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这个皇妃有点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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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尘缘

“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她们异口同声,之后彼此注视了会,却笑开了。

左灵依说,“我还以为,你已经葬身于火海了。”

若蝶微微一笑,眸底间盛满了落寞与哀伤,“我想像娘娘一样,决断红尘。”

左灵依不语,只是久久的望着若蝶一会,便再无其它。

跟着左灵依的脚步,若蝶不知道是去哪,那是一个可以瞻高远曙的地方,断之崖,上面站着数十个即将要削发为尼的女子,风势有点大,被摘下帽子时,从头顶坠落下来垂在腰际的三千青丝即将面临锐剪的裁断,发丝落,被扔下断之崖,那个女子看着被扔下断之崖的发丝,一时不舍,随着发丝扔下的弧度,人便也一同坠了下去,紧接着凄惨一声,让排队在后想要出家的人全都慌乱了阵脚。

“看到没有,这就是放不下。”

若蝶看着那抹已经消失了的身影的方向,深呼了一口气,迷茫了眼神早已出卖了她的心思,“我可以的。”

“先带发修行吧,以免日后追悔莫及。”

夜深了,琉璃瓦屋檐下的雨滴声变得清彻,那声响直扣心扉,分明是木鱼声、却似九天之外的梵音。容不得半点声响的杂音,渗不进一丁点儿的念想,良久,若蝶才悟了出来,这就是禅定么?

黎明前的寒流从窗外涌进来,夹带着被风撕碎了的,细如蚕丝的雨。这些透射过没有关上窗户的雨吹拂若蝶的全身,像是要涤荡从红尘里带上来的尘埃,扑灭心中所有的爱恨情仇,这雨虽然冰冷,却让人感觉到阵阵爱抚、千般柔情。

若蝶一夜未眠,待晨钟敲响之时,若蝶耳边徜徉的是左灵依的话:你真的放的下吗?

而自从若蝶走后,夜寒总觉得不对,坐立难安,这天,终于应了他的担忧。

“皇上,婕妤娘娘要出家。”

一句话,震碎了夜寒拿捏在五指间的玉杯,当时,络鸢和妤儿都在场,神色各异。

夜寒就知道,一向反抗,排斥,想要逃离的若蝶当最后离开时变得温驯,肯定有什么猫腻,明明知道她的话不可相信,但夜寒还是选择了相信,可是结果呢?

“来人,摆架”,如今,在夜寒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不能,他不能让若蝶这么做。

看着夜寒匆忙远去的背影,络鸢叹息,嫉恨的萌芽一发不可收拾,而妤儿,却始终含笑,这是劫,他们必须要过的劫。

回廊上的天羽,也恰好看见这一幕,白玉面具下的粉红樱唇轻抿了下,交叉在背后的手紧了紧,发生了这么多事,天羽很好奇,那个人在知道这些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你说什么?”低沉,压抑着即将要爆发的阴戾,如玉透澈的眸光变得弑人。

这么多年了,天羽还是第一次见容止的情绪反应的如此激烈,也是为了那个女人吗?千叮嘱万交代,谈色不变,谋策数年,隐忍暗藏。

“是谁做的?”

“这个答案,唯有你自己去探索。”

听到这些,容止有些恍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络鸢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摆放在石桌上的手瞬间捏成了拳,骨骼处白的泛青,这顿时让天羽明白了一件事,一件是天羽接受不了的事。

在元国潜伏的那几年,其实,天羽不是为了他哥哥卫冕,也不是为了昱国有朝一日会用上他……

眼前的这个倾国倾城的男子,淡优浅伤,刺伤了他的眼,没一会儿,容止认真的看着天羽,手一时罩在了天羽的手背上,“我们得加快脚步了,你去江陵把太子请过来”,至于是谁陷害若蝶的事,若被查了出来,我一定会让那个人生死两难。

容止紧握着天羽的手,隔着脸上的白玉面具,天羽凝视着容止,郑重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诉说着他的无怨无悔,却只为了刚才的那个“我们”,还有紧握手掌时的余热。

“你去哪?”看着容止走的的放向,被放开的手有些落空。

“我要去见她”,容止微侧过脸,柔和的细条衬托出他的完美,容止的身影,永远都是飘逸而神秘,他永远都不懂。

何夜明月照昔往,浊酒一杯诉千肠。

书成一卷相思歌,唱尽尘世悲和凉。

夜寒去了庵堂,却被人阻止在外,依夜寒的脾性,非拆了这个庵堂不可。

重军包围,虽然不是上战场,却弄的庵堂里的人心惶惶,若蝶瞪着那几个留下来的侍女,“去吧,他的脾性你在了解不过了。”

左灵依徐徐走近,若蝶收敛了刚才的情绪,有点错愕,了解?用这个词,若蝶都觉得可笑,是对自己的嘲讽。

“他既然可以放下身份,亲自来请你回皇宫,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

“我已经想好了,从踏进庵堂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不再过问红尘世事,也不再见他。”

“你这在自欺欺人”,左灵依看着已经走出门外的若蝶,毫不避讳揭穿若蝶的心口的伤,而若蝶只是在中途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便消失在了左灵依的视线里。

小师太们在门口和禁军说道,讲理,总是是能磨蹭就磨蹭,能拖多久算多久。

“若蝶施主,不如和老尼说一下心中的结,看老尼能不能帮上施主?”突然出现在若蝶视觉里的,是左灵依的师傅,慧空师太。

看着师太的慈祥的笑,让若蝶放松了芥蒂,只是随着师太的脚步踏进了屋子,这是庵堂的最前殿,有一尊巨大的佛像,佛像两旁的灯火常年不熄,佛祖手中拈着一朵花,慈眉善目,像在笑。

若蝶不解的看着师太,随着一起旁坐在草铺上……

“施主可是为情而伤,为恨而愁?”师太的字字见血,让若蝶有些诧异,而师太却只是淡淡一笑,“施主,你放不下的太多太多,不适出家。”

“师太,我……”

“施主,这里只有你和我,施主可以说出心中压抑了几年之久的苦楚,让老尼为施主分担些吧。”

眼前的师太,从容淡定,像是看破了红尘一切往事,清淡的眉梢,平和的眸光,亲切而温和,就这一个笑,将若蝶心中的最后一堵心墙彻底瓦解,泪,潸然落下,笑,嘴角牵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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