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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白气球

精彩推荐

国家:伊朗

导演:贾法尔·潘纳希

编剧:阿巴斯

语言:阿拉伯语

专家讲评

《白气球》像以阿巴斯为标志的传统伊朗电影一样,向世人展开了一幅平缓的伊朗群众的生活画卷。故事就在几条街道间转移,几乎没有任何的时空跨度,如果你没有观察另外一个世界的兴趣,也许你会抱怨影片的故事性不强。

就要过年了,7岁的小女孩娜西亚的新年愿望就是买一条长着四条鳍的白色的胖胖的金鱼,可是家境贫寒,妈妈不肯给她买。她和哥哥一齐软磨硬泡,终于让妈妈答应了这个要求,给了她500块让她去买。

赶到金鱼店,她才发现那张500块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一个好心的老太太陪她在来时的路上一起寻找,终于在路边一家店门口水沟的铁丝罩上发现了那张钱,然而恰好一辆摩托车驶过把它刮进了沟底。老太太嘱咐隔壁一家裁缝店的老板帮小女孩把钱弄出来之后先走了。可是裁缝店老板忙于和一个顾客争吵关于衣服尺寸是否合身的问题,根本无暇顾及这么点小事。娜西亚失望地守在那个水沟旁边却无计可施。

这时候她的哥哥跑来找她了,看着躺在沟底的那张钱也没什么办法,他试着请周围经过的大人们帮忙,可是大人们都忙着回家准备过年,不愿意管这闲事。后来他只好去找水沟正对着的一家已经关门打烊的店的店主去寻求帮助。

这时路边有一个小憩的大兵走了过来和守望着的娜西亚搭讪起来。对陌生人满怀戒心的娜西亚不知不觉间觉得和这个孤独的大兵聊天很有意思。可是车子来了,大兵必须离开了,娜西亚忧郁地望着离去的军车,向大兵挥手再见。

最后,娜西亚的哥哥找到一个在街头卖气球的阿富汗男孩帮忙,在一根系着白气球的棍子底部粘上口香糖,终于把那张钱粘了上来。娜西亚和哥哥快乐地蹦蹦跳跳地走了,阿富汗男孩举着白气球,望着他们的背影怅然若失。这时,时钟走到了新的一年,影片也戛然结束了。

新年的街头是寂寥的,买几条金鱼就会花光妈妈口袋中所有的钱,说明民众的囊中羞涩。耍蛇人为了新年的晚餐不得不瞄准了小女孩买金鱼的钱,德维克蛇王竟然是那么的衰老猥琐,不过那番滑稽的表演让沉闷的气氛变得活泼,可是,转瞬气氛就复归如旧。

耍蛇是那片土地古老传统的一部分,在取悦路人的时候谁关注过那些艺人的疲惫身心,两个耍蛇老人缓慢地从镜头前消失,留给观众一份牵挂。这个新年,这些被歧视的流浪艺人,还有在街头卖气球的阿富汗小男孩将人在何方?兄妹俩还得到了新年的祝福,而艺人和阿富汗人则无人祝福,他们身在更低一层。

导演看似没有干预过影片的发展,镜头里出现的是一个孩子眼中不加修饰的世界,孩子是纯真的,她所看到的民众生活一定是真实无邪的,而反映现实问题应该是导演的目的之一。在伊朗电影中孩子的形象起了佐证真实的作用,同时也化解了许多反映敏感现实的阻力,这是伊朗导演的聪明之处。

伊朗人显然是不偏颇的。他们在进行反思的时候,同样很自豪地展现了普通伊朗人的善良,上至金鱼店的老板,下至底层艺人,都表现出一份对孩子的诉求,帮助她达成愿望。那条四鳍的胖胖的金鱼是一个希望的意象,而那只孤独的白气球则象征着纯洁与信仰,这也是伊朗电影中一脉相承的共有主题。

粉丝地带

《白气球》的画面色彩偏暗,灰色的路面,灰色的人流,加上影片结尾告诉观众故事的时间背景是20世纪30年代,这突然令我想起20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出现的那些表现黄土高坡上人们生活的轰动一时的电影,二者的社会背景和表现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当时人们对那些影片反映的内容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那是向外国人展示中国的阴暗面,也有人说那是现实。时过境迁,一切都尘埃落定。文艺作品不管是现实题材,还是以过去为背影,实际上都反映出当下社会的一种普遍的情绪,而《白气球》也是伊朗社会情结的一种艺术化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