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穿越之五胡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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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战争

慕容宝年轻的候经常时言而无信,缺乏志向和行,又喜好别人奉迎自己。慕容宝的继母成哀皇后段元妃曾劝谏慕容垂说:“太子慕容宝资质平庸,优柔寡断,不是济世之主。而辽西王慕容农、高阳王慕容隆是陛下子嗣中最为贤能的,应当在此二子选择继承人。”

慕容垂没有采纳并对她说:“难道你想让我做晋献公吗?”369年,慕容宝随父亲慕容垂等人从前燕逃亡至前秦,在前秦国主苻坚在位时,曾任太子洗马、万年令。苻坚发动淮水、淝水之战,任用慕容宝为陵江将军。384年,苻坚兵败,慕容垂相机建立后燕,立慕容宝为太子。慕容宝被立太子以后,磨练自己的品行,崇尚儒学,善于谈论,擅长写文章,降低身份去讨好慕容垂身边的近臣,以便得到好名声,慕容垂的朝臣一致称赞他,慕容垂也认为他贤能有才干,定能够继承家业。

慕容垂称帝后,立即册立慕容宝为嗣子。却不想自己的儿子在嗣子册立上如此优柔寡断,不由令他担忧自己的帝国会否后继无人。

慕容宝庶子清河公慕容会多才多艺,有雄才大略,慕容垂很器重他。慕容宝出兵北伐时,便派慕容会代他掌管宫中之事,总录朝政、待遇和太子一样,众人都以为嗣子之位非慕容会莫属。

慕容垂去讨伐北魏,因龙城是旧都,宗庙所在地,又派遣慕容会镇守幽州,将防守东北的重任交给他,精心选派能干的下属官吏辅佐他,以提高他的威望。因为慕容垂深以为,只有慕容会才是能继承他帝业的人。

而慕容宝则宠爱小儿子濮阳公慕容策,立太子的意图不在慕容会身上。慕容垂深知,虽然自己在世时慕容宝不敢造次,但若自己一死,慕容宝定会立慕容策为太子,那么,自己孙辈中最能干的慕容会定当会身遭不测。虽然慕容垂身为胡族的皇帝,见多了兄弟相残的事情,但是,若是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的家庭中,仍是让他十分的不能接受。

再度回首所走过的七十几年岁月,在临死之前,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个天下,真不是谁想夺就能夺得了的,也并非谁更无耻更有武力便能成功。人心不可欺,汉人说的话十分不错。既然汉王是天下民心所向,作为一个聪明人,慕容垂不希望自己的晚辈再一条路走到底了,让慕容会去投奔赴汉王,是给予慕容会一条奶路,其实,何尝又不是给他慕容家一条退路。

话虽这么说,但慕容会知道,自己真要回去了,一直视自己为肉中钉的亲兄弟,十有八九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不怎待见的堂妹却变得异常的坚定,脸色凛然道:“我们都等了那么久了,又何尝再多等一段时间,只要我们恃之以恒,我们一定会遇到汉王的。二哥不必担心,实在没有钱过日子了,小妹这里还有几样首饰,咱们变卖了这些首饰就行了。”

“那怎么行。”慕容会感到很惭愧,自己慕容一家子几百男丁,竟要将未来寄托在这个小女子身上,还要她变卖自己的首饰,这叫身为男儿身的慕容会情何以堪?

慕容灵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怀着几样珠宝首饰上街了。

此时的长安城,大型的集市分东西两市,西市多是售卖柴米粮油之类老百姓过日子的小东西,东市却是售卖珠宝首饰、金银玉器、成衣丝绸布匹的地方。慕容灵来到长安城数月,早已对此打探清楚。因此一出了门便径奔东市,早早的占了个路口的位置,将珠宝摆在地上叫卖起来。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虽然慕容灵彻底放下了郡主的架子,扯足了嗓子叫卖,都喊得口干舌噪了,却只是问的人多,买的人没有不是嫌她的东西不好看,就是嫌她要的价格太高现在有粟特人从西边贩来的珠宝首饰,长安人的审美水平也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对于慕容灵这些敝帚自珍的东西,真看得上眼的真不多。

最可恶的是,长安城许多闲汉看准了慕容灵只是个孤单的异地女子,便打算主意占点便宜。不时有人上前搭讪,更有下作者上前动手动脚。身为慕容垂的孙女,慕容灵曾经何其彪悍,等闲两三个汉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何曾怕过这些小混混来。

但是,慕容灵深知,这不是自己的地方,只能忍了,再说,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汉王还没有见到,她还不死心。因此,她只有换了个地方,继续摆卖。

可是,那群混混们就如同苍蝇一般叮住了她,她走到那里,那些人就跟到那里。年轻的慕容灵终于忍不住了,彻底释放了她身为慕容垂孙女的气势和威风,只见那几个漂亮的踢腿,不过眨眼工夫,便将那些混混个放倒在地。

腿了一离敌慕容灵就后悔了,这可不是自己的主场,再也没有人罩着自己了,再说任务未成,可不能让皇爷爷九泉之下不得冥目啊,念及此处,急急抓起地上的东西,抬腿便跑。

“抢东西哪,抢东西哪,快抓中,抓住那个死女人,”慕容灵没想到这些五大三粗的混混会如此无耻,倒先恶人告状,大喊起来,话说长安城刚刚赶走胡人,人们的正义感正在逐步上升的过程中,怎么可能容许当街抢劫的事情来。那些泼皮这一叫嚷,立即有数十个不明真相的汉子一路嚷着紧抓过来。

慕容灵是个女子,就算再怎么样武艺高强,怎么比得过如此多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看着那些泼皮混混们带着十几个汉子越追越近,慕容灵这会真的明白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遭遇了。

所谓饥不择食、荒不择路,大概便是慕容灵此时的写照了,情知跑不过后面的泼皮的慕容灵,只有专找那些生僻的小苍,左穿右转,一路上不知道掀翻了多少小摊,踩翻了多少箩筐,撞倒了多少行人,但是,那群泼皮仍紧紧跟着,慕容灵暗叹,只怕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了。看样子,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啊。

谁知屋漏偏遭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跑至一处一处宽敞的湖边,看湖边绿树成荫,原以为总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谁想前面一大群男男女女围在湖边,有的说话,有的垂钓。不由暗恼,哪个地方钓鱼不好,你们偏要跑这里来,这回我可怎么办的好。

“小姐,救命啊,”情知之下,也不管前面是不是小姐了,看着前面那个站在中间,看起来很是庸容富贵的女子,不自然就产生了寻求庇护的心理,几个腾挪就跃过了那几个女子,躲在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身后。

“这位妹妹,看你急的,有坏人追你么?”那高挑的女子面目和善的问道。

“是啊,那些人想抢我的珠宝,我不让,只有逃跑,谁他们还倒把一耙,诬说我拿了他们的东西。几们姐姐们,你们可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啊。”

“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们了,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还有没有王法了。”那高挑女子柔声的安慰道,又望向那高贵的女子,“四姐姐,你看呢。”

“嗯,既然遇上了,断不能就此善了,”那富贵女子威严的点了点头,“这位妹妹且先安心,有我们几个在这里,他们断不敢怎么样的。”

慕容灵轻拍了几下自己的小胸脯,努力使自己平息下来,可是,看着那几个混皮越追越近了,不由又紧张起来,慌张地说:“几位姐姐,就是那几个泼皮了。”

谁知令慕容灵惊异的是,那几个人小心的靠近了些,突然有人尖叫一声:“不好,是王妃在那里,”说刚说完,一众十几个泼皮转眼间就逃得无影无踪。

慕容灵暗喜,没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工夫,这长安城,称王妃的,除了汉王妃还能有谁。自己这趟不虚也。

“好了,这位妹妹,那些人都走了,你可以回去了。”王妃淡淡的笑了笑,柔声道。

“几位姐姐,小女子父母双亡,前来长安投亲,不想亲人早已不知下落,加之盘缠用尽,无奈之下,只得上街摆卖首饰想换点生活费,再继续寻亲。可是,如今这世道这么乱,再也不敢单独外出了,求几位姐姐开开恩,容小女子留在姐姐们身边,为奴为婢,毫无怨言,只求赏吃吃的,让小女子活下来就可以了。”

“哦?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的?”王妃眉头一皱问道。

“小女子名叫孟灵,是从中山城来的。”慕容灵小声的说,便随了母姓姓了,只是第一次撒谎,心里有些虚啊。

“哦?连年战乱,倒是苦了这些老百姓啊,”王妃微微点了点头,“既如此,你就先留下来吧,什么时候找到你的亲人,随时可以走的。”

在中山城里,慕容垂同拓跋跬刚刚打过一仗,王妃她们都知道,听口音,这女子不似作伪。

“谢谢,谢谢主人,主人救命之恩,奴婢没齿难忘,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主人的,绝对不敢心存二心的。”第一次自甘下作,有些难为情,但想想,终于能见到汉王了,能不激动么。

谁想到,慕容灵又迎来了失望,进了王府后,她发现汉爷根本不在,听王妃们说,汉王出征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自己除了耐心等待外,似乎也没有他法。

更让慕容灵奇怪的是,这些王妃们整天里除了看顾子女之外,便是相约种菜栽花,要不就是湖边垂钓,这就是贵为王妃的生活?而且看王妃们的生活也很朴素,自己当初不管一切的要来献身汉王,真能适应这清茶淡饭的日子。

可接下来同王妃们的相处,慕容灵更吃惊不己。王妃们虽然年龄、学识、出身不尽相同,却都和睦相处,并无传说中的刀光剑影,后宫阴云。汉王的妃子们,就如同亲姐妹们一样相处。慕容灵紧绷的心又放松了些,原来打算牺牲的心,开始变得期待起来,原来,作为汉王的女人,还可以一团和气啊,只是,不知道汉王会不会接受自己呢。

汉王此时也是归心似箭,眼看离开自己的妻儿已经一年多了,他也想念自己的家人啊。但是,安息城还没有建城,他不放心走啊。

度过了最初的不习惯之后,他带去的那三千士兵们,开始享受着在安息州受女人宠爱着的感觉。反正中原也没有亲人了,就听汉王的命令,就在安息城,娶个十个八个的老婆生儿育,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开始修筑安息城的时候,汉王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安庆熙夫妻原以为汉王只是一个小商人,根本护不了自己族人的周全,现在一听说是天朝的汉王,得了这么个便宜的女婿,只怕一族都找到了个最大的靠山,哪里还敢说什么。忙不迭的说失礼失礼,再不复刚见面的时候的冷漠高傲。

汉王却只不无鄙夷的暗道:“难道自古以来,丈母娘便是如此的势利么?”

安庆熙夫妻却是死活不让李慧离开,说是父女分开多年,现在正是补偿的时候。再说,李慧可是他们的王储,正是树立威信,拉拢人心的时候,自然是不宜离开。汉王无奈,只得约好,每一年放李慧回长安一次。老两口这才不情愿的答应下来。至于说李慧要在长安呆多久,呵呵,那两口子可是管不到的事了。

终于听说汉王要回来了,王府上下,早早起了床,都换了新衣服,打足了精神,一早就在府门外张望。

“来了,来了,”到了晌午时分,终于听到了仆人的吆喝声,“来了,汉王就要来了。”

慕容灵不由一阵紧张,就要面对汉王了,自己该如何和汉王说呢。不过,看王妃们倒还挺好相处,汉王亦是一样的么?

“夫人们,我来了,”门外终于响起了汉王爽朗粗犷的声音,谢钟秀领着一众姐妹子女,慕容灵夹在其间,一同迎了上去。

“来,都来帮忙,”汉王夸张的揭开马车上的篷布,大家面露疑惑,汉王这是迫不及待的就要给自己送礼物了吗。

可是,令他们失望的是,根本没有想象中的礼物,只百来根长达五六尺,手臂粗的树杆,更奇怪的是,树的底部还包着一团湿湿的黑土,汉王废那么老大的劲,从西域就带来这些东西。

“柳眉,你来,把这些种到未央宫中去,不要多久,最多后年,我们就可以在自己家里吃上苹果了。”汉王盈盈笑道。

“这也行?”柳眉不解道,手中却是不停歇,指挥着众人,一齐将树杆抬到宫里种了下去,又浇足了水,汉王这才心满意足的领着家人们回家。

汉王奔波了几千里,就不累么,为了这么几棵树,让自己的家人能在自己家里吃上苹果,却费上那么大的劲?陌生的汉王,让慕容灵对汉王又添了一份不一样的感受。

汉王一一安抚了家人们,各自诉说着分别的这段时间的见闻,大家都很兴奋。王妃虽为主母,但其它各妃子们在汉王面前叽叽喳喳,王妃似乎也不恼怒,慕容灵暗想,原来作为汉王的女人,会是如此的幸福啊。

终于将家小们都安抚下来,各自回房睡觉,汉王亦疲倦的伸了个懒腰,拉着柳眉,便要入房安歇,慕容灵突然一个箭步奔至汉王的面前,扑通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哀求道:“求汉王救我慕容家。”

“你到底是谁,来我王府有何企图,”汉王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柳眉站在一边,不解的望着慕容灵,也是吃惊不己。

“家祖慕容垂,家父慕容宝,小女子用家父的四女儿,慕容灵。”慕容灵激动的解释道。

汉王一个激楞,慕容熙的四女儿,那不是历史上通过手铸金人,被封为拓跋跬家的皇后的慕容皇后,只是她现在来这里干什么。剑目威严的一扫:“告诉本王,谁派你来的。”

慕容灵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来历说了出来,不由让刘子源暗暗称奇,慕容宝现在还在位呢,慕容垂就想到了这一步,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到来么?

但是,自己真的就放任拓跋跬将慕容家的后燕国渐渐残食?这可不是自己不对称战争的宗旨。念及此处,不由心中一动道:“我可以帮助你,你让慕容会来和我说话。”

“小女子代慕容家谢谢王爷的大恩大德。”慕容灵这回是心甘情愿的磕了个响头。

“你错了。”汉王淡淡地说,慕容灵不解的望着他。

“你现在是我刘家的人了,慕容家再不用你代表了。慕容家的事情,自然有慕容家的男人来做。怎么,你不乐意?”

“愿意,我愿意,”慕容灵激动的应道,汉王这是答应让自己做他的女人了么?可是,他又是看中了自己哪一点?

她哪里知道,通过她只身前来长安,让汉王见识了她勇敢的一面,又通过前世的历史,知道她手铸金人,晋身皇后的事,更让汉王知道她智慧的一面。如此智勇双全的奇女子,难道不让成为汉王的女人,却要便宜了拓跋跬么?

“还要告诉你一点,做我刘子源的女人,必须明白,要学会头脑简单,还要明白一点,战争,是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们,只需要默默的守候在后方,默默的等着男人们凯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