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霸气冲天系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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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可怕的蓝色 (1)

第二章 可怕的蓝色 (1)

该死的翠鸟果然只是受伤并没有死,就在流星追到窗外的前一秒,感觉到浓浓杀气的翠鸟为了逃避死亡而拼命冲天而起,展翅高飞。

鸟是有灵性的动物,大概它那时意识到碰上不该碰上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

还算翠鸟灵敏,在它拼命地弹飞飘远时,流星似乎并没有来及下手,但它看见流星如风旋起追上来,他亦看到翠鸟脚上有血。

翠鸟逃命般地疾穿枝杈,钻进葱茏的树叶隐避,落到流星花园的假山岩石上以为躲过此劫,可抬眼间便瞥见欲取其命的人。

那人不是猎手,却有一双不平凡的手,手掌抬起,它纵使再次拼命地高飞,双翅连续不断地做重叠振动,可是还是不有逃脱对方报复的厄运。

一股如冰流一般的气流飞射过来时,它的左翅发出破脆的声音,随之悬挂,躯体不能保持平衡,骤然如石子似地射落草丛。

他没有立刻追过去,在他看见它跌落草丛的一瞬间,他忽然改变了让它非死不可的主意。

他发现翠鸟似乎很老,他想象着它应该亦有孩子,如果它死了,那它的孩子岂不是很孤苦无助?顷时间,流星想起自己的身世,正因为他自己凄苦的人生经历,才有不染血腥的念头。

念头升起时,流星内心同时蓦腾起折翅般的痛觉。他终于还是走向它,决不是扼杀它的生命,而是挽救它的生命。

谁相信如流星这样几乎从里到外都异常冰冷的人,其实却有着一颗赋予了热情的心!

他有!而且是绝对真诚的,真实的!

外表冰冷的人并不一定肌里同样冰冷,冷酷的外表并非一定包裹着一颗冷酷的心。

常人常以外表说话,以为眼睛看到的东西就是真实,其实则不然,看不到的东西往往比看到的东西更真实,就如流星,他从不在乎杀任何人,从不在乎流多少血,却如此如此地在乎一个小生命。

或许,流星冰一样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比常人对生命更加热情的心。

就在流星蹲下身子捧起折翅的翠鸟,看着它黑豆一般恐惶而充满死亡色彩的眼睛,决定捧它回去包扎伤口而起身的眨眼间,流星赫然从它的眼睛里捕捉到一样东西,似乎十分熟悉的蓝色印记。

印记?蓝色的印记?而且十分熟悉!对了……是那印记!

回忆的狂潮涨起来,思维顿时清晰,流星内心微微一振。

流星迅速地将目光从翠鸟的眼睛转移到一旁的岩石上,岩石上果然有指尖大小的蓝色印记,与翠鸟瞳眸上印射的印记同出一辙。

当流星仔细地审视蓝色印记之后,他惊诧了!他旋即回想起神匠鬼子张,想起他从鬼子张的发丛里看到的蓝色印记……

指尖大小的蓝色印记绝不是用颜料点上去的,那是一种神秘指力所留下的痕迹,那是一种不可想象的功夫。

鬼子张就是死于蓝色的印记!

蓝色的指印怎么会在王宫出现?在流星花园出现?难道那个拥有神秘力量的人就在王宫?

令人费解的谜,流星已解。

流星断定,拥有蓝色力量的人就在王宫,或者是寒冰,或者是师皇霸天。

因为,昨日他们都曾在此与他交过手。

至于谁才是拥有蓝色力量的人,流星不能肯定,然而他肯定,两人中总有一个是杀害鬼子张的凶手。

为什么要杀鬼子张,其目的是什么?

在深思熟虑之后,流星才要乘着夜色,沐浴星光去找一个人,那个人,自然是霸天或是寒冰。

流星之所要要找那个人,而且带了死神剑似乎准备一场血战,因为,他已找到一个足以说明一切的理由。

说不上多么充分多么完全的理由,但流星无论是直觉抑或是分析原因后都肯定,加害神匠鬼子张和月部偷走星外人的人是一个人!

流星还记得他第一次和鬼子张在地室里谋面时,他看见鬼子张正在打磨一个木人,正是他半个时辰前跑到大法部看到的那只假星外人。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和记忆,绝对没错。

那个假星外人既然出自鬼子张之手,无疑,鬼子张的死,只是凶手杀人灭口,以绝后患。残月正是为了星外人才遭此劫难,至于假星外人为什么会跑到伊人的收藏室里,流星没有过多地去想,其事在他心里,案情已经浮出水面。

为了残月,他才作出赌一把的决定,决定去找那个加害鬼子张,加害残月的人。

说赌亦未尝不可,流星纵然清楚凶手是霸天和寒冰之一,却还是不敢肯定,霸天应该不会这样做,但寒冰又怎么会有蓝色力量?

赌的结果不一定会赢,在胜败尚无定论之前,一切尚是未知数。

流星已到一所大院的门前,抱着死神剑一声不吭,带着一身的冰流,缓缓地挪脚走进去。

“噢……是星部主,你找谁?”两个守卫的武士奔过来,其中一个见是冰冷的流星赶紧打招呼。

流星不应,连瞄都没有瞄两个武士一眼,径直闯入,他的冷和傲,的确让人无法忍受。

“你——”另一个年纪轻的武士极不耐烦,刚要出口并出身阻拦,却被另一个武士拉住,连忙挤眼示意不要多嘴,那模样似乎在示意对方碰上了死神。

的确,流星在整个王宫大院,几乎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的冰冷,的确曾有不少人将其比作死神,而且是绰号般的“不笑死神”。

死神当然不是什么雅号雅称,但它给了流星最形象,最贴切的表达。

但听那武士嘘声附耳道:“牛湛你******不想活了,找死至少应该选个地方,他连少帅都敢大下杀手,捏死你就如杀鸡一样……”

死字在那个武士的口中很沉重,那个年青的武士面目一阵仓惶。

再没有人敢阻挡流星,直到流星走到少帅府的大堂门口,直到他看见寒冰。

寒冰正在一个人饮酒。亮灼的灯光,泔洌的酒水,只有几碟小菜,而且都是海鲜类。

一个人独饮自斟,应该很孤独,很寂寞,只有孤寂或是伤心愁苦的人才会一个人独饮闷酒,但他看上去既不孤独,亦不寂寞。

他的脸上洋溢着平静的喜悦,酒好像很甜,他有滋有味地喝着,那神情与模样似乎证明他眼中没有任何人,只有酒,甜到心扉的美酒。不知寒冰有没有看见流星。

寒冰距离流星并不远,或者说很近,倘若丈量一下,绝不会超过二十步。

二十步的距离能算是很远?当然不远!

只要他转一下身子或是侧一下头就能看见,纵是凭神经对外界的感觉同样能感觉得到,而他好像浑然不知,嘴角的笑容依旧甜得有如喝了千年蜂皇浆,每一次举杯都会从嘴角发出吱吱声,那神色那声音能让人想象到那是多么好的酒。

真是酒好让他忘我,还是他根本没有看见流星,或是饮酒过多人已麻木?

谁知道!一个人饮酒的时候大多不会醉,没有人清楚寒冰会不会例外。

流星站在门口已经很久。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好像没有思维,没有感觉,酷似木纳,连眼神都不眨一下动一下,只有呼吸,连呼吸声也不大,平缓如同湖水溢灌进平坦的沙滩,悄无声息。

大概他的感觉中所立之地不是少帅府,而是一个虚无的境地,否则,他何以如此静寂,如此镇定?莫非他要等到寒冰酒气量够,那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既然来了,就进来同饮一杯吧!”寒冰蓦然开口。原来他早知道流星就站立在门口,当然,以寒冰现在的能量修为,何止是二十步,纵是二千步内有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膜,更何况流星来时挟带满身煞气,他怎么会感觉不到?

寒冰作为少帅府的主人终于开了口,但坐着的身子却半点没动,目光落在酒杯里。

“谢谢!”流星冷淡地吐出两字,仍然未动半寸,只是唇际动了一下,整个人又归于静止。

“何必客气,你没有看见已经为你准备了碗筷酒杯坐位吗?”寒冰朗声道。

寒冰的对面,确实摆着一张椅子、一副同样的碗筷和一只琥珀色的玉杯,只是杯里并没有酒。

酒杯之所以叫做酒杯,是因为它的最大功用是用来盛装酒水的,但很多东西并非功能单一,用途阔广,就拿酒杯来说,它的功用不仅主要用来盛装酒水,还可以盛装其他的溶液,比喻毒药。

寒冰给流星准备的那个酒杯里盛装着正是毒药,而且是那种穿肠烂胃,浸入骨髓能瞬时间治人于死地的毒药。

毒药的颜色和成分绝对与酒不一样,颜色一般是淬绿色或是青黑色的,而成分不是如酒一样甜美,活血化愈,那是让人停止呼吸,毁天生命的元素。

酒杯用来盛装毒药,好像亦特别受用,酒量再不好的人一杯酒不会有事,酒量再好的人一杯毒药绝对会出事。

寒冰似乎早知道流星要来,用酒杯倒了毒物,而不是酒,很有创意亦别有用意。

“看见了!”“有请!”“免了。”“为什么……”寒冰的目眸一直都在酒杯里,只有八分酒的酒杯里,荡溢并斜映着流星扭曲的身影。

“该我请你!”流星淡淡的道,他的口语总是那样的淡,淡得就如没有味道的白开水。

“请我?”寒冰的口气同流星一样淡,只不过他在问,而且在笑。

“是。”“请我喝酒?”“不是。”“喝毒?”“还不是。”“请我作什么”寒冰有些质疑。

面对流星这般冷酷镇定,深不可测看不透一丁点心思的人,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和流星在一起,寒冰的傲气和霸气总不能完全释放,他的冷和静仿佛天生就是傲气和霸气的专门克星,看不透测不出他冷静的心态中究竟在想些什么,相反自己本身已被对方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