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瑛瑛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给云破月讲述着这粒药丸,涅磐成为‘仙丹’的神奇故事。
“当年,我爷爷是南天药王祖上人的徒弟。祖上人有个女儿叫祖莹莹,我爷爷当时勤学而聪颖,祖莹莹渐渐就爱上了他。并与他珠胎暗结。祖上人看他俩情投意合,便让女儿嫁给了我爷爷。因为祖上人只有这厶一个女儿,我爷爷就幸运的学到了南天药王的所有绝学。”黎瑛瑛娓娓的道来。
见云破月听得入里迷,黎瑛瑛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谁知我爷爷在三十多岁的时侯遇到了我奶奶,竟对我奶奶着魔似的痴迷,终于离开了祖莹莹和他己拥有的万贯家财。他们避居乡下,过起了贫寒的生活。”
“瑛瑛的奶奶,一定是个绝世大美人吧?”云破月嬉笑着问道。
黎瑛娇嗔着在云破月的腰际捏了一把,才又接着说下去:“也就是在那个时侯,我爷爷和祖莹莹刚开始研制的解毒神药,只试制了一粒,便因这次婚变而夭折了。这也是我爷爷直到去世都在遗憾的事。”
“那真是太可惜了!”云破月一脸遗憾的说道。
“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居然让你这个机灵鬼给鬼使神差地做成了!哎破月,你的那粒黑色的药丸,是怎么得到的?那可是祖莹莹才做得出来的良药啊!”黎瑛瑛一脸感叹地说道。
云破月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这才神秘兮兮地附在黎瑛瑛的耳畔说道:“这药丸是我上次生病的时候,逍遥王送给我退烧的。”说完后云破月不禁俏脸绯红。
逍遥王对云破月有好感,黎瑛瑛可是还在吴郡的时侯,就看在眼里。现在听了,她也就不觉得奇怪。
“破月,你有什厶不好意思的啊?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黎瑛瑛言语间取笑着,脸红胜霞的云破月。
“讨厌!”云破月不甘示弱的欺了上去。吓得黎瑛瑛尖叫连连……
嬉闹了半晌后,两人着才背靠背坐在池边的巨石上休息。黎瑛瑛闻了一下手中的‘仙丹’惊喜地对云破月说道:“就是这种味儿,凉丝丝的泌人口鼻,放点儿在嘴里,就像有许多冰针在口里轻轻地乱扎着。我爷爷不知道给我说了有几万遍。”
“瑛瑛,让我也尝尝看!”云破月听黎瑛瑛把这粒药丸说得这么神奇,忍不住也想先品尝一下。
“破月,俗话说得好,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你看看你,脸蛋儿红扑扑的,气色多好!这药还是别浪费了。留着它将来,也许可派得上大用场呢!”黎瑛瑛像个大姐姐一般,拍了一下云破月伸过来的小手,把那粒灰色的‘仙丹’,小心地安在匣子里,合上匣子,交还给了云破月。
“破月,你可一定要收好了哟,这种‘仙丹’,世上也许就仅此一粒!”黎瑛瑛很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瑛瑛,你真的很像我娘耶!成天在我耳朵边,唠叼个没完。”云破月戏谑的说道。
“你……”黎瑛瑛被堵得双颊绯红。
“好瑛瑛,这粒‘仙丹’,治得好被‘鸡冠花’咬伤的病人吗?”云破月睁着大眼睛,紧张地盯着黎瑛瑛问道。
“我不是告诉你,这是粒‘仙丹’了吗?别说是‘鸡冠花’这种毒蛇,就是世上最毒的‘鹤顶红’,只要服下这粒仙丹,也能死里逃生,化险为夷。”黎瑛瑛没好气的说道。显然对云破月质疑她的家学,有些许的恼火。
“瑛瑛,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么说黄三就有救了!”云破月听黎瑛瑛说得这么神奇,不禁激动地叫了起来。
“这个都是我爷爷告诉我的,信不信由你。哎,破月,这黄三又是谁呀?”黎瑛瑛疑惑的问道。
“一个大内侍卫,人还不错。昨日被蛇咬了。”云破月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下可好了,黄三的命,总算是保住了。阿弥托佛、阿弥托佛。”云破月开心地娇声念起佛号来。
两个小美人正说着话,就看见二个太监领着一个头戴官帽的人进了‘含睇楼’。
“肖公公呢?”其中一个太监,骄横地问着小果子。
“肖公公昨日便走了,兴许是与波公公和花姑姑商议,小主册封的仪式去了。”小果子不动声色的替肖公公扯了个谎。其实他从咋日晌午时分起,就再没见过肖公公了。
那两个太监对视一眼,又回头看了看身后戴着官帽的那个人。
“直管去叫那个钟晓晓,管他肖公公什么事?”那个戴着官帽的男子,气势汹汹地说道。
“是,张大人!”那两个太监恭敬地齐声应了一句。抬头对小果子孤假虎威地说道:“小果子,去把钟晓晓小主叫下来,宗人府的张大人亲自来接她去一趟。”
“是!”小果子垂头应了一声,就冲上楼,去叫钟晓晓下来。
钟晓晓也是刚起床,梳妆齐整,正在住头上插着珠花。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一个定格,手中的翠玉珠花就滑落下来了。‘啪……’地一声,应声断成两节。
钟晓晓昨日看见云破月,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含睇楼’,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个晚上,她都辗转难眠,想不通这其中的玄机。这下子宗人府派人来唤她,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不一会儿,云破月和黎瑛瑛就看见钟晓晓垂着头,蔫答答地跟着那个张大人走了。
“很奇怪哟!”云破月乍一见这情景,喃喃自语道。
黎瑛瑛想了一下,便径直问云破月,你昨日在宗人府里,没有听说道什么消息吗?依我看,钟晓晓应该与你和逍遥王折扇这事有关。不爱言浯的黎瑛瑛,脑子却很灵光。
云破月哪里去过宗人府,但也不敢跟黎瑛瑛说她出宫去玩了一天。只得支支吾吾地敷衍道:“唔……好像……是的吧。瑛瑛,我先回去把这粒‘仙丹’放好了。”说完转身欲走。
“破月,我觉得你的房里……”黎瑛瑛欲言又止。
“瑛瑛,你是怕我的房间,有个窟窿,会把你的‘仙丹’给弄丢了吗?不如你拿去收着吧!”云破月好像没有听懂,黎瑛瑛的弦外之音。还笑嘻嘻地把手中的药匣子递给了她。
黎瑛瑛轻轻把药匣子给挡了回去,怜爱地望着云破月说:“这个仙丹的事,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别咋咋乎乎地。知道吗?”
“为什么?这种好消息,就连仙儿姐姐也不能说吗?”云破月一脸疑惑地问道。
“匹夫无罪,怀壁自罪。这个道理你懂吗?”黎瑛瑛的语气,忽然一下变得冷冷地。她也不明说,这事究竟该不该告诉吕仙儿。
“瑛瑛,你今天说话好深沉呀!弄得我都快听不懂了。”云破月娇笑着说道
云破月倘有一点心机,也应该听懂黎瑛瑛这话的意味。可是这个精灵一样的小佳人,对自己的好姐妹却是从不设防,从不猜疑。所以她觉得黎瑛瑛的担忧,未免有些画蛇添足。
云破月上了楼,吕仙儿也梳洗好了走了出来。
“仙儿姐姐,你醒了?我现在才发现,你其实睡觉挺沉呀!早上小果子‘砰,砰,砰……’地敲那么大声,也没把你吵醒。”云破月娇笑着说道。
“呃……这几日肖公公都设有催着起床,也就多睡了会儿。破月妹妹,你这是从哪儿,才回来啊?”吕仙儿浅笑着问道。
“我去练了一套拳脚。”云破月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谎言。兴许黎瑛瑛的话还是在她的心里激起一丝波澜。
“破月妹妹,你还会武功?”吕仙儿睁大眼睛,讶然地问道。随后想了想,也很了然,云大将军的女儿,哪有不会武功的道理呢?将门出虎女嘛!
“破月妹妹,你快去梳洗吧,我下楼去等你。等你下来了,咱们两姐妹一起在这个院子里转转。”吕仙儿浅笑艳艳的说道。
“好嘞!你等着我呀!”云破月高兴地应道,赶紧回屋梳洗去了。
云破月进门先放好了小药匣子,这才叫来敏佳替自已梳头。云破月的手,一放下那个小药匣子,黄三的病情,便涌上了她的心头。待敏佳刚一替她梳完头发,她就急着叫敏佳去唤小果子上来。
“不知破月小主,有什么吩咐?”小果子躬身一礼,恭敬地问道。
“小果子,你去看看黄三的病好点没有?”云破月焦急的说道。
“黄三?哪个黄三?是哪个宫里的人啊?”小果子疑惑地问道。平日里他还自诩算是这个后宫之中的老人了,云破月说这黄三,他却从没有听说过。
“原来你不认识他呀!也难怪,他是个侍卫嘛!小果子,那你就去找小林子,我发现他和黄三就像是一对人和影子似的。在哪儿都呆在一起。你找到黄三后,回来把他的情况告诉我。”云破月心急火燎地说道。
小果子听了云破月这个吩咐,心中暗自叫苦。小林子可是皇上的贴身近侍,哪能是他说见就见得着的?既便是见着了,小林子公公也不一定让他看什么黄三。小林子公公怎么可能,为一个侍卫,轻易移驾呢?无奈云破月已经吩咐了,他也只有勉强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