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穿越之五胡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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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三秦乱局

姚苌死了之后,姚兴更是深感落在自己肩上的担子十分沉重。

因为,他不仅要对付苻登,还要防范后秦政权内部的各种势力。因此,他没有马上发丧。他害怕掌握后秦重兵的三位将领闻讯会发动兵变。这就是分镇安定、阴密(今甘肃灵台县西)的叔父姚绪、姚硕德和戍卫长安的弟弟姚崇。三人之中,以姚硕德威望最高、兵力最强,对姚兴的威胁最大。

但姚硕德深明大义,顾全大局,不愿在苻登未灭的时候,自寻干戈,授首与人。为打消姚兴的顾虑,他很快来到长安表明态度,承认姚兴的领袖地位,从而缓和了后秦国内的紧张气氛。姚兴感激之下,更是对叔父以诚相待,优礼有加。

为了根绝隐患,在击败了苻登的军队之后,姚兴将苻登的部队全部解散,并安排他们重新进行农业生产。姚兴还把三万户民户从阴密迁到长安,以充实由于氐人、鲜卑慕容人外徙而显得人力不足的京畿地区。他将自己直接管辖的大营一分为四,由四军分别统领这些民户。回师长安不久,姚兴又消灭了盘踞在武功(今陕西旧武功)的割据势力窦冲。经过这些努力,后秦终于逐渐控制了陇东地区。

姚兴又派叔父姚绪东渡黄河,攻占了原属西燕的河东地区。前年,西燕被后燕慕容垂灭亡,河东地区遂为西燕大将柳恭控制。柳恭阻河自固,姚绪几次攻打都未能得手。直到借助汾阴大族薛氏的帮助,姚绪才在龙门偷渡成功。后秦大军一举拿下蒲陂,柳恭被迫而降。姚兴把河东划归并、冀二州,以姚绪为二州牧,镇守蒲陂。

然后,姚兴之弟姚崇攻击鲜卑薛勃部,把后秦的疆域向北扩展到上郡(今陕西榆林南鱼河堡)一带。后秦的势力日益壮大,林小豪、王镇恶领着五百将士,乔装改扮,混入了关中附近地区,却屡屡遇不到机会,于是,决定分头行动。

王镇恶和林小豪留在了长安,打算联络一些旧日相识,把军队交给了队正邢克力,让他四处游击,替自己寻找一块落脚之地,不想正好遇上了苻登,也可算是造化弄人。

谁知长安历经多年战乱和政权更替,早已物是人非,王镇恶听说邢克力小有所获,还遇上了苻登,不放心这边,留下林小豪继续蹲在长安,自己带着一丛随从匆匆赶了过来,老友再相逢,自然免不了说不完的话。

姚兴继承姚苌的政策,大力提倡儒学,兴办学校。当时,许多著名的学者如天水姜龛、东平淳于岐、冯翊郭高等云集长安,讲学授徒,各有弟子门生数百人,远道而来的求学者竟达上万人。洛阳城内的凉州硕儒胡辨,弟子千余人,关中不少青年人慕名前去就学。

姚兴素以精通典籍声闻遐迩,政务之暇,经常在内宫召见学者,和他们一起讲论道艺,错综名理。其中一些善于为文的人,被姚兴安排在身边,参管机密,起草诏书。姚兴提倡儒学意在维护统治,但在客观上为保存和发扬汉族传统文化做出了贡献。

姚兴比较注意军纪。史书上讲,他的军队“军令齐整,秋毫无犯,祭先贤,礼儒哲”。由于能够作到“军无私掠”,后秦的军队,最初的名声还是比较好的。在姚兴的励精图治之下,战乱不断的关中大地,渐渐有了些生机。

当然,刘子源仍然不知道这些,他正在紧紧的往这边赶。毕竟穿越者不是万能的,姚氏的后秦在历史上存在时间并不长,姚兴如何治国刘子源并不知情。若他知道如今的关中至少从表面上看来是铁板一块,那么他一定会感叹自己被刘裕又摆了一道。

但是,刚刚将铁弗一部消灭掉的刘子源,还是从林小豪那里得知了消息,一时踌躇起来,林小豪的奇袭若是不能成,自己也只有两万人马,又是长途奔波,不可能再同对方硬碰硬了。

怎么办?刘子源一时没了主意,命令部队就地休整,沿着渐渐被杂草淹没的官道边走边思索起来。

“义父,这里有块碑。”刘吉突然大惊小怪道。

“什么碑?”刘子源的思绪还在担心着长安的困局。狐疑走过去。

拨开草丛,果然一块石碑躺在草中,许是过了许多岁月,字迹已然模糊不清,刘子源费力的辩认,隐约能看到九原两个字。

“派人来,把这里周围的杂草全部砍了。”刘子源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急急命令道。

刘吉很快召开了一营人马,果然人多力量多,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眼前方圆数百亩杂草都被砍倒移到一边,无数断瓦残垣、沟渠石器开始呈现眼前。

“想不到这里便是九泉城,曾经繁华的九原城,大家都看看这群野蛮的胡人,将我们大好的河山糟踏成什么样子了。”刘子源恨恨地说。

“总管,灭了他们。”铁骨力信誓旦旦地说,丝毫不把自己当作胡人的一分子。或许十多年的融合,奚族和汉人早已融成一体?

“那是自然的,”刘子源凝神思索道,“但不急于这一刻,只是,九原城却不能便从历史中消失了。他们把我们的城池可以毁了,我们却要把它再度建设起来。通知小恩,先不忙着出兵的事情,三个月,我要他在三个月给我把九原城重建起来。”

三个月委实不长,但是好在九原城并不大,以前的屋基还在,只是把周围城墙修筑起来,再建些够两万人住的房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长安一时难下,刘子源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如今不得不做长期打算。

护军不能学着胡人们去抢劫杀人,因此只有想办法自己屯垦了。好在士兵们本就是从家民中抽调出来的,无论是在奚城还是洪城,屯垦的事情做过不少,此时做来更是手到擒来。

好在灭掉铁弗部的时候,粮食牛羊得了不少,三四个月的粮食是够了。可笑的是,铁弗部的人抢了汉人的锄头镰刀,竟然不会使用,只会拿来作为杀人的工具,如今便是方便了刘子源们。

九原城原先是以土墙垒就,外围青砖如今城墙遭毁,青砖都掩埋在了土堆中,早先的土墙早已不见踪影。好在护军出发的时候带了不少的炸药,如今开山炸石,采石筑墙,倒也不费多少工夫,便修成了一座高两丈,周长五里有余的城墙,城墙虽然有些单薄,也只有三五尺厚,但因为都是石块垒就,只要不是用火药来炸,这时代的攻城器械也是难奈他何。

除此之外,蒯恩还四处派出游哨,遇上往这边赶来的人群,能用的便将之驱过来开垦,遇到那些穷凶极恶的胡人,便不由分说将他们杀了埋了。刘子源在这里折腾了好几个月,居然还没有人知道。

当播下的麦苗开始发芽生长,护军士兵们恍若又回到了久违的洪城。唯一遗憾的是,自己的家小不在身边,对这场久久未至的战争,大家开始期待起来。

好在,刘子源总算得到了长安那边的好消息。

虽然这时代没有手机呼机商务通,但是我们源哥有海东青的帮助,刘子源读了林小豪传过来的信后,便立即如释重负,爽朗的大笑数声道:“哈哈,我们等了那么久,机会总算来了。”

“真的要打仗了吗。”众将士们都跃跃欲试。

“当然,源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刘子源大手一挥,坚毅的目光望向远方,心道,“姚兴小儿,就算你再怎样善待汉人,怪只怪你是姚苌的儿子,如今你自己给我这么好的机会,若我再不好好珍惜,岂不太对不起你们父子几人了?”

唤过蒯恩等人:“通知下去,明晨三更埋锅造饭,四更动身,留两千人马留守九原城,其它的人马带齐装备,给我杀。“姚兴的西邻是一个乞伏鲜卑人建立的国家,国号也叫作秦,史称西秦。

乞伏鲜卑人原居漠北,西晋时期开始迁徙到陇西。淝水战后,其部落酋长乞伏国仁招集诸部,拥兵自立,有众十余万人,逐渐割据陇西自立。

乞伏国仁曾依附于苻登,受封为苑川王,为了安抚其部,苻登甚至还将妹妹公平公主下嫁于其弟乞伏乾归,因为这一层关系,乞伏部亦曾对前秦助力不小。

乞伏国仁死后,其弟乞伏乾归改称河南王,建都金城(今甘肃兰州市西北)。苻登屡败于姚兴后,乞伏乾归击杀仇池王杨定,尽有陇西、巴西之地。后来,乞伏乾归连续战胜后凉和吐谷浑,又获取大量的人口和土地,开始动起了小心思。

乞伏乾归本来就是后秦统一关陇、进军河西的障碍。西秦国力日强,特别是乞伏乾归把首都从金城东移至苑川(今甘肃榆中县大营川地区),更使姚兴感到不安。这年五月,姚兴命令姚硕德将兵五万,由南安峡进击西秦。乞伏乾归亲自从苑川赶到前线,两军在陇西城(今甘肃陇西南)下形成对峙。由于深入敌境,人地生疏,樵道又被切断,后秦军队逐渐陷入困境。姚兴得到报告,立即封锁消息,远程跋涉,亲自增援姚硕德。

乞伏乾归采取诱敌深入的办法,准备一举歼灭后秦主力。他预先将精锐的中军两万人埋伏在伯阳川,并在侯辰谷安排四万人的外军作为后继。然后,他带领几千骑兵迎候姚兴,以引诱敌人进入包围圈。

但是,姚兴的运气出奇的好,双方交战时恰遇灾害性天气,大风昏雾,遮天蔽日,乞伏乾归迷失道路,与中军断绝联系,误入外军阵地。作战计划不能照常执行,西秦军队措手不及,被姚兴打得打败。乞伏乾归丢弃妻儿和大军,轻骑遁回苑川。

失去主帅的西秦军队三万六千人本想放弃武器,投降后秦。此时一向温婉懦弱的东平公主如遇神助般变得聪慧果断,毅然挺身而出,在军中数位大将的拥护下,立世子乞伏炽磐为新王,继续统率大军同姚兴对峙于苑川城外。

一直深藏宫中的东平公主走上前台,不仅令西秦将士归心,更使姚兴心感不安。打仗不是男人的事么,东平公主她一个女人家的掺乎什么。

他哪里知道,东平公主哪里想掺乎,只是她不得不参与进来而己。

乞伏乾归既然下落不明,若西秦将士举军降于姚兴,那么等待东平公主的命运,不是沦为姚氏的玩物,便是惨遭横死。

毛皇后李皇后的遭遇,还有姚苌曾经的暴行,已经让苻家所有的女人们都心有余悸。

可是身为乱世中的女人,除了认命之外,似乎再也无法可想,可正当东平公主深感绝望之际时,她迎来了自己的侄子姚崇。

“侄儿,你还活着。太好了。“当姚崇化装成一个西秦士兵钻入东平公主的后宫的时候,东平公主吓了一大跳,可当那个年轻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庞,东平公主立即转忧为喜了。

“姑姑,你还好吧?“姚崇欲言又止,”姚兴当然想杀了我,只是我福大命大,幸好遇上贵人,侥幸逃得一条性命。如今事不宜迟,闲话以后再说,姑姑若是再不站出来,只怕将遭横祸了。““怎么了?“身为苻登的妹妹,一直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日子,几曾见过姚崇如此严肃凛厉的神色,东平公主立即就惊慌无措了。

“秦王被姚兴打败后逃走了,可叹苑川城里的许多将士们仍然蒙在鼓里,姑姑如今之计,便是利用你皇后的身份,赶快找到世子,立世子为主,对抗姚兴。若再晚一步,只怕整个秦国都将遭灭顶之灾。“虽然姚兴一直奉行平和的执政政策,但姚苌的暴行太深入人心了,姚崇不要多说,东平公主便完全相信了,急急道:“好的,一切听凭侄儿的,我这便差人去找世子。”

于是,便有了姚兴同西秦对峙的一面。

知道了这些消息的刘子源只有苦笑,苻登的前秦,姚兴的后秦,乞伏乾归的西秦,如今都搅成了一团,他刘子源这个穿越者,怎活生生成了个关中的搅史棍?

如今的关陇大地,名符其实的成了三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