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怦然心动
“你个贱女人,为了两根金条,就乘老子不在,给包工头留被窝。”
“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初恋媚来眼去的,并一块儿洗鸳鸯浴。”
“我就是喜欢找平衡,是你先给老子戴绿帽子的。”
“我找男人你吃醋,找女人你也吃醋。”亚男也不示弱。夫妻俩互不谦让,你一言我一句的,拉剧战又拉开了帷幕。
亚男的丈夫手里握着新买的两盒烟,刚要开封,可又气急败坏的砸向了亚男。亚男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做在老板椅上。一向霸道惯了的男人冲上前去,狠命将椅子踹了一脚,老板椅猛烈旋转的当儿,将好不设防的亚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亚男“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正巧被刚进门的怡凡撞见。夫妻俩向怡凡互诉着委曲,害得怡凡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便各自劝说起来。不一会儿,夫妻俩都熄了火。哭累了的亚男,随同怡凡走了出来,到家中歇息去了。
“在六年前,我可能是脑子受了刺激,总对生活提不起信心。刚结婚我发现他对户口和工作对我有欺骗时,我提出过离婚。他总以自残和贴大字报毁我的声誉。不经意间我相后认识了青海和江苏的两个离婚女人,她俩生活无助,相后到我家中暂住。可两天后都和他在我卧室的床上,而且在我的面前发生了关系。他像失控的猛兽挡都挡不住,这就是上天对我的不公,也是丈夫对妻子的报复。历经几年,看着女儿,以为忘掉了,原谅了。可时不时在心中翻江倒海,我怎么办?”亚男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地死死抓住怡凡的手,哭诉着。
“你好好睡一觉情绪就不会这么激动了,我还有事要走。”怡凡安慰一番,便走了出去。
亚男再也睡不着了,兀自在席梦思床上思忖着。说归说,亚男还是不甘心:“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考上大学。像我这样的大美女,皮白肉嫩的,何必要委身于一个常打常骂我的糟老头子?他和那些包工头比起来,有啥本事?既赚不了大钱,又长得小眉小眼的,个头还比我矮半截头,身材长得一麻袋高两麻袋粗。只会时不时对我颐指气使,我不服也不甘心耶。我应该抓住最后一把青春及时行乐,哪怕对方是农民也好,只要他疼我就好。”亚男沉浸于浮想联翩中。
第二天清晨,司机夺青驾着客货两用车送完货,刚到办公室门口停下。要跳下车去,说时迟那时快,亚男已坐在了副坐上。
“真是心烦耶!走,你载我到二环路上兜兜风去。”
夺青先是一愣,继而眯起他那双大而漂亮,又多情的眼睛,膘着亚男那张白里透红的脸。
“你好象喝酒了?脸红红的。怎么?又和老头子吵架了?”夺青不无爱怜地瞅着亚男问,随之车子便箭一般地驶了出去。
“哎,他真不是人,昨晚他呼朋唤友至家中,先是吃肉喝酒,随后打麻将至天亮。呼啦啦的搓牌声,一晚上搅得我愣是没睡着觉。”
“那你吃早饭没有?”
“我哪有心情吃耶?早起,他见我不高兴,就提着拖布拖地,我便出门了。”说着说着,亚男又不觉暗然神伤。
不一会儿,郊外逛完了,亚男和夺青双双跳下车。
“哎哟…哎哟…哟”亚男失声叫了起来。她推门时不小心撞到了脚。
“怎么了?怎么了?”夺青勿忙关好车门,疾步走过来。
“我的脚好痛耶。”亚男一瘸一拐地向老板桌走去。夺青搀扶着她,坐好。又勿勿地蹦了出去,他突然想起有东西忘在了车上。不一会儿他又折身回来了。
“这杯耢糟和饼子你吃了吧!”夺青爱恋地望住亚男,不无关切地说。
亚男沉默不语,用手搓着脚趾头。
“这饼子还是你老头子昨日吃剩的呢。”说着,他走上前去,捏着亚男的手擦了擦,把饼子塞在了她的手里。
亚男忍不住“噗嗤”地笑了起来,撒娇中带着媚态。