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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易峰看见龚杰下了床,就试探着问明天如何解决那事,说好的,吴可可明天还会来。

龚杰只字不答。仔细观察,见他满身冒着热腾腾的蒸气,发型也变了样,乱作一团一块,乍一看去就像农村发情期的‘造窝’母鸡一样。

冲进洗手间,捞了满脸满身的水,老虎出山般地吼了两声,清开嗓门后返回宿舍。

大家都用探究和期待的目光看着龚杰。龚杰绕地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第三圈转完后才于窗前停住。打开窗户,冷风吹来,他出奇地沉默着。空气停止流通,死一般地静,忽然他扭过头来,对着已经全然失望的舍友们拍胸高吟:“男子汉敢做敢当,感谢兄弟们的操心,尽管放心好了!”

“那就好啊!记住要以柔克刚,化被动为主动,”豆乐迫不急待地说道。

白凡不解地问龚杰:“你到底做了啥事!什么事敢作敢当,竟给自己揽活干。”

龚杰变了副哭腔说:“天地良心啊!我是冤枉的,我啥都没做。”

“那你真是……”白凡的话没说下去,愤懑地扭过头去。

“好了好了!不再提这事了,明天自己妥善处理好就完了,”易峰息事宁人地说道。

“唉!都是论文惹的祸,”平常不多言语的程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今众伙喷腹深思。龚杰也破涕为笑,大家都一笑置之,当无事发生,各自上床晚安了。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东方杲杲出日的一大早,龚杰就动身去了管理学院。吴可可见龚杰主动前来,惊喜悦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她原谅了龚杰。拉着龚杰涉足全院一些人最多的地方,以才星搭名介绍给每一位认识或不大认识的同学朋友。让管理学院的同学们有幸觐见到声名聒噪的龚才星,也使自己身份倍增。龚杰凭借那篇差一点通过什么国际的检测,差两点被什么美国什么的核心什么的学术刊物给转发了的论文而声名聒噪,从主编、会长一跃成为名誉主编、名誉会长。然而,伴随着群众诗刊的逾日成熟壮大,引起了校方的高度重视和倍加关注,像战国七雄争霸的结果一样,将其吞并为校团刊的一个诗歌版面,名誉主编当之无愧给了学校里一位获得过什么国内外诗歌大奖的老不死的家伙。所霉的是当下还没有第一第二名誉主编,鉴于龚杰为其诗刊创办所立下的汗马功劳,校方考虑不得负恩忘义,暂采取搁浅的办法,在名誉主编之下,主编之上找了一个没名的差使让龚杰‘挂着’。这个挂丝毫与农民在稻黄谷香时于田间地头搭栽的那个‘人桩子’无甚区别。仅仅挂着几件衣裳而已,名亡实亡。

此次以后,龚杰丢掉了“什途”,闲时间就多了,两人便和好如初。不远几里共进餐饮,一起散步,共同学习,朝朝暮暮,你我不分。吃饭时龚杰会偷偷加两大勺醋到吴可可碗里。吃着吃着觉察胃口太重,酸沁心肺,问龚杰其因,龚杰便用家乡特色——酸汤面来搪塞,愈酸才特,不酸不算。

9

程然常常独行,踪影神秘。难免会让大家的兴趣抽时注意过来,想其必有奥因悬秘,值得深究一番。于是熟人间主要是同室相睡的几个人为此专门召开研讨会。

程然当时不在场。

会议的主划人是龚杰。其他人,诸如易峰、白凡是不太赞成的,因为这样做有点不近人性,是后背捅刀的小人行为。龚杰不一样,他是有目的的,觉得自己现深处于舍友当中混得身名最败,最让人思议不可的人士之一。打其他人的注意无望,只能在程然身上试图寻找突破口,能使程然崛起居一,他便顺理成章排上个第二,稍稍找回点面子。

会上,龚杰首当其冲,提出程然这个人定是那儿不对劲。

此观点第一个执反对态度的人是白凡,他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怎样个活法是人家的权利,谁都不能以任何理由剥夺,此讨论意义甚微且有侵权现象,说罢拉开抽屉,取了前几天方师送给他的一本《日语入门》去了教室。

易峰接着问:“那你说他那儿不对劲?”

龚杰已被白凡击的半死,一时想不出答复来,就冒了一句:“头不对”,“头不对?”

易峰为龚杰的粗言所怔松,跟着反问了一句。会议气氛暂时僵住了。

豆乐看了看两人不正常的脸色,随凑过来圆场:“不是不对劲,各有所爱,天性使然,就当是业余的探险爱好者吧!”

会议本在此时就能收个圆场,谁知龚杰却从半死状态缓过神了,开始狂侃飙论起来。首先咬定程然可能会有孤僻,抑郁等症,故与他人不多做来往;还有可能是自卑,常言有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卑事做多了才会自卑;其次也很有可能是越轨了的出家人的私生子,有超凡脱俗的遗传基因。雪耻!雪耻!龚杰为自己的全面深刻剖析加了两个叹词,增强论证的力度。

一场酷似误入歧途的辩论赛的研讨会在四辩龚杰的总结归纳下告一段落。没有掌声,却发现观众已寥无几人,只有豆乐在换球服,准备去打球。

龚杰惨遭失败,这是有原因的。程然大脑出奇的发达,这在以后的考试中会一一印证。

这帮哥们虽然有不同的学科专业,但衡量好环的标准都是阿拉伯数字,其中除过白凡,没有人比程然的数字更大了,易峰好一点也只能较个平手。倒是龚杰红灯高悬,愤死世人为什么要把合格与否的标准卡死在60上,50就不行吗?程然也不是什么出轨了的出家人的私生子,他老爸还是个学者哩,这易峰知道。

程然的父亲开学送程然报到时曾和易峰有过一段简短的谈话,中间专门说了程然的内向性格,希共同生活的易峰等人多关心照顾,末了稍带着透露了一下他的身份说是专搞成功学研究的知名不著名学者,曾研究出创业成功的三大秘绝,被李嘉诚等人认可过。有意思的是他自己迟迟都未成功。

还有就是程然做的都是些大事,这在一件事情上就能得到证明。我们说前面所提到那位与龚杰热恋当中的吴可可,按月份推算,此时小才星应已初具规模。龚杰一直都很心虚,现在更是昼夜难眠了,求助多人均劳而无获。

这事让程然知道后,便学科使然,像医生般详细问清了具体情况,掐指头算了算后告诉龚杰:“没事!多运动运动,剧烈一点,”

龚杰听后惊异:“你想让她死吗?”

程然一本正经:“这是为你考虑,事成后注意让她多休息调养。”

龚杰真把这话听了,后每天坚持运动,拉着吴可可上后山下后山,跳沟跃坎,一天三次,每次皆跑得满头大汗。

跑了些日程,发现不太对劲。吴可可体力狂猛,比他跑步快得多,跳得也老高。犹豫了几天,最终还是决定去医院搞个明白。

医院的检查结果是:胃酸太多,注意调节饮食,杜绝粗食暴饮,后开了点胃药带了回去。在确定吴可可没啥大事后,龚杰轻松了好多,慢慢又开始疏远吴可可了,实际上是已经盯上另外一个人了。可这下不等他动手,吴可可却主动提出来要分,因为吴可可从来没打算不跟龚杰分手,龚杰似乎一直处于一种病态的麻木当中,毫无觉察反倒还很有成就感。分手的理由是龚杰没有安全感,不但自己没有而且随时随地也会把别的弄丢;至于龚杰的才,是点湿材,只能燃点小火,冒点浓烟而已,根本形不成什么燎原之势。

傻逼的龚杰此时全然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吴可可经过一段时间的运动锻炼后,减肥有效。,身材模样有了较大改观,已经另有高谋,瞧不起他了。加之人家即将毕业,已经联系到了一家效益不错的娱乐传媒公司,专门负责贵客的娱乐接待,陪聊、陪吃、陪喝、陪玩等。至于在哪儿玩、怎么玩、玩什么,这便不晓得了。

数学家的问题在此不必多究,毕竟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里,一个弱者的覆没是可以用秒或比秒更小的单位去丈算的。纳秒或者光速都不夸张。

程然成了吕洞宾,他不应该为龚杰好就给他出主意,万万不会想到龚杰事后竟然借题发挥,极力宣传程然是假正经,是老手,平时出外的探险都是探险异性的奥秘去的。

程然闻后追悔莫及,想又不想地解释了一句:“不会在书上看吗?”当然,龚杰的话人们都是听一半停一半,不会怎样相信他对程然的妄加诬陷。程然过得照样好,依然持续着他不近伦类的行动做法,虽然大二时有了质的改变,但这是后事,在此略提。

话说豆乐为官已有时日,慢慢对官的味道有了感觉。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豆乐算是不负官名和众望,真给他放了三把火。第一是释放了一把欲火,将初吻献给了一位想在体育部有所发展的追求进步的同年级女生。

这是头一次,用日本话说就是‘破瓜’。

第二是真真实实放了一把火,和部长组织了体育部庆国庆节篝火晚会。豆乐亲自出马,划了根火柴点燃了一堆篝火。

这是体育部历史上首次举行露天晚会,属第一次。

第三是发泄了一把怒火,这把火在龚杰的煽动下把中文系和龚杰、沈麦丹同班的孟楠给烧了个遍体鳞伤,差点惹下蹲牢子的麻烦。

这第三把火的燃放还是在大二的最后一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