不阿,是忠臣的资质,即位后召见他,赞赏地说:“汝以郎官之微,而敢上拒皇子,其守法甚坚,今命汝为大臣,必不受他人之请托也”。雍正元年正月命为云南乡试副主考,五月即超擢为江苏布政使。雍正不计前嫌,以才德用人,有豁达大度之气魄。三年(1725年)九月升鄂尔泰为广西巡抚,寻觉之仍可大用,在其赴任途中,命调为云南巡抚管理云贵总督事,而原总督杨名时只管理云南巡抚。二人名实颠倒,为的是人尽其才。雍正四年十月,实授鄂尔泰为云贵总督,加兵部尚书衔。雍正六年十二月,雍正命鄂尔泰兼管广西,封为云贵广西总督。雍正十年正月,鄂尔泰内召至京,受封为保和殿大学士,居首辅地位,充经筵讲官,国史、实录、明史三馆总裁,二月封一等伯。七月,因西北两路用兵不利,雍正命鄂尔泰督巡陕甘,经略军务,后又巡视北路军营。雍正十三年,贵州台拱地区新设州县的土民叛乱,雍正为显示赏罚分明,以鄂尔泰经理未善,削其伯爵,留男爵,休沐,仍食大学士俸,并命为办理苗疆事务大臣,眷注实未变化。

鄂尔泰受知于雍正,以及他的业绩,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在西南推行改土归流政策。这方面已作过专题叙述,无庸赘言,仅将鄂尔泰的作用略一钩勒:他正确地提出改土归流的目标、方针、措施,获得雍正的批准;认真实行,调兵遣将,任用能吏,剿抚兼施,基本完成改流事业,就中他不辞辛劳,深入各地山寨,就近指挥,成功较为迅速,他负责的云贵广西的改土归流,推动了邻省两湖、四川的改流事业。

二是用人有道。鄂尔泰与雍正论用人,讲才职相当,讲设官为办事而非养闲人,讲珍惜与教育人才,是用人学上不可废弃的精当至论。鄂尔泰有识人之明,拔哈元生于末弁之中,识张广泗于众属吏之间,但对他们的评价亦较客观。他在雍正八年(1730年)五月说哈元生,“虽勇敢,少近残刻,止可备调遣,不足以资统帅”。后来哈元生的经历证明他的看法是准确的。他论张广泗,胸襟颇开阔,立志颇坚定,“但明敏强干,犹属见事办事,若夫先筹全局,次扼要领,不遗琐细,而一视繁难,张广泗心能知及,而尚未能了了”。雍正对鄂尔泰说:“卿之识人,实越常人”。又说:“卿之识人感人,朕实信及”。君臣际合,本身就是他们君臣知人用人理论的体现。

三是搞祥瑞。在报祥瑞的大臣中,鄂尔泰当首屈一指,他以此遭讥,在所不惜,他深知初登大宝的雍正为了显示其是一位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想借祥瑞来巩固其皇权统治的心理,故希望天下四处祥瑞,以昭天颜。

春秋时,齐桓公九会诸侯,称霸四方,自谓功高无比,治宫室壮丽,乘服华饰。国人颇有其僭,也就是越过了才能享受的规格,连管仲也于府中筑台豪华。鲍叔牙疑其事,就问管仲说:“君奢也奢,君僭也僭,这样可以吗?”管仲说:

“我王不惜勤劳,以成功业,也是图一时之快,若以礼谏之,君将苦而生怠。今我所以如此,也是为我君分谤也。”鄂尔泰是个忠臣,其所以竞报祥瑞,也是在于有意为雍正分谤。

鄂尔泰他亦知祯祥之妄诞,故大理令刘某奚落他,不但不记仇,反而嘉其公直,向雍正推荐他。他的报祥瑞,是在政治斗争中支持雍正的一种手段,当然从现代人的角度来看其倡导迷信是愚蠢的行动。

不难看出,鄂尔泰亦是一个高明的政治家,他适时地提出并实行改土归流,有政治目光。他身为云贵两省总督,但考虑到完成这一不限于两省的事情,建议统一事权,为此雍正调整了几省边境行政区划,鄂尔泰又协调了当时在他功绩之上的川陕总督岳钟琪的关系,没有大局量不可能进行改流事业。这是他作为政治家的主要内容和标志。用人的理论和知人善任,也是政治家的品格,鄂尔泰具备了这一点。鄂尔泰曾说:“大事不可糊涂,小事不可不糊涂,着小事不糊涂,则大事必至糊涂矣。”这就是要明辨大是大非,为政抓纲领,重大局。他的同僚张廷玉虽与之不协,亦服其见识,说他的这个名言“最有味,宜静思之”。云贵总督后任尹继善也服膺鄂尔泰“大局好,宜学处多”。清人钟琦评他为“识量宏渊,规画久远”。清朝前期,国事有多方面的发展,但由于皇权加强,臣下难于发挥到具有政治家那样高的作用,所以极少产生政治家,因此鄂尔泰的出现在当时算得上非常难得。他本人有功于清代历史的发展,雍正统治下能有这样人物的出现,表明雍正用人有道,在君主绝对独裁之中,尚能容纳建立不世之功的人物,说明雍正也并非象世人所说那样专一屠戮功臣。

鄂尔泰受知于雍正,始于康熙时表现出的“公忠”,以后他益以此自励。雍正五年(1727年)十月,他对新任云南巡抚的朱纲说:皇上用人行政,“无甚神奇,只是一个至诚,事事从天上体贴下来,以一贯万,一切刑赏予夺皆听人自取,而了无成心。如果无欺,虽大过必恕;设或弄巧,虽小事必惩。我辈身任封疆,只须实心实力为地方兵民计,即所以酬恩,即所以自为,一切观望揣度念头皆无所用,一并不能用。”他把事天归为至诚,说做臣下亦应以此道对,只要诚心,事情没有办不好的,没有不得到赏识的,即使办事不甚妥协,也会得到谅解。他为讲这番道理,敢于说雍正的用人行政没有什么神奇的,而雍正体察他的真诚之心,在殊批中说:“朕实含泪观之。卿实可为朕之知己,卿若见不透,信不及,亦不能如此行,亦不敢如此行也。朕实嘉悦而庆幸焉”。鄂尔泰的忠诚把这对君臣联结在一起了。雍正将他作为“模范督抚”向群臣推荐时,夸赞他“居官奉职,悉秉忠诚,此专心为国,而不知其他者”。

雍正还欣赏鄂尔泰的才识,说他每事必“筹及远大”。

是把他的忠和才结合起来看待和信用的。

与臣下无所谓私交,但在雍正和鄂尔泰之间,却有着私交成分。雍正三年(”25年)冬,鄂尔泰陛辞往云南赴任,正值身体不适,雍正命他乘御舆前往,鄂尔泰于途中折奏行程和已恢复健康,雍正获悉后说:“朕与卿一种君臣相得之情,实不比泛泛,乃无量劫善缘之所致”。四年(1726年),雍正作主,将鄂尔泰的哥哥鄂临泰的女儿许配给允祥之子弘皎,当鄂尔泰折奏谢恩时,雍正说他最信任的就是允祥和鄂尔泰,今既奉旨联姻,正可互相交往,“彼此规谏,以报朕知遇之恩”。对鄂尔泰的家事,雍正也表示关切,在五年五月初十日鄂尔泰的奏折上批说,他“默祝上苍厚土、圣祖神明,令我鄂尔泰多福多寿多男子,平安如意”。八月初十日鄂尔泰奏称,到云南后,连得二子,已有五个儿子了,感谢皇上的祝愿和赐福。雍正说他的祝愿出于至诚,“今多子之愿既应,其他上苍必赐如意也”。九月十六日,鄂尔泰在奏折中写道:“(皇上)爱臣谆笃,臣之慈父;勉臣深切,臣之严师”。读之令人肉麻。雍正却说是“字字出于至诚”,又在殊批中告诉他,在庆贺五旬圣诞的宴会上,因没有他出席,特将亲自尝过的食物寄往云南,就如同君臣对席了。当鄂尔泰经略陕甘期间,雍正命内大臣海望为其建设官邸,赐给用物,治成,雍正亲为检查,嫌不精好,责令海望重办,迨鄂尔泰回京,进入新宅,雍正又亲书“公忠弼亮”匾额赐之,雍正如此酬忠,鄂尔泰亦发感恩图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留下了一段君臣和谐的千古佳话。

智经97耿耿于怀,难成大事

“忘掉恩怨,既往不究,遇小过当宽恕。”

——雍正

雍正在大刀阔斧,锐意改革的时候,对社会弊端明察秋毫,然而他也深深懂得,众怒难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处世哲理,用他自己的话说:“遇小过当宽恕教训”。

在当时,地方绅衿胥吏还有一种靠隐瞒田产来逃避政府税收的办法,对此,明察秋毫的雍正自然也不肯放过,而将其作为整顿世风的治理内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