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霸气冲天系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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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危急 (3)

第七章 危急 (3)

夕阳很美。美丽的夕阳诸如美丽神女美丽的脸,涂抹着红韵,还带着几分娇羞,慢慢地隐进云层。

美丽的落日没有完全退下去,他却在小花园里倚着亭柱站了很久,直到落日的余辉里真的出现一位美丽的女神,映着落日的红芒,从似乎燃了火焰的树梢缓缓地、轻轻地,如一朵晚霞彤云飘下,长裙飞带翩翩起舞,降落到他面眼前,才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他明知美丽的女神正婷婷玉立地站在他眼前,他非但没有回首,相反还背过身,挪步亭廊,一屁股坐下。

他曾经称她为女神,如今他对她居然这般冷淡,甚至不若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的长相,她的装扮,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美,几乎没有人不愿多看她一眼,见过她的男人大多都春梦几回,而如斯她送到他面前,他怎么不愿看一眼,一向风流的他莫非情趣已冷还是心冷?

她怔住,看着他冷沉的脸孔,那在别人眸子里只有笑容没有愁色的面目,她蓦然感觉他怎地如此陌生!她扑了粉、涂了脂的嫩面孔在难以察觉的状态下微微一抽,秀目顿时骤涌一缕忿色。沉默。同处一个亭子的两个人,仿如共同支撑的两根柱,没有言语。

她等着他先开口,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总是他先开口,她已经习惯他信口开河、天花乱坠地吹牛皮,但现在一切都变了,变成两个人的沉默。

沉默是金,那不过是指特定的时候,但在有些境况,有些时间内,它却跟一个面目狰狞的可怕杀手一样,令人感到恐怖。

女人的心总是多疑而多变的,她想她是不是哪个地方做错了而惹他生气,还是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转移。她的呼吸在没有话,静得可怕的二人世界里开始急促,她面孔上的脂粉下已经溢散出怒意,可是她的玉齿已扣上唇,她好像从见到他奇特境况的那一瞬间起,都在忍耐,忍耐着没有发作。

她亦沉默。她始终都抬着酥首,始终都看着他宽厚的脊背,那情景好似始终都希望他能转过身对她说句话,希望他能再给她多些滑稽的笑容,装猫装鼠的怪叫声……她始终都在等。

如果她不愿等他开口,如果她是一般的女人那样娇气而负气,如果她的忍耐不够,恐怕……她早已走,走得老远老远!

她腿都站得酸了,人亦累了,整个太阳都隐进云里的时候,他如斯没有开口,甚至没有动。人的忍耐总是有限的,哪怕是一条任人驱策、忍性超常的动物——牛的忍耐都有一个度,何况她在他人眼里那么娇贵,那么霸道,那么任性的女人,她终于愤怒了!

愤怒堆积的太高,蓄积得太深,发泄愤怒的时候就越狂猛,狂猛得如山洪暴发,如大山压下。愤怒能让人发狂,她已经疯狂。

“你……你简直就不是人,是木头、是石头、是猪、是狗……”她指着他的脊背,咆哮着一样吼着,咒骂着,她面上凝布着青紫的气焰,纵使是她杀一个人她可恨的人时,脸色都没有那么难看。

她指着他脊背的玉手在颤抖,她杀人时绝不会颤抖,其实她仍在超负荷地忍耐,如果要让她真正地,完全发泄愤怒,让她的娇躯不再颤,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杀了他!

她不能杀他,杀不了他,杀了他亦不能平息愤怒,她还是清醒的,惟一让她不再蓄积愤怒的办法只有一个,赶快离开。

她已转身,挪步,而且动作比面对强敌时还要快。可是就在她出了亭廊,踏上小径,就在她心里在一瞬间咒骂他千万次,为他而伤心却无泪时,她后悔了,后悔没有掴他一个耳光,没有狠狠地朝他翘得老高的屁股蛋子踢上一脚,离开简直是一个莫大莫大的错误。

错误本身就在于选择,在你不知道错误本身而选择错后,必须想办法及时地弥补错误。

真正让她感到选择了错误,是因为她听到背后有如凉风有如尖冰一样掀过来的嗤笑,那是他独特于常人的声调。

她禁不住骤然上升,扭回酥首,映入她眼帘的是他滑稽的鬼脸和调皮的神态,见她回首,勾动二指,大声道:“对面的女孩快过来,快过来,真可爱,小乖乖……”他几乎是在唱,嗓子被拉尖的声调,传得很远。

原来,他是故意不理她,故意在演一场冷宫戏。她的肺差不多都快要被他气炸,但不知为何,当她得知他只是在做戏,并非真的不愿意搭理她时,她刚才就像是洒满盐碱一样的心田陡然异常舒适,不再难受。

她呀呀呀地嚣叫着冲回去,人未到,一双玉掌已经伸出。看到她冲过来他并不害怕,但当她的双掌迭出时,他的思维没有经过大脑反应便想到自己尚还稚嫩的面孔。

他当然不会等着挨打,他自己怎么会把自己当傻必,逃吧,越快越好!

她风风火火,如饿虎扑羊般扑进亭廊,他已飘飞老远,口中还咿咿呀呀的喊叫:“不好啦,有人杀人啊……哎哟,快来人救命呀!”他的尖叫声果真像是一个被人追杀的逃命者发出来的呼救声。

追!她没想便施展最快的身法追过去。逃!他见她老虎抓老鼠似的极不甘休,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非抓住他不可,再也不乱喊乱叫,口中只吐了四个字:惨兮兮,逃!

两人一追一逃,一个如狡猾的松鼠,东奔西窜,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对方,做一个极难看的鬼脸,一个如凌空疾燕,忽上忽下,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再后来两人的身法越来越快,各施绝招,各显昆仑泰山,只一闪,人影消失不见,没了踪迹。月部来往的武士战士嘘唏一片,惊慌异常,武士们还略能见到人影翻飞,战士战士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却不知何物。

为此,月部的众武士因惊慌而显纷乱,见两条人影落进大花园内,为安全起见,立即招集高阶能量者,将大花园包围,弓驾暴现墙上。

一场风与雨的追逐,电与雷的经过之后,他进花园后不久一闪如电,逝去踪迹;她落脚花丛,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张着一张樱桃小口,似缺氧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粉面一片青紫,呻吟几声,突然发出一声痛苦不堪的哀叫,一个娇巧的玉体如僵硬的木头猛地栽下去,扑通声里,落倒花丛。

不远的花丛里发出男人的惊叫,他射出花丛,扑向她落倒的地方,但见她粉面青紫,厉叫一声:“伊人!”慌慌张张的把她从花丛里抱起。

原来她是伊人公主,他自然是她的死对头大活宝残月。残月施展飞天魔力,纵是伊人施展最快的轻功附以魔力,还是未能追上他,他躲进花丛,本来想乘她不注意调戏她一下,不曾想她突然晕倒,落倒花丛。

他旋即把她与暴病联系在一起,心里蓦地涌起一股凉意,赶紧抱她去寻御医,但正行间他又忽地想起她落倒的姿势,倏地疑思起来,心里忖测她是站着栽倒的,当时大口地喘气尚还弯着腰,应该是俯面栽下而非仰面,但她仰面落倒,并且落进花林,这……怎么会这样?难道……灵台一转,他的眼睛再次挪到她的脸孔。

依然美丽超绝的脸,喷散着脂粉的芳香,弹指欲破,细腻白嫩,青紫色不知何时褪去,更让他莫名惊慌的是,他还看她的嘴角正挤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啊!!!方知上当受骗,大多是他骗别人,如今却被她所骗,那感觉简直就如针扎的一样,惊叫间他一咬牙瞳孔一缩,面上肌肉一紧,没考虑后果便两手一分摊开,将怀中的她扔下。很多很多的东西都是一念之差,一步之差,只可惜他把她扔出去时已经迟了一步,两缕凉风掠过,两只手已经抓住他的两耳。

残月如条猪叫,如宰牛哼的哀叫声如时响起,随着惯性的冲击力,她落倒在软绵绵,绿油油的草茵上,他被牵着耳朵,撕裂的疼痛驱使他不得不倒下,正好压在她的娇躯上。

他沉重的身体,宽阔的胸膛,如大山一般压在她身上,她的娇吟就如小鸟被抓住般惊叫。

高耸的乳峰,丰若有肉,柔若无骨且散发着处女芬芳的娇体,比草茵更柔软,柔软得让他仿如扑进絮海,趴在云端。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残月知道,一定知道,但是他说不出来,他已经中电,全身上下,连最细微的神经末梢,无一处不被传电,而他确信,她整个柔嫩的娇躯就是放电体。

中电的感觉是刺激的,中电的残月几乎整个人都在颤栗,心跳加速,至少增加了一千二百倍,几欲破膛而出,麻栗的感觉无处不在。他突然傻了一般趴在她软乎乎的胸脯上不知道应该爬起来。这时候,男人都会傻,不傻也要装傻,若不装傻才真******叫做傻。

有几个男人在这个时候不傻?

大概女人天生就有一股潜意识的渴望,渴望被压的感觉,被压在他宽厚的胸脯上,尽管他沉重如山,尽管他让她难以呼吸几将窒息,可那股被激活潜意识里的渴望在燃烧,烧得她面红如霞,烧得她芳心如鹿顶,扑扑扑地乱跳,血流加速,烧得她再生幻想,幻想能钻进他的体魄,融在一起……

两人就这样我压着你,你被我压着,我口中喘着粗气看着你如花的面孔,你娇喘吁吁地喷出如兰似麝的吐息,谁都没有动,眼睛在放电,两颗心在放电。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时刻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秒钟,也许是一刻钟,他们都不知道时间,时间已被他们丢弃在遗忘的角落里。

真正让他们各自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残月死赖在她身上最终不情愿被她推下来方才明白什么时,他们最先没有去看对方,而是一堆乌云,乌云涌动。

不!那不是乌云,而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前面是月部武士的头,后面是战士战士的头,人头攒动,争先恐后,一睹为快,少说也有百儿八十的头颅集合在一起,像云,会动的云!

武士还以为有敌来犯而围堵了大花园。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来犯者竟躺在草地上任人捕捉,只是当他们正准备下手时,才发现两人一个是部主,一个是公主,本来应该拍屁股走人,一哄而散,免得偷窃了秘密而遭不测,但两人缠绵的镜头太吸引人,爱不释目,谁忍心不看一眼如斯刺激的镜头转身就走!

见残月硬是被伊人从胸脯上推下来,并看见他们时,武士战士们才齐喊口号:“不妨碍部主!”纷纷退去,就如风卷片云,转眼间不见一人一卒。

看见自己的武士一眨眼走得干净,又想起自己做了什么,残月才忽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快走!如果说走有点不符其实,现在他是在跑,爬起来就跑,那动作就如一个被狗被狼追急了的人,落荒而逃,不顾形象。“站住!”伊人在他背后叱声娇叫。

残月闻言人不是很慌心里却机伶伶地一颤,顿时站住,但蓦地想起来若是站住不是找死么,心念间如个屁急的人,再次抬脚,不敢回头。

他逃了很远,若再拐过圆角就能逃离她的视线,他认为如今已绝对安全,可是他明知道她没有追上来,没有如刚才那般母虎吼啸似的嚣叫,没有再命令他站住,他却陡地站住,就站在距离园外只有一步这遥的墙角。

打他骂他他都不怕,他却怕她一句话,那是怎么样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