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大唐传奇:举世无双的划时代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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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陷害太子,控制政局

李瑛是赵丽妃所生。唐玄宗李隆基于开元三年(715年)立李瑛为太子。武惠妃生了寿王瑁后,她无时无刻不在谋划着如何废掉太子李瑛。

太子李瑛母亲失宠,鄂王李瑶的母亲皇甫德仪、光王李琚的母亲刘才人也失宠了。三位皇子境遇相同,他们经常在一起游乐,言语间无不对武惠妃充满仇恨。

三位皇子的不满情绪逐渐传到武惠妃那里。武惠妃的女儿咸宜公主,嫁给了驸马杨洄。杨洄到处散布太子及二王要造反的谣言,武惠妃向唐玄宗哭诉:"陛下,太子李瑛、鄂王瑶、光王琚要谋害臣妾,陛下要替臣妾作主呀......"

唐玄宗问张九龄道:"太子与二王勾结,散布不满言辞。朕要废了他,爱卿有什么意见?"

张九龄说:"陛下,太子乃国家储君,废之则动摇民心。太子日受圣训,众望所归,鄂、光二王很有才能,三人是陛下的洪福。陛下为什么要一天弃三子呢?一定是后妃之言,陛下要慎重啊 !"

唐玄宗问:"爱卿,什么是后妃之言?"

"陛下,春秋战国时,晋献公迷信妖姬的谗言,太子申生被害,晋国大乱;汉武帝听信江充等人的谗言,长安喋血;晋惠帝听信贾后的谗言,才有"八王之乱";隋文帝只因听从皇后之言,废了太子杨勇而立杨广,隋朝亡国。今太子没有大过,鄂、光二王又才德兼备。再说,父子之情深重似海,儿子有过错,父亲应该为其掩饰!臣请陛下定夺。"

唐玄宗恍然大悟,太子李瑛及鄂、光二王保住了地位,武惠妃的阴谋破产了。贤相张九龄被罢免后,武惠妃召集来太子李瑛、鄂王瑶、光王琚,对他们说:"宫中有贼,请你们披甲进宫护卫!"

太子及二王率领数百名带甲武士,手拿武器冲进内宫。武惠妃连忙派人通告唐玄宗。

"陛下,太子与二王率兵造反!"

玄宗派人前去查看,派去的人回来说:"陛下,太子与二王正率数百武士冲进宫来!"

玄宗命令御林军将前去镇压,太子及二王被逮捕后,大喊:"冤枉!我们要见父皇!"他们喊声没有引起玄宗的注意。

这时,奸相李林甫把持朝政。唐玄宗召来李林甫商议此事。

"林甫呀,朕要废了太子及二王,你怎么看?"

李林甫说:"陛下自家之事,臣岂敢介入。"

唐玄宗见没有大臣反对,将太子李瑛、鄂王瑶、光王琚贬为庶人,赐他们死,天下臣民为之痛心,称他们为"三庶"。不久,武惠妃因梦见三人的冤魂,忧怖成疾,于十二月在惊吓中死去。人们都说这是报应!武惠妃死后,李林甫失去了靠山。

天宝元年(742年),恒山愍王之孙李适之升为左相。

李适之经常与李林甫作对,李林甫对他恨之入骨。但唐玄宗对李适之很信任,使李林甫一筹莫展。

一天,李林甫向唐玄宗上奏:"陛下,李适之性格粗疏,喜欢喝酒。身为左相,经常通宵狂饮,京师百姓多有议论,早晚会误了朝廷大事。"

唐玄宗说:"朕委之以大任,怎敢耽于杯盏,辜负朕的厚意!"

李林甫说:"陛下,依臣所见,李适之不称职,不如......"

唐玄宗说:"废立之事,等明天早朝再说吧!"

李林甫退了出去。但从此以后,唐玄宗疏远了李适之,把政务都交给李林甫处理。

一次罢朝之后,李林甫笑着来到李适之面前说:"大人,我得知一事,想上奏朝廷。"

李适之问道:"什么事?"

"有人告诉我,华山下生有金矿,采之可富国,陛下还不知此事。"

李适之说:"大人为什么不上奏?"

李林甫慢条斯理地说:"我看皇上近来对大人不满,想拉大人一把。"

李适之先是一愣,又满怀感激地说:"承蒙提携。"

"我们同为朝廷出力,何必言谢!"李林甫笑意浓浓。

第二天早朝,李适之把华山生金之事上奏了。唐玄宗龙颜大悦,夸奖李适之几句,问李林甫:"你听说过此事吗?"

李林甫说:"臣早就听过。华山乃陛下的龙脉,王气之所在。一旦挖掘,恐断了龙脉,臣不敢把此事奏报陛下。"

站在旁边的李适之气得脑中一片空白,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就听到唐玄宗喝道:"李适之,你竟敢害朕,可知罪吗?"

"臣罪该万死。"李适之不住地叩头请罪。李林甫看着李适之的狼狈相,洋洋得意。

就这样,李适之被罢免,贬为太子少保,后来服毒自杀。

太子李瑛遇害后,唐玄宗为立太子之事大伤脑筋。开元二十六年五月,李林甫再次上奏:"陛下,自从李瑛死后,东宫无主。今寿王最贤德,当为东宫。"

唐玄宗说:"太子者,君之副也。国乱之时能者居之;太平之时长者居之。"当时,诸位皇子中,年龄最长者是杨贵嫔生的忠王李屿。他十分仁孝,谨慎好学,才能在寿王之上。唐玄宗想立忠王李屿为太子,但犹豫不决。

李林甫不断借机进言,一天,唐玄宗询问心腹宦官高力士:"力士呀!立谁为太子好呢?"

高力士说:"陛下,当立年长者。"

高力士的话,促使玄宗下了决心。于开元二十六年(738年)六月,唐玄宗下诏:"立忠王屿(后改名李亨)为太子。李亨就是后来的唐肃宗。

从此,李林甫开始陷害太子李亨。韦坚的妻子是李林甫的舅父姜皎的女儿,韦坚与李林甫的关系很好。

韦坚的妹妹是太子妃,李林甫担心韦坚危及自己的地位,准备陷害太子,先拿韦坚试刀。

韦坚与左相李适之关系很好,早在李林甫迫害李适之时,趁机剥夺了韦坚的诸使之职,任命他为刑部尚书,使韦坚无法用奇珍异玩取悦唐玄宗。

此时,皇甫惟明担任河西,陇右节度使,是太子李亨的党羽。皇甫惟明与韦坚也是好友。他手握重兵,不怕李林甫,每次都在唐玄宗那里列举李林甫的劣迹。

一个正月十五的夜晚,韦坚与回京的皇甫惟明举行宴会,李林甫连忙向皇宫走去。

李林甫对玄宗说:"大事不妙,外戚韦坚与边将皇甫惟明要立太子李亨继承皇位。"

唐玄宗下诏把他们逮捕入狱。事后,唐玄宗把二人贬出朝廷。

韦坚的几个弟弟对唐玄宗说:"陛下,我们兄长实在冤枉,望陛下明察。"唐玄宗把他们都赶出朝廷。

太子李亨为了避免受到牵连,上表与太子妃断绝关系,将太子妃软禁在东宫中。

太子的宠妾杜氏,其父杜有邻与另一个女儿的丈夫柳俨积怨很深。柳俨为人阴险,为了巴结李林甫,诬告杜有邻造反。结果,杜有邻被斩首。

杜氏在太子面前哭道:"殿下,臣妾之父冤枉,这都是柳俨陷害的!"

太子李亨内心十分痛苦,太子妃的兄长韦坚,岳丈杜有邻,先后都因他而遭李林甫暗算。他连申辩都不敢,还软禁自己的太子妃。他面对泪流满面的杜氏没有说什么,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他上表唐玄宗,把杜氏废为庶人,又一次化险为夷。

河西节度使王忠嗣对李林甫的专权非常不满,李林甫派心腹去找魏林。在李林甫的指使下,魏林写了道秘折:启奏陛下,河西节度使王忠嗣要立太子承继大统,恳请陛下早有防备,以防不测。

唐玄宗半信半疑,犹豫不决。最后,他从江山社稷考虑,把王忠嗣革职了。李林甫亲自出马,对唐玄宗说:"陛下,这件事并不简单,如果没有别人背后捣乱,一个节度使怎会如此大胆。"矛头直指太子李亨。

唐玄宗说:"太子深居内宫,怎能与边将相谋,你的话不可信!"

李林甫不敢再说话。后来,李林甫多次在唐玄宗面前诬陷太子李亨,但唐玄宗一直不相信。太子李亨在李林甫死后,才逃出了魔掌。

自李林甫任宰相后,唐玄宗不再勤于政务。

为了巩固地位,李林甫对敢于在朝廷言政事者,一律迫害。这样一来,唐玄宗耳目不灵,对天下事根本不知。大臣们成了食禄闲人,只看李林甫的脸色办事。

一次,补阙杜琏上书抨击朝事,被李林甫贬为下邦令。李林甫威胁其他大臣:"今明主在上,你们还有什么可议论的?"此后,大臣们更不敢直谏了。

李林甫担心边镇的文官出将入相,向玄宗上奏:"陛下治国有方,国富民强。但夷狄未灭,而守边之将都是文官,他们不懂军事,不如改用藩将。藩将自幼撞长于战事,陛下若灭夷狄,应委藩将以重任。再说,汉将拥兵自重,篡位的事情还少吗?汉族人占我国的多半,藩将属于少数民族,无论藩将立下多大的功劳,汉族人也不会拥立藩将,对陛下的皇位无法构成威胁。"

唐玄宗认为很对,连忙答应了。从此,李林甫高枕无忧了。

后来,唐玄宗听从李林甫的上奏,提拔了安禄山、高仙芝、哥舒翰等蕃将为节度使。在众多蕃将中,以安禄山的势力最大,身兼三镇节度使,十几年不迁徙,最后酿成了"安史之乱"。

李林甫每次上奏时,先贿赂大臣,对宫女、宦官赠以重金。玄宗的一举一动,李林甫都了如指掌。

李适之被罢相后,陈希烈升为左相。每次唐玄宗不朝时,大小官员直奔李府,门庭若市。左相陈希烈独自坐在府中,没有官员敢去拜见。

安禄山见李林甫时,十分无礼。李林甫授意王阎带着安禄山前往李府议事。此时,王阎身兼二十多职,见到李林甫时满脸堆笑,作揖行礼。安禄山瞪大了眼睛,也赶紧打拱作揖。

李林甫早已看出安禄山的反迹,笑道:"安将军被收为贵妃养子,可喜呀!将军身兼三镇节度使,又兼河北采访使,要忠于朝廷。皇上虽老,但我这个宰相可不老!"安禄山吓得浑身冒冷汗。

安禄山知道斗不过李林甫,不敢造反。

李林甫牢牢地控制着全国的局势,既借安禄山的军事力量威慑西北、剑南两大军事集团,又有效地构筑了对付安禄山的军事防线。

李林甫在世时,安禄山曾对军师严庄等人说:"我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狡诈的李丞相,幸亏他没有害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