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尤楼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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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131章

琉衍

“回来了!”看着久违的城门,我的心开始澎湃,北方是寒麟的战场,而这里,却是我的战场!

幻舞也放松地笑了:“嗯,我们回来了!”

“嗯。”我看着她,这丫头笑得很单纯,也有点懈怠了。“让士兵从城门进,幻舞,你带我潜回皇城。”

幻舞惊讶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潜回去?”

“难道你认为我们能正面回去?”

“呃?”

“先潜回去和司教会合再说吧。司教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和他见面就可以直接回宫了。”

“嗯。陛下,请和我来吧,我知道几条暗道可以通入皇城。”

“那好。”

一夜,潜回去,和司教会面,谈了一夜,即将天亮之前,司教拿着我的御令去办事了。

“陛下。”幻舞担心地问:“连夜赶路,您都未合一眼,趁现在,休息吧。”

“司教去办事,最快需要一炷香时间,最慢需要一个时辰。看运气吧……你说我这几天都没休息?”我呵呵地笑:“其实我有休息了,你不知道吗?我小时候总是晚上看书,白天还要想事情,早就习惯了——睁着眼睛睡觉。嘿嘿。”

幻舞一脸不信:“骗人吧!谁能睁着眼睛睡觉啊?”

“我就能啊,你在一天里什么时候见我一动不动的,那就是我已经睡了。”

幻舞变得更加惊恐:“我见你一天里总是在发呆……不会吧?”

“有两个可能性,要么是我睡觉,要么就是真的在想事情。”

“……厉害……”

等我再睁开眼睛时,司教已经跪在我面前微笑了:“王,城门已开,您可以回宫了。”

我站了起来。

我也该像那个男人一样,一直傲立着面对阿修罗战场,那是我的命,我应该英勇面对。

想不到,教会我战斗的人竟然会是寒麟。

踏过胜利的红毯,走向属于我的位置。

最后一战了。

我端坐在王位上,接受百官朝见。

我似乎是在看所有的人,可是,眼睛却不自觉地注视到匍匐在近处的男人。模糊的眼睛,你究竟想看的是这个天下,还是这个男人?

我拿出了我备用眼镜——一副早被纷雪否认了价值的隐形眼镜。

我塞进了眼睛里,再次睁开眼时,终于可以看清了眼前的人。我微微扬头,站在我身边的司教对上了我的脸,笑了一笑,上前一步,替我开口:“起身!”

众官起身,离我最近的男人也优雅地起身,我看到他嘴角上挂了一抹春风的微笑,他缓缓地抬头,看到我时顿时怔住了。

感觉到不详了吗?你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吧?在与你相处的194年的岁月里,这种感觉我无一天平息!

我开口:“此次御驾亲征,我得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我听到了百官惶恐的呼吸声,也看到了眼前男人略为不安的表情。

“首先,”我勾起一抹笑,“我发现有人要毒害我。纷雪!”

一身白色御医服的纷雪出列,笑得依然那么温柔如圣女。她呈上了药物,我此次旅行时随行御医带上的药,也是残害了我194年的药。

“这种药经检查发现,里面的主要成分是紫绥草、前尘叶、天香晨,紫绥草有一般防伤风的药效……”

纷雪在讲述药物的成分,我在审视着皱起了眉头的男人。

我希望,这是我对你的凌迟。

“……这种药,长期服用不仅没有起到增强身体免疫力的作用,还有这扰乱心神的作用。而经考查,陛下自幼就服用这种药物,已足194年。”

那男人眼里出现了一抹憎恨。

呵呵,你不知道的吧,在多少个被冰冷包围的夜里,我在噩梦中惊醒时也是这样的眼神吧,只不过,多了些痛苦的挣扎。

大臣们要求严惩一直给我服用这种药物的御医,但是纷雪却只能抱歉地宣布一件事:“给陛下服用这种药物的御医在押送回皇城的路上逃脱了……”

国师发言:“请陛下下旨缉拿御医保捷!”

我松懈地靠在王椅上,懒洋洋地笑道:“这个是自然。”

纷雪更过分些:“保捷药害陛下,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请陛下明察!”

我懒懒地挥手:“那调查的事就全权交给你了。”

“什、什么?”纷雪惊讶地瞪大了一双眼。呵,傻丫头,你以为我的目的是要借这个机会趁胜追击吗?

我不再理会她,挥手让纷雪退下,看着眼里充满警惕的国师,我又说了一件更有趣的事:“这次的旅行,我查明了为什么此次北方战事持续那么久的真相。”等看到国师的面容越来越震撼,我满意地拿出了兵符,丢到了地上。

“陛下,兵符如此重要,您怎么可以随便丢到地上呢?”马上就有大臣反对了。我嗤笑一声,拿出了真正的兵符:“这个才是真正的重要吧!”

我交到司教手上,司教审核过之后又交给了兵部的人审查以示公明。

“这是真的兵符,真的……”兵部的人众口铄金。

“有人给了我假的兵符,并将真正的兵符交给了北方的边境部落,因此,北方部落才一鼓作气地将战争拖延了那么长的时间。原因,应该是有人与北方部落做了协议,协议的内容应该是我的命吧。”

“怎么会、怎么会……”场上一片古怪的唏嘘声。

已经有人请示追查叛国者了,我对此不作理会:“另外,我还得到了一个对于我、甚至是对于整个尤楼皇朝而言的不好的信物。”我拿出了幻舞顺手偷窃来的流术球,“这个竟然是国师送给北方部落的密函!大理寺卿,上来。”

我叫出来的大理寺卿是天空一派的人,算是愚昧派的人马,这也是我以前选择他成为大理寺卿的原因。愚昧的大臣,即是愚昧着坚持正义的人。无论,遇到怎么样的事情,依旧自诩为正义并坚持到底的人。

大理寺卿念读了流术球的内容,最后证言:“国师叛国通敌,将兵符赠予敌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霎时,满朝之中充斥着这种声音。智者总是在人们惊恐到极点的时候发言,因为那更容易引起共鸣,所以,我等了很久,才有人站出来质疑:“陛下,您能证明这个流术球确实出自国师大人么?”

这个问题相当的白痴,我不屑地扬了扬头,没打算开口作证,因为会有人开口。

“流术球上有国师的灵力封印,极难模仿,而且,除了指定的人能阅读之外就无人能打开。”所以,也就只有大理寺卿这种专业能尝试着解除流术球上的封印。大理寺卿继续解释:“臣检查过,这个流术球只被人阅读两次,臣看的是第三次!”

对对对,敌人看过一次,幻舞检查过一次,大理寺卿审查过一次。

“可是据臣所知,灵力高者可以避过封印让人毫无所查地进入流术球并更改其内容!”

“呃……”公正的大理寺卿顿时哽住了。

哼,我不屑地笑了出来,看到了眼前的男人安稳的微笑,带有着点挑衅也有点自信。

“大理寺卿,到朕座前。”

“臣遵旨!”大理寺卿缓步上前,我如愿地看到了男人又不详地皱起了眉头。

你觉得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对么?

大理寺卿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也因此,他的公正是出了名的,无论是在自己的队伍中,还是在敌人的行列中,那些人都毫不犹疑地相信他。

“看着我的眼睛。”

“啊……是!”大理寺卿勇敢地对上了我的眼睛。

你是选择公正还是选择政治利益?

我微笑,最后,这个男人的眼睛告诉了我他已经做了选择。

“回答刚才的问题吧,我的大理寺卿。”

“这次陛下亲征,灵力高过国师的人只有西卫幻舞和陛下两人,西卫幻舞能力虽高,但她阅读国师的流术球还是会留下灵力痕迹,更别遑论是修改内容。”

“陛下有三千年的灵力,若是陛下的话,应该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吧?”

“不可能,陛下的流源已经损坏!而且是一百多年前损坏的,保守估计,损坏时间应该有180年以上!”

“……”

我觉得很疲惫,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司教及时地扶住了我,他小声地问:“还好吗?”

我点点头,坐直了身子。这一点亲昵虽然落到了满朝大臣的眼里,但也应该算是君臣之间的商量吧。我回答司教:“我们必须快点解决这场朝会。”

“嗯,加油。”司教站直了身体,打算看好戏。这才是我们的本分。

“……国师通敌叛国,应该判处死刑!”

“……不行,国师德高望重,怎么可以因为一两个有歧义的东西而判定国师有罪,再说了,给国师定罪,要经过刑部初审,大理寺二审,内阁三审……”

“……”

我清醒过来,听到的竟然是这种如孩童般“行与不行”的的争议,还是那么的让人头疼。

司教喊了停,接着就是我给今天的朝会下的最后结论了:“我相信国师无罪!至于我得到的证据依然让人有争议,既然如此就交由大理寺审理!国师暂时回府思过,七天后我要得到结果!还有谁有异议?”

司教一派的人在我身边的司教点头示意之后就恭敬地同意了。天空就更加不用说,他似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等我回来之后就把一切烂摊子全权交给我,所以当然对我的结论毫无保留地支持了。国师就比较神秘莫测,但还是很明智地在这种情势之下选择了暂避风头,养精蓄锐。

“有事就奏,无事退朝!”

退朝之后,在回寝宫的路上,纷雪和幻舞就追了上来爆发出她们的愤怒:“陛下!陛下!您为什么不追究国师的罪责?”

我故意装傻:“什么?我不是已经追究了国师的罪责了么?”

“什么?”纷雪叫了出来:“您把他软禁在国师府!这算是追究吗?如果你真的要追究他的罪过,你就应该把他投入刑部大牢,接受刑部会审!”

幻舞咬着牙问:“你……你该不会是……对他产生了了什么不该有的感情吧?”

司教轻咳一声:“两位美丽的小姐,陛下现在很累了,你们可以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吗?嗯?再说了,陛下不是说了吗?七天之后会有结果,相信陛下吧,这将会是最后的结果了。”

“那结果是要大理寺给的!为什么要给国师七天,对他这种人,你给他三天时间,他就可以脱困了!”

我微笑:“我说的结果,是我自己要动手做出的结果,而不是要大理寺给我一个结果。纷雪,给我一瓶毒药,要最毒的。”

纷雪一怔:“毒药?陛下您要做什么?”

“别问,我回去睡一觉,补个眠,等我醒来,希望纷雪你的毒药也准备好了。”

“是。”

“幻舞你就别跟来了,这一年里你陪我来回奔波,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有司教陪我就好了。”

“可是……”

我笑一笑,转身就走,背后的幻舞会由司教解决的,我相信着这一点。

寝宫。

我苦恼地躺在床上:“我以为我已经够坚强的了。”

“可是你还是一上阵就累了。”司教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他给我盖上了被子:“你的身体不好,这回出征又没好好地休养,回来又是日夜兼程,能坚持地走上王位就已经不错了。呵,这一回你做的不错,一直坚持到现在都没有睡下,你已经很努力了,陛下。”

“那是因为我想和你说说话。”我对他笑笑:“这回出远门实在是太久了,很久都没有和你说话,我觉得很难受。”

他笑笑:“那谢谢你的挂念了。先睡吧,以后我们还是有机会说话的。”

我看着他,笑了:“司教你总是这么温柔,但是,你的温柔总是拿来哄人的,嘿嘿,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兑现。”

他恬不知耻地笑着:“请不要拆穿我的伪装,陛下,骗骗自己总是好的。”

我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这一回的事解决完之后,司教就应该要和我说再见了吧。

次日,幻舞送来了一瓶毒药,说是纷雪给我准备的毒药。

我站了起身:“幻舞,走了。”

“啊?”幻舞追了上来:“我们要去哪?”

“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