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早餐
整整一夜，通过磁盘调查财权社所有交易档案，没有任何收获。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推开窗，空气里满满都是令人心旷神怡的青草的气息，因为是清晨，阳光也显得温柔许多。
洗漱完毕后，路唯希步出浴室。
她从衣柜里拿出衣服，脱去睡衣，看着换衣镜里自己曲线玲珑的修长身躯，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
初到雍德那天她因为中暑昏倒，帮她换了衣服的克莱斯特，到底看到了多少东西？
奇怪，她为什么要想这个？
明明知道克莱斯特对她没有任何恶意，可每次一想到那画面就觉得脸上止不住的燥热，是天气太热？
她果然还是没办法适应这种炎热的气候吗？
呆呆的注视着镜子里面带奇怪红晕的自己，直到被敲门声惊醒，顾谦尧的声音传来，“唯希，早餐煮好了快点下来吃吧。”
“啊……哦！”
她慌忙应了一声，动作飞快的穿上束身背心，再穿上一整套黑色制服，于是镜中那个曲线玲珑的美少女，再度化身翩翩美少年。
住到这里之后，路唯希压根没去过一次据称聘请了很多名厨的校园餐厅。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顾谦尧掌握了她的脾胃爱好，只知道他一日三餐准备的都是她爱吃的口味，这一点也让路唯希很是惊讶。她原以为养尊处优的克莱斯特是根本不可能靠近厨房的，后来一想，四年来他一直跟着皇甫明月那种腹黑狐狸，估计三百六十行＋十八般武艺都得学会才能自保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在路唯希跨下最后一层阶梯转向开放式厨房时，整个就呆住了。
那个优哉游哉的坐在餐桌边大啖美味早餐的——不正是失踪了整整三周的皇甫明月。
“啧啧啧！小尧尧，你的厨艺真是越来好了，果然我安排你去学高级餐厅学厨艺是正确的！”
“什么叫我安排我去学，当初明明是你吃霸王餐，把身无分文的我留在那里抵债。”
拇指优雅的揩去沾在唇角的奶油，皇甫明月语气仿佛跟在情人说话般亲昵，“哎呀，形式问题不重要啦，重点是结果嘛！所谓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我的心可真是被你牢牢抓住了哦小尧尧……”
话音一落，他似有所感的瞥了一眼站在楼梯口脸色“极度难看”的路唯希，露出一抹谑笑，“我好像闻到一股很重的醋味。”
“胡说什么，我没有煮加醋的食物，唯希又不喜欢——哦！唯希，你下来啦！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顾谦尧匆匆甩掉隔热手套上前关怀，拉着她左看右看生怕有半点疏忽，“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啊……你有黑眼圈，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自从那天路唯希在他面前卸下了心防，两人的亲密程度与日俱增，仿佛再没有芥蒂。
皇甫明月悠闲啜了一口奶茶，唱起了小调，“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路唯希的表情阴得几乎要滴下水来了，她撇开头，说：“我没事，只是没什么胃口，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不惯顾谦尧跟皇甫明月那种知己知彼心灵投契的模样，每次看到就觉得……
好生气！
这种五味杂陈的奇怪感觉到底是什么？
皇甫明月又开腔了，“唉！这么丰盛的早餐却有人不懂得享受，实在是白白糟蹋小尧尧一番心意啊……”
路唯希动作一顿，突然间直步走到放着丰盛早餐的餐桌前，拉开椅子端坐下去，那表情凝重到几乎要让皇甫明月破功笑出来。
顾谦尧眼见他们两个人视线相交，气场摩擦出电光火石的交锋，一头雾水的跟了过去，为路唯希端了一杯奶茶，关怀的道，“身体不舒服的话吃完早餐就去休息吧，今天的财权社事务先放在一边。”
“不用了，我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他不放心的伸手探探她额头的温度。
“安啦！女人身体不舒服嘛一般都是那个毛病，顶多在床上躺几天就过去了不会死人的。”
“那个毛病是哪个啊？”
顾谦尧一根筋的问出口，就见路唯希一张脸瞬间涨红。
手里摸到温度陡然烫得吓人，他一慌，“唯希，你在发烧？！”
所以说恋爱中的男人果然是愚蠢的。
原来那个是指那个啊……
终于懂了的顾谦尧摸着鼻子上被放面包的篮子甩中而多出来的网状红痕，一想到路唯希涨红了脸抓起一篮子面包就跑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他可从来就没有见过她那么羞窘又惊慌失措的模样，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玛尼玛尼轰，思春的少年人呐，回魂咯……”
招魂似的轻喊打断了顾谦尧的思绪，他尴尬的瞪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风朴神余轩御，“谁思春了？”
“废话！当然是你啊，一大早的杵在大门口傻兮兮的笑，不是思春难道是在COS麦当劳叔叔？”
余轩御毫不留情大肆揶揄，乐见死党哑口无言的糗样。
风朴神还是那么习惯一开口就切入正题，“邀请函，是给路唯希的？”
他指的是顾谦尧手中一张白色烫金印的邀请函，那是皇甫明月今天发给他们的，他失踪三周原来是在秘密筹备一场只有被他所邀请的人才能参与的宴会，足见此次宴会的含金量有多重。
但是，像是故意一般，独独没有邀请顾谦尧。
顾谦尧微笑了一下，“明月今天来我宿舍送邀请函，本来是打算亲自——”
风朴神了然打断，说：“如果你是在这里等路唯希的话，我刚才有看见她在教学楼那边被女生围着呢，看那架势，估计短时间内不能脱身。”
“咦！？被围？为什么？”顾谦尧吃了一惊。
“废话！你自己试试看早修时间在教学楼到处转悠，那些疯狂的追星少女不把你挤得五官移位才怪！”
顾谦尧脸色一变，“我去看看——”
看着死党旋风般消失，余轩御风朴神对视一眼，“要跟吗？”
废话！
从教学楼前的广场被女孩们一路挤到教学楼大厅里，路唯希退无可退的几乎要撞上消防栓。
“等……等一下，你们要做什么？面包……已经没有了。”
路唯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头没脑的从宿舍跑出来后，她提着面包篮就在偌大的校园里迷了路，结果一声尖叫，就像是捅了蜂窝，突然被一群像从蜂巢里冲出来的蜜蜂似的女生团团围住，缠着她问东问西，顺便还瓜分了她的“早餐”。
这疯狂的情景，让素来冷漠自持的她都忍不住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她在圣莱茵高中读书时虽然也是男生装扮，也极为受欢迎，但从没碰见过这么疯狂的追星部队。
当然，一半原因在于圣莱茵的校规之严谨让人提不起劲，另一半就在于卡利亚斯的过度盛产俊男美女了。
“唯希唯希，这面包超香！超好吃的！学校的餐厅里没见过啊，你是在哪里买的？下次带我一起去嘛——”抢占先机的女生眨巴着妆点精致的大眼睛俏声问着，只恨不得声音能更嗲一些，身体能更贴近一点。
“那不是买的。”她无奈。
“什么？不是买的……难道是你亲手做的吗？好棒哦，改天教教我嘛，我学东西很快的。”抢着搭话的学姐看似无心实则预谋的顺势搂住“他”的手臂，只恨不得能更亲近一些。
“不是的！那是克莱……呃，是顾谦尧做的早餐，不是我……”
她原意是想撇清，结果众女爆出更大声的尖叫，淹没了她的未尽之语，直叫人一个头两个大。
“呜哇！居然是谦尧王子的亲手做的面包耶！人家吃到谦尧王子亲手做的面包啦！”
“好羡慕你哦！唯希，你一定每天都可以吃到王子做的早餐！传闻果然是真的，王子真的超疼你的耶！”
“对了对了！唯希！你跟王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听说你们很早就认识了，是真的吗？难道……难道王子也是来自卡利亚斯的吗？”
“卡利亚斯？听说那里有个神秘的王族啊！王子会不会是来自王族的呢？！你知道，王子他真的好神秘的，他的家世到底是怎么样的，你稍微跟我们透露一点嘛？”
“还有还有啊！唯希，你是卡利亚斯的圣莱茵过来的，那个高中也有很多王族的人吧，你见过他们吗？人家超好奇的耶，听说那个国家盛产俊男美女，他们的血统真的那么厉害吗？”
“还有，还有那个国家的二王子啊，听说是中卡混血，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不管长什么样子都没有我们的唯希和谦尧王子好看啦！”
“讨厌，人家也只是问问啊！再说了，如果真的那么多美女的话，说不定唯希已经有女朋友了呢。”
此话一出，立刻有“尧希派”高举旗帜扬声，“笨蛋！这种事不可能啦！唯希才没有女朋友！唯希和谦尧可是官配啊！”
立刻有人迎合着大喊出声，“对啊对啊！唯希你和谦尧才是天生一对嘛！男男相爱之路虽然艰辛，但是你一定要坚持，绝对不能变心！一定要和王子好好的在一起啊！”
始终插不上话的路唯希的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红，直到红到冒出水蒸气，按捺不住的大喊，“我跟他才不是那种关系——”
“啊啊啊啊啊——是谦尧王子啊——”
“什么？！哇啊！真的是耶——”
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路唯希气势不高的反驳被当成别扭还换来几声戏谑，无奈到不想再多做解释，可看着女生们瞬间朝突然现身的顾谦尧涌去，看着他一脸为难不知道该如何突围的表情，她不觉有些怅然。
想当然，他那样出色而且温柔，怎么可能不受女孩欢迎。
但一想到喜欢他的人，不止她一个，她就莫名的憋闷。
青春的少女们对着美少年俊美的脸庞大发憧憬，幻想着下一秒王子会对她伸出手，温柔为其戴上象征着公主的花冠。
可她们又似乎很清楚，眼前这个出色的“王子”，他那颗满溢温柔的心里——
没有能够容纳她们任何一个人的位置！
喧闹中，失神的路唯希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在推动她，诧然抬起头，看着同样一脸诧异的顾谦尧在人潮的拥簇下，朝她缓缓逼近。
人潮的簇拥，仿佛命运的洪流一般势不可挡，直至两人被那力量逼到紧紧相贴不得不伸出手拥抱住对方的身体才能保持重心的地步。
四周猛然爆发猛烈的掌声口哨声喝彩声，皆为这美好的画面送上由衷的祝贺。
顾谦尧路唯希四目相对，各自无语。
这种局面实在让人哭笑不得，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真的打算让她们误会下去？”
路唯希眼一沉，稍稍推开他，扭过头对众多两眼发亮的女生严厉的宣告道：“能不能麻烦你们不要误会了！我跟顾谦尧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关系！”
群声一寂，面面相觑。
“唯希……”顾谦尧一脸乌云罩面的表情。
误会啊！他不是让她澄清这个啊！他指的“误会”明显就是在于她的“性别”方面。
可路唯希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凌厉的视线扫过一圈面带不信的女生，“你们难道不知道这种肆意妄为，不顾他人意愿擅自将人配对的行为会给别人造成困扰吗？”
有人嗫嚅：“可是……可是你跟谦尧王子真的很帮配嘛，大家都看得出来王子喜欢你，你又没有女朋友……”
还有理了？！“我有没有女朋友不需要向你们报备吧——”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让我发现我们的学校里居然有这么多可爱的LADY呢——”
突来的嗓音吸引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手持玫瑰倚墙而立的帅气男生正朝女生们送来一个魅惑的笑容。
“我的心都为之迷醉了，可爱的LADY们，请问，你们在玩什么美丽的游戏，能不能让我参与进来呢？”
尖叫瞬间爆棚——
“啊啊啊啊啊——是轩御亲亲！”
“你们看你们看！朴神殿下也来了！”
群情激涌的心情瞬间冲散了因被路唯希斥责而满布大厅的阴霾，视觉的兴奋，在此刻陷入了沸腾的最高点。
焦点被转移，被围到几乎要吐出来的路唯希终于有了缓气的机会。
而顾谦尧抓住了女生们注意力被两位死党的出现转移的时机，拉住路唯希立刻落跑，一路不停歇，直到到达一个无人的僻静拐角处。
“唯希，你以后可千万别在这种时间单独到教学楼去了。”顾谦尧喘着气告诫道。
想起方才她被那些女生紧紧围着，又搂又抱的画面他就觉得……不爽。
路唯希也喘着气，“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顾谦尧看她面色潮红微微冒汗的模样，心湖一荡，轻轻为她拭去额际的汗珠，“朴神他们告诉我的，吓了我一跳，你怎么不去财权社啦？”
从财权社专属的宿舍区到财权社有专用的路径，一般学生是被明令禁止踏入那个区域的，对他们来说——比较安全。
路唯希默然。
她会特意避开财权社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财权社里有一只讨人厌的狐狸。
都是他的错，害她连克莱斯特亲手做的早餐都没吃上。
空腹剧烈运动后不免有些饥饿感，路唯希手不自觉的捂上肚子，这动作看在顾谦尧眼里却成了谬之千里的意思，他一脸担忧，“唯希，我看你脸色还很差，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听说那种时候女生会很辛苦——”
路唯希的脸又再涨红到极限，“我没有来那个——”
她有些按捺不住的生气，“你能不能不要听皇甫明月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那么相信那家伙？！”
顾谦尧愣住，“唯希，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靠近抓住他的衣服，一脸认真的探询他的表情：“克莱斯特，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跟皇甫明月在一起，你会为了我离开他吗？”
顾谦尧怔然盯视住她，半晌，吐出坚定的两个字，“不会。”
这是他第一次违背她的意愿，虽然，确实是无礼的要求，被回绝也是理所当然，可路唯希却觉得心里一空，“果然……你重视他多过于我。”
“不是这样的，唯希。”顾谦尧见她露出一脸失望便想解释。
“别再找借口了！四年前你就丢下我跟他走了不是吗？既然他对你那么重要，你就去跟他在一起啊干嘛还一直缠着我？！”
她想走却把他急切的抓住，“那根本不是一码事！”
他怕她否定他的心，“当初我跟他走，是因为我从他身上看见了希望——你知道吗？唯希，那个时候我自厌自弃，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抓不住，那是……出生以来，第一次有那么绝望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脱离那种负面情绪，我甚至……因为害怕你的拒绝而不敢再去见你……”
她停住，等他倾诉。
他说：“明月出现了，是他帮我脱离了那种束手无策的困境。说真的，如果不是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是一个完美的领导者，所以，我是真心的追随他。”
路唯希神色不明，沉缓的问：“就算……他有可能欺骗你、利用你？”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唯希，明月他确实很爱整蛊人嘴巴也很坏，但他真的不是坏人。我不知道你对他有什么成见，但是如果你能静下心来看他，你就会发现他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你要我静下心？”
不可思议的表情之后，路唯希露出一脸极度想抓狂又不知道为什么的表情，最后只能把气出到他身上，“你要我怎么静？你要我怎么静下心来？！我没有办法，真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像个疯子一样，反正我一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我就生气！——我讨厌他，我恨不得把他从你身边拉开——我知道这种想法很奇怪，可是，我没办法——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反正每次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心里就难受，就算你要说我任性也好无理取闹也罢——我讨厌他，我就是讨厌你跟他在一起——”
“恕我直言……”
突来的声音幽幽插入，吓了一跳的顾谦尧满脸惊讶的看着灌木丛后露出脸来的人，“朴神，是你啊……轩御呢？”
风朴神掰掰指关节，脸上依旧是那种男女老少杀无赦的冷酷表情，“那家伙不舍得伤害女人所以不会那么容易脱身的。”
顾谦尧黑线。
风朴神面无表情的将目光转向路唯希，“虽然不是有意，但我的确听到了你们的全部对话。我……并没有打算为明月辩解什么，因为那个人确实很惹人嫌。但是根据路唯希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我想，我能不能理解为你是在吃明月的醋呢？”
顾谦尧顿觉荒谬，接茬道：“不是我要说你，朴神，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啊！明月是男的啊！对不对，唯希……呃？唯希？”
猛然撞见路唯希满脸困窘又复杂的表情，他的脑袋突然像是被炸过一样，不敢置信，“你怎么会……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她居然怀疑他的性取向？！到底是谁给了她这样错误的暗示？！
他急着辩解：“我绝对没有，我绝对没有！我只拿明月当死党，就跟朴神轩御他们一样的，我对他绝对没有那种心思啊！唯希你相信我——”
“啊，我倒是觉得她的想法单纯呢……”旁观者清的风朴神老神在在的说出心中所思：“倘若你们之间的感情一直被某些不安定的因素动摇着，害怕自己并不是喜欢的人心中的‘唯一’，也是你们彼此都曾有过的顾虑吧？所以，会在危机意识下产生错误的判断，也是符合情理的。”
风朴神说完，自动自发的退到一旁，他立志当个完美的背景画面。
“唯希……是这样吗？”
顾谦尧乍惊乍喜，小心翼翼的询问。
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心事就这样被当面戳穿，路唯希脸上一热，别开脸不吭声。
顾谦尧见她默认，只觉得满心欢喜，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傻兮兮的围着她转，唯希唯希的喊个不停又找不到话题诱她说话。
恋爱中的男人果然都是白痴。
风朴神没眼看下去的出声提醒，“谦尧，你不是有东西要给她？”
顾谦尧恍然，“啊……对。”他连忙拿出揣在兜里的邀请函，“唯希，这个是明月让我给你的邀请函。”
路唯希狐疑的接过，“什么邀请函？”
风朴神说：“宴会在两天后举行，地点保密，到时候会由我接你过去。”
路唯希询问的看了顾谦尧一眼，只见他笑兮兮的摇摇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的宴会，只知道财权社高层都会到场，但是明月没有邀请我。”
路唯希敛眉，面露怀疑，“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顾谦尧说：“你别想太多，你也知道我从小就不喜欢参加宴会，明月他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给我邀请函。”
风朴神瞥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谎话。
顾谦尧对宴会什么的肯定是没什么兴趣，但是，对做“和路唯希一起参加宴会”这种能促进感情的事，他肯定也是非常愿意的——
但是皇甫明月明确的拒绝了他陪同路唯希参加宴会的请求，真的很诡异，皇甫明月故意支开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显然顾谦尧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想法，他拉住路唯希的手，说：“唯希，今天明月回财权社来掌权了，你辛苦这么久也该放松一下，趁今天我们去外面逛逛吧？”
“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