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若是两情久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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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别,别这样,我们还没领结婚证呢。”郑娟芝用劲的抗拒着他。

“我的小蠢蛋蛋,男人和女人不到这一步,怎么算是真心相爱呢?”

“该给你的时候一定给你,现在不行,你要尊重我。”郑娟芝恳求道。心里颠扑打滚着的是强奸犯林森木,她痛苦万分地望着窗外。

窗外北风呼啸,光秃秃的枝杆绝望地在楼群之间的空旷地带舞蹈,似乎谁也无法帮助它们,众多紧闭的窗子望着它们在即将降临的料峭的寒冷里挣扎却无能为力。有一棵脱去绿衣的瘦树生长在碎石磷峋的夹缝里,郑娟芝心想那树就是我,在各种各样的夹缝里努力生存,寻求出路……泪珠敛聚在她的睫毛上,又顺着她的脸蛋滴下来,她都不理会。

“娟芝。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对你的爱?”姜阿基像欣赏工艺品一样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把自己丰厚的嘴唇紧紧地贴在她樱红的小嘴上,柔润鲜红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双手搓揉着她的乳房,使她发出与录像上相同的呻吟声。

他十分动情地呢喃:“好娟芝,好娟芝,我甘愿一生一世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这些天来,姜阿基显得特别殷勤体贴,对她百般关怀。当然,她也必须让其得到满足,但她却忍受了,她认为自己已经属于他了,当然就得满足他,让他快活。再说,一个女人能受到丈夫的宠爱,不正是值得高兴的吗?她不解的是,每次性接触,他总是从抽屉里拿出什么东西,捏成团塞进自己下身,令她极为不舒服。一次,她乘他外出,打开抽屉一看,原来是二盒女用避孕薄膜,他没有妻子,却有这类物件,这值得怀疑。可惜,沉浸在幸福中的她,当时却未意识到,仍然沉浸在初为人妻,将为人母的幸福中……

夕阳渐渐隐去,暮霭开始笼罩马路两旁的房屋,冷风吹动的烂纸和败叶打着旋儿追逐着,像殡葬时撒施的纸钱,阴森森的。可“来不思家旅店”热闹非凡,喝酒猜拳,骂情打俏。

郑娟芝把满盆红烧蟹端到一位五十开外粗壮男子面前。那男人喝了一口酒,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她高耸的胸部,而后,便把一只骨节粗大的手往她下身一戳:“你这美女蛇,等老子饭饱酒足后,扶我去睡觉。”

郑捐芝搭理也不搭理,把蟹往他的桌上一放,转身就走。汉子一个箭步追上来,在她身后紧紧地抱住她,她觉得身后被硬硬的东西挤着,她拼命地挣扎拼命高喊道:“天哪!你……你敢在我的家里,姜阿基,快来呀!”

近在咫尺的姜阿基正伏在柜台上,像没有听见似的聚精会神地数着厚厚的几叠钱,抬头看看郑娟芝痛苦的挣扎,无动于衷地仍低着头用口水蘸着钱一张张地数着。那汉子依然胆大妄为地在他的身后紧抱着,接着喘着粗气道:“我太激动了,看到你这美人儿,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晚上我们俩好好地睡一觉,心肝儿。”他的双手又紧紧地捏住她的乳房,“我是绣衣厂厂长,有的是钱。我的心肝宝贝,你给我做小的。你要是答应我,我马上付给你五万元,在城里买一套房子,金屋藏娇呀。”

“你……你快放开我!”郑娟芝怒不可遏地用脚拼命地向后踢他,嘴里却喊,“姜阿基,你快过来呀。咋啦?金钱迷住鬼眼啦。”她望着他兴趣十足地数着钱,又愤愤地嚷道,“阿基,你不来救我,我就答应跟他跑,他的钱比你这个恶魔多千倍。”

姜阿基心里一惊,“来不思家旅店”全靠色相吸引顾客,自从郑娟芝来后月营业额从三千元速增到一万元,她真是棵顶呱呱的摇钱树,我决不会让她从手掌里溜走的。他马上把钱锁进密码柜里,看着粗壮汉仍用甜言蜜语向她求爱。他气不打一处来,冲上来愤怒地一拳打在粗壮汉的嘴巴上。

粗壮汉松开郑娟芝,“呸”地吐了一口血,两眼瞪着姜阿基怒喊:“你们收了我一千元钱,说让这小妞陪我过夜。”

“卖得祖、卖得土、决不能卖老婆。”姜阿基一把将小羊羔似的郑娟芝拥进怀里,温暖体贴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是冲着她才付一千元钱的,你们不是讲得好好的让她陪我过夜。咋啦?又变卦啦。”粗壮汉忿然不平地高嚷。

“放你娘的狗屁?这女人早属于我店主。滚,你这个死猪脑袋别想碰她一根毫毛!”姜阿基毫不客气地嚷道,“滚,你给我滚!黑皮,黑皮你们过来!”

“****你娘祖宗,把钱还给我,你们这帮狗畜生。”粗壮汉咆哮着,额上青筋暴胀,两只眼睛如充血一般。

黑皮带着两位手捏棍棒满脸横肉的汉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一看此事心里明白,他两手叉腰:“要钱,哼,上天上去要,滚!”

“你们咋不讲理,她没陪我过夜,就得退钱,一分钱一分货嘛。”粗壮汉子看着敌众我寡的场面压低声音说。

“理值几个钱。哼,钱没有,拳头有。”一位满脸横肉的汉子,向粗汉壮伸了伸两只铁拳头。

“江湖上讲义气。老弟呀,你们不能昧着黑良心挣钱呀?”粗壮汉漠然地望着他们。

姜阿基掐着手指说:“老兄,我们是再讲义气不过了。你听着,我没多挣你一分钱,给你报价:一、你吃了二捏把,二百元;二、摸蟹洞一次,一百元;三、抱仙体,二百元;四、一盆青蟹加一瓶啤酒,二百元;还有……”他把郑娟芝往外一推,指指她屁股后面衣服上一堆白滑滑的东西说:“放液三百元。”

粗壮汉眨巴眨巴眼睛地问:“啥叫二捏把?啥是摸蟹洞?啥是抱仙体?啥是放液?”

黑皮吃吃地笑道:“老兄,你连这玩意儿也不知道,咋上门来着?”

两位凶汉手持棍棒朝粗壮汉一伸,粗壮汉赶紧跑到门外,心里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去派出所报案吗?查起来自己脸上也没光彩。但他还是装腔作势地转过头嚷道:“你们等着瞧吧!”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郑娟芝流着眼泪瞪着姜阿基,心里想他为了钱财不顾一切,竟昧着良心让自己的老婆忍侮辱,往后的日子还长呢?咋过呀。

她愤愤地责备道:“姜阿基,你好狠心呀。当你的亲人喊着救命,你却钻在臭铜钱眼里不肯出来。”

姜阿基向她扮了一个鬼脸,眉毛边上吊着的小红肉瘤往上一扬说:“娟芝,别难过,这样干不损骨不损肉,一夜就挣了5千元。”

“你魂鬼摄去了,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守财奴。”郑娟芝忿然地涨红了脸,“啪”地抽了他一个耳刮子。

姜阿基两眼喷火地举起高高的手:“我打死你这个烂婊子。”当他一想到她是棵摇钱树,仿佛看见她满身银光闪闪,他的手软软地垂了下来,守在保险箱前,缓和着口气笑笑说,“娟芝,等我们挣足了钱,就不开旅店了,好吗?”他讨好地拉起她的手又说,“无钱寸步难行呀,这是啥时代?歌词里都唱:‘我用青春赌明天’,‘潇潇洒洒走一回’。有些事是身不由己,搞那么严肃,只能是苦了自己,而生活之水照样鲜亮亮地滚动,不会因为你的严肃而有所收敛。娟芝呀,这是个经济商品竟争的时代,路边饭店像雨后春笋般地遍地开花,饭店里的酒菜做得口味并不重要,主要是靠色相,我曾经正正规规地办店,结果经营一年,亏损上万元。我们读书人文质彬彬的也不愿意这样做呀,可人要生存必须有钱。听黄英芳镇长说,有了淫窝性犯罪直线下降。”

郑娟芝心里想也许****真的能减少强奸、诱奸以及其他方面的性犯罪。如果林森木得到性满足,他也许不会强奸自己了。

外国专门设有红灯区,何乐而不为呢?可自己不是妓女,决不能搞这肮脏的买卖,就闭只眼开只眼,让姜阿基干下去,她迷茫地望着姜阿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