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问题!二哥你就放心吧!我和凌夏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苦的,我们会为你分忧的!”
云桥含着泪水喜笑颜开,凌越看着她,暗叹:就算是为了她和凌夏的幸福吧,自己辛苦一点又如何?将来把皇位传给辰儿也是一样。更何况对全天下的人来说,这都是美差吧!
“你们,不问问四哥吗?”凌想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云桥就这样把四哥登基为帝的机会断送掉了?
凌越无奈地露出一个苦笑道:“凌夏早就跟我说过,他只要云桥,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云桥轻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眉梢眼角都是幸福。
八月中旬,大秦第九代皇帝李明道的遗体被送回长安。
八月底,入侵西北的突厥大军被靖北军完全赶出大秦地界,各地城卫军分批回原驻地等候朝廷嘉奖。
九月下旬,靖北军主帅凌青云同少帅凌夏率三千亲卫回长安,百姓们夹道欢迎。
凌夏丢下亲卫军,日夜兼程,提前五日回到长安。他脸也不洗,衣服也没换,将军府更是看都没看一眼,就急冲冲的来到皇宫。一把抓住凌越,他急切地问道:“她在哪儿?”
凌越知道他心急,立即安慰道:“她们母子都好,你放心。”而后立即告诉他云桥的地址。
凌夏将地址默记于心,当即从密道出宫。
来到云桥所在的小院,洪氏的暗卫突然从各个隐秘的角落冒出来。
“来者何人?”
“靖北军少帅凌夏!夫人可在?”
“夫人在书房。”
有人答了一句,而后所有人都各回各位去了。
时值傍晚,云桥正陪着两个孩子看自己画的画册。里面有很多人物,洪飞扬和凌雨辰小时候的最多,那是她从前画的。后面几本画得比较多的就是一珍和辰儿在一起的画面,还有两本是偷画的凌夏。
从前,她说过每年都要为飞扬画一幅大画像,可是只画了一幅,他就离开她了。后来她想画凌夏,可惜李明道整天盯着她,背着他画了也担心被他看到。还是来到这里,人也清闲多了,才有机会将书房布置成画室,支起了跟真人一样高的画板,每天都过来画一个时辰。
凌夏走进书房的大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画像,他心中一阵感动,眼眶发热,差点留下泪来。
“云儿……”
云桥转身,看着凌夏站在门口深情地望着自己,一双眼睛通红,隐隐还有泪意。
“爹爹!”
凌雨辰飞跑过去,喜悦地抱住父亲一条腿。
凌夏将他抱起来亲了亲,缓缓向云桥走来。
“凌夏……”
云桥含着喜悦激动的泪水迎过去,凌夏放下孩子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对不起,我没有安排好,差点害死你和孩子……”当得到江大年逼宫要烧死她的消息,凌夏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当时,他真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回去。
“我是妖女,哪里是那么容易就会被人害死的?”云桥轻轻笑着,眼睛里却泪光盈盈。她捧着他的脸细细地抚摸,细细地看,心疼地说:“凌夏,你晒黑了,也瘦了。”
“你会嫌弃我吗?”凌夏侧头亲吻她的手心。
云桥双手下滑,搂着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一个长长的吻。
“云儿,我还没洗澡呢,孩子也在……”凌夏松开她的唇,气息有些不稳。
“亲一下有什么关系?”云桥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却又在他脸上亲了亲,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放开他,说:“快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
“妈妈羞羞脸!”一珍不满地拉着母亲的裙子道。因为凌夏抱了哥哥,又抱妈妈,却不抱她。
“妈妈好久没有看到爹爹了,所以亲亲。妈妈每天看到一珍不也亲亲了吗?”云桥红着脸看着女儿,试图跟她解释。
一珍点点头,又对凌夏道:“爹爹,一珍也要亲亲。”
以前担心一珍看到凌夏叫爹爹惹麻烦,云桥有意识地没有教她怎样叫,但孩子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学习能力很强,便跟着母亲叫“凌夏”,两个大人见了也只能无奈地笑笑。
但如今不同了,自从来到这里,云桥就指着凌夏的画像教她喊爹爹。
凌夏蹲下身来,将一珍抱起来亲了亲,说:“爹爹走了很远的路,身上脏,等爹爹洗了澡再抱一珍好不好?”
一珍抱着凌夏的脖子闻了闻,立即捂着嘴鼻子道:“爹爹,臭!”
凌夏哈哈大笑,又亲了她一口才将她放下来。
凌夏去洗澡,云桥连忙张罗着准备晚饭。趁着还有点时间,她打算亲自下厨弄两个菜。
一顿晚饭吃得很温馨,凌夏看着可爱的孩子,怀孕的妻子,还有她亲自下厨做的菜,心中真是幸福又满足。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很多人都说他不值得,为一个不信任自己,甚至背叛过自己的女人付出这么多,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到底是幸运的。他的确为她吃了很多苦,但他得到的也远比别人要多。云桥的好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二哥、洪飞扬、李明道他们又怎么会用尽一切来爱她?他的云儿,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是从仙界来的仙子……
饭后,凌夏便去休息了,连日赶路,他真的很疲惫。等云桥将两个孩子哄睡着过来,他已经睡熟了。
云桥躺在他身边,轻轻抚摸他的脸。几个月不见,他两道浓眉似乎更加坚毅了,挺直的鼻梁下面,双唇有点干涩起皮。云桥忍不住缓缓低下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又轻轻含住他的唇片****吮吸了一阵,这才拉开他的手,靠进他怀中,枕着他的肩窝睡了。
凌夏有意识地收拢双臂,紧紧将她抱在怀中,闭着眼睛在她头顶吻了一下,随即又沉沉睡去。他真的很累了。
第二天,凌夏中午才起床,到了餐厅一看,竟然二哥和想容都在。
实际上,凌越时常将奏折带过来请教云桥,不只特意为他而来,当然,一家人聚在一起当然很开心。
凌夏不太喜欢桑雨烟,所以凌越没有带她过来,凌想容和云桥都颇有微词。
其实桑雨烟还是很不错的,自从嫁给二哥以后,从前的娇气全都收起来了,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温润如水的气息。她很喜欢孩子,也让云桥和想容这两个母亲很喜欢她。
饭后,一家人去花园散散步,消消食。
“凌夏,爹爹……有没有怪我?”云桥悄悄拉住凌夏的手走到一边问道。在心里,她是把凌青云当亲生父亲一样尊敬的,但是想起自己跟凌夏的误会,她又觉得羞愧,她对不起爹爹对她的一番疼爱啊!
“嗯?爹怎么会怪你呢?”凌夏抬头看了二哥和妹妹一眼,看他们正对着自己往前走,赶紧抓住机会低下头来在云桥脸上亲了亲。
相比凌夏地忐忑不安偷偷摸摸,云桥才没有这么多顾虑呢,她主动揽上凌夏的脖子,将一个轻吻变成了深吻。
凌想容许久不见凌夏他们跟上来,正要回头去找,凌越赶紧拉着她,轻声道:“别回头。”他轻轻叹息一声,又道,“我们回去吧,他们小别胜新婚,过两天再来。”
凌想容立即红了脸,哦了一声,跟着凌越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也不跟主人告别了。
既然碍事的都走了,凌夏便拉着云桥躲到大树底下去亲。屋子里两个小家伙太会粘人了,盯人盯得紧,他想偷个香都会被“羞羞脸”。为了不教坏孩子,还是躲着兄妹俩好点。而且现在云桥身怀有孕,在外面也不容易出事。
凌夏坐在树下的秋千上,将云桥抱在怀中,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双唇,手却在她衣襟里舍不得出来。“云儿,这一次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我保证!”
“嗯。”云桥靠在他肩上,一手依旧在他脸上轻轻抚摸,慢慢平复紊乱的呼吸。这种事情,不止是男人会动情,女人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同样会动情的。
凌夏亲亲她的额,将脸贴在她头顶摩挲着她馨香的头发,不满地叹息道:“云儿,我真想你……”手却放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着,又问,“孩子乖不乖?有没有折腾你?”
云桥温柔一笑,轻轻抚摸着凸起的小腹,幸福地说:“孩子很乖,你知道我孕期反应一向不严重的。现在孩子开始动了呢,正好你回来了,以后记得每天跟他说说话。”
“那是当然。我现在相信了,我们的孩子都比别人的聪明,真的与现在我们就跟他们说话有关。”
“我跟你说过这个就是胎教,孩子四个月的时候,听力就发展得很好了,他能听到我们说话。他可能不懂我们说了些什么,可是他能从我们的语气中感受到我们对他的爱……”
“云儿,你懂得真多。不过,等这个小子生下来,我们就不生了吧!你前两次生孩子可抖把我吓坏了。”而且,孕育一个孩子需要那么久,生产之后身体需要恢复,他都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亲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